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世事無常

第二十一章 世事無常

第二十一章世事無常

張笑沒有攔住離去的朱子明,而是掃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劉雲飛和伍洋,皺皺眉頭請二人坐下來。

「張笑,謝謝。」坐下來之後,劉雲飛感激地說了一聲,想不到張笑一出現,就把朱子明和他兩個跟班嚇走了,到底是因為他公安的身份還是什麼?不好問他,但人家那真是威風,那像自己這般窩囊。

「有什麼好謝的,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儘管說。」張笑是聰明人,心知朱子明和劉雲飛之間絕對不是誤會那麼簡單。

劉雲飛望了伍洋一眼,見她羞憤后鼓勵的眼神,喝了一口酒,站起來把張笑拉到角落裡把誤會的經過說了,包括伍洋和朱子明的感情糾葛,他那晚在河堤街及校門口遇上山雞並動手的事,以及剛才張笑未來之前發生的一切。

說完見張笑一個勁地吸煙,他忐忑不安地加了一句:「張笑,這是和我伍洋跟朱子明之間的事,如果你幫不上忙就別為難。」

「別說這廢話,我們是兄弟,現在都攤到我頭上了,你知道我張笑一向不是個怕事的人。」張笑把煙頭吐到地上狠狠地踩滅了,掏出電話來當著劉雲飛的面翻開,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剛哥,我是張笑,嗯,是這樣的,我有兩個同學和朱子日的弟弟朱子明產生了點小誤會,請你幫個忙,給『朱老大』遞個話,就說我改天有空請他喝兩杯,嗯,謝了呀,好,有空到你那一定會,先掛了呀。」

張笑收了電話,面露微笑地拍拍劉雲飛的肩膀說:「朱子明小角色一個而已,仗著他大哥的凶名橫行罷了,我已經托朋友幫忙遞話了,你放心就是,走,回去繼續喝酒,別因這壞了今晚的興緻。」

跟在朱子明身後的哼哈二將不明白『二哥』為什麼這麼怕那大餅臉的公安,一邊跟朱子明上樓一邊忍不住好奇問朱子明:「二哥,咋就這麼走了呢,那小子潑了你一臉的酒,兄弟我幫你廢了他的爪子再說。」

「你們懂個屁,姓張的和『沙膽剛』有交情,你們知道『沙膽剛』我大哥都給幾份面子的,再說姓張的老子是南興市的公安局長兼副市長,看他一副仗義的熊樣,我能不賣個面子給人家做人情嘛,姓劉的帳以後再跟他慢慢算,老子什麼時候吃過虧,你們學著點,別以為拳頭硬就能橫行了,這還是**的天下。去,把那兩個學生妹帶上到包廂來,老子今晚上要出一口氣。」朱子明一邊上樓吐著煙圈教訓兩個跟班,以泄在張笑面前忍下的氣。

「嘿嘿,這就去,二哥出完氣了,留給我們兄弟倆個再使點力。」其中一個淫笑道。

「日你腦袋瓜的,哪天老子用完了少得了你們,就愛撿我的破鞋穿,沒出息。」朱子明偽罵道。

「嘿嘿,二哥把她們『弄死』了,我們得『救活』過來不是。」別一個拍著馬屁說,捧得朱子明鬱悶之氣消了大半。

因為朱子明這一鬧,雖然張笑幫解決了,劉雲飛和伍洋千恩萬謝后,這酒也就喝得不痛快起來,羅雪提議散場再聚,也就各自回去了。

或許在朱子明這事上,伍洋對劉雲飛有歉意,所以回到學校到他的宿舍之後,伍洋賣力地痴纏,侍候得劉雲飛一點『火氣』都沒有,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自身也酥得像一攤軟泥一樣。

早上又睡了一個懶覺,八點過和伍洋在外面吃過早餐后,劉雲飛懷著忐忑去給零玲輔導,伍洋側依依不捨地哼著曲兒回家去。

回到家裡開門進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伍凱扭身見她回來,便哼哼道:「姐,你慘咯,昨晚夜不歸宿,手機也關機。」

