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姜知臨[已修改]

44.姜知臨[已修改]

?第二日中午,全劇組一起趕到祈安機場,劇組的工作人員把大家的身份證都收了,統一去換登機牌。[求書.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自從那日鄭祺御來劇組起,周崎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跟樂知微保持了距離。

在機場這個一舉一動都可能被關注的公共場合,徐穎也低調地戴著口罩,跟助理站在一邊。

常喻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導演還有許亦說著話。

不少人遠遠地站著,拿著手機對著許亦拍個不停,有那大膽的小姑娘,直接跑到許亦身邊,想要合影。

許亦大大方方的站在那兒,彎起嘴角,眼中帶笑,把自己當成雕塑般,任由著粉絲合影。

有粉絲爭著湊過來,站不穩時,許亦虛扶了一下,立刻引來了陣陣尖叫。

樂知微獨自往剛剛進來的方向望了望,又看看錶,之前和幫樂勉過來送東西的人約好了十二點祈安機場見,手錶分針指針都指向十一了,還沒見人影,也沒有電話。

正想著,就有位年齡看起來不大的女孩詢問是否可以跟她還有許亦一起合個影。

樂知微看看許亦,看他臉上帶著無所謂的微笑,於是笑著點頭說「好」。

這張照片很快被傳到網路上。

手機在手袋裡震動,樂知微拍完照片,笑了一下,往後面走了幾步,避開了人群。

拿出手機一看,果真是幫樂勉送東西的薛宇胤。

電話中薛宇胤讓樂知微往出走,樂知微順著他的指引走到了貴賓休息室。

直到樂知微進了休息室裡面,和正講著電話起身的人目光對上,兩人才相視一笑,掛斷了電話。

站在樂知微面前的是一位約么二十六七的年輕人,乾淨的白襯衣,黑色卡其褲,短髮清爽利落。

薛宇胤主動解釋:「飛機晚點了,讓你久等了。大廳里人太多,這裡方便一些。」

樂知微笑了一下:「你要是真出現在那兒,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薛宇胤也不拖沓,俯身拿起沙發上的禮盒遞給樂知微:「這是樂先生讓我帶來的。」

那禮盒簡約大方,包裝極有質感。

樂知微舉在手中轉著看了看。

「鄭老爺子愛飲茶,這裡面是樂先生之前在制壺大師王懷興那裡定製的紫砂壺。」

樂知微打開禮盒,裡面是一把供春壺,古拙有趣。[.超多好]

大廳那邊,工作人員拿著身份證和登機牌挨個發。常喻跟導演說著話,稍稍沒照顧到,樂知微就不見了。

「沒事,我去找找她。」

常喻拿著登機牌正要打電話,就看到樂知微拎了個袋子往這邊來。

「剛才去取東西了。」

***

飛機上,樂知微和許亦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她抱著胳膊看窗外,外面一架架飛機起起落落,心情也跟著升升降降。

她已經把自己說服的差不多了,一上午心情也算平靜。可一想到下了飛機就要去鄭家,這心情跟要上刑場似的。

許亦接過冰水,一回頭正看見樂知微表情精彩著。

「喝水么?」

樂知微回過神,搖搖頭。

她有話想說,不吐不快。

可常喻和小余吧,太親近的人,有些心裡話反而不適合說。

想找樂勉吧,又被樂勉弄沒了心情。

她認識的人實在不算多,以前人際關係簡單,除了鄭祺御就是小余、常喻,後來進了劇組,認識的人才算多些。

最熟悉的徐穎太直率也太仗義,樂知微生怕把事情跟她一說,她那大嗓門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周崎……

樂知微最後把目光定在許亦身上。

看來看去,全劇組也就許亦最靠譜了。

「我想問你個問題……」

許亦用眼神示意樂知微說下去。

「假如,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家裡關係很好,兩人又訂婚了,後來兩個人……嗯,鬧掰了。不過這個情況雙方長輩都不知道,一方長輩就請另一個人去家裡吃飯,那另一個人應該怎麼去面對對方以及對方長輩?」

「你和鄭祺御訂婚了?」

「……」

「是我在問你!」

「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

「那怎麼可能,心裡彆扭著呢。」

「不然你想怎樣?」

沒等樂知微開口,從後面竄過來一個人,舉著手裡的白帽子遞到許亦面前。

「我我我是你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許亦一笑:「當然。」

小插曲過去了,許亦才說:「沒退婚之前,無論怎樣,你們也都還是以前的關係,自然要跟以前一樣。退了婚,兩家也是世交,對方家長輩請你吃飯也是正常。」

「那他還是也在呢?」

「你喜歡他么?」

「當然不喜歡!」

許亦一抬眼,跟樂知微的目光碰上。就是那麼簡單的一瞥,讓樂知微心虛不已。

許亦道:「不喜歡的話,你管他在不在呢。」

貌似,還真是這個道理。

所以,自己是喜歡上他了?

