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只為陪伴(1)
貂小白終不忍心,見他們如此,對小落使個眼色。
小落會意,奔過去,幫著元凰扛起尋花就去了道水宮找太上老君。
元凰回頭看了貂小白一眼,滿目的詫異和困惑。
那一眼,貂小白看到冰山融化的一角,頓覺今日這樣的天氣格外晴好。
太上老君那裡,有的是丹藥救尋花的命,完全不用大家憂心。
為今只擔慮,不知遁逃的孽龍,何時又要捲土重來。
貂小白覺得,是時候將孽龍那一半的龍筋交出來了,絕不能給孽龍找回龍筋稱霸三界的機會。
按理說,孽龍的龍筋,實在寶貴,千千萬萬年來,世間只有這麼一條孽龍,龍筋又是孽龍的命脈,委實是一件難得的寶貝。
只是龍筋中匯聚了太多的怨煞之氣,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又將是一場浩劫。
貂小白扶額想了半天,這樣好的東西拿出去被陰申和玄華毀掉委實可惜。想了很久,為以絕後患,貂小白拿著龍筋挽袖下廚去了。
玄華駕臨道水宮,理應盛情款待。
貂小白親自安排一場盛大的筵席,待歌舞欣賞一半,酒過三巡時,貂小白終於將壓軸菜親自端了上來。。
入席之人面前的小蝶上皆放了幾塊,看著一段一段,又用翠綠的花菜點綴,賣相極好。聞一聞,亦是香味怡人,不知吃一口會是什麼味道。
貂小白美滋滋地看著眾人帶著好奇又困惑的心情,小小嘗了一口那一段段的不知名美味。
「味道怎麼樣?」貂小白歡喜問一側的陰申,見他只是細細咀嚼,沒有回答。
「味道怎麼樣?」貂小白又問向鄰桌的玄華。他品味了一番,點點頭。
「這是什麼東西?挺香的。」黑靈又夾起一塊,翻來覆去看看,丟進嘴裡,吃得極香。
「味道確實不錯。」瑾瑜也點頭贊道。「本君自問吃盡天下美味,這樣的東西還是頭一次吃。」
太上老君咂巴咂巴嘴,也對那東西好奇不已,「有股子淡淡的腥味卻不膩人,莫非是魚身上的東西?」
「好吃你就多吃點。」貂小白見陰申似乎不討厭,便又給他多夾了幾塊,「你身體虛,多補補。」
「雜交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黑靈又往嘴裡丟了一塊。
「你們猜。」貂小白笑得格外燦爛。
「連天帝都沒吃過的美味,實在猜不出是什麼東西。」瑾瑜又品嘗了幾下,「確實有點魚腥味,反倒更覺鮮美。」
陰申也很好奇,這是什麼東西。便問貂小白,「道水宮裡有三界都沒有的寶貝,讓你待客?」
貂小白清清嗓子,鄭重地,庄謹地,大聲公布,「這是孽龍的龍筋!」
沒想到,她話落後,眾人都默了。
她眨了眨大眼睛,「怎麼了?」
瑾瑜和黑靈都驚訝又詫異地望向陰申,他居然瞬時紅了臉。
陰申是鮮少紅臉的,貂小白如欣賞稀奇動物般亦驚訝地看向陰申,只見他的臉色由紅轉青。貂小白更覺好笑,卻又納悶,他們幾個這是怎麼了。
「你們不都說好吃嗎?怎麼都不吃了?」貂小白看了看靜然飲茶漱口的玄華,又看了看作嘔的黑靈。又看了看連連飲酒壓氣味的瑾瑜,「你們都怎麼了?」
玄華放下茶碗,慢悠悠道,「龍族的龍筋連著龍鞭。」
「呃……」貂小白木然了。
老君品了品,惋惜地搖搖頭,「這樣好的東西,煮菜可惜了,若能給老夫煉丹就好了。」
「雜交貂,你說大王身體虛,還是大王多多吃些吧。」黑靈將面前碟子中的龍筋,都放在陰申面前。
陰申瞬時臉色發黑,隱隱顫抖,嚇得黑靈趕緊閉嘴遁走。
「噗。」瑾瑜將一口酒都噴了出來。
陰申憤然起身離去。
貂小白唇角抽了抽。她以前聽說龍筋大補,竟不知是指這個。
