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對於暫時不能說話的狀況,秦牧秋本人倒還挺淡定的,能順利醒過來的喜悅暫時把講不了話的遺憾掩蓋住了。
於言對此也沒有表現出太過明顯的情緒,他自從和秦牧秋見了面之後,就一直陪在旁邊反覆的幫秦牧秋按/摩四肢,以便對方的身體能儘快恢復活動能力。
「於導,你快歇會兒吧。醫生說了,喂幾次水之後,稍微讓他喝一點稀飯,等下午就可以試著起來活動活動了。」大喧把搗鼓好的玫瑰花放到秦牧秋的床頭上,瞅了一眼自家影帝那副被人伺候爽/了的大爺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躺了這麼久,起來之前,還是得提前放鬆放鬆。」於言面不改色的給秦牧秋捏著腿,雙手從小腿/根一直捏到大腿/根,手法和表情自始至終都一本正經,倒是秦牧秋被他力度恰到好處的手撩得有些心猿意馬。
想來也是,秦牧秋的身體自從出事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因為靈魂暫時離家出走,他甚至連夢都沒做過。由於時間太久,欲/望堆積很深,如今被於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那麼一碰,秦牧秋就興奮的不行了。
於言捏完了這條腿,繞到床的對側開始捏另一條腿,待他手快游移到大腿/根時,秦牧秋突然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於言一愣,抬頭看向秦牧秋,便見對方眉頭微微擰著,眼裡不知何時起浮起了一層水汽,此時的目光看起來像是在……求/歡?
時機不太對啊!於言本來沒什麼別的心思,但是看到秦牧秋可憐兮兮口不能言的樣子,瞬間被撩得心裡有些癢,於是正給秦牧秋捏著大腿的手拐了個彎,在秦牧秋最要命的部位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這一下直接把秦牧秋捏的硬/了,他心裡暗暗叫苦,擰著眉抿著嘴,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洗手間的門半掩著,大喧正在裡頭洗毛巾。
於言見他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隨後手便有些肆無忌憚起來,隔著病號服索性將秦牧秋已經硬/了的那裡握在了手中。
真要命!秦牧秋被於言的舉動撩得有些惱,倒不是因為反感,而是因為太緊張了,再加上大喧隨時會出來,根本就不可能繼續下去,到頭來不上不下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於是他幾乎是有些用力的推了於言的肩膀一下,帶著水汽的目光含著幾分怒意,於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秦牧秋捏他的肩膀是讓他住手,不是讓他動手。
秦牧秋感覺到那裡突然被於言放開,隔著病號服還能看到硬起來的樣子,他覺得有些鬱悶,又尷尬又難受,所以不由自主地瞪了於言一眼,十分費力的打算翻個身背對著對方。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肢體活動能力,這個翻身愣是讓他做出了掙扎的姿勢。
「要翻身?」於言嘴角難得帶上了一點笑意,從椅子上起身,一隻手摟著秦牧秋的肩膀,另一隻手扶在對方的屁/股上,幫對方翻了個身,不過不是背對著自己,而是正對著自己。
秦牧秋還硬著的某處正氣勢洶洶的頂著他的病號服,被於言這麼故意一鬧,感覺已經有點憋得難受了。於言目光十分明顯的盯著他那裡瞅了一眼,俯身小聲問道:「要不我讓大喧先出去?」
秦牧秋用目光送了他一個「滾」字,然後不情不願的拿過他的手,寫了個「冷」。於言摸著他手指的溫度明明很熱,知道他是想蓋上被子避免尷尬,於是笑了笑也不戳破他的心思,不緊不慢的拿過之前掀起來的被子幫他蓋住了腰部以下。
「要喝水嗎?」於言拿過水壺問他,也不等他點頭便擰開蓋子,幫他倒了一小杯。秦牧秋很配合的就著於言的手喝了小半杯水,然後肚子很突兀的咕嚕了兩聲。
於言放下水壺,伸手摸了摸秦牧秋的肚子,動作倒是沒什麼曖昧,可管不住兩人心裡都有些雜念,於是他停在對方腹部的手便有些不□□分起來。
「一會兒我回家煮點小米粥帶過來,你喝完了粥就起床活動活動,走不了也沒事,我抱著你。」於言口中一本正經的道。
秦牧秋突然想起了什麼,拉過他的手,剛要寫字,病房的門被人推開,秦父秦母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老兩口看到眼前的畫面明顯的愣了一下,秦父的面色一下子就暗了幾分,與此同時秦牧秋幾乎是有些慌亂的放開了於言的手。
