2.第2章 老韓的過去

兩個大老爺們，熱情擁抱在一起久久不可分開，知道的是老戰友見面，不知道的以為這兩位在搞基那！

其實說來也巧，早年間，李炮的父親曾經參軍入伍，那個時候中國正在和某國進行一場名為老山戰役的戰爭，剛剛入伍的李炮父親，因為在戰鬥中十分的英勇屢立戰功，不但火線入了黨，更是在戰場上成為了一名少尉排長。那一年，李炮的父親只有十九歲。後來，排裡面分來了一批新兵，當然了，打仗總是要補充新的兵員。這位韓主任就是其中的一員。

其實，說是新兵，都是在後方的老兵，甚至有的都幹了很多年的志願兵(我們現在叫士官)，但是唯獨沒有的戰場上的殺敵經驗，既然剛到戰場其實和新兵差不多，但是，這位韓主任不太一樣，他早年看了一部電影《少林寺》，一心想習武成為像李連杰一樣的武術大師，也是多方托關係，找到了一位解放前的老把頭，學習了幾年的武術搏擊和散打。俺們這噶地統稱叫舞把操。

既然學了舞把操，當這位韓主任一步入高中，就已經是長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了，更是，在學校里挑事的能手，今天不是把隔壁班的大哥給打了，明天就是修理了學校里的哪個有名的小流氓，但是他自己卻是都自認為，行俠仗義去了，那個時候韓主任的父親三天兩頭的跑公安局撈人，鞋底差點沒磨破了。

還好那些年，韓主任未成年算不上什麼犯罪，但是，看到這些韓主任的父親不得不做出了將他送去部隊的決定，既然，韓主任無心念書就去部隊吧，轉業之後國家還給分配工作，那個時候轉業兵有這個待遇，更重要的是韓主任的父親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接下來還會闖出什麼樣的禍，這麼一看去部隊成為了韓主任最好的選擇。

到了部隊的韓主任，雖然，不那麼能惹事了，但是，出眾的身體素質和武術搏擊技巧的熟練應用，很快他便成為了連隊中的佼佼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很多老兵當看到韓主任那一股子使不完的勁的時候，就開始想法設法整治韓主任，倒不是因為別的，部隊嘛整你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甚至說最簡單的理由就是，你的素質太高了就整你了，怎麼地吧。

雖然韓主任，進入部隊之後不再惹是生非，但是，老兵給了他1塊錢，讓他買十盒煙和四袋速食麵剩下的錢還要找回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有人在整他，沒多猶豫韓主任的俠義之風又開始爆棚起來，一打六後山小樹林韓主任約戰了整他的幾個老兵，沒出意外韓主任毫髮無損，可是六個老兵，哭爹喊娘的到連隊去告狀。最終的結果，也是令六個老兵大感意外，韓主任只是在連隊例會上做了個簡單的檢討，隨即就被遣送到了夜巡隊去當差。

那個年代，中國和周邊的很多國家關係的比較緊張，所以，軍隊中每天晚上要有站崗執勤的人員，不但要有明哨，同時，還加設暗哨。練兵就從平時抓起，整個軍隊中有紀律檢查督導隊，說白了就是糾察隊，這幫人平時沒事幹，看你穿衣服何不合格，走隊列像不像樣子，完了晚上就回去睡覺了，這就是軍隊中的警察，專門管理軍隊而生的。

而像韓主任被派去的夜巡隊，就完全是兩碼子事了。都說了那個時候和周圍國家關機比較緊張，軍隊的領導怎麼知道你站崗執勤的時候認不認真，處沒處在一個戰備的狀態下，夜巡隊就派上用場了，『摸哨』是每個站崗執勤的人最怕的事情，同時也反映了你這隻軍隊的戰鬥力到底怎麼樣，有沒有鐵一般的紀律最好的檢測方法。所以，團長特批將團里的精英戰士，集中站一起，開小灶吃最好伙食，有最長的休假天數，甚至可以有一些常規手段去進行訓練。

韓主任成為夜巡隊一員，說是明降實則暗升，在連隊里讀完檢查之後，便回到寢室收拾自己的背囊準備去夜巡隊，但是，當他走進寢室的時候，令他心中一陣惡寒的事情發生了，和他約架的那幾個老兵就站在他的寢室裡面，當時的韓主任，放下手中檢查，屢起袖子便是決定再干一架。看到這個場景，那幾個老兵也是心中一陣苦笑，因為他們明白了這個姓韓的小子，是理解錯了幾個人的來意了。

實際上，當得知韓主任被拍到夜巡隊的時候，這幾個老兵就已經打算好了來找韓主任賠禮道歉，但是，當韓主任一進寢室，看到幾個人一眼，沒等多問就又擺出了，不服呀！不服再干一架的架勢的時候，幾個人面面相覷，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顯現了出了，倒不是這幾個老兵怕韓主任再打他們一頓，再打一頓能怎麼地，頂多疼一下就完了，可是，韓主任馬上要去的地方那可是夜巡隊呀！萬一或者沒有萬一，而是肯定以及一定，韓主任去了夜巡隊之後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找幾個人的麻煩，那可就慘了，因為被夜巡隊『摸哨』成功的戰士，團裡面不單單要關禁閉七天，同時，當月的軍帖也是要被扣罰的，倒不是，這個變態的規定為點啥，而是很多經歷過戰爭的人都明白，戰爭中真的被『摸哨』的不是死死掉了，就是被抓去當舌頭了，不在平時多流汗，就在戰時多流血，幾個老兵心裡都有數，這尊真神實在是惹不起呀！