離去的陰申,回頭怒聲道,「還不走!」
「哦。」貂小白吐吐舌頭跟上去。
方一進到寢殿的門,陰申就將貂小白打橫抱了起來,嚇得貂小白大叫一聲。
「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
貂小白掙扎,表示極度不從的堅決。
「讓你試試,我到底虛不虛。」說著,他已將貂小白壓倒在寬大的精緻大床之上。
「……」
老君惋惜那龍筋做成了菜還被大家你一塊我一塊瓜分了,扼腕得一整天都悶悶不樂。貂小白可憐他求稀世珍材之心情,特意去廚房的砧板縫隙摳了摳,只摳出來黃豆粒大小的渣渣,委實有點太可憐了。若拿一些類似的東西,糊弄老君又不現實。忽然,她如找到寶貝般,在灶台下面的角落裡,找到一小塊如五個黃豆粒大小的龍筋。
應是她翻炒時不慎掉在地上的。
真是天賜福運呀。
樂顛顛地跑去找老君,特意還用一個紫檀木鑲嵌紅寶石的盒子,極為隆重地拿給老君看。
老君打開盒子一看,確實是如假包換的孽龍龍筋的一點殘渣。為今天下,能有這一點點殘渣,也是極寶貝的東西。老君想將紫檀木盒子搶下來,貂小白緊緊攥在手裡不鬆手。老君又加了力氣,貂小白便也加大力氣不放手。
「王後娘娘,這是何意?」
「這龍筋是我的對嗎?」貂小白問。
老君點下頭,「自是王後娘娘之物。」
「既是我的東西,老君想明搶不合適吧。」貂小白對老君攥著紫檀木盒子的手,挑挑眉。
老君極為不情願地放了手,「王後娘娘原來只是拿來給老夫看一眼。」
貂小白笑了,「也不是,就是我們之間有點舊賬,我想算清楚。無債一身輕嘛。」
老君收緊眉心,似在掂量。
「我欠你二十年,又欠你幫我恢復記憶的大恩。若我將這龍筋的殘渣送給你,我們之間的賬是否就一筆勾銷了?」
老君雙眼燃起一絲隱隱的光亮,摸著下巴,道,「娘娘好佔便宜。這麼一點孽龍龍筋的渣渣,就想勾銷兩筆賬。」
「既然老君為難,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貂小白搖搖頭,「聽說昨晚剩下的龍筋都被黑靈偷著給吃了,也不知這點渣渣,他還有興趣不。就是給點赤塞一塞牙縫也好。」
眼見著貂小白轉身走了,老君著急,趕緊攔住貂小白的路。
「娘娘何必急於這一時。呵呵。」老君搓著手笑了笑。
「也是,雖然渣渣是少了點,卻是三界間唯一就這麼一點孽龍的龍筋了。除非老君有本事抓住孽龍,將另外一半的龍筋給抽出來。不過,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老夫哪有那個本事。」老君訕笑兩聲。
「所以,可以說這點渣渣是三界至寶,也不惟過。」
「是是,一點不惟過。」
「所以,我跟老君勾銷兩筆賬,老君有何不願意的。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我已用沸水將龍筋煞氣濾掉,老君直接可以拿去煉成丹藥。也不知道,三界沒有的玩意,能練成什麼丹藥。」貂小白拿著紫檀木盒子在老君手邊晃了又晃。
老君終於道了句「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一把將紫檀木盒子奪了過去,如獲珍寶地抱在懷裡。
貂小白挑眉一笑,端著王後庄嚴的架子,往道水宮找陰申去了。
每逢傍晚,她和陰申都會攜手到道水宮最高的高台上,一覽大好江河的山光。也希望看向遙遠的天邊,可以等到長樂歸來。
