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曾疏墨又在國外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君禕婚禮的時候她回來了一次,後來又離開了,一直到結束調派的工作,才算是正式回國。
但回來之後,她沒有再和季雲深聯絡,他們宛如陌生人一樣,其實所處的圈子是一樣的,但也從來沒有遇見的時候,曾疏墨不知道是季雲深故意避開了她免得尷尬還是真的就這麼巧合,真的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對方。
在她離開之後,季雲深和許慎達成了和解,他們男人之間的那些事情,曾疏墨並不想去過多的關注,她唯一知道的是,季雲深並沒有如當初所計劃的那樣,繼承家裡的一切。
季雲深竟然把一切都交給了季雲擇,讓季雲擇學著去管理家事。
季雲擇對之前的很多事情其實都不知情,所以照舊來找曾疏墨,甚至在她面前抱怨:「我的夢想就是當個衣食無憂的二世祖,現在突然讓我學習管理那些東西,我怎麼能這麼快就學會,簡直就是故意折磨我嘛。」
曾疏墨耐心安慰他:「學會做那些事情也挺好的,管理家業也不是什麼難事。」
反正有什麼麻煩的話,季家也多的是人去幫助季雲擇,當然,要不是季雲深放棄並且不願意再接受家業的話,那些東西肯定是輪不到季雲擇頭上的,顯然季雲擇自己也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可以接手那麼大的產業。
「我也沒打算多努力,反正最後那些東西還是不能交給我來做,我肯定是要給我哥的,要是到我手上,沒幾年就被我敗光了,而且那些叔叔伯伯,不知道要暗地裡搞多少小手段,只有我哥在才能鎮得住他們。」
說著,季雲擇突然就惆悵了:「疏墨,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撂攤子不幹了,讓我很沒有準備啊!」
曾疏墨只是笑著搖頭:「我不知道。」
她甚至不想去揣測季雲深的想法,無所謂季雲深為什麼選擇這樣做,於現在的她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況且她早就不想再和季雲深有任何牽扯了。
「疏墨……。你和我哥……。」
曾疏墨清清冷冷的一笑:「嗯,和你想的一樣,已經結束了。」
「為什麼?如果是因為我哥當初沒有告訴許家……。可是我哥也有很大的壓力,他那樣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想,他那樣的選擇無可厚非。」
「我知道,所以我也並沒有真的怪過他,我知道他那時候必須要那麼做。」
因為他始終是季家人,要先從家族利益的角度出發去考慮事情,再能夠去考慮其他。
曾疏墨不會無理取鬧,所以她也試著去理解季雲深,而結果就是,她理解了季雲深,但是不能認同他。
「那你不能和我哥再和好嗎?他現在放棄了繼承權,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他在懲罰自己嘛,明明可以不那麼做的!」
「你不會明白的雲擇,有些事兒不能夠用簡單的對與錯來形容,也不能有挽回的餘地,即使我也曾經努力過。」
可是曾疏墨知道,她和季雲深,確實不應該在一起。
季雲深永遠無法和她站在同樣的立場上,他們之間的分歧會在往後逐漸凸顯,即使現在季雲深放棄了家業,他仍然是個有野心的男人,會讓自己的事業重新風生水起。
只是曾疏墨不敢去相信他。
而且不只是季雲深的原因,曾疏墨覺得更多的問題在自己身上,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完全的去相信一個人的感情,可能是她沒有真的準備好,也可能是她重視事業比重視季雲深更多,就算他們現在勉強在一起了,以後也會因為各自的事業而再次分開。
季雲深不會因為她而完全改變,她同樣不會,他們兩個人都太自我了,這樣的人是不適合成為情侶的。
曾疏墨看清楚了這些,所以從來沒有打算和季雲深和好。
她知道現在季雲深對自己的懲罰實際上就是在向她昭示,他可以改變,可有些遲了,或者根本不管用。
裂痕已經產生,再怎麼修補都會漏風,有一天也會重新破損。
「要不然我來追你吧,你不會和我哥在一起,和我在一起怎麼樣?」季雲擇其實還沒有真的死心。
曾疏墨失笑:「不會是季雲深,但也不會是你,我想,我或許更適合一個人。」
不用去擔心別人,也不會有失望的一天,曾疏墨覺得無奈,但好像這樣才是最適合她的。
和季雲擇的談話幾天之後,曾疏墨總算是在某個聚會上見到了季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