「你管我!」伍洋一邊換鞋一邊把小包擲打過去,伍凱拿起抱枕一邊擋一邊向餐廳叫道:「媽,姐姐回來了,她打我。」

「伍洋,到這來,我有話問你。」黎鳳娟穿著家居服走出來,沉著臉叫住了要去扭兒子耳朵的伍洋。

被直叫其名的伍洋聽出母親壓抑的怒火,又看到母親一臉的陰沉,撿起落在地板上的包瞪了弟弟伍豈一眼,不情願意地轉過屏風,走到餐桌邊去。

黎鳳娟看到女兒眼角猶自含春,一臉收不住的慵懶神色,心裡就明白夜不歸宿的她昨晚都幹什麼去了,不由得怒火中燒,不等伍洋坐下,劈頭蓋臉就怒道:「伍洋,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家裡是旅館呀,想回來就回來,想走就走,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讓你爸爸和我省點心呀,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想把我們的臉丟儘是不是?」

「什麼是不三不四的人了,我什麼時候丟你們的臉了?」剛剛坐下來的伍洋,騰地站起來,梗著脖子對母親聲如虎吼地還以顏色。

「劉雲飛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沒有,隨隨便便就在他那裡夜不歸宿了。」黎鳳娟氣得臉都發青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有什麼不清楚的,我交男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伍洋針尖對麥芒地粗著聲喊。

「你男朋友?他父母是什麼人,你知道嗎?」黎鳳娟冷冷看著女兒。

「我和他過,又不和他父母過,管他父母是什麼人。」伍洋噎了一下,還是理直氣壯地頂撞母親。劉雲飛有關他父母的事,他從來沒和自己說過,自己也的確沒心思問過。

「哼,你自己看看吧。」黎鳳娟把一張紙甩到她面前來,伍洋忍著不滿拿起來,見是一份學生檔案,在底頁用彩筆圈著的是家庭情況,上面清楚地寫著母親已逝,父親勞改的事實。

「他是他,他父母是他父母!」伍洋看了一眼,怔神之後丟開,丟下一句話轉身回房間去了。

黎鳳娟看出女兒看到檔案上的事實后眼神里的變化,也沒再說什麼,但她為女兒以後的幸福著想,心想怎麼也不能讓女兒再胡鬧下去的,這是她做母親的責任。

又是一個周六,端了水進來的保姆拉上門出去后,劉雲飛對抱著瘦長的腿坐著的零玲先開了口問:「我們今天聊點什麼?」

零玲穿著居家的棉質短衫褲,撐腳在椅子座上,把下頜枕到膝蓋上,瞅著劉雲飛反問:「你是來上課的還是來和我聊天的?」

劉雲飛噎了一下,真是捉摸不透這小魔女的心思,只好訕訕地說:「這裡是你的地盤,由你說了算。」

「哼,算你識趣,今天陽光明媚,心情舒暢,你就教我說一下基督徒結婚時的誓詞吧。」零玲頭也不抬地說。

「這個,我還真沒認真記過!」劉雲飛一陣暴汗,零玲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呢。

「懂得收斂了,是好事。」零玲得意洋洋地揚起了扎著兩條馬尾的腦袋點評。

「我回去查一下,下次再教你。」劉雲飛放低語氣說,他現在是懶得和零玲計較了,和一個小女孩鬥氣,自己還有什麼肚量。這是不是阿Q的想法,也不去多想。

「先教我從最簡單的拼音開始吧,有些我不會拼,或者拼得不準。」零玲放下了腳,從背後掏出一本嶄新的英語基礎大全來。

呆了一下的劉雲飛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小魔女就這樣主動起來,呆了一下之後,趕緊說好,把凳子挪了過來……

這一拼就拼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中間都不停歇的。零玲在試拼了幾個新單詞都沒有錯之後,很有成就感地合上了課本,拍拍劉雲飛的肩膀說:「劉雲飛,今天教的還行,晚上賞你塊面子去聽你吹薩克斯。」

「謝謝呀。」劉雲飛無奈地說,收起了自己的本子。

張姨開門,劉雲飛謝了一聲出去,一輛黑色奧迪正好停在停場上,司機位的一名精悍年輕人飛快地下車,繞到後座一手開車門,一手擋到車門頂上來。

從車裡鑽出一位四十好幾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身材頗為高大而挺拔,紅光滿面而有威嚴,掃了一眼一邊走過一邊打量的劉雲飛,回頭吩咐司機:「小劉,把後備廂里的東西搬到我書房去。」

