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爺本惡人

數日之後，凌風正在廂房裡看書。突然，透過窗扇看到劉管家領著一個孩童從院落里經過。那孩童看上去比凌風還要小上那麼幾歲，與和琳相若。只見他活潑伶俐不住與劉管家攀談，似乎在跟劉管家問東問西，十分有趣。凌風好奇出門問道：「劉叔這是你們家的孩子嗎？」

「少爺,這正是犬子，劉全！」劉管家說完又趕忙對身旁的劉全說道：「快拜見善保少爺！」劉管家話音剛落劉全就對凌風行了一個大禮並喊道：「劉全見過少爺！」聽到劉管家的介紹之後凌風滿臉黑線，心想原來這貨就是以後助老子為虐的劉全啊……。

「少爺，少爺！」劉管家見凌風愣在那裡半天不說話於是開口叫道。

「哦，不好意思劉管家我剛才想事情有些失神，那個，劉全今年幾歲啦？」凌風閑聊道。

「稟少爺，劉全今年7歲，剛到讀書識字的年紀。」回答的是劉全自己。凌風看著劉全能言善辯還識得大體，比之自己的那個懵懂弟弟還懂事幾分，心想難怪歷史上和珅那麼器重他呢。劉管家聽到劉全的回答甚是滿意，臉上掛著笑容用手撫摸著劉全的腦袋，開口道：「老夫教子無方，還希望少爺不要見笑。」對於劉管家的場面話凌風自然不會當回事，當下他在想的問題是劉全的去與留的問題，這畢竟關乎的他以後的命運。

「哪裡哪裡，劉管家謙虛了，不知劉管家攜子前來有什麼事情，如果有什麼用得著府上的，你儘管跟我說。」凌風以一個後來人的視角看劉全頗有成見，但是現在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卻十分的伶俐，十分討喜，再加上劉管家這層關係，心中多少有些轉意。

「那老奴先謝謝少爺了！」劉管家特地在此客套的稱自己為老奴,然後轉過頭又看了看小兒劉全接著說道：「劉全這孩子可憐，剛出生不久他媽媽就離世了，我一直將他寄養在他外祖母家裡，現在長大了我尋思著讓他到我身邊，讀點書或者學個一技之長什麼，以後也算混口飯吃。」凌風看著劉管家眼睛裡面滿是慈愛，心中暗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思緒不自覺的想到自己前世，看到自己英年早逝后，父母悲痛欲絕的樣子。

「這麼說來劉全跟我與和琳身世到也相近，這倒也是緣分，劉叔不如將劉全留在我和和琳身邊，一來他跟著我們就當是伴讀書童讀書識字自是不在話下，二倆和琳還年幼也算給他找一個玩伴，您看如何？」可能是凌風剛剛心之所至，突然動了惻隱之心。

「這……」這要是擱在和珅的生母還在的時候劉管家自然求之不得，但是現在老爺常年在外，家裡完全是伍氏做主。和珅兄弟二人都岌岌可危，劉全跟著他們兄弟二人難免不會受到牽連，作為一個父親，劉管家自然不希望看到自己兒子備受苛責，所以有些猶豫……，劉管家的顧慮凌風一猜便知，當下開口道：「劉叔放心，我和珅在此發誓：從今往後一定拿劉全當自己兄弟看待，不敢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是只要有我一口吃得就少不了他那一口！」

凌風的誓言讓劉管家在誠惶誠恐之餘多了些高興，畢竟他是看著凌風長大的，從長遠的看以後這個府上當家一定還是凌風，現在讓劉全受苦也是為以後享福做個鋪墊。最重要的是以他對凌風的觀察，凌風以後的成績一定不會再他父親之下，所以讓劉全跟著凌風也不是什麼壞事。

又數日，凌風攜著和琳到咸安宮官學應試，劉全隨從。路上，劉全突然對著凌風問道：「少爺，您知道人為什麼要讀書嗎？」自打凌風看到劉全第一眼的時候，凌風就知道這小子是個機靈鬼，凈想著那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讀書當然是想牛XA啊，牛X之後就能耍牛X啊！」凌風毫不猶豫的回道。