許亦見樂知微在哪兒發獃,也不再跟她說話。座椅往後放了放,躺著養神。

下了飛機,賀叔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與常喻道別,樂知微低調地與賀叔一起離開,一路到了鄭家。

這兒的溫度比嶺水也絲毫不遜色了,可一下車,清涼舒適,和外面儼然是兩個世界。

鄭家這住處,植被覆蓋率高達百分之九十,要不是以前建過行宮,後來又建了幾棟樓供西苑那邊來避暑,開發了一些,植被覆蓋率只怕要達到百分之九十七以上。

見到樂知微,鄭老爺子很高興,鄭祖母也很熱情。

餐廳里擺了一桌好菜,專等樂知微來了。

鄭祺御沒在。

樂知微心裡莫名的有些失落,卻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鄭祖母笑著解釋道:「那孩子公司太忙了,也沒時間回來,你別怪他。」

鄭祖母話說的客氣,樂知微更客氣,言語也謙遜:「他跟我說了,工作趕著時間,不比我們什麼時候都能見著。還是咱們北邊涼快,在嶺水的時候,他總嫌熱,這回好了,這兒快趕上天然空調了。」

鄭祖母表情稍稍一滯,隨即恢復日常。

「對了,我哥說讓我把這個送給鄭爺爺呢。」

鄭老爺子拿著壺把玩,贊聲不絕。

「你哥還能想起來給我買茶壺?」

樂知微傻笑了一下,說:「我尋思著給二老帶點什麼,我哥知道了,十分不放心我的眼光。這才十分不情願地把他之前定製的紫砂壺拿給我。還說誰送都一樣,反正都是給老爺子訂的,老爺子也看得出來。祖爺爺,你說我哥怎麼這麼壞呢?」

鄭老爺子聽了哈哈大笑。

席間氣氛好極了,她跟鄭老爺子客氣,偶爾撒個嬌。跟鄭祖母更是客氣,連玩笑都不開一句。

樂知微有些怕這樣的人,表面上多喜歡你,實際上心裡厭煩著呢。

她更喜歡乾脆直爽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口是心非,話中又意有所指。要不是那天樂勉說了出來,鄭祺御又隱晦的暗示了一下,她只怕會感動的把鄭祖母當成親祖母。

她料想鄭祺御不會回來說什麼,即便是聽到了些,也不會戳穿。

可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好。

***

光束打在球台上,一片森綠。

鄭祺御磨了磨桿,侍應小心翼翼地把三腳架移開,而後退回到暗處。

一個漂亮的開桿,紅球砰然炸開,一枚紅球滾入袋中。

「呦,行啊。」

這儼然是沈鴻煊的聲音。

鄭祺御專註的盯著球台,尋找合適的角度。他招了下手,侍應早遞去架桿。

鄭祺御伏在球台上,眯著眼,一桿,黑球落袋。

「你他媽已經一人打了一局了,叫我來跟傻子似的拎著球杆看你打,我說你他媽倒是說句話啊。」

沈鴻煊「砰」地一聲點著煙,火光呼地一起又瞬滅,只剩橙紅色光點在指尖明明滅滅。

「怎麼著,樂知微一回來,魂都沒了?」

鄭祺御手稍稍一抖,球杆險些碰到母球。

「她在我家吃飯。」

沈鴻煊掐著煙,似乎被這句話驚到了。

「那你還不趕緊滾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放不下了。我這一輩子也就被甩過那麼一次,那滋味真是終身難忘。要不是她甩我這麼一回,我還不知道自個兒愛過。哎我跟你說話呢,別顧著看球,看一晚上了。還玩上一桿清台了,怎麼不去打大師賽啊。」

「不想回去讓她尷尬。」

「所以來這兒發泄來了?出息勁兒。如今我也算知道了,這風水啊,輪流轉。這回可算是把你小子逮住了。」

鄭祺御換到球台右側,專註的看著球的走位,似乎剛才的話完全沒有過耳。

「女人么,跑了追回來不就完了?別在這兒給我玩頹廢。」

沈鴻煊拎起球杆,不管不顧地隨便對著一綵球「砰」地一擊,整個檯面頓時失了章法,亂成一片。

「還他媽打什麼球啊,你媳婦在家呢,還不趕緊滾回去!」

沈鴻煊把球杆隨便往球台上一扔,扯掉鄭祺御手中的球杆,拉著他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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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國師日常[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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