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只為陪伴(3)
袖子中的小彩也信誓旦旦地道,「貂小白,我會督促你的。」
玄華寵溺地揉了揉貂小白的頭,「貂狸,你還是那麼可愛。」
貂小白躲開他的手,「雖然我看上去沒有多大,至少我的記憶已是上萬歲那麼老了。可愛這個詞形容我,實愧不敢當。」
「除了可愛,我實不知用什麼形容你最貼切。」玄華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想到。
貂小白對他吐吐舌頭,「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還是回去吧。」
「我還沒送你。」玄華挑眉,淺笑。
「你已送我到另外一個時空了。」
「不想我知道你的落腳點?」
「也不是。我一介凡人,不管在哪裡,都瞞不住天帝大神的。」貂小白舉目看向高遠的天空。所有的一切都阻隔在遙遠的彼端,就像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貂小白還是堅持,辭別了玄華。知道他在原地站了許久,她都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
天大地大,早已無處可去。
她去了京城郊外的大宅,那裡曾有她和陰申的回憶。可在人界經歷上百年空置的古宅,已經破敗不堪,連修繕一番的意義都不存在了。
何況她也沒有銀兩去支付昂貴的修繕費用,只能站在大宅內哀嘆緬懷一陣,便和小彩離去了。
現在的大新國又重振國風,全然沒有她在人界為靈鏡時的飄搖欲墜,一點一點恢復塵布在位時的鼎盛繁榮。
百姓們都對現在的皇帝稱讚不已,都說現任皇帝是百年前的瑄帝轉世,不但和瑄帝有著一樣的容貌,聽說名諱也叫瑄。這位瑄帝即位七八年,從不納妃,也不立后,獨來獨往,只喜歡去靈鏡殿,最後連寢宮都安置在靈鏡殿。
貂小白知道,百姓們口中稱頌的皇帝,一定就是塵布。
望著皇宮的方向許久,才和小彩離開京城。
塵布終於接受靈鏡了嗎?不然他又回到人界做那皇帝,整日留宿在靈鏡殿相伴,又會為了什麼。
貂小白舒心地長吐一口氣。
和小彩尋了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小彩用翠綠色的竹子搭建了一個水上竹屋,長長的水上迴廊連接岸邊。
貂小白總喜歡坐在上面,盪著腳丫踢水玩。
小彩總說她,想修仙也不去行善。她卻說,修仙其中有一種是修心。當她的的心性可以上善若水般,便成仙了。雖然相當有難度,她會努力。
她經常會在河面上撒一些魚食,引來不少游魚聚集於此,不願散去。又在河裡種了蓮藕,生了許多碧綠色的荷葉,待天氣暖了就可以開花了。
小彩經常揶揄她,說她是在享受生活。
她總會反駁他,「享受也是需要境界的。你一顆石頭,懂什麼。」
「是是是,我錯了。」
自從離開妖魔界,小彩對什麼都有點興緻缺缺的,連頂嘴也頂的沒力度。貂小白知道,在小彩的心裡,還一直記掛著無憂。
貂小白只能在心裡對小彩說一聲抱歉。帶走小彩,確實有了私心,想為無憂和黑靈創造一個單純乾淨的環境,避免再出現元凰含高之類。她不希望她的女兒身受其苦,也不是不看好小彩,不相信小彩。無憂既然和黑靈兩情相悅了,她就要幫女兒掃清一切障礙。
「貂小白,這裡距離長河的盡頭這麼近,你是不是有啥私心?」小彩終於問出心底積壓已久的問題。
貂小白繼續餵魚,笑而不答。
「貂小白,你不會想從長河盡頭游回妖魔界吧?」小彩蹲在貂小白身邊,驚道,「你是凡人,你不要命了。」
「是你有這個念頭吧。」貂小白回頭瞪他一眼。她知道,小彩有些按耐不住了。
小彩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你說過會留下來陪著我的。你個石頭,居然食言而肥。」
小彩敲著自己的心口,「我只是有那個念頭而已。貂小白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決不反悔。」
「小彩,現在我們相依為命,千萬不要丟下我。若你也不在身邊,萬一有什麼猛獸什麼的,我就死路一條了。」心裡再一次對小彩說一聲抱歉。
「貂小白。我絕不會拋下你。」小彩鐵哥們地拍了拍貂小白的肩膀。
貂小白還****餵魚,魚食不是穀物米面之類,是從山上拾來的動物死是。還是小彩剝皮剁碎,他不知道貂小白做什麼,總覺得這樣做不是一心想修仙之人該做的事。
