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進入與退出
第二十二章進入與退出
為迎接市教委領導周五的檢查,周一的晚上伍校長親自坐陣,召集了所有教職員工開了動員會,要求各個年級組織各個班清理劃分到班裡的校園衛生,並出一期以防洪救災為主題的黑板報等。
因為伍校長的重視,全校教職工沒有一個人敢怠慢,劉雲飛雖是科任老師,也被派了任務,負責整理學校的圖書館,那剛搬到新落成的實驗大樓三層東頭的圖書館,書還一箱箱地堆著,有些更是亂七八糟地丟在地上,還沒有一本擺到新做的書架上,和新來的兩個科任老師負責這一塊的劉雲飛不得不加班加點,連周二和周四的晚上都不能到『飲樂茶吧』去。
兩個科任老師中有一個是懶得一塌糊塗的黃忠雄,還有一個是嬌弱而拈輕怕重的語文老師林珍,所有重活臟活都丟給劉雲飛來做,劉雲飛雖心有怨言,但也只能任勞任怨。
等到星期四的晚上終於把活兒做完,馬副校長親自去巡視了一番,很滿意地表揚了三個人。
星期五的上午,市教委的領導一行近十人到檢查並指導工作,由伍校長和馬副校長等學校領導陪同,轉了一圈,便上了小車走了。伍校長在中午宣布市教委領導對學校的各項工作很滿意之後,大家才鬆一口氣,真是上面領導走一圈,下面職工跑斷腿呀。
劉雲飛鬆了一口氣之後,才發覺忙了一個星期,竟然都沒有時間和伍洋在一起,而伍洋除了周二的中午給自己打一個電話外,其它時間也沒來過電話,已經有點習慣伍洋主動給他打電話的劉雲飛,納悶之後反省應該由自己主動給她打電話才是,伍洋這幾天沒打電話也沒有來膩纏,或許是理解自己太忙,想到這心裡柔柔的,趁午睡前還有點時間,給伍洋去了一個電話。
「伍洋,吃午飯了嗎?現在在單位吧。」電話通了之後,劉雲飛柔聲問道。
「嗯,吃過了。」伍洋不像平時那般熱情,應了這麼一句便沉默下來。
「晚上我們去酒吧跳舞吧,我約一下張笑和羅雪,你覺得怎麼樣?」劉雲飛主動地提議,知道伍洋喜歡去跳舞的。
「好吧,晚上幾點去?」伍洋沒有表現得太高興。
「八點吧,你覺得呢?」劉雲飛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問她的意見。
「好的,那八點你到學校門口等我,先說這麼多,睡一下午覺,拜拜。」伍洋說完就掛了。劉雲飛奇怪她要自己到學校門口等她,而不是她到自己宿舍來,但也沒有多想,覺得或許是她矜持了,劉雲飛心底里還是喜歡矜持一點的女孩的。
掛了伍洋的電話,又撥通了張笑的電話,劉雲飛先開口:「喂,張笑嗎?我是劉雲飛。」
「嘿嘿,是火燒雲呀,還以為是哪個美女呢,大中午的你怎麼這麼想我呀?」張笑在電話那頭打著趣問。
「是想你了,想請你晚上到西城區來喝一杯,叫上羅雪,上次在『舞吧』酒吧,因為那點事喝得不過癮,就想今晚上再聚一下,你看有哪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叫上。」劉雲飛接著話發出邀請。
「今晚不行呀,今天早上有人在碼頭髮現了一具**的女屍,正好在我們所的管轄內,現在所里正組織警力追查殺人兇手呢,我作為我們局裡的頭號勇將,沒破這案子之前不能休息呀。」張笑一邊訴苦一邊不忘調侃。
「這樣的,那捉到兇手后怎麼辦?」劉雲飛問,想到了表弟,這一忙都沒時間去問舅舅現在怎麼樣了。聽說四堂嫂子請律師狀告半島鄉派出所的案子也在星期二開庭了,情況如何也不知道。
「捉到兇手那一切都好辦了,偵查完了問口供,把證據送到檢察完審查提起訴,法院判決完就拉去槍斃了,殺人償命嘛。現在就是查不到殺人兇手呀,女屍一絲不掛,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而且死了也有好幾天了,發現屍體的地方也不是第一現場,我擔心又成了懸案呀。」張笑先是輕鬆后是沉重地說。
「問口供兇手不說怎麼辦?也可以送去檢察院審查公訴嗎?」劉雲飛繼續問。