那一片浩瀚的山河,皆是他們需要守護的土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皆是他們的子民。擔子如千金重,也感到驕傲。
「與你攜手共賞江山如畫,許你一生一世的不變誓言。這樣的美好情話,可喜歡聽?」他從後面抱著貂小白,附在她耳邊柔聲蜜語。
「酸死了。」
「原來你不喜歡酸的。」
「我喜歡鹹的。」
「鹹的怎麼說?」陰申等著她的高見。只見她踮起腳尖一把摟住他的脖頸,食指勾起他的下顎。
「小哥,給姐樂個,逗姐開心一下。」
陰申啼笑皆非,一把擁住她的腰身,讓她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暗啞著聲音道,「你的膽子愈發大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貂小白吐吐舌頭,「不帶威脅人的。」
「悍妻如斯,豈敢威脅。」他纏綿的一吻落在她的耳畔,小聲低語。
貂小白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靠在他懷裡。看向遙遠的天邊,最後一縷殘陽隕滅在天與地的交界處。倦鳥歸巢,一聲一聲唱著安詳之夜的歌。
如此美好的光陰,若可****如此,那該多好……
陰申終還是沒能耐得住性子,他去找了元凰。
元凰和尋花被安排住在落花宮的偏殿。那裡紅牆金瓦,很適合布個結界封印,將他們二人封印其中,再不能擅逃。
貂小白不知道陰申進去和元凰說了什麼。進去半天,再出來時,亦如進去時那般仍是一臉沉重。貂小白沒有問他們說了什麼,給他泡了一杯紅棗茶。
紅棗可以補氣養血,最近陰申的臉色總是很蒼白。貂小白知道,他的傷口又複發了。只是他一直啞忍,她也一直裝作不知。
陰申性情倔強,現在元凰又在道水宮,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將心臟移植回去。而還藏在冰棺內陰申的心臟,不知元凰是否還在打著主意。
黑靈這次來道水宮又沒打算急著要走的意思,整日黏在道水宮也不知要幹什麼。每次見到貂小白,還是雜交貂長雜交貂短的,尤其當無憂來道水宮處理朝務批閱奏摺時,他總伸長脖子往大殿方向看。那是妖魔界機要之地,除了陰申和無憂,貂小白都很少進去。
黑靈還變得愛美了。不時就拿著一面小鏡子照啊照的,還不時問一句,「雜交貂,你看我的臉上是不是有皺紋了。」
不管男女,一旦變得注重儀錶,多半是動了春心。
至於黑靈的春心,為誰而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沒有。冥王英姿勃發,不減當年。」貂小白最近喜歡上了針線活,一邊縫製陰申的貼身衣物,頭也不抬地道。
「你看都沒看我!」黑靈將他的臉貼上來。
貂小白拗不過他,只好抬頭仔細看他一眼,「沒發現有皺紋啊。」
「你看我的眼角,是不是有一點點?」他摸著自己的眼角,更近貼近貂小白。
「沒發現吶。」
正說著,只見黑靈的身體猛地後退了一步,似被什麼力量彈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所為。
陰申忽地就進來了,直接站在貂小白身前,擋在黑靈身前。臉色陰沉,口氣不善。
「冥王自重。」
黑靈撇撇嘴,「我又沒做什麼。」
「回你的冥界去!」陰申喝道。
「陰申,我們倆的交情,在你妖魔界呆幾天,都不行!」黑靈氣得瞪眼。
「交情?我們不早就絕交了嗎。」陰申陰下聲音,眸光寒冷。
