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刺秦·番外(3)
我看到我被同步了→_→那我只能求黑科技強行防盜一小時了再是堅忍,也不帶這麼虐待的。
幸而呂不韋對車隊掌控力挺高,使得不少覬覦他布鞋的人都只能看著。
此時已經進入了秦國的地界,但咸陽城還要再走個六天,雖然自秦國變法以來,國情已經大盛,但是到底不是兩千多年後的那般人口密度,走在官道上放眼望去,依舊渺無人煙。
他非常好奇鶴唳是怎麼在這個風吹草低啥都看的著的地方躲藏的。
好不容易進入一片小樹林紮營,鶴唳吃著生魚片靠近了正在洗漱的他。
「嘿!振作呀少年!」她一如既往笑嘻嘻的,「我看你走著走著就要倒下了。」
杭朝義累得話都說不出來,冬天的糧草是很貧瘠的,蔬菜水果別說了,能吃著肉已是萬幸,呂不韋對下人還算優待,都挑勞動人民喜愛的肥肉給,這對現代人杭朝義來說真是極大的挑戰,他雖然不減肥,可卻一直不愛吃豬羊肉,只喜歡吃牛肉魚肉,這幾日要不是餓,真的要吃吐了。
肖一凡這邊吃著趙姬的小灶,倒還好沒遭什麼罪,只是古代調味料少,雖然新鮮綠色可到底沒什麼味道,這孩子早就抱定吃苦的方針,來者不拒,倒讓杭朝義好一番唏噓,難怪研究所敢放他過來,他是真的懂事,肖騰也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這些日子肯定天天跪榴槤。
「你去哪了?」他看著鶴唳手裡捧著條已經處理好的生魚,拿著陶瓷刀在那兒割肉,有些饞,卻又擔心吃了會拉肚子。
鶴唳絲毫沒這擔心,殺人的刀功用來片魚那是洒洒水,一片片吃著,自得其樂:「我呀,去確認了一下方向。」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看來,還有一個人,也來秦國了,差不離,肯定在咸陽。」
杭朝義立刻緊張起來:「能猜出是誰嗎?」
「反正不是雁鳴。」
「為什麼?」
鶴唳笑得嘲諷:「我能猜出的事兒,她能猜不出?秦始皇在趙國,她絕不會安心呆在咸陽,這次第,必是一個同夥無~~~~疑了~~~~」她壓低聲音吊起嗓子。
「輕點輕點!」杭朝義頭皮發麻,他服了鶴唳的任性妄為,「你打算怎麼辦?」
「過去,殺咯。」鶴唳眼波流轉,「要不然幹嘛,吃啊?」
「是是是!」在這事兒上杭朝義實在沒什麼發言權,他覺得現在前路又是一片光明可又是一片黑暗,光明的是肖一凡頂在嬴政的位置上,歷史似乎是穩住了,可黑暗的,卻是自己……
他如果不離開肖一凡,那肯定會在歷史上出現,那他到底是什麼?
鶴唳聽了他的糾結,笑得可開心:「那簡單啊,做妃子啊,秦始皇的妃子不是一個都沒流芳千古嗎?」
杭朝義一陣惡寒:「我寧願做太監!」他說完,一愣,若有所思:「太監……」
鶴唳不做聲,吃著生魚片,眼睛毫不顧忌的瞟著杭朝義的下生,意味深長。
感到一陣菊緊蛋疼的杭朝義夾緊了大腿:「別看了!我快尿了!」
「尿唄,我瞅瞅大小。」鶴唳摩挲著刀子,「看是要一刀,還是兩刀~」
「……」杭朝義護著襠挪遠了點,「你,你打算怎麼辦?」
「穀雨和那人一起來的,肯定是同夥,而能讓穀雨那假惺惺的傢伙跑那麼遠的,肯定是個女的,那麼範圍就縮小一大半了。」鶴唳掰著手指頭,「鶯歌、燕舞是雙胞胎,同進同出,不大會一起出現在這,雨歇雖然是門主,卻是風聲的迷妹,肯定結對子別處去了,那還有誰呢……咦,好像沒別人了……」
「你們總共幾個人,你拉出來排除下呀。」杭朝義替她著急。
鶴唳白了他一眼:「不用排除法,難道一個個打電話問嗎?喏,鶯歌燕舞、風聲鶴唳、瀟瀟雨歇、雁鳴長空,還有就是立春立夏、穀雨驚蟄和小滿了。鶯歌燕舞都是女噠,鶴唳我是大美女呀,雨歇是老妖婆啦,雁鳴失蹤啦,其他二十四節氣之五……咦,立春……」
杭朝義抓狂了:「十多個人!男女你都分不清?!」
鶴唳獃滯臉:「立春到底男的女的……」
「其實我一直就想問一個問題。」杭朝義又湊近了點,期期艾艾的問。
「好呀!你說!」鶴唳很爽快。
「我感覺,你們師門,雖然不團結吧……但是你,好像,額……特別被……」杭朝義一邊問一邊瞥鶴唳的表情,他們天還沒黑就紮營了,此時天光昏暗,鶴唳的表情青青白白的,卻又看不出什麼。
「什麼?」她笑眯眯的。
「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好吧就是,你看,他們集體行動都不帶你,你明顯是被孤立的吧,為什麼?」
「你看我……」鶴唳蛇一樣挪過來,眉眼彎彎,逼得杭朝義一點點後仰,她差不多趴在他身上了,啞聲問,「像是討人喜歡的樣子嗎?」
這樣的目光下即使知道說實話會死可還是忍不住說實話啊!