終於,在那個剛剛入冬的時刻,水面上飄下細碎的雪花,落地留下一地潮濕。水面上漸漸升起一層霧氣,縹緲如仙境一般美麗。只是那霧氣隱約之中泛著淡淡的黑色。
小彩一臉驚恐,他嗅到了濃烈的妖煞氣息。
貂小白卻笑了,如那盛開的春花般燦爛。
「來了,終於來了。」
「誰來了貂小白?你到底要做什麼?」
「為小白,為無憂,我都做了,還沒為長樂做任何事。」
小彩更加緊張,一把拽住貂小白的手臂,「你又要做什麼傻事!」
「這不是傻事,是身為母親,必須要做的事。」
黑色的霧氣越來越濃重,漸漸靠近竹子搭建的翠綠色小屋。
「現身吧,這裡臨水而居,很適合你。阿瑜。」貂小白對著水面上的霧氣,大聲喊。
一道黑色的幽光乍現,其中隱約閃過道道閃電,一條頎長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貂小白面前。嚇得小彩大叫一聲,本能拽著貂小白後退一大步。
「孽……孽龍!」
「阿瑜。」貂小白柔聲呼喚,有那麼一瞬溫暖了孽龍眼底的戾氣。
「我在這裡等你許久了。阿瑜。」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軟,就如當年在萬妖山上,每一次呼喚他。
「等我做什麼?我不叫阿瑜。我是孽龍。」孽龍的聲音暗沉沙啞,透著轟隆的刺耳嘶鳴。
「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個又笨又傻的阿瑜。」貂小白掙開小彩,小心地靠近孽龍兩步,向他伸出手。
「貂小白!」小彩大叫一聲。
「阿瑜,我是小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忘記沒關係,我會一點一點一件一件重新講給你聽。」她始終抬著手,溫暖的目光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綻放如春季一般的溫暖。
孽龍繃緊的臉色有了些許的融化,手指微微動了下,似要抬起手握住貂小白的手,最後始終沒有抬起。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萬妖山種的松樹嗎?到松子收穫的季節,我們一起上樹采一大堆的松子,讓土地老兒炒熟了吃。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我家的菜園子里種的胡蘿蔔嗎?你還逗綠意說,豬妖也喜歡吃胡蘿蔔,嚇得綠意不敢跟你說成親的事。你娘一直都很喜歡綠意的,你還記得嗎?你娘還曾逼著你寫下迎娶綠意的定親書。你氣得好多天不回家,藏在山洞中,還是我找到的你。回到貂洞,你拔了一籮筐的胡蘿蔔,當著綠意的面,一口氣吃了好多根,嚇得綠意再見到你就躲。還為此閉關修鍊,發誓再不理你這隻吃胡蘿蔔的豬……」
貂小白一口氣說了許多許多,他們之間的點滴過往。清楚看到孽龍空洞的眼底隱約出現了一絲淺淺的光亮,貂小白一把抓起孽龍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
「你摸著你自己的心,問一問你自己。你到底是誰?你說過的話,都忘記了?你說你一輩子都不會讓我掉眼淚……而你,為何現在要讓我哭?」
貂小白哽著聲音,落下晶瑩的淚珠,在寒風中刺痛臉頰的肌膚。
「阿瑜……醒來吧……我知道,你一定不甘心臣服在孽龍的制服之下……你一定會蘇醒過來……我相信你的靈魂,沒有完全被孽龍吞噬……否則你的身體不會還能出現在我面前。」
貂小白已泣不成聲,孽龍的臉上終於浮現了悲涼的神情,沙啞的嗓音呢喃一聲。
「小白?」
貂小白不住點頭,「我是小白!」
「阿瑜?」
「你是阿瑜。」
「我們之前認識。」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是孽龍,不是阿瑜。」他沉聲道。
「不!你是阿瑜,不是孽龍。」貂小白的堅定,終於撼動了孽龍枯冷的心房。
「我是阿瑜?不是孽龍?」
「我特意選擇這裡,臨水而居,就是為了方便你的生存。」貂小白抱住他冰冷的手掌,「阿瑜,你沒有恨也沒有仇,雖然被怨煞戾氣附體,你也是一個新的生命,對這個世界,你是一個全新的存在。你不該對三界充滿怨懟。」
「他們都要殺我!」孽龍的聲音驀然冰冷下來。
「若你不執意為害三界,又有誰會殺你?」貂小白努力掰開他抓緊的拳頭,「相信我,我會幫你。」
「你幫我?」他猝然皺緊眉心,空洞的眸子籠上一層黑霧。
