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個人是流/氓?

2.這個人是流/氓?

秦牧秋從迷濛中突然醒來,覺得唇上一熱,好像有人親了他!

「我去!」

秦牧秋大力的將俯身「親」他的人推開,這才發覺自己正躺在酒店的沙發上,而剛被他推開的人正跪在沙發旁,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那副表情活像在看一個詐了屍的人。

意識漸漸回籠,秦牧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還以為這次估計被開了瓢了,好在腦袋摸起來沒什麼異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胸口特別難受,呼吸和心跳整個亂的像一鍋煮開了的粥。

正跪在沙發旁的人見秦牧秋醒了打算起身,但是他起身時身體前傾的動作被秦牧秋下意識的誤解了,於是秦牧秋身體比思維快了一步,掄起拳頭就給了對方一記。

不知道對方疼不疼,反正秦牧秋的手很疼!

對方被揍得有些懵,跪在地上捂著下巴愣怔了幾秒,借著這幾秒的功夫,秦牧秋看清了對方的長相。此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頭乾淨的短髮,稜角分明的臉即便此刻帶著駭人的凌厲,也掩不住恰到好處的五官,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像是帶了鉤子一般……

等等……這眼神為什麼越看越覺面熟?

我去!這是那個今天出現在片場的男人!

想起被他推掉的飯局和陳溪送過來的那個沒打開看過的劇本,秦牧秋心裡漸漸有了猜測。這人難道是用劇本誘惑自己未遂,現在乾脆將人打昏直接要強上?

秦牧秋先入為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推斷有多麼的自作多情,而且他越想越覺得義憤填膺,揮起拳頭又從另一個方向給對方側臉補了一拳。

於言……也就是正跪在地上莫名挨了秦牧秋兩拳的人,面上帶著濃濃的不悅和訝異,緊擰的眉頭昭示著即將告罄的耐心,但是似乎又出於某種顧忌而強忍著沒有發作。

他用凌厲的目光短暫地看了秦牧秋一眼,然後起身向著門口走去。秦牧秋被他看得不由打了個寒顫,隨即心念急轉,這人難不成是惱羞成怒要鎖起門來施暴嗎?

念及此,秦牧秋想也沒想起身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必須阻止對方,要不然自己估計就要慘遭凌/虐了。

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事實上他根本就沒衝出去,他只是從沙發上衝起來,然後便重重的摔在了地毯上。

於言雖然的確很想把人暴打一頓,但他現在卻是打算去開門的,因為他今晚有種被人碰瓷兒的感覺。理智告訴他,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打開門叫人,有了人證在,碰瓷兒的就不會那麼囂張了。

他還沒走到門口,背後就傳來了秦牧秋摔在地上的聲音,那倒地的聲音十分敬業,如果真是碰瓷兒的,那也是下了血本兒了!光聽著都覺得疼!

於言在繼續開門叫人和回頭之間猶豫了半秒鐘,然後他果斷的回頭查看了秦牧秋的情況。幾分鐘之前這個人在他的面前停止了心跳和呼吸,即便此人醒來后的行徑太像碰瓷兒的了,可是……再爐火純青的演技也演不了屍體吧!

果然,剛才還揮著拳頭揍人的秦牧秋此刻趴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面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地像一條缺氧的魚。

「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在逗我?」於言俯身抓著秦牧秋的衣領想將人拎起來,但是隨即看清了對方面上露出的那種瀕死的表情,那雙好看的眼睛如今盛滿了恐懼和痛苦,毫無意識的在向於言求救。

秦牧秋大口的呼吸著,腦袋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於言暗罵一聲,大步走到沙發前拎起一個小背包,近乎粗暴的把裡頭的東西倒出來,從裡頭找到了一個藥瓶。他飛快的看了一眼上頭的說明,打開藥瓶倒出幾粒,然後上前托起秦牧秋的腦袋將葯強行喂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於言跪在地毯上抱著秦牧秋,呼吸和心跳都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對方的節奏。片刻后,秦牧秋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呼吸也漸漸恢復正常。

「你給我吃的什麼?」秦牧秋話問出口不由一愣,這聲音怎麼有點……陌生?