「可以絕交的交情還叫交情嗎?!幾千年的兄弟情義,一句絕交就完了?」
「是。」
黑靈氣鼓鼓地黑著臉,慪氣的樣子完全是個小媳婦,哪裡有半點為王者的風範。「你真是一條白眼狼!無憂就隨你!」
陰申黑著臉,目光危險,大有一巴掌將黑靈拍回妖魔界之勢。
貂小白吐吐舌頭,坐遠一些,免得被掌風殃及。
「果然是夫妻!都是一個鼻孔出氣。」黑靈憤然指了指貂小白。
「嘿嘿……」貂小白嘻嘻一笑。
「白瞎我一顆赤誠心,還將你們當朋友!」黑靈氣得牛喘,趕緊深呼吸,兀自叨叨,「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氣大傷肝,老的快。」
他自己順了順胸口,總算又恢復笑意盈盈的平和樣子,「我就住下了,妖魔王還能攆我不成。我可是冥王,妖魔王總要給幾分薄面。何況玉磬已死,我們的賬也都一筆勾銷了。看在無憂懂事殺了玉磬的份上,本冥王已原諒妖魔王包庇玉磬之過。」
「一分薄面都不給。還望冥王速速回去。」陰申漠然瞥了黑靈一眼。
黑靈再度氣得麵皮抽搐,「你這傢伙,真記仇。無憂像極了你。」
黑靈負氣而去。還以為他一怒之下回了冥界,不想還繼續悠哉悠哉留在道水宮,不是在無憂經過的涼亭附近搔首弄姿,便是在無憂的無憂殿附近的無憂池裡,凝神垂釣。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凝神釣魚,誰也不知道,總之釣了好幾天他一條魚也沒釣到。倒是脾氣變得越來越差,不是折斷了魚竿,就是一掌風毀掉整座涼亭,要麼就是揪著某個宮女猛扇了幾個大耳光。
聽見宮裡小宮女的議論,貂小白知道了詳情。
那日黑靈在釣魚,無憂和小彩說說笑笑從旁走過。無憂好像眼神不好,就踩著黑靈坐在池邊垂地的衣袂而過,全然沒看見他一眼,摟著小彩的胳膊還說了一句。
「小彩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只聽「咔吧」一聲,黑靈折斷了手裡的魚竿。
那日黑靈特意換了一身新衣裳,髮絲也梳理得一絲不苟,看上去整個人像個少年。坐在無憂宮外的小涼亭內靜靜品茶,好一副端靜公子的優雅模樣。
無憂從宮裡出來本是一個人,似是看見了涼亭內的黑靈,默了幾秒。
黑靈心下歡喜,繼續端著優雅的姿態,等待無憂像以前一樣跑過來親昵地喊一聲「暘暘」。他終於看見無憂笑了,正是對著他的方向。他正欣喜若狂,實在等不急無憂奔過來,就要投懷送抱,自己奔過去時,已有人先他一步,幻影一閃便奔到無憂面前。
正是小彩。
「你以為你躲在那裡我就看不見你了。」無憂笑著對小彩說了聲,挽著小彩的胳膊,倆人又有說有笑地走遠了。
「每次跟你玩捉迷藏,都能被你第一時間找到。我不幹!下次要換個玩法。」小彩撅嘴嘟囔。
「好呀!下次我們玩什麼?蒙上眼睛抓人好吧?」
「好啊!我一定不被你抓住。」
黑靈已捏碎了手裡的茶碗,咬牙切齒說了兩個字。
「幼稚!」
起身之間,整個涼亭都被他一掌毀為廢墟。
黑靈終於將所有的耐性耗光,又羞於放下尊嚴當面找無憂,便寫了一張字條,叫無憂身邊的宮女轉交給無憂。約無憂晚上子時時分在無花宮附近的蓮池旁的假山後見面,有要事。
緊張地等了一日,終於到了晚上,黑靈精心打理下儀容。還隨身帶著一面小鏡子,時不時照一下,看看風有沒有吹亂他的頭髮,衣服上有沒有褶皺,特意敷了玫瑰元凰的臉有沒有被風吹得乾燥起皺紋。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腹稿,決定將心底積壓所有的話統統都對無憂說出來。在妖魔界,無憂只經歷了幾個月,他在冥界可是深思熟慮了好幾年,這一次絕對不能再等了,一定要統統都說出來。
