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舊事，初戰
晚上要去參加一個見鬼的培訓課，於是今天的更新提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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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我祖父那時候說起……」夏先生坐在床上，對著床邊的蕭暮雪以及自己的妻兒說道，「我們夏家也曾經是一個玄門世家，只是從**代之前就已經家道中落了。到了我太祖父那一代，也只能靠著畫畫符籙給鄉里鄉親祛病驅邪，再不復曾經的法力了。直到我的祖父成年，我的祖父，也就是衡衡的太爺爺，那可謂天縱奇才，僅僅靠著家傳的基礎法訣，竟也悟出了飛天遁地的神通。本來，若是按這樣發展下去，或許夏家還有重回修道界的機會。只是……」
「怎麼樣了？」蕭暮雪問道，身後的夏家母子也俯身聽道。
「祖父在世，恰逢八年抗戰。那時候斗的可不止軍隊，更有修道人。族譜中隱約提到，日軍當年也派出了大量陰陽師隨軍來到中國。就是為了對付華夏的修道者。」
「那這個詛咒就是當年的陰陽師下的么？」
「不，這卻是我們華夏的修道者下的。」夏先生說道。
「唔？漢奸？」
「沒錯，當初不僅普通人當中出現了漢奸，修道界的一些無恥之徒也投向了倭寇。干起了殺自己人的無恥勾當。」夏先生憤憤不平道，「祖父當年遇見一個做了漢奸的邪道修士，借倭寇的淫威，吸取華夏百姓的精血祭煉邪門法器。於是與他大戰一場，那修士法術不如祖父，法器又未及煉成，自然不是祖父對手，他被重傷之下，居然施下毒咒，趁機逃跑。那修士修得乃是旁門左道，祖父天資雖高，但是我們夏家家道中落，典籍功法失落大半。又從何尋找解咒之法，於是，僅僅一年多之後，祖父便仙逝了。夏家重回修道界的夢想，也由此破滅。」
「那修道人也太歹毒了吧，這種詛咒父傳子，子傳孫，禍沿數代。每代中咒者都活不過四十五歲的說。唉……不過如今我破去了這個詛咒，你和你兒子，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只希望那個修士已經死了，沒死的話出什麼問題就不好了……不過為什麼看起來阿姨和你兒子都不知情的說？」
「夏家的規矩，道術只傳兒子不傳媳婦，何況到我這代，夏家都已經是普通人了。這段往事，也就只是族譜中的一段故事了。至於我這個兒子……唉……不成器啊。你叫我怎麼把族譜傳給他啊……」夏先生又轉向蕭暮雪，「不過蕭老師年紀輕輕，卻已修為驚人啊，實在是令在下欽佩啊。」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正說話間，夏子衡這個飛豬流居然下蕭暮雪跪下了，居然是希望拜蕭暮雪為師。
「你幹什麼啊？我除了輔導你語文歷史，可沒什麼能教你的，快起來啦！」蕭暮雪驚道。
「老師道法驚人，學生想要和老師學習道法！」夏子衡說道。
「這……」開玩笑，你讓蕭暮雪教這小子法術？先不說這小子有沒有資質，也不論心性。你讓蕭暮雪教他什麼呢？雷系法術？風系法術？拜託，這兩個是類似異能的東西啊，這完全是自己領悟的啊。天魔功……你還嫌這小子不夠壞啊？六天祭之劍？開玩笑，蕭暮雪自己現在都只能用出第一式。
而且這小子的心性問題更大。超能力，往往是檢驗道德走向的底線，如果你想了解一個人的善惡，就給予他極端的權力，那樣他就會撕去虛偽的面具，露出真正骯髒的面目……
蕭暮雪融合了蕭月瑤的靈魂，月瑤作為異世界的巔峰存在，曾屹立於彼界的頂端數百年，其心性早已堅韌無比，她的意志完全可以幫助蕭暮雪克制自己膨脹的**。但是夏子衡呢？
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鳥啊，如果賦予了他超常的力量……蕭暮雪可以預見他的結局——毀滅，在無盡的**中自我毀滅。而且在毀滅的同時，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很多的不幸。
真正的力量，是必須為了貫徹某個信念而存在的，而非是為了自身無盡的**。否則只會被力量反噬，最終自我毀滅。這是曾經的魔界女皇所相信的。
所以她只能求助於夏先生。
