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89章

男人吃痛,臉色猙獰的倒在了地上,楊毅眼疾手快,迅速過去接住林夏搖搖欲墜重心不穩的身子。

「你沒事吧?」

楊毅看她醉的意識不清,皺眉將她扶起,把她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剛要打橫抱起來,就感覺身後一股力道將自己牽制。

「誰啊?!」

楊毅下意識的動了動肩膀,皺眉向身後看去。

視線對上一雙幽深的眉眼,他愣了愣,有些被那人的氣場震懾,可是因為懷裡還抱著林夏,便不耐煩的別開視線,「別擋路!我現在有急事!」

「交給我吧。」

男人淡淡挽唇,眼角似笑非笑,冰涼的目光看向林夏因為喝醉而微紅的小臉兒。

楊毅狐疑的看著他,又忍不住冷笑一聲,「我說這位大哥?你是她什麼人?我憑什麼要把她交給你?」

男人輕笑出聲,俯瞰著他,神情淡然,「那你又是她什麼人?」

「我當然是他男朋友了!」

楊毅傲慢的揚了揚臉,毫不猶豫的回答,林夏從他肩膀上爬起來,迷迷糊糊擰了他的手臂,「誰說……你是我男朋友……」

「好像她並不承認你的身份。」

男人薄唇一勾,眼角露出嘲諷。

楊毅攥了攥拳,「你……」

「哥!」

酒吧嘈雜的人群中忽然衝過來一個女人,身材火辣性感,因為來酒吧的原因,所以妝容也非常濃艷。

她立定在郁涼麵前,目光忍不住打量楊毅懷裡抱著的女人,然後挑眉看了眼郁涼,「你認識?」

郁涼勾了勾唇,「認識。」

「怪不得。」尹雨嫣露出一個狡黠的笑,眼珠子一轉,「今天一到榮港就來這家酒吧,精神多的沒處使,原來是念著舊情人啊?」

「你想多了。」

郁涼淡淡掃了她一眼,「我來這邊是辦公事,這次回來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我立刻送你回法國。」

「知道了。」

尹雨嫣撇了撇嘴,好奇的目光看向林夏,總覺得她跟郁涼有點兒什麼。

「你先回去。」

郁涼完全不給她湊熱鬧的機會,毫不留情的趕她走,尹雨嫣不滿的皺眉,「我還沒玩兒夠呢!」

「剛剛說的話你掉頭就忘?」

「……」

尹雨嫣皺著眉咬了咬唇,不服卻又無奈的低下頭,「知道了……我回去還不行嗎……」

她說完不滿的哼了一聲,一身大小姐脾氣的走開,最終消失在人群里。

郁涼看了眼靠在楊毅肩上喝的大醉的女人,伸出一隻手臂想要拽過來,可是楊毅根本不讓,撕扯的過程中林夏感覺到痛了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視線漸漸聚焦,最終出現在視線里的,是一張熟悉又叫人憎恨的臉。

她愣了愣,以為自己喝太多而出現了幻覺。

「郁涼?」

她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楊毅身體明顯有一瞬間的僵硬,林夏從他懷裡緩緩站起來,雖然腳下步子仍然紊亂,可是基本能夠站穩。

她看著面前緊抿薄唇的男人,面無波瀾,只是一雙黑眸平靜的注視著自己。

「我沒看錯吧?」她冷笑兩聲,「這種時候你還敢回來?」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郁涼挑了挑眉,薄唇始終噙著那樣的笑,「不過你不打算跟我敘敘舊?」

「林夏,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楊毅見狀著急的過去拉林夏,可卻被她一把推開,她看著郁涼冷笑,「好啊,就去敘敘舊。」

「林夏!」

楊毅著急的皺眉,可是奈何她現在醉的意識不清,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

無奈之下他只好厚著臉皮一個勁兒的跟在郁涼和林夏身後。

到一個包廂時郁涼忽然停了腳步,餘光睨了眼楊毅,挑眉道,「沒你什麼事,小孩子就該回家學習,別沒事總來泡吧多管閑事。」

「你才是閑事!」

楊毅火冒三丈,看著他一把將林夏拽進包廂,本想強行擠進去時,郁涼卻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只留他一個人在原地咆哮,「我不管你是誰!你他媽的要是敢動她一個手指頭,出來我就和你拚命!」

包廂隔音效果很好,所以門關上后就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動靜了,楊毅蹲在門外邊,一顆心懸的老高,心情煩躁至極,坐立難安。

而包廂里。

郁涼一進來便脫掉了身上的黑色西裝,扯了扯領帶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林夏,下巴示意一旁。

「過來坐會兒。」

林夏經過一路折騰已經清醒了幾分,她看著對面男人風情雲淡的臉是那麼道貌岸然,好像現在的森舞與他全然無關,好像被利用的她就理應受這些心理上的譴責。

她攥了攥拳,眉頭擰起,「郁涼,你現在回來幹什麼?又想利用我去害木舞?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會那麼傻了。」

「森舞現在已經無力回天,說實在的,林夏,你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他面無波瀾,隨手拿起矮几上的一杯茶。