「我幫你。」貂小白無比堅定,再一次掰開他抓緊的拳頭。
「不再執意為害三界?」孽龍的眉心皺得愈發緊了。
忽然,他掙開貂小白。連連後退兩步,翻身一躍,水面上濺起數丈的水花,他已化成一條長長的龍消失不見。
貂小白追了兩步,站在水上棧道的盡頭。紛紛飛旋的落雪之中,寒風捲起她雪白的衣袂在雪花中糾纏翻飛。
小彩一把拽過貂小白,直接帶她上岸,遠遠離開這片水域。「貂小白,你到底要做什麼?!那是孽龍,已經不是阿瑜了。走走走,跟我選個沒水的地方居住。」
「小彩,他幾次現身都沒殺我之意。我敢肯定,阿瑜的靈魂一定還有一絲存在。」貂小白掙開小彩的拉扯。
「那是孽龍!不是當年的含高!也不是從你身體里剝離出去的魔魂!孽龍與你沒有任何牽繫,他要殺你會毫不留情!那是比魔魂更可怕的孽龍!孽龍降世這麼久,神界神仙都束手無策,只能率先修補三界封印。連他們都不斬殺孽龍,可見孽龍多麼強大。若不是孽龍沒了那一半的龍筋,很可能現在三界都不復存在了!」
「你也知道,當年的魔魂是因我而生。而今的孽龍降世,正是天道降下與長樂強大貂皇之力抗衡的邪力。我不能讓孽龍死,也不能讓孽龍為害三界。孽龍就好比當年的魔魂,孽龍若死了,很可能我的長樂也不保了。我不得不防,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感化孽龍。能用最安全的方式解決最大的危險,何樂而不為。」
「那就讓長樂來對付孽龍好了!」小彩大吼一聲,「或許長樂正是孽龍的剋星!」
「我怎能讓我的兒子犯險!從小他不在我的身邊,我一點為母的責任都沒盡到。怎能再讓他深陷危險!小彩,你還沒有兒女,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若你有什麼閃失,你的兒女你的夫君也不會好過!」
「我會保護好我自己,我有信心,孽龍會被我感化。而阿瑜,一定還有一線希望。」貂小白望著已恢復寧靜的水面,口氣無比的篤定。
接下來的日子,貂小白還****往河裡丟魚食,依然引來一片蜂湧的游魚。
孽龍沉浸在水底,是他最好的保護。水可以遮住所有屬於他的氣味,故而經常從三界消失氣息,無人知道他的蹤跡,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會再出現。
貂小白會等下去,她始終相信,孽龍會再來。
這裡的冬天沒有那麼冷,下的雪很快便會融化,樹也依然蒼翠,只是冬天格外的陰冷難熬。
小彩經常在屋內生火取暖,幫貂小白用虎皮做了一件披風避寒。
莫名地想到了在彼岸之河幽寒之地度過的那一年,想起了銀老太做的香噴噴的餛飩。那個容顏盡毀的老者,本著對貂皇的忠心,到老都沒有離開彼岸之河一步。最後成為她的一頓美餐,該是誰主宰了那位老者的悲哀命運呢。
貂小白總覺得回憶里的一些事太過傷心,也不再願去回想那些過往。
孽龍終於再次出現了,正是一個傍晚。染血的殘陽漸漸西斜,水面上波光瀲灧,燦如碎金子灑滿河面。
他就站在水面棧道的盡頭,望著坐在屋前搖椅上的貂小白,靜靜發獃。
貂小白經常會在桌上放一盤子紅燒肉。阿瑜從來不吃豬肉,紅燒肉是用牛肉烹制,這是阿瑜一家的口味,阿瑜從小的最愛。貂小白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嘗一嘗。
他真的過來了,真的坐在一側的石凳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猶豫一陣才放入口中。
「好吃嗎?」貂小白興緻勃勃問他。
他不說話,已放下筷子,不再多品嘗一塊。
貂小白倒了一杯自釀的桂花酒,「你以前很喜歡喝,還經常和土地老兒拼上幾杯。」
他望著那一杯清冽的液體沉默,就在貂小白以為他不會賞臉時,他端起酒杯,淺淺嘗了一口。依然沒有任何品評,喝了之後便放下酒杯,還是安靜的,沉默的。
「以後你想吃什麼就對我說。以前我經常做飯給你吃的,你很喜歡我的手藝。」
他又走了,水面上只留下一片翻湧的波瀾。
以後的日子,他隔三差五會來貂小白這裡一次,貂小白便做好飯菜等他現身。漸漸的,他來的頻繁了,從幾天出現一次到****都會出現,似在貂小白這裡吃飯已成為了他的習慣,也漸漸喜歡上了貂小白的手藝。
只是他從不說話,也從不說想吃什麼。
貂小白準備了什麼飯菜,他便吃什麼。吃的也不多,只是每樣嘗一口便放下筷子離去。
這樣大概過了兩個月,天氣漸漸轉暖,雪白的梨花迎著微冷的寒風盛開。
孽龍從原先的一言不發,也會和貂小白簡短地攀談幾句。
「你好像很喜歡那個叫阿瑜的人。」他道。