「不說?進了局子里除了死人,啞巴也會讓他開口。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作為黨的暴力機關,就是要用黨的政策來指導工作。這個嚴嘛,我們刑警的嚴法太多了,沒有人頂得住不開口的,不怕跟你說,這嚴法其中之一就是打,當沙包死狗一樣打,還有其它讓人開口的嚴法海了去。」張笑沒有隱瞞地說。
劉雲飛想起那天在城東派出所被問完口供出來,看到公安拉下來打的長發男,不就是像死狗一樣打嗎?表弟余被捉進去,不承認殺人也會給『嚴法』治得承認,那就像舅舅說的,請律師也是白請了,當年父親也不是一樣,唉。
張笑說完沒聽到劉雲飛出聲,奇怪地問:「火燒雲,在便秘是不是呀?沒啥事我就先掛了,改天我有空了再上去和你去喝一杯。」
舞池裡一處放鬆的地方,怎麼舒服就怎麼扭擺,伍洋對劉雲飛如是說;就這一句讓劉雲飛開了竅,扭擺起來也沒這麼生硬了,慢慢地模仿著伍洋和其它人的動作,隨著強爆的音樂舞動起來。
正在他扭得得意忘形之時,一不小心踩了背後的人一腳,還沒來得及轉身過來道謙,一個尖刻的女聲已憤討:「喂,帥哥,你踩到我了。」
「對不起呀。」轉身過來的劉雲飛向這位骨感的包包菜短髮女孩道了個歉,對站在她身邊虎視的年輕男子也遞了個歉意的臉色。
「李英!莫秀峰!」伍洋聽到劉雲飛的道歉聲,轉過來見劉雲飛道歉的對象竟然是單位的兩位同事,不由興奮地叫了一聲。
「伍洋。」兩位同事見到伍洋,打了聲招呼后,才發現她和剛才踩到自己的帥哥是一夥的。
「呵呵,這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李英指著劉雲飛問伍洋,一點也沒有表現出驚訝。
「嗯,劉雲飛,這是我單位的兩位同事,李英和莫秀峰。」伍洋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你好。」劉雲飛先伸出手分別莫秀峰和李英握了一下。
「你的男朋友真帥喲。」李英抱著伍洋的手眨巴著眼睛笑說,那笑意有些不正常。
伍洋瞪了她一眼,笑罵:「你們兩個在單位一本正經的,要不是在這給我逮住,還不知道你們好上了呢,啥時候好上的,從實招來。」
伍洋這話讓莫如峰臉色有點變紅,李英窘了一下,哼道:「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了。啥時候好上的還要向你彙報,你又不是媒婆。」
「好了,英婆婆,我說不過你,不跳了,請你們喝一杯去。」伍洋舉起雙手說。
……
劉雲飛今晚很興奮,畢竟他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敢扭動屁股了,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人注意他,更不用說取笑了。
很多事物,其實都是我們先入為主的偏見造成對它的誤解的,想要客觀理性的對待,就要去親身體驗一翻,從這次跳舞,劉雲飛明白了這麼個看似空洞的道理。
「李英呀,是我們單位的刀子嘴,很能說的,也愛佔小便宜。」回學校的路上,伍洋對劉雲飛說。她所說的,剛才在酒吧,劉雲飛得到了驗證。
「我看你和她關係挺好的。」劉雲飛含笑接了一句。
「那是表面的,我就不喜歡她那德性,老愛打小報告,見了領導就一副隨時準備獻身的樣,也不怕幾根骨頭被壓壞了。」伍洋不滿地數落,聽得劉雲飛愕然。女人就是這樣的嗎?同類相斥,表面好得你姐妹,背後說得像仇人。
……
回到宿舍樓下,劉雲飛見伍洋沒有停步,便拉住她溫柔地說:「上去坐一兒吧。」
黑暗中看不清雙方臉上的神色,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劉雲飛有點緊張,這緊張里有五天沒有和伍洋親熱的一股渴望,見她遲疑一下答應了,便興沖沖地拉她上樓。
開門后劉雲飛並沒有開燈,而是雙手有點迫不及待地摟住了她,嘴唇壓上她的朱唇,兩人慢慢地向沙發那邊移動,月亮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足可以看清室內的物件,不至於絆倒。