但是夏先生的眼中也帶著一絲希冀的光芒，於是蕭暮雪只有半真半假的說道：「不是我不肯教，而是我並不是修道者，而是異能者，我們異能者的能力完全是天生的，根本不可能教授給別人。所以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唉……沒關係，這也是我們夏家沒這個命，好了，衡衡，你也快起來。別讓蕭老師為難了。」夏先生說道，眉眼間難掩一絲失望的神情。「不過蕭老師終究是救我一命，大恩難報啊……」
說著，夏先生床頭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紙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啊。」
「客氣了。」蕭暮雪出人意料的拒絕了夏先生的錢，「我救你，只是因為你是我的主顧，在我的工錢沒有結清之前叔叔你死了我會很鬱悶的。而這些錢就不是我該收的了。還請夏叔叔放回去吧。」
「這……」
「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希望夏叔叔把我的工錢結一下。」蕭暮雪說道。
（開玩笑，受了這些錢，本小姐就別想過安生日子了。我只要你結算好我的工錢就行了，從此咱們誰也不認識誰。）
「呃……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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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蕭暮雪總算是拿著自己的工錢從夏先生家走出來了。蕭暮雪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回家。由於今天並沒有進行輔導，天色也尚早，蕭暮雪決定走回去。
「哈哈，我的奈葉手辦，我來啦！」蕭暮雪歡呼道。
「桀桀桀——」一把難聽的聲音突然想起，一個身著黑衣，臉長得有如乾癟茄子古怪老頭站在了蕭暮雪的前面。
「老頭子，你是哪個？」蕭暮雪已經發現不對了，為什麼？因為這一段路雖然是偏僻地段，但是平時多少也會有點人，但如果一個人都沒有，連半點聲音都沒有。那沒問題才有鬼。看起來眼前這老頭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普通人絕對不會帶著這麼重的死氣和陰氣。
（布下了結界，來者不善啊……）
「桀桀桀……老夫道號玄游，小女娃，剛剛那個夏家所中的『怨鬼咒』是你解開的？」老頭，或者說玄游道人問道。
「是又如何？」蕭暮雪笑了笑。
（從這個氣息看起來他就是當年下咒那人了。只是……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這麼快找來吧？難道他這麼多年就蹲點在夏家門口？真是個老BT啊。）蕭暮雪腹誹道。
「是？當年夏家先祖削去了我三十多年的苦修，還毀去我苦苦祭煉的法寶。哼！我豈能讓他的後人好過，你這丫頭多管閑事，我今日先將你拿下，再去找那夏家後人的麻煩。你這丫頭倒是水靈，且天賦異稟，拿來做本道人的爐鼎卻是不錯，本道人可免你一死。快快束手就擒吧。」
（連金丹都沒結成的傢伙。唉……戰力也就地界初期的樣子……練練手好了。）
老頭說完便化作一團黑霧，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四周的景色立刻就變得陰沉、模糊起來。很快，層層霧氣就籠罩了蕭暮雪視野範圍所及的所有地方。蕭暮雪的眼前，已經是如同夜幕降臨般的黑暗。那深沉的黑暗中，潛藏著未知的危險。似乎有一條蟒蛇，正在盯住自己的獵物。
「桀桀桀……小女娃，你逃不出去了……桀桀桀，乖乖投降吧……」玄游道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眼前的詭異，就是蕭暮雪也不禁一慌，但她終究不是一般人。當年的蕭月瑤，見過的恐怖場面何止成千上萬，那些記憶比之眼前的場景，恐怖了何止十倍。所以，她也僅僅是慌了一下，轉眼就恢復正常。
「藏頭露尾，真是符合你的壞人角色啊。」