「他是我的哥哥,是我的親人,對我非常重要。」
他又不說話了,縱身躍入水中再一次消失不見。這一次,連著三****都沒有出現。貂小白生怕他又出去為惡,便****換著花樣做更多的菜式,見他還不現身,便站在水上棧道上喊他。
「阿瑜!飯做好了,還不來吃飯。」
「阿瑜!阿瑜!阿瑜……」
正喊著,水中忽然出現一條長長暗紅色長龍的影子。他沒有浮出水面,只在水下瞪著一對龍目望著水面上的她。
「阿瑜,你怎麼了?這麼多天不來吃飯,你不餓?你以前最貪嘴了,最怕餓肚子。」貂小白端著一碟紅燒魚,蹲在水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喂你吧。」
說著,夾起一塊魚肉地遞到水面上,等著他浮出水面。
許久他都沒有浮上來,她便遲遲沒有放下手。直到手臂酸麻,一顫抖,魚肉掉入水中。
就這樣,一個水下,一個水上,一直對望到天黑。
孽龍終於還是浮出水面,上半身化成人形,下半龍身還浸入在水中浮來浮去。
他用法術奪下貂小白手中的盤子,第一次破天荒不是只嘗一口便作罷。整整一條魚,他都慢悠悠吃完。
貂小白開心地笑起來,「這樣的飯量才是你嘛。還想吃嗎?我再去給你拿。我還做了以前你喜歡吃的肉包子。」
貂小白正要轉身回屋,被他喚住。
「小白。」
貂小白歡喜回頭,「阿瑜。」
「我要去找我的龍筋。」他道。
「啊?」貂小白麵皮一陣抽筋,「這個……那個……你要去找啊?」
「怎麼?」他凝眸,聲音沙啞。
「那個……呵呵……不用找了。」貂小白一臉苦相,抓抓頭,該如何告訴他真相?
孽龍的空洞的眸子聚集起一縷寒光,有些危險地睨著貂小白。
貂小白渾身汗毛直豎,不遠處的小彩也隨時準備好危急時刻將貂小白救走。
孽龍身上的寒氣越來越濃,貂小白連連後退兩步,硬著頭皮心一橫,「被我燉了吃了。」
說完,她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嘩啦一聲巨響,似是什麼東西在水中爆炸,嚇得貂小白抱頭尖叫。
「早都消化了,吐是吐不出來了!」
小彩被濺起的水花擊出很遠,摔在地上。
那些飛濺如驟雨的水花,嘩啦啦紮下來,卻半點未沾貂小白的身,落在她周圍濺起一片水霧。她詫異回頭,只見孽龍還在原處,周身水霧蒙蒙,喜怒不明地睨著她。
「……你別生氣了。」她小聲嘟囔。
孽龍發出一聲龍嘯,貂小白趕緊抱住頭。還以為他會發怒,竟已化成龍身再次潛入水中。
又接連幾日,他都沒有出現。
貂小白知道,他生氣了。
抱歉的話說千萬句,都無法抹平他的怒火,只能默默站在水邊,抱著一屜肉包子,等待他的現身。
沒等來孽龍,卻等來了玄華。
玄華周身殺氣騰漫。天空翻湧的滾滾白雲之間,神界大神悉數在列,各個面色蕭殺,一副大戰在即的殺伐肅冷。
貂小白退了兩步,她知道,神界眾神仙來收孽龍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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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華翻手之間,天空轟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zhua機書閱河水翻滾而起,盤旋擰成巨大的水柱,直衝天際,湧入天上的空洞之中。
那條暗紅色的長龍就盤踞在竹屋附近,瞪著一對如血般的兇狠龍目,周身寒氣繚繞,似要將周圍結凍成冰。
水位越來越低,再不能浸過他龐大的龍身。
貂小白瞬時白了臉色。玄華吸干河裡的水便是斷絕孽龍後路。降服孽龍,也多了一分勝算。
驕陽變得愈發炙熱,烘烤大地如置熱鍋。大地一寸一寸龜裂,連流出的汗水都瞬間蒸發。
一片黑色的濃霧中,孽龍化成人形,飄在竹屋上空,用怒不可赦的目光瞪著貂小白。
「你設計害我。」他冰冷的聲音如利劍穿心,發出一聲怒哮,瞬間毀了整個竹屋。
殘飛的碎片中,玄華掠地而起,一把抱起貂小白,躲過那飛射而來的殘骸。片片擦身而過,貂小白心口突跳。
她知道,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而阿瑜,也終究誤會了她的初衷。
「可不可以放過他?」貂小白澀聲問玄華。
「與三界為敵,豈能放過。縱觀天下蒼生,斷然不能留他。」玄華漠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