於言回過神來,放開他,然後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秦牧秋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一愣,這衣服怎麼……他腦中閃過一絲疑惑,抬起自己的胳膊,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的身體,隨後他看到了自己光滑的右手掌心。

前幾天拍戲時弄傷的疤痕怎麼不見了?他又下意識看了一眼左手,然後發覺這雙手看著有些……陌生。同樣是修長的手指,分明的骨節,但是紋理好像稍微密了一些。

腦袋和心口又悶又暈,秦牧秋覺得整副身體似乎都不像自己的,一種說不出的抽離感縈繞在周圍,讓人有種靈魂快要出竅的錯覺,

秦牧秋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洗手間,然後猝不及防的在鏡子里看到了陳溪的臉。

那張不屬於自己的臉上掛著一臉的錯愕,和秦牧秋此時的心情如出一轍。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鏡子里的陳溪也摸了摸自己的臉。

秦牧秋覺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或者做夢了……可是他沒喝酒啊,也沒睡覺。之前心臟傳來的不適感再次襲來,秦牧秋覺得身體好像突然不聽使喚了一樣。他捂著自己不停作妖的胸口,覺得心臟快要爆炸了,呼吸的節奏和脈搏都像被人攪和過一樣,十分放蕩不羈的試圖測試他這幅身體的承受底限。

「救護車應該快來了。」於言此時正立在洗手間門口,看著秦牧秋的表情帶著幾分冷漠和不耐煩。

秦牧秋看著於言,他懵懵懂懂的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但是身體帶來的瀕死感太過強烈,以至於他壓根也沒有餘力去想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叫救護車?」秦牧秋下意識地問。

「因為你死……你病了。」於言道。

秦牧秋想了想方才經歷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可能得了妄想症,妄想著自己變成了陳溪。

此時,樓下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於言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間門,等了一會兒,並沒有醫生出現,而且救護車的聲音竟然漸漸遠了。於言表情有些納悶,十分不理解為什麼救護車來都來了沒拉到病人就擅自走了。

秦牧秋聽到救護車來而又去的聲音,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心口,對於言道:「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於言的表情早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秦牧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人終究是在他的房裡病的,即便看起來很像是碰瓷兒,可病發時生理上的反應是演不出來的。

於言作為一個來探班的客人,實在是不願把這件說不清楚的事推給劇組,雖然僅僅是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置身事外,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打那個電話。

一路上秦牧秋都處在半昏半醒的狀態,他打心底里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所以後來睡過去的時候他也十分的心安理得。於言不知道他是睡了,斷定他是昏過去了,於是到了醫院之後一路上抱著人送去了急診。

一番所謂的搶救和檢查折騰下來,秦牧秋倒是睡了個結實,於言卻被折騰的夠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秦牧秋覺得那個荒誕的夢該結束了,可是他睜開眼睛看到白色的房頂之後,就知道恐怕事情還沒完。

他抱著最後一絲僥倖抬起右手,手掌依然沒有傷疤,十分光滑。完了,秦牧秋心想,我真的變成了陳溪。

連奇幻劇都沒演過的秦牧秋,沒想到自己竟然經歷了如此奇幻的事情,這是穿越?不對……重生?好像也不對……這是借屍還魂?靈魂互換?

那陳溪是不是變成了秦牧秋?

作為將他送來醫院的人,於言十分盡職的將從醫生那裡聽來的結論一字不落的轉告給了秦牧秋。從他不加掩飾的表情上看來,這一晚上的事幾乎耗盡了他僅存的耐心。

通過於言的轉述,秦牧秋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現在這幅身體的狀況。一些太晦澀的部分,他也沒聽懂,但是基本的核心內容他明白了——陳溪有心臟病,需要長期吃藥。

秦牧秋順著於言的話音轉頭看了看旁邊桌上的葯,於言不得不用他僅存在耐心支配著自己,將葯拿出來一一指給秦牧秋看,一種是需要定時定量長期服用的,另一種是不舒服的時候緊急服用的。

一起拍戲這麼久,秦牧秋都不知道陳溪有這麼嚴重的病。

「能不能借你電話用一下?」秦牧秋突然問道。

於言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太喜歡把手機這樣私人的物品外借,不過他最終還是將手機解了鎖遞給對方,秦牧秋拿過手機撥了自己的號,意外的發覺於言竟然存了自己的號碼,名字是【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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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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