蕭暮雪扣起蘭花指，指間雷殛閃現。凌空一彈，一顆球形雷光向著黑霧中的某處飛去。與先前滅殺鬼面時不同，這顆雷光球打出后，周圍的虛空中涌動起無數極細小的雷殛，如百川入海一般向著飛行中的雷光球匯聚，使得雷光球越來越大，光芒也越來越亮，最終形成一道帶柱狀雷電軌跡的光球打向黑霧。等到雷光打中黑霧中某物的那一瞬間。蕭暮雪手一輕揮，無數未能融入雷光球的電殛，匯聚成數顆小雷光球，一同向著黑霧中的那一點轟去。
「轟——」
一道黑氣從黑霧中打出，迎上來蕭暮雪的雷光。想來是老頭出手了。兩者相撞，發生了猛烈的爆炸，帶起了一陣風暴。
「不可能！你是怎麼看到我的？」爆炸聲過後，黑霧中出現一個人影，依稀便是玄游道人。不過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推斷出，他的狀態並不太好。
「你的黑霧對我沒用的……你還是省省吧。」蕭暮雪依然站在原地，文絲未動。她撫了撫被剛剛的風暴吹亂的秀髮，「還有什麼招數快來吧，我趕時間。」
（天心意識可以意念鎖魂，何況你只是站在我十餘步之外而已？真是……）
「可惡！！！小輩，不要欺人太甚！！！」黑霧漸漸散去，玄游道人的身形漸漸顯現，他將黑霧全部吸入身體。又化作數道黑色氣柱衝出了他的身體，不停地在他身體四周縈繞。一顆黑色的珠子出現在老頭的身體上方。
「幽冥鬼陣！！！」
以這老頭的身體為中心，一股陰森的鬼氣噴薄而出，將周圍的空氣再度化作灰黑。一聲聲凄厲的哀號在空氣中響起。虛空中浮現出無數鬼面，他們呈現出各種表情：憤怒、怨恨、悲傷……人類的各種陰暗面被他們完全暴露了出來。他們呼嘯著，向著蕭暮雪沖了過來。那撲面而來的鬼氣讓蕭暮雪的皮膚都感覺有些顫抖了。
而作為這些鬼魂源頭的老頭子，此刻正藉助周身的黑氣浮在半空中：「桀桀桀，小輩，剛剛你那一擊的確厲害，老夫自認不是對手。這是老夫花了幾十年功夫，四處收集活人精血與生魂煉製而成的法寶。就是結成了金丹的高手來了也要留下命來。可惜當年夏家的那個傢伙毀去了絕大部分生魂，後來又被龍組那幫小娃娃盯得太緊，否則要是有足夠的精血生魂祭煉，對付元嬰期高手也不是問題。可惜可惜……」
「居然用生魂祭煉法寶！！！簡直傷天害理！！！」蕭暮雪直接無視那些鬼面，一股滔天的殺意瀰漫開來，連身前的鬼面也為這股殺氣所震懾，停滯不前。她一躍跳上空中：「我本來只想把你打退，現在……我讓你魂飛魄散！！！！」
蕭暮雪已經徹底憤怒了，所謂生魂，便是將人百般折磨，令其產生巨大的痛苦，在將死未死之際，將他的魂魄直接抽出。這樣產生的怨靈，其怨氣是通常怨靈的數倍。但是煉製生魂的方法太過殘酷，所以就算是邪道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會去煉製的。
但即使是當年作為魔王的蕭月瑤，她也絕對沒有祭煉過生魂，更因為某些經歷的影響，她對這種虐待活人以煉製生魂的方法深惡痛絕，曾嚴令魔族中不得祭煉此類法寶或者武器，違者殺無赦！
現在玄游道人居然在繼承蕭月瑤記憶的蕭暮雪面前使用生魂祭煉的法寶，這簡直是找死。蕭暮雪體內源於蕭月瑤的一部分意識，怒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憤怒到這個地步，但是既然已經怒了，那麼，這個傢伙，必須死！！！）
王者一怒萬人亡……
「你……」顯然玄游道人對蕭暮雪不藉助任何手段就能飛行感到很驚訝，難道她已經是到了相當於元嬰期的修為了么？
蕭暮雪右手五指併攏，呈手刀狀，指間紫色的雷光閃動，猛的劈下！
紫色的雷光，無盡的紫色雷光，就這麼充斥了這方圓數十米的狹小空間……
「啊啊啊啊——」
一擊，僅僅一擊之下，老頭所布下的「幽冥鬼陣」連同他自己，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被無數雷殛轟成了殘渣，他引以為傲的法寶，在蕭暮雪面前，確實如此可笑的東西。
「不得不另外說一句，煉器手法真差……浪費了那些生魂啊，完全沒有應有的威力……」恢復平靜之後，蕭暮雪不禁吐槽道。
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四周和來來往往的人群，蕭暮雪嘆了一口氣。繼續踏上了回家的路。
「好厲害的小丫頭！！！」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