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湖心一戰險喪命 無奈救君上綉樓
血忍就一路尾隨著白如玉和謝環兒,將要走到街上的客棧的時候,白如玉察覺到了有人跟蹤他們。
但是白如玉並沒有聲張,繼續和謝環兒一路說說笑笑的走著。
走到了客棧,白如玉要了兩間客房準備去休息,而血忍也要了一間和白如玉相鄰的客房。
靜謐的夜,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白如玉並沒有休息,他在想著這一路發生的一切,還有,他在等那個跟蹤他的人。
窗外一人影飄過,借著月色,白如玉看的很清楚。
「你來了,現身吧!」白如玉躺在床上朝著窗外說道。
只見血忍從窗外一躍而進,來到了白如玉的身邊。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血忍疑惑地問道。
「從你今天跟蹤我們時就知道了。」白如玉微微從床上起來了。
「你可以隱藏你的身份,你的容貌,但是你無法隱藏你身上的殺氣。」白如玉繼續說道。
「果然是一個高手。」血忍好奇的看著白如玉。
「高手不敢當啊。」白如玉笑著說道。
「你來找我幹什麼?」白如玉不解的問道。
「受人之託,來殺了你。」血忍毫無隱晦的直奔主題。
「願意領教。」白如玉說道。
「跟我來。」說著血忍一躍而起從窗戶飛了出去,而白如玉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鎮外的一個湖心小島上。
「不錯嘛,竟然能跟得上我。」血忍略帶誇讚的語氣對白如玉說道。
「前輩過譽了,那是前輩承讓。」白如玉謙虛的說道。
「我不殺無名之輩,你叫什麼名字?」血忍問道。
「小輩白如玉,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血忍。」
白如玉心裡一驚。雖然白如玉初入江湖沒有多久,但是這個名字他倒是不止一次聽二弟李欽說起過。
李欽曾經說過,江湖有一個神秘的殺手,叫做『血忍』。血刃的刀法精妙,出神入化,幾年來,江湖上已有近百位武學名士葬身於他的刀鋒之下。
「看刀!」白如玉還在想著二弟說的話,而血忍已經舉刀向白如玉砍來。
白如玉拔出青鋒,徑直朝血忍刺去,血忍轉身一擋,白如玉的劍被彈的偏出了幾毫。
很快白如玉一躍而起,雙手握劍一劍劈下,血忍一個側轉,反手相接。
這時白如玉飛起,腳如蜻蜓點水般在湖面上遊走。而血忍窮追不捨。兩人在湖面上任青鋒相接。而兩人腳下的水面則被兩人的劍氣劈出了道道漣漪。兩人又對打了一會兒,仍是不分高下。於是兩人在空中飛快的側轉,然後朝湖心亭的小亭上面飛去。兩人就各自站在一邊,這時月滿天際,月華傾灑。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高的劍法?你師父是誰?!」血忍不解且驚訝的問道。
「前輩的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剛剛在前輩面前班門弄斧了,我的家師是玉虛道人。」白如玉謙卑的說道。
「什麼?你的師傅是玉虛道人?!」血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後他冷靜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里。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夜晚,當時的血忍受人之託刺殺書劍山莊莊主慕容飛花。慕容飛花是江南有名的劍客,一招『飛花劍法』更是精妙絕倫。但是為人桀驁不馴,所以得罪了很多江湖的人士。
慕容飛花雖然性格孤傲,但是卻什麼敬佩玉虛道人,並常常邀請玉虛道人前來飲酒。所以慕容飛花與玉虛道人漸漸成了好朋友,當時正好玉虛道人在書劍山莊做客。而血忍並不知情,慕容飛花與血忍在書劍山莊的梨花亭打了起來,玉虛道人被兩人的打鬥聲吵醒了,就起身前去觀看。
「飛花兄,你們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這幹嘛啊?」玉虛道人睡眼朦朧的說道。
「看刀。」就在玉虛道人說話的時候,血忍提刀而上,徑直朝慕容飛花殺去。
玉虛道人一看不對勁,如果說是切磋劍法的話怎麼會招招致命呢?於是就上前去阻止。
於是玉虛道人徒手向血忍衝去,只見玉虛道人手如龍蛇,運腕有力,剛剛一交手不到一個回合血忍的到就被玉虛道人打落在地。然後輕推一掌將血忍打翻在地。
「你是誰?為何星夜前來行刺於我?」慕容飛花厲聲斥問道。
「既然已經失手,想殺想剮悉聽尊便,不要廢話。」血忍捂著胸口說道。
「看劍!」說著慕容飛花拔劍朝血忍刺去。玉虛道人一看如此,慌忙一個飛步沖向慕容飛花的前面雙指夾住了慕容飛花的劍鋒。
「劍下留人!慕容兄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怨怨相報何時了啊。」玉虛道人笑著對慕容飛花說道。
