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課 小鳥,天空,世界,戀人們
[[[CP|W:380|H:550|A:L|U:http://file1./chapters/20103/25/1284038634051504538025391250860.jpg]]]OP:大好きだよ。
===OP中===
「昨天好像又忘了到園藝部看……」真羽在光坂祭的最後一天,也是最熱鬧的一天的早上,罕有的在智代進來叫醒他之前就起床了。發現沒有菈菈的身影,真羽隨手把這個空間完全封閉起來,帶著微微顯得有點惺忪的眼睛看向窗戶外。
昨天原本想前往去看看園藝部看看,結果被滿天的星星吸引到了天文部,接著就沒有了一回事。現在在最後一天,真羽才終於想起了這樣的一回事。
「七月…」看著窗戶外的那棵翠綠的樹上,在樹蔭下歡樂地叫喚著的小鳥,真羽發現,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了七月的中旬了。
「真羽,要記住我們的約定。」在吃早餐的時候,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的智代(為此智代昨天還特意的到洗衣店把衣服洗了)對真羽說。
「啊,是了,今晚的篝火會…都差點忘了。」不是智代提醒,真羽還真的是忘了晚上的篝火會呢。把麵包快速的塞進嘴裡,真羽一邊咀嚼一邊說道:「記住了。」既然想起來了,自然要向智代保證自己會記著。
「出門口了。」吃過早餐的真羽穿回那套藍色的信蜂制服,解下圍巾和帽子和智代出門去了。
[不知不覺間都習慣了呢…]在回校的路上,真羽看了眼旁邊那戴著眼鏡,顯得英姿颯颯的智代。這段時間來,真羽真的習慣了有智代陪著的上學路了。「或許哪一天……會不習慣呢…嘻~」含糊不清的耳語,真羽自嘲的一笑,不知甚麼時候,自己的「心」好像有點依賴智代了…
「?」看到真羽露出的笑容,智代帶著疑惑的眼睛看過去。
「最後一天了…」平矮的石牆后伸出的樹傘下,真羽看著散發著點點粼光的樹影感慨的說道。
依舊保持著疑惑看著真羽,智代不知道真羽為甚麼忽發感概。
「三年級的最後一次光坂祭了。」真羽對著智代笑,他的感慨不是為自己而發的。
「嗯。」智代還是不理解,她說:「下年你就是三年級了。」
「是呢~」步出了樹蔭,真羽在刺眼的陽光下直視著遠方的那高塔,說:「時間啊,不知不覺間就會從你的身邊溜走…怎樣抓都抓不住。」
看到真羽這樣直刺刺的看著天空,擔心太陽會對真羽的眼睛造成損傷的智代連忙用手搭在真羽的眉上說:「不能這樣看著太陽,傷眼睛!」
從高塔收回目光,真羽溫柔的對著智代表示感謝:「我沒事。」
真羽從天空收回目光,智代也把手收了回來,她責怪的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想起上次的事,智代微帶擔憂的說:「你從來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會讓人擔心的!」上次也是這樣,就算弄得全身都是傷都不要讓自己分擔…這樣的人,氣不下去呢…
「咪哈哈~」被人說教的真羽不好意思的撓著臉,說:「嗯…我會的。」不過話語中毫無說服力,智代相信,下一次遇到同樣的情況,只怕真羽還是會這樣做。
「唉。」在真羽面前的第一次嘆氣,智代悄悄的白了真羽一眼。而真羽則是毫無自覺的和智代並肩的走著。[今晚……]智代正在等待篝火會的到來。
在到達學校前,真羽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抓到多少人了?」
「嘿嘿嘿嘿!」電話彼端傳來的是一連串恐怖的笑聲,那男聲說:「不多不多,十對而已。」
「是啊…最後一天了,這天應該…」
「嘿嘿嘿嘿!」聽到真羽的話,那男的發出更陰深的笑聲。
「交給你了。」真羽掛了電話。
「剛剛是?」對於真羽這種沒頭沒尾的對話,智代也有點好奇呢。
「一點小事而已,屬於例行公事吧?」雖然上一年真羽進來時光坂祭就已經過了,但是他還是對這種事很有經驗,怎說在其他大型校內活動也有這樣的情況出現--說的是不純幽會這檔事呢。
沒能從真羽的口中得到真相,智代還是本能的不再過問,她是這樣的相信著真羽。
「到了。那遲點見~」到了學校的門口,真羽和智代道別,向著園藝部的方向走去。
……
「還真是…」在園藝部的攤位,真羽看到如同被遺棄的小狗一樣露出可憐表情的兼一和那個沒名字的部長(空氣:是時候找個讀者客串了)。
「前輩…」看到真羽的到來,兼一露出了淚目汪汪的表情,狀甚可憐的看著真羽。
「唉…」真羽坐在兼一的旁邊,說:「沒人來看吧?」這裡又偏僻,又能從遠處就看到溫室,所以會來的人基本是沒有的。
「不打緊啦~」真羽拍了拍兼一的肩,說道:「這也是預期了的,不是嗎?反正對我們這個部也沒有甚麼影響,不是嗎?」反正沒人來看又不會對園藝部造成甚麼影響--要知道園藝部其實根本就不夠人,所以真羽也沒在意有沒有人來看。
「雖然是這樣說…」兼一也知道,既不吸引又偏僻的地方,能有人來看就奇怪了,但是真沒人來看又怎麼能當成是正常?