劉雲飛被看了一眼,感覺被看穿了一樣,趕緊加快了腳步,聽到張姨對進院子里的中年男人的問候,就知道這個人就是零玲的父親零先生,怪不得零玲一副官老爺的腔調,原來都是跟她父親學來的,只是不知道這位零先生是個什麼大官。

回到學校的劉雲飛給伍洋去了一個電話,想請她一齊吃午飯,伍洋在電話里聲音懶懶地說不舒服,不想出去了,劉雲飛心想或許是昨晚上累壞,請她多休息。

自昨晚上和朱子明的糾葛解決之後,二人好得渾然一體,劉雲飛也感覺到了愛戀的滋味。性遵循的是快原則,戀愛遵循的是理想原則,和伍洋在一起,是很快樂的,因為兩人總是有點控制不住身體的需要,互相需要這就夠了。不是有一句話說『因為我需要你,所以我愛你』嗎。

薩克斯的管弦停滯后,掌聲慢慢響了起來,響得最亮的是表演圓台邊上的一桌,那兒坐著林家姐妹和零玲,零玲那過於刺耳的掌聲引來其它人的側目,這小美女也算露了一把臉了。

「劉老師,口都吹乾了吧,喝杯茶。」零夫人招呼他坐下來說。

劉雲飛致謝后坐下喝了一口茶,見零玲像在動物園看猴子一樣看他,在他放下茶杯的同時,零玲的快利的聲音響起:「我也要學薩克斯。」

「你學習都沒時間,哪有時間學這個。」零夫人斥了她一聲。

「我就要學,記得下個周六帶這傢伙到我家裡來。」零玲摸著劉雲飛放在旁邊的薩克斯光滑的管身說,不理母親的斥聲。

「劉老師,你看這孩子,太不懂事了。」零夫人皺眉苦笑。

「零玲同學愛學習是好事,我可以免費教她,當年我的老師也是這麼教我的。」劉雲飛看出零夫人的意思,所以主動攬了下來,並不是多麼喜歡零玲,有免費教她的衝動,而是覺得能夠和這一家人攀上一點關係,對自己以後應該是有益助的。

「那就辛苦劉老師了。」零夫人也是順水推舟,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性子,不滿足她,不得安寧。再說這位劉老師,能有這麼高的覺悟,不管是真是假,都難能可貴。

周日到大姐那聽到了一條壞消息——表弟餘二被公安捉住了!

劉雲飛很震驚,晚飯都沒吃,就趕到了舅舅家,一問才知道,就在星期五的中午,離家幾個月的餘二正往家裡走,沒還到家門口就被四五個便衣警察圍住了,跑的時候被公安開槍打傷了腳倒下來才被捉住的。

想到表弟那個晚上仗義為自己出頭,說什麼都要為他盡一份力才行,便問舅舅:「舅舅,餘二現在在哪個公安局,我想抽空去探視一下。」

舅舅嘆著氣說:「在附城派出所,昨天我去問了,公安局說現在還在調查,不能探視,等偵查完了提交給檢察機關審查並提起公訴后,法院會指派律師給他辯護的,聽說那不知死活的東西殺了人,不被槍斃這輩子也別想從監獄裡邊出來了。」

舅舅既怒其不爭又哀其不幸,說到最後眼睛發紅,眼眶噙淚,就這麼一個兒子還那樣不爭氣,愛之切也恨之深。看著身邊一歲多的小孫女正咿咿呀呀地一手抱著劉雲飛提過來的一個大蘋果啃,一手抓起一個推到自己的手裡,樣子可疼得很,不由疼愛地撫了撫草黃的頭髮,只怕兒子留給自己的只有這麼一個孫女了。

「舅舅,你看能不能請一個律師為表弟辯護一下,我擔心法院指派的律師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不會儘力的。」劉雲飛心有不甘地提了一句。

「我們自己哪有錢請得起律師呀?再說了,請了也是白請呀,你表弟的劣行是的死兩回都不夠的。」舅舅余雄狠心寡情地說,對餘二這個兒子,他已不抱希望了。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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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揚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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