幾位老兵這頓賠禮道歉呀，韓主任才明白幾人的真實來意，既然韓主任習武之人，當然也是有著一身的俠肝義膽，對於這種小結都當做練拳了，更何況自己也沒吃到半點虧，就是當著全連的面念了遍檢討，那怕什麼？當年在學校和小流氓練拳的時候，還經常當著全校念檢討，都未曾臉紅過，更何況那個年代，念個檢討用我們現在的話說這叫變相打廣告了，也因為這些事韓主任收到了不少女同學的求愛信，東北的女孩子不管是在哪個年代，只要是自己喜歡從來都是：誠實勇敢，堅強大膽的往上沖，為了愛情沒有那麼多顧忌，那個不看重金錢的年代，誰能打誰就牛X，為此，韓主任也臉紅心跳了好一陣，直到自己到軍隊入伍了還有好多女同學的求愛信件不停地寄給他，這也是那些老兵找茬的其中原因之一吧！你小子這麼多女人追，老子們連妹子手都沒拉過，不整你整誰呀！其實老兵們不知道，韓主任也沒拉過妹子的手，那個時候的韓主任更多的是想著如何除暴安良宣揚正氣，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麼在他轉業之後很多年之後成為教導處主任了，他還是想除暴安良的，只不過對象變了變成了自己的學生。

韓主任一到夜巡隊，就創下了夜巡隊的幾個史無前例的記錄，新兵入夜巡隊的第一人，在夜巡隊巡邏的第一天，就親手斬獲了全團所有的那一班崗的崗哨，差點讓團里的禁閉室沒夠住，為此團領導還連夜召開緊急會議，以為外敵真的入侵了。當然，自己的老連隊幸免於難，人嘛總得給自己留條退路，這個道理韓主任還是懂的，不能都得罪了，那今後的日子可沒法過了。

就因為韓主任這一番了不起的表現，在老山前線向後方發起補充兵員的時候，他便是在沒有徵求任何人的意見，甚至，連自己家裡人的同意都沒有爭取到的時候，就自願報名到前線去，其實，在當時韓主任完全可以不用去，有幾條，第一你是家中獨子，可以不用去。國家也是充分考慮到中國家庭的傳統，兒子嘛傳宗接代的，不能死在戰場上，巧了，韓主任正是家中的獨子，上面一個姐姐，底下一個妹妹。沒誰了！第二你是新兵入伍，可以不用去。這個很好理解，槍還擦明白的新兵，去前線不是去殺敵了，而是去挨槍子了！第三條你是夜巡隊，糾察隊人員可以不用去。當然了，韓主任條條都占，但是，抵不過我願意。韓主任簽了一份生死文書，就匆匆的決定去老山戰場上殺敵建功了。

當然了，戰士的積極性不能打消，悍不畏死嘛！只是當李炮的父親接到這一批新兵的同時，上面的領導，也是，悄悄地告訴他韓主任的情況，讓他多加關照，但是，令李炮父親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韓主任的戰鬥力真不是一般的牛X，幾次任務下來，李炮的父親破格將韓主任提拔成自己手下的一個班長。兩個人的感情也是更進了一步。

但是，馬總有失前蹄的一天，可能，失手就是在你最熟悉的領域，一次行動中韓主任帶著手下的幾個兵去『摸哨』。這是韓主任看家的本領，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個本領，也引起了敵方的注意，之前也說了『摸哨』無非就是，除掉崗哨後續部隊進行突襲，再不就是活捉個舌頭，問問敵方的虛實，韓主任接到李炮父親的命令正是第二個。

韓主任沒能注意到自己抓的舌頭，其實手裡握著TNT，可能是這個敵人覺得抓他的不會是什麼級別大的軍官，只有審訊他的時候軍官的級別才夠看，所以，要等到了營帳中才引爆TNT，那個營帳里只有李炮的父親和韓主任兩個人，當時，戰士將那個舌頭帶進來的時候，李炮的父親就感到了不對勁，為什麼，這個俘虜一絲膽怯之色都沒有流露在臉上，所以，李炮的父親也留了個心眼，將所有戰士都趕出了營帳，只留下韓主任，當然，這個舌頭之所以能這麼做，也是因為，敵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重視起來韓主任的『摸哨』技能，命令所有人在站崗的時候手心都憋著TNT，同歸於盡嘛！

敵人還給韓主任起了個響亮的外號，叫『毒蛇』。當得知韓主任就是，自己要找的『毒蛇』的時候，那個被抓來的敵方舌頭臉上，登時，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這笑容一閃即逝，但是，被細心的李炮父親撲捉到了。李炮父親心中一陣惡寒，心叫一聲「大事不好」，便是，拉著韓主任向後猛退幾步，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萬幸呀！當時的桌子質量很好，都是純鋼製成，換做現在，假冒偽劣產品這麼多，指不定兩個人能不能活下來那，雖然，爆炸帶來的殺傷力很大，可是，李炮的父親和韓主任兩個，躲在了被踢倒得桌子後面，幾乎只是幾天幾夜的耳鳴和幾處擦傷，休息幾天就好了！可是那個被抓了的地方舌頭，連渣都沒剩下。

通過這件事，李炮的父親和韓主任就是過命的交情了，後來，韓主任也是跟隨者李炮父親的腳印一步一步的被提拔起來。當李炮父親專業到敵方的時候已經是副營長了，而韓主任當時也是一個連長。

但是，跟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李炮的父親下海從商，曾經也一度很輝煌，但也幾度沉淪，便選擇了回家鄉再創業，而韓主任轉業到地方之後就很少能見到自己的戰友，因為，李炮一家一直在外地嘛！這剛回家鄉。

見到老戰友老上級，真的，老韓差點沒憋住，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