「好了,收起攤位,去逛逛光坂祭吧?最後一天了。」真羽站起身對兼一說。
「…也對。」兼一和那女生對望了一眼,也有了決定。
「那我先走了。」真羽和二人道別。
在真羽走後,兼一對那女生說:「前輩真好,能這樣豁達。」
「果然還是不能告訴他…」那女生拿著一張通知書,對兼一說。
「是啊…」兼一深已為然的點頭,說:「要是給前輩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有甚麼反應…」
少女手上拿著的…是一張通知書…「對了那一天再和他說吧?」部長這樣對兼一說,換來兼一失意的點頭。
……
「這個上午還有甚麼地方可以去呢?」在這最後的一天,真羽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地方去了。前兩天陪著幾個女生,把這個光坂祭的地方都去了遍,現在可以說是找不到有哪些地方是有興趣再去一次了。
「真是的…明明還這樣期待光坂祭的到來,結果現在只能等待晚上的到來嗎?」真羽自怨自艾的說道。隨即,他想起了一個很特別的東西…「是了,禮堂那邊…」看向學校的那個大禮堂,真羽好像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都差點忘了…」
說著就要起腳步前行,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一把同樣熟悉的聲音:「咦?真羽?」掉頭看過去,是春菜。
「真羽你也是去看戲劇社的演出嗎?」春菜三步併作兩步的走到真羽的旁邊,微微的喘著氣。
「是啊,春菜你也是嗎?」這明顯是廢話,剛才春菜的說已經表明了她也是去看的意思了。真羽看向春菜,說:「我都差點忘記了戲劇社的表演只在最後一天呢。」因為人數的問題,戲劇社的節目只在最後一天才有上演,就算作為學生會會長的智代在戲劇社中也不能例外。
「一起嗎?」看到春菜喘過氣來,真羽發出了邀請,反正也是前去看演出,順帶的一起去也沒有所謂。
「啊?好,好的!」聽到真羽的邀請,春菜在愕然後就是欣喜的答應了。
於是二人就一起往光坂最大的禮堂前去。推開禮堂的大門,真羽找了找位置,然後帶著春菜到了一對夫婦的旁邊坐下,說:「您們好~」旁邊坐著的是古河夫婦--是古河秋生和古河早苗,不是另外那一對。
「我先去後台看看他們怎樣。」和兩位打完了招呼,和春菜了說一聲后,真羽就向著那禮堂的後台裡跑去。
進入了後台,真羽看到了已經換上了戲服的渚和朋也。智代她們也在這裡,整個戲劇社也全都聚集起來,就連杏也不例外。
「看來是準備得差不多了?」來到後台的真羽開口問道。
「啊?你來了啊?」對真羽的到來毫不意外,朋也首先向真羽吐槽道:「你這傢伙連續兩天和智代穿著情侶裝回來是要當閃光彈的嗎?」
真羽聽到朋也的話,先是和智代對視了一眼,看到智代那有些紅的臉頰,他向朋也說:「放心吧,再怎樣閃也閃不到你的,你這個人渣。」說著手伸進上衣的袋中,抽出了一張照片的一角,讓朋也的腎上腺大幅上升起來。然後又聽到真羽說:「真是讓人羨慕的岡崎君啊,昨天的情侶裝不錯看吧?」擠眉弄眼的真羽首先就把椋弄得想鑽進洞裡去了。她臉頰緋紅的把臉埋在杏的肩上,不敢看向眾人。
「這個…我沒有信心…」在這裡還在談天的時候,這個戲劇的最後一個演員也換好了衣服出來了。
「喔,很適合你喔,有紀寧。」真羽聽到那把光是說話就有強大治癒能力的聲音,看向那一身綠衣的有紀寧,讚揚的說道。
「但是…」有紀寧轉著上半身不停審視著自己的衣著,沒有信心的說:「我沒有試過演出,我怕演得不好…」
「沒事,這裡沒一個有演出的經驗,而且在這裡就你最適合這個角色了。」作為提出故事的人,真羽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有紀寧不是戲劇社的人,但是在那一天決定演出項目時,真羽就提出找有紀寧來幫手。而當時有紀寧也答應了,只是在演出前怯場罷了。
「沒事的沒事的~」真羽這樣安撫著有紀寧,他說:「要是沒有信心,就給自己下一個信心咒語,怎樣?」這是真羽想到的其中一個好方法。作為萬試萬靈的有紀寧魔咒,真羽相信沒有甚麼是魔咒解決不了的。
「這是一個好主意呢~」聽到真羽的提醒,有紀寧露出一個如夢初醒的表情,以治癒的聲線說:「這樣的話…」作出強氣的表情握拳對自己說:「加油!」接著信心好像就回來了。
[這個魔咒還真是簡單…]真羽臉上掛著生硬的笑容看著有紀寧的這個簡單得不像魔咒的咒語,這下真是需要擔心有沒有效了呢…
「既然你們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就出去等待你們的演出好了,加油喔。」真羽轉身離開了後台。
「真羽這傢伙…」把頭髮都攏向後方的朋也拿著道具長刀,說:「大家,接著加油了!」相互的堅定點了點頭,戲劇社的演出要開始了!