「哼!今天看在玉虛兄台的面子上暫且饒了你。」慕容飛花氣沖沖的說道。
「你是劍神玉虛道人?」血忍驚訝的看著前面這個身著布衣亞麻衫的老前輩。
「什麼劍神,虛名罷了,你快走吧.」玉虛道人擺了擺手,示意讓他趕快離開。
從此,血忍苦練刀法,誓與玉虛道人分出個高低,不料今日卻與其弟子險些戰成了一個平手。
「前輩,還打嗎?」白如玉問道。
這時的血忍才恍然醒過來身。
「好,你出招吧。」血忍說道。
白如玉提起劍鋒,使出了師傅玉虛道人教給他的『飛雨劍法』向血忍刺去。
血忍一看劍法如此精妙,也使出了絕招『一刀無痕』前去相接。只見鋒刃接處,閃出一道火花,湖面更是炸出了波浪。血忍收鋒踏步,一躍數丈之高,然後一刀劈下,白如玉迎上而接,只見湖心亭子被兩人的力道震塌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如玉突然感覺身體不支。
上次的泰山大會白如玉身受重傷,一定會剛剛用的功力過大,動了真氣。白如玉想到。而此時的血忍並不知情,還是用盡全力向白如玉襲來。
血忍輸出了全身的力氣御刀之上,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砍向白如玉,白如玉奮力一擋,不料被震出了好幾丈。
只見白如玉口吐鮮血,手握青鋒劍,單膝跪地。
血忍一看不對勁,說道:「你身上有內傷?」
白如玉點頭示意。
「既然已經輸了,前輩想殺就殺吧。」白如玉低下頭捂著傷口說道。
「我不想殺你,你走吧。」說著血忍把頭轉了過去。
「素問『江湖第一刀』刀下未有生人,今日為何?」白如玉不解的問道。
「我想殺人,不需要理由,我不想殺人,也不需要理由。你趕快走,等下免得我改變了主意。」血忍冷冷的說道說道。
「那多謝前輩饒命。」說著白如玉拖著傷重的身體朝湖心外飛去。
這時的白如玉還不知道,血忍之所以沒有殺他,只是血忍為了還三年前玉虛道人對他的不殺之恩。
這時天已經三更,白如玉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客棧。從窗外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踏步飛到屋子裡,然後慢慢的躺到了床上。
由於滿身的傷痛,白如玉沒有睡著。就一個人獃獃的等著天亮去看大夫。
第二日一早,謝環兒就起了床,梳洗了一番就來敲白如玉的門。
「玉兒,你起來了嗎?」謝環兒說道。
「你進來吧,門沒有上鎖。」白如玉虛弱的喊道。
「哦,那我進來了。」謝環兒說著打開了白如玉的房門。眼前的一幕讓謝環兒大吃了已經。只見白如玉滿身是血,虛弱的躺在床上。
「玉兒!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啊?!」謝環兒喊了起來。
店家聽到客官的叫喊也跑了上來。
「怎麼了客官?啊!!這是怎麼回事?小二快去請大夫!!」店家看到了這一幕,慌忙招呼自己的夥計前去請郎中。
「環兒,不要擔心,我沒事的,只是以前的舊傷複發了。」白如玉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什麼沒事啊,你看你出了那麼多血。」謝環兒一面流淚,一面撫摸著白如玉的臉說道。
不一會兒,小二找來了大夫。
「你們先起來一下,我幫他看一下。」大夫說著朝白如玉走來。
先是替白如玉把了把脈象,然後思慮了一會,搖了搖頭。
「大夫,他怎麼樣啊?」謝環兒著急的問道。
「看脈象,公子像是受過極大地內傷,由於沒有調理好,最近又動了真氣。導致氣血不通,經脈紊亂。」大夫說道。
「那嚴重嗎?」謝環兒問道。
「老夫是束手無策啊。」說著大夫準備離開。
「求求您了大夫,就想想辦法救救他吧。」謝環兒哀求著大夫。
「老夫真的是無能為力啊。」大夫搖了搖頭。
「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謝環兒哭著說道。
「辦法有一個,但是不一定行的通啊。」大夫轉身對謝環兒說道。
「什麼辦法?還請大夫明示。」謝環兒說道。
「如果有天山雪蓮做藥引,或許可以救得好公子。但是天山雪蓮何等珍貴,拿著錢也買不到啊。」大夫嘆了口氣。
「不對啊大夫,說道天山雪蓮,我倒是知道有地方可以找得到。」店家說道。
「在哪裡可以找到。」謝環兒興奮地追問道。
「劉員外家裡有。」店家笑著說道。
「劉員外是泰山這一帶的首富,上次聽說他在外出差是確實帶回來一株天山雪蓮,被他視若珍寶。試問,他怎麼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相送呢?」大夫說道、
謝環兒想了起來,劉員外就是昨日拋繡球選女婿的那個人。昨日白如玉當面拒絕了娶她的女兒,使他顏面掃地,試問他會幫白如玉嗎?
但是無論如何,謝環兒準備前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