秦母倒是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把手裡拎著的保溫桶放下,開口道:「我給你煮了小米粥,現在應該可以先喝一點。」秦牧秋點了點頭,目光一直偷瞄自己的父親,生怕對方看出了什麼來。
秦父沉著臉看了一眼床頭柜子上的紅玫瑰,什麼都沒說。這時大喧總算是從洗手間出來了,見到二老很是熱情的打了招呼,而後問於言:「於導,合同的事情你和秋哥都聊完了么?」
於言怔了一下,沒想到大喧也是影帝級的演技,自己都快信了,他很快介面道:「還沒有,牧秋現在不能說話,寫字也比較慢,溝通起來有點麻煩。」
秦父聞言面色明朗了幾分,開口問道:「你們在聊合同?」
「其實於導倒是不太著急,是投資方那邊催的緊,這也是沒辦法。」大喧幫著解釋道。
秦母盛了半碗煮的爛熟的小米粥,一邊攪著散熱,一邊看著床頭柜上的紅玫瑰隨口道:「這花真不錯,這麼大一捧。」
「醫院的小護士送的,是秋哥粉絲。」大喧道。
秦牧秋快速的偷瞄了一眼於言,見對方面色如常,並沒有什麼不高興,但縱然如此,他自己心裡還是有點不太舒服。他不想讓於言因為自己受委屈,可眼下又確實不是出櫃的好時機。
這時於言接了個電話,然後便借口說公司有事,向二老道了別便匆匆走了。臨走前還十分疏離客套的說了一些「祝你早日康復」之類的話。
於言一走,秦牧秋的心也跟著飛走了一半。秦母喂他吃了半碗粥,然後告訴他秦父的工作比較著急,國外那邊已經催了好多次,既然現在秦牧秋已經沒事了,秦父打算先回國。
他們一家向來聚少離多,要真是每天見面多少還是不太習慣的。老兩口向來少操心,秦牧秋這一出事,也算是把他們這些年逃過的操心事全攏活到一塊兒了。
秦牧秋多少有些內疚,知道父母其實都不太習慣國內的生活方式,畢竟已經在國外待的太久,連相熟的朋友都沒幾個,同時他也心疼父母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於是拿過母親的手寫道:「一起回吧,我有大喧照顧。」
「我還是在留下來陪你一段時間,等你再恢復恢復。」秦母道。
秦牧秋又寫道:「你照顧好爸爸,我已經沒事了。」
大喧在一旁開口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秋哥的,你們要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去找個阿姨來家裡照顧飲食起居,保證把秋哥的身體養好。」
秦父也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對自己兒子沒那麼多婆婆媽媽的顧慮和心疼,於是開口對秦母道:「你和我一起走吧,他也是二十多歲的男人了,老是讓父母圍在身邊,太讓人笑話。」
於是,老兩口回國的事就這麼做了決定。
看著秦牧秋吃完了粥,他們又坐了一會兒便走了,壓根兒沒提要留下來幫秦牧秋做恢復活動的事情。二老走了幾分鐘之後,於言又回來了。
大喧送二老出去還沒回來,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秦牧秋見他面色如常,心裡越發不是滋味。雖然已經從大喧口中得知,自己昏迷的這些日子,於言都是這麼避開自己的父母來日夜陪著他,可親眼所見,還是有些難受。
即便於言不覺得委屈,他也會替對方委屈。
於言看他的面色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於是笑了笑開口道:「還好你爸媽都比較理智,不會一整天都耗在這兒陪著你,要是那樣的話,我想見你估計就得化裝成查房的醫生了。」
秦牧秋勉強笑了笑,向著他伸出一隻手,於言把手掌遞給對方,便見秦牧秋在他手心寫了三個字:「我愛你。」
於言看著自己的掌心愣了一下,那顆心在對方看不見的胸膛里兀自翻江倒海,面上卻平靜如常。片刻后他抬頭迎上秦牧秋期待的眼神,開口道:「想聽我說嗎?得等你親口對我說出來的那天,寫的不算。」
秦牧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而後有些泄氣的垂下了目光。
於言見他這幅樣子,瞬間起了逗弄之心,俯身在他耳邊道:「趁大喧沒回來,我們是不是該趕緊活動活動?」
秦牧秋聞言臉刷的一下紅了,他幾乎腦子沒拐彎就直接想到了之前因為顧忌大喧而沒能做完的事情。於言見他如此,臉上的笑意更濃,又補充道:「我是說陪你下床活動活動,不是在床上活動活動,你臉紅什麼?」
秦牧秋口不能言,只能怒目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