「放心吧!渚一定會帶出讓我看到流淚的演出的!」秋生你的信心從哪來的…而且這話怎麼聽著這樣彆扭呢…這話怎看都不像是安慰擔心渚的演出的早苗吧……而且為甚麼還沒有演出你就已經拿著毛巾在抹眼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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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了…黑漆的台上看不真切,但是人員都到位了。一盞投射燈從天照射下來,把站在台正中間的朋也照亮了。朋也此時除了留了一束瀏海在前額,其他的頭髮都收到後方,他拿著武士刀,開始了這個故事…這個一千年前的某個仲夏,發生在三個人之間的故事。
故事徐徐的展開…一段段緊湊的劇情隨著故事開展過來。那是一個被詛咒的故事,那是一個哀傷又快樂的故事。那是一個流浪的故事,那是一個親子間的故事…
生手的演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裡藏著的東西。
……
「嗚嗚…爸爸哭了…」在謝幕的時候,坐在真羽旁邊的秋生淚流滿面,春菜也不例外。
[話說你是還沒演出就已經在哭吧?大叔…]聽到秋生的話,真羽打從心底的吐槽著。
「小渚,真的太好了…」連身為母親的早苗也在拿著手巾在抹眼淚。
就在朋也牽著有紀寧和渚的手,後台的人都跑出來一起謝幕的時候,秋生忽然止住淚水,在全場鼓掌的聲音下大叫道:「小子!放開我家渚的手!你這個負心漢!」因為周遭的聲量太大,所以這話只有真羽和早苗聽到。
「呃…大叔你把劇情和真實摻合了一起吧…」不過看到台上朋也和渚交換眼神的那個動作,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真羽喃喃自語的說:「果然還是……」習慣性的看向天上,才發現自己在禮堂內,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人又何嘗不是活在一個大大的牢籠裡…]真羽好像看到了牢籠的鐵枝,想要伸手去把它打破…
「走了…」看到戲劇社的成功,真羽露出勉強的笑容和台上的朋也交換成功的喜悅,為了不讓敏銳的杏和智代發現自己現在的情緒,真羽對春菜說了一聲,就率先的離開了。
「等等我!」春菜見真羽現在就走,本來還來到後台一起慶祝的她連忙的追了上去。[為甚麼真羽看起來這樣寂寞…]從後面看著真羽的背影,春菜忽然覺得,真羽此刻雖然還在眼前,但是卻猶如活在一個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融不進去……就算多努力…為甚麼都會被擠出來…]踏出了禮堂,真羽再次看到那白色的高塔。[果然這裡不是屬於我的世界嗎…可惡…]曾經試多很多次,也曾經以為自己成功了很多次,在和杏約會的時候,在和智代上學的時候,在和SABER拖著手的時候,很多很多時候真羽都以為自己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但是,為甚麼現在又發現,自己根本就活在不同的世界……
直直的伸出右手,對著高塔的位置握緊拳頭,好像要把高塔捏碎似的,真羽嘆了口氣。
「真羽…」擔心的聲音從後傳來,看了這麼久,春菜終於把自己的擔憂化作語句表達出來。
「我沒事…」真羽靜靜的看著天空。良久,風聲和背後的人群離開的聲音把他喚回了這個世界,回頭看看才發現春菜還在這裡,於是露出抱歉的笑意說:「我想一個人走走。」
一直都在看著真羽出神的春菜發現真羽好像又回來了這個世界一樣,這種變換帶來的不真實感讓她不禁再問了句:「真的沒事嗎…」
露出讓人放心的笑容,真羽瞇著眼以笑臉回應春菜,接著一個人的走開了。
或許是因為真羽把靈魂之窗遮蓋著,春菜無法真切的感受此刻他的內心世界,只是怔怔的看著離開的身影,說道:「你這樣會讓人擔心的…」她突然明白為甚麼真羽會在戲劇社表演一完結就離開…[因為不想她們發現你現在的情緒嗎……好羨慕啊…]回頭看向禮堂的方向,裡面戲劇社的人大概還在慶祝吧?或許對真羽居然沒來後台而在埋怨著吧…春菜在兩個方向看了片刻后,往二年B班的課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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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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