一開始伍洋表現得有點矜持,不像以前那般熱情,可是當劉雲飛把她的小舌擒拿住,把她胸前的偉大掌握在手中,伍洋就回復了以前的熱烈,嬌喘吁吁地探手去解他的皮帶,等從客廳沙發轉入到房間的床上,二人都解除了對方身上的武裝……。
經驗對於現在的劉雲飛來說,是比較重要的;有了點經驗的他,加上自身優厚的資本,足可以讓伍洋酥軟。他喜歡聽她酥軟時那一聲長一聲短雜亂無章的低吟,聽到那樣的低吟,他基本上也到了至剛至陽的地步,在伍洋癲狂如烈馬的起伏下,他勒不住狂風暴雨衝殺的衝動,馴服身下烈馬後,他也至軟至疲起來。
月光穿戶入室,如水銀般照灑在書桌上,帶有一點點秋露的晶瑩。二人喘息之氣漸平,可身體依然是最無間的抵觸。
「劉雲飛,你有沒有隱瞞我什麼?」伍洋在他背上抓了一下問。
「沒有呀,我有什麼對你隱瞞的。」劉雲飛答得很乾脆,撐了一下手掌,微抬高胸膛,伍洋被壓著的偉大一對有些顫微地彈了起來,頂尖划觸到他的胸口,竟然有些微癢,他撐不住重新壓下來,加上臀部的一沉,伍洋嗯哧的氣息出口。
「真的沒有嗎?」伍洋咬著牙問。
劉雲飛發覺這不再是她簡單的一句問話,而是包含著怨怒的責問,有點慌地再次撐起半邊身子,抬頭望著伍洋,輕柔地說:「我想不出自己有什麼隱瞞你的,你提個醒,我一定坦白,爭取你的從寬處理。」
「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父母的情況?」伍洋改抓為扭,在他腰上捏住肉來了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劉雲飛忍住沒有呼痛,皺眉一陣不說話,他其實沒有刻意地隱瞞,只是一向不願意向外人道出,而且他以為伍洋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提,不想現在伍洋含怨地提起來,他才覺得嚴重。
「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逝了,我爸在我讀初一的那一年就被捉去坐牢了,公安懷疑我爸殺了我們村裡一個和我爸有矛盾的光棍,那光棍突然間就不見了,後來在海邊的我爸抑搭的房子不遠的沙坑裡發現了一具已經腐爛得只剩下骨頭的屍體,公安就認定是那光棍,我讀初三的時候法院判決我爸死刑緩期兩年執行。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我爸殺人的,到現在依然不信,只是法院都判決形成事實了,我也找不到證據證明那人不是我爸殺的。我之所以不和你說,是因為實在說不出口,你不要生氣。」劉雲飛慢慢地說出來。
伍洋聽完,摟緊了他,腿也夾得緊緊的,然後全身放鬆,推了他一把說:「我相信你。快起來,壓死我了。」
「哦!」劉雲飛老老實實地爬起來。
「哎呀,流到床單上了,快拿紙巾!」伍洋在劉雲飛爬起身後,一聲驚呼,劉雲飛趕緊去扯放在床頭的紙巾……。
后洗完出衛生間的劉雲飛,見伍洋已經穿戴整齊,背著小包站在客廳中,不由一愣問:「你要回去?」
「嗯,我媽不讓我在外面留宿,擔心我出事,外面治安不好。」伍洋說完低下頭,拉了一下胸口的衣服,似要掩飾什麼。
「哦,那我送你到樓下,等等我。」劉雲飛說完便轉入房間內去。
「不用,你早點休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伍洋說完自去開門出去,也沒等劉雲飛進去穿好衣服出來。
劉雲飛聽到入戶室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心想伍洋是真的聽她媽媽的話做個乖乖女還是她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後者,那麼,她有點故意疏遠自己了,是自己表現的懦弱沒有給到她安全感嗎?還是在自己身上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
想不明白的劉雲飛不想去想,可又止不住想,對伍洋,現在他已有些不舍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