杭朝義拚命搖頭。
「所以說,你都不喜歡我,他們為什麼會喜歡呢?不喜歡,為什麼要帶我玩呢?」
「……你好像挺得意的。」
「你不懂。」鶴唳樂呵呵的,「你很難討厭你了解的東西,因為你有興趣了解它,並且你能掌控它;可是當你不了解,並且一直掌控不了時,就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了……他們怕我,你知道嗎?害怕。」
「你不是說你們幾個本事都差不多,他們為什麼怕你。」
「誰知道呢……」鶴唳望天,「我比你強那麼多,你不喜歡我,真是因為我比你強嗎?」
杭朝義若有所悟,忽然又覺得不對,既然她心裡那麼清楚,那她分明是可以做到讓別人喜歡的,可她卻偏不,還以此為榮。
……這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他偷眼瞟著旁邊的女人,覺得想問的問題有好多,她活在一個他可能永遠觸碰不到的世界里,如果有時間,不怕死,多聊一聊,說不定可以長不少見識。
「你,你今年幾歲啊?」他問。
鶴唳眨眨眼,噗的笑了:「今年?你說今年我幾歲?」
「額……」杭朝義擦把汗,「就是你……你來之前……」
「哎呀,你不知道女人永遠十八歲嗎?」鶴唳掩嘴作嬌羞狀。
「好吧。」杭朝義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個他覺得可能很蠢的問題:「你……你把……」
「杭叔叔……」稚嫩的聲音突然傳來,肖一凡揉著眼睛,跌跌撞撞的跑過來,表情有點慌張,「杭叔叔你在這兒啊。」
「我在這。」杭朝義連忙張開雙手,「他們呢?」
「睡了……」肖一凡湊過來倚在杭朝義懷裡,「那個女人還上了那個男人的車……以為我不懂呢。」
「……」杭朝義心情有點詭異的慶幸。
肖一凡身處那個環境,耳濡目染,對於秦始皇有些比較出名的事情還是有點知道的,比如他的出身很微妙,比如呂不韋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比如自己要統一文字……
幸而他學校歷史還沒到學焚書坑儒的地步,而且也並不知道自己功過是非亂成一團麻。
所以他現在討厭呂不韋和趙姬,杭朝義暗暗表示還是挺開心的,這樣以後下起手來就不會很糾結了。
況且現在肖一凡白天「身陷敵營」,對他極為依賴,看不著就慌,這樣似乎就更利於以後開展工作了……只不過剛才的問題,現在就不適合問了。
「對了,你剛才想問我什麼?」鶴唳卻一副毫無眼力見的樣子,絲毫沒發現肖一凡出現后他的問話就斷的飛快,還衝肖一凡張開手,「哎呀小寶貝兒,姐姐抱抱!來來來給你埋胸!」
肖一凡許久不見鶴唳,卻也知道她在保護自己,臉紅紅的過來,被鶴唳一摟,竟然真的被埋進了肉呼呼的球里,頓時跟窒息似的掙扎,兩人玩鬧起來,鶴唳一邊騷擾小正太,一邊認真的看著杭朝義。
「我,我想問……」
「問你剛才想問的哦,否則我不回答。」她笑容惡劣。
「哎……其實就是想問,你把那個女的怎麼樣了。」
「哪個女的,哦,你猜?」肖一凡突然停下了,鶴唳摸著他的頭髮。
「真的……那個了?」
「哪個?」
杭朝義恨的牙癢,他萬分不希望在肖一凡面前談些不光明的事情,可又很無奈:「殺……」
「怎麼會!」鶴唳大驚失色狀,「你給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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