「牛X，牛X是什麼意思啊？」劉全一臉困惑的問道。

「牛X啊，牛X就是厲害的意思！」凌風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少爺的意思是讀書就能當官，當了官就牛X了是不是啊？」劉全衣服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No,No,No……」凌風一不小心將自己的上輩子的語法習慣也用了出來。

「少爺，這『呢噢兒』又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啊，就是「不對，不是」的意思。」

「哦，『呢哦兒』……哦，那這麼說我說的不對了，那少爺你說讀書是為了幹什麼啊！」凌風沒有想到這小子還真沒完沒了了，微微一笑說道：「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不是官而是惡人！」

「惡人？惡人是什麼？」

「惡人，通俗的說就是壞人。因為他們無處不在，而又無所顧忌。你外祖父外祖母是不是經常叮囑你，不要到處亂走小心碰上壞人。」凌風說著看了看一臉認真而又不住的點頭的劉全，接著說道：「這還不是惡人最厲害的地方，他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其實我們每一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惡人。古時候有一個人荀子，戰國時期趙國人，他曾說過：人之初，性本惡。有人之所以為善是因為心趨之於善，有人為惡是因為本性的激發。對付惡人，還需惡人磨，說到底最厲害的還是惡人。」凌風胡說八道的亂謅了一通。

「那跟讀書有什麼關係啊！」

「那是你沒有聽說過另外一句話！」

「什麼？」

「流氓會武術，誰都擋不住，流氓有文化，什麼都不怕！」凌風自鳴得意的說道。

「流氓，又是什麼東東？」（劉全：流氓個P啊，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穿越啊，老子也是。作者：給我滾回三百年後。劉全：滾一下就能穿越，你以為我是哆啦A夢啊！作者：我管你……作者：怎麼還不滾？劉全：馬上，讓我想一下怎麼滾得更加完美！作者：滾粗……）

「流氓其實就是惡人的一種，也是惡人之集大成者，你看這流氓既不是好人，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這是符合儒學中的中庸之道……。」凌風還想繼續給劉全解釋，但是說到一般才發現劉全還是個小屁孩多說無益，於是才就此打住。

他們在這兒聊得歡實渾然不覺被身邊一個同是前往咸安宮官學的翰林聽著了耳里，凌風的話居然讓他會心一笑。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和琳突然說道：「那我長大了要學武！」

「不用長大了，只要你能考上官學，裡面就有教武的老師。」

「那好，我以後就當一個武官，建功立業！」話語雖然鏗鏘有力但是被和琳奶身奶氣的這麼說出來，卻分外的搞笑，讓一旁的凌風樂不可支。

在京城也許多的學校，除了咸安宮官學還有如宗學，覺羅學，八旗官學，琉球官學，俄羅斯學，算學學，國子監南學，景山官學等等，在這眾多學校中咸安宮官學無疑使最為優秀的學校，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是因為咸安宮官學師資力量夠雄厚，當時在咸安宮官學任教的老師幾乎都是翰林，即便不是翰林的老師也是在某一方面有著特殊的天賦，其他的硬體條件更是不用說，你想啊，皇宮裡面就算差他能差到哪！而且當時朝廷立面許多重要的官員也曾在此任讀，如大學士英和的父親德保，軍機大臣阿桂等等，種種原因讓凌風這個有著前世十數年現代化學習的新人類又走進了這間學校。

考試的題目十分簡單，當然這僅對於凌風而言，讓他擔心的是自己弟弟和琳。雖然和琳也十分的勤奮，但是凌風了解和琳身性呆板，一副死讀書讀死書的樣子。不過還好，考試之後立即出了結果凌風兄弟二人皆通過了考試。出了咸安宮劉全已經等在那裡看見凌風二人一副焦急的樣子問道：「少爺，怎麼樣，怎麼樣？」

「看你一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樣子，過了！」凌風話似在罵他但是心裡卻十分的欣慰，至少收劉全這個決定沒有錯。

「少爺我們還在皇宮裡面，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要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劉全輕輕的說道。

「怕什麼，爺本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