焦急的等待,終於到了子時。夜深人靜,蟲鳴嘰嘰,更顯夜晚寧寂無聲。
終於,由遠及近傳來清淺的腳步聲,一步步靠近這個隱秘的地方。
黑靈呼吸呼吸深呼吸,按奈住驀然狂跳的心臟,僵硬地站在假山後面連頭都不敢回。生怕被無憂看到他的緊張無措,笑話他。
腳步聲緩緩停在距他幾步之外處,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似在深深凝望他的背影,黑靈更加緊張了,渾身都莫名地熱燙起來,臉也開始發燒。他便更加不敢回頭。
「你來了,我……我……」該死,居然結巴了!太沒出息了。深吸一口氣,將要說的話準備好,找回以往滿不在乎的樣子,挑高了幾分聲調道。
「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這幾****一直在默默關注你,想找機會給你好好聊一聊,你似乎對我不堪在意,我倒是也沒什麼,不過還是有點生氣。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那日確實是我的錯,我不該抱著玉翠。你說我當時怎麼就沒想通,什麼救命不救命之恩的,咬咬牙狠下心也就那麼地了,反正她都要死了,把你氣得再不理我,著實不值得。」
「一心一意?」
黑靈點頭,「一心一意。」
「至死不渝?」
黑靈再點頭,「至死不渝。」
無憂的臉上終於綻放一絲嬌羞的笑容,臉頰微微燒紅,聲音也軟軟的,「怎麼個至死不渝?」
「就是……」黑靈想了想,「到死也不變!一直對你一如既往。」
「你……說真的?」無憂捂住紅透的臉蛋,羞答答地扭著小蠻腰。「不是騙我?」
「我以冥界之王的人格發誓。」黑靈無比鄭重。
無憂更加羞澀了,跺著腳像個羞赧的小女孩,「你說的,不許變哦。」
「不變,不變,嘿嘿。」黑靈抓抓頭,像個羞赧的大男孩。
「哎呀,討厭。」無憂一跺腳,捂著燒得滾燙的臉蛋,跑遠了。
黑靈站在原地「嘿嘿」傻笑一陣,才追上去。
不知是誰說的,當你越怕什麼的時候,往往越來什麼。
本來貂小白不相信,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當塵布抱著一個小女娃出現在道水宮的時候,她信了什麼叫預感。
她還曾為此做過幾日的噩夢,攪得夜不能安寐。經常夢見一個小女孩,追著攆著喊她娘親。每每從夢中嚇醒,都冒了一身的冷汗。鑽進陰申的懷抱,還抑制不住渾身顫抖。
陰申總說她是做賊心虛,她還嘴硬偏說夢見陰申被別的女人拐跑了。
塵布來的那日,陰申表現的比貂小白幻想的無數次此種狀況都要顯得淡定,他只是要求小落和妖魂將塵布攆出去,實在算不得個行為過激。
貂小白嚇得門都不敢出,抱頭無限糾結,恨不得撞牆自殺。
可情況並非陰申和貂小白想的那樣糟糕。
塵布抱著小女孩來妖魔界不是為了認母,也不是秋後算賬,說她拋夫棄女。而是來求貂小白用她的治癒之力,救一救彤兒。
原來彤兒胎生不足,四歲還不會走路,還經常昏厥休克過去。
塵布帶著彤兒看過無數名醫,都說彤兒活不到成年,甚至連點解救的辦法都沒有。無奈之下,塵布只好來找貂小白,她有治癒之力,或許可以幫一幫彤兒。
貂小白當時就心軟了,她也是母親,哪裡見得這樣小的孩子身有頑疾而不施救。況且那孩子還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