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NO.14 出府
他們約定的計劃都得由大姨逃出去才能進行，否則歐陽顏知道將會沒有機會。
每一年，都會有幾次外出「透氣。」的機會。
今年的最後一次，馬上就要到來，歐陽顏內心有說不出的興奮與激動。
與往年相比，這一年對他來說，將是決定有沒有未來的一年。
逃出去，按他自己所想，是龍歸大海。
逃不出去，他不敢想象還有沒有未來。
這一夜，歐陽顏也沒有睡覺，也沒有修行，他希望天快點亮起。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的把自己穿得乾淨了一絲，而後出屋開始四下有意無意的打聽。
轉了一圈，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他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自己的大姨行雲，昨晚順利逃脫了出去。
據說府上精銳，還追出府外去，結果還是讓「行雲。」逃脫了。
他們想不通的是，這個剌客在府中竟然潛藏了這麼多天，他們都沒有搜尋到。
據歐陽顏聽來的消息，身為歐陽府中掌管整個歐陽府安全的歐陽龍，為此發了大怒，勢必要將窩藏剌客的人揪出來。
對於這個消息，歐陽顏並不擔心。
那晚歐陽龍可是親自進了自己屋子，親自搜尋過的，不可能懷疑到自己身上。
歐陽顏更不擔心的是，自己明天就要徹底的逃脫出這座「牢籠。」到天高任鳥飛的世界中去。
明天，就是歐陽顏一年之中，難得出府的幾次機會之一，也是今年的最後一次出府的機會。
大姨逃了出去，那麼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了。
轉了一圈之後，歐陽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的內心卻是翻江倒海，無法平復。
他拿出紙筆，自己硯墨，提筆蒼勁有力的在紙上書寫。
這一次，他寫的不是「靜。」字。
而是：龍歸大海。
他此時的心情盡在這四字之中，每一個字都鋒芒畢露，蒼勁有力，透紙而出。
這一天，他感覺過得特別的漫長，他希望明天早點到來。
不過時間總是要渡過，這一天在他百無聊賴之中就要過去，黑夜降臨了下來。
這一夜，歐陽顏在興奮與激動中捱到天亮，他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第二在一大早，他就早早的在自己的小院中踱步，等待著那些狗仗人勢的「下人。」「護送。」自己出去。
每一次出府「透氣。」他的身邊都是跟隨著夢姓或者恆姓的「下人。」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孔武有力的壯漢，他們並不是為了保護歐陽顏。
而是防止歐陽顏逃跑。
澎！
那扇腐朽的門一起重響，被人猛的推開，夢道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一臉的陰笑駭人。
夢道對歐陽顏招手，像他是少爺在招呼下人似的叫道：「小孽種，今天是你今年最後一次出府的機會，給我速度點。」
歐陽顏撇了撇嘴巴，拳頭緊握起來，並沒有與之對罵，他知道這是無用的。
一切都得等順利出了府，與大姨碰面再做計較。
他跟在夢道的身後，前往今天可以出府的人流之中。
今天可以出府的，並不僅僅是他，還有很多入府為奴的丫鬟下人。
這些才是府上真正的「下人。」
這些下人，在府上為奴，每個月都有銀錢，他們也是借僅有幾次出府的機會，回家看看父母，或者出外買點東西。
而「夢姓。」「恆姓。」以及「蕭姓。」這些掛著家丁身份的下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下人。
他們只是這府上各夫人安排在府內的「勢力。」
尤以誥命夫人夢金蓮在夢家帶來的夢姓為最，整個歐陽府差不多是掌握在她手中。
歐陽顏跟著「下人。」的隊伍中，這些下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他們已經習慣了歐陽顏，雖然表面上知道他是「少爺。」但是實際上，他們知道這個少爺就和他們一樣，沒有任何地位。
到了假山閣樓林立而成的大陣之中，歐陽顏已經看到一片迷霧般的氤氳升騰。
這就是歐陽烈花的心思，歐陽顏與那些人，連成一個長隊，後面的人拉著前面人的衣服，走在這迷霧中。
東轉西轉之間，把自己都繞暈，茫茫一片不像真實。
當歐陽顏感覺迷霧盡散之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此陣，很多下人的眼神都流露出一股迷茫。
過了好一會，他們才回過神來。
歐陽顏的內心無比的激動，但是表面上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走出數十步之後，回首望向歐陽府，眼神之中充滿了毅然決然的憤懣。
夢道伸手推了一下歐陽顏，開口喝道：「小孽種，在磨蹭什麼，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歐陽顏瞪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怒火燃燒，呵笑道：「老畜牲，你也如此。」
歐陽顏的這句話，明顯讓他愣了一下，而後揚起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打來，但是最終並沒有落下。
歐陽顏沒有理會他，踏步直往書香社而去。
跟在他身邊的，除了夢道外，還有夢為，夢漢。
這三人，就是上次恆青事件中，將他押往夢金蓮處接受審問的三人。
歐陽顏對這三人咬牙切齒，因為在他們三人的手上所吃過的虧，和受過的欺負，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的。
書香社距離歐陽府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位於名城中並不繁華的一個路段內。
說句不好聽的，那裡的商鋪所出售的，都是較為廉價的物品。
歐陽顏每次出府所帶的銀錢，都是日積月累下來的。
但是對於書籍，他卻極其捨得，哪怕掏盡腰包，最後還是買不盡自己想要的書籍，
說到底，還是囊中羞澀，拿不出足夠的銀錢買自己所需。
一來二去，與書香社的老闆熟悉了，有時候老闆會慷慨的送他一本較為便宜，但銷量不好的書籍。
夢道三人跟在他的身後，三雙眼睛充滿了鄙夷。
若不是怕歐陽顏逃跑，他們根本懶得跟隨在他的身後，早就花天酒地去了。
到了書香舍的門口，正在門口擺攤的店老闆一看到歐陽顏，便是滿臉堆笑道：「喲，公子好久不見，快看看，這是秦大人新著的「論國之教育。」絕對適合你。」
歐陽顏眼神之中露出喜歡的神色，接了過來。
PS：求收藏，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