林夏緊緊咬牙,終於忍無可忍,迅速從桌上拿起一杯冰水,準確無誤的朝郁涼臉上潑了上去,「混蛋!衣冠禽獸!」

郁涼手上的動作頓住,明顯有些驚到了,畢竟以前的林夏從來不會對他這樣,相反,還總是言聽計從。

不過隨即他便從西裝的口袋裡抽出一個手帕,將臉擦乾淨后,不但沒生氣,反而是淡淡一笑。

「這麼長時間沒見,看來是長脾氣了,不過口味兒好像變得也蠻大,怎麼?喜歡外面那一款?」

「郁涼我警告你,有什麼事沖我來,別再針對木舞!」

林夏忽然的硬氣反而讓郁涼眼前一亮,他猛的站起身到她面前,一步一步將她逼至牆角。

「沖你來?憑什麼?你憑什麼能代替她還債?」

他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林夏動彈不得,只看著他眸底泛起的涼意和陰鷙,沒緣由的打了個寒顫。

他說還債?可是木舞從來和他沒有交集,甚至可以說不認識,她又能欠他什麼債?

「木舞不欠你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沒人有義務還你些什麼。」

林夏別開他溫熱的氣息,想要從他擋起的手臂下面鑽出去,可是男人卻側了身子,將她擋的死死的。

他忽然低首,離她非常近,「不欠?你怎麼知道不欠?」

林夏忽然嘲諷的勾起唇角,看向他的目光帶了狠戾,她眼眶濕潤的盯著他不動聲色的眉梢。

「郁涼,是你欠那個死去的孩子一個交代才對。」

郁涼愣了愣,林夏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會兒,她不想再繼續糾纏,一把推開他要走,卻不料男人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所以你就和小男孩兒亂搞?」

小男孩兒?

林夏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男人一把將她拽了回去,沒有任何反抗的空間和餘地,他的涼唇迅速覆了上來,鋪天蓋地的吻在林夏唇上,粗暴而野蠻的,帶有侵略性的。

她疼的嗚咽,無論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過,眼淚都被嗆了出來。

直到男人稍稍放鬆時她才用力抽出一隻手臂,她使出渾身力氣朝男人的臉抽了上去。

啪!

聲音清脆而響亮,林夏的手停在半空,男人愣住,好像那一瞬間所有的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瘋子!」

林夏一把推開他,迅速離開包廂,門被哐當關上的那一刻,郁涼才反應過來,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打開包廂門,林夏餘光瞥到一抹身影蹲在地上,她皺了皺眉看向他。

楊毅揚起臉的同時帶了驚喜,他慌忙站起身,「你出來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

林夏搖了搖頭,對上他的視線有些不自在,她抿了抿唇,兀自朝前走去,楊毅小跑著跟上去,聞著她一身刺鼻的酒味兒。

他皺了皺眉,「大半夜來酒吧喝成這個樣子,遇見什麼煩心事了?能跟我說說嗎?」

「沒什麼。」

林夏隻字不提,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被所謂感情蒙蔽了雙眼,如今森舞的事情暴露,木舞不僅沒有怪她,反而安慰她,這讓她怎麼可能心安理得?不來買醉,又有什麼辦法能度過這漫長又難捱得夜晚?

……

翌日。

木舞醒來時床邊已經沒有了溫度,她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鬧鐘上的時間,早上六點,他這麼早就走了?

她坐起來披上薄紗,卻見陽台外有個身影,好像拿著手機在聽電話,偶爾嗯一聲,聲音說不出的嚴肅。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本來森舞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就難以啟齒,自己的心情也是掩不住的低落,可是他卻也好像心事重重,有接不完的電話,忙不完的工作,還有很多不能對她說的秘密。

她每次問他都會找個工作的借口搪塞過去,可她心裡的直覺卻不是那樣。

大概過了一會兒,男人從陽台上出來,看見木舞坐在床上注視著自己,目光閃躲了兩下。

「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木舞盯著他,可是男人卻坐到床邊,英俊的五官朝她靠近,「現在還早,不再睡會兒?」

「我想去看看安安。」

木舞收起心中的疑慮,因為她根本無法說服自己懷疑面前的男人,所以她笑了笑,一手撫上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

「奶奶說讓安安在楓德園陪她住一陣兒,有吳媽和田姨不用擔心,可是安安畢竟還小,我放心不下。」

「我也想小傢伙了,不如晚上我們一起去。」

安夜淮勾了勾唇,又將她強行塞回被窩裡,「你再休息一下,現在還早,不用急著上班。」

「那你呢?」

木舞安分的躺在床上,顰眉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

安夜淮眉峰微動,眸底的顏色沉了幾分,可還是挽起唇畔道,「公司最近好多事需要處理,我得早點去。」

「那你路上小心。」

木舞不再多問,男人點點頭,俯首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安夜淮起身離開,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木舞迅速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連妝都沒有化便跟了出去。

黑色邁巴赫駛出幽蘭園時,紅色勞斯萊斯也緩緩啟動。

這些天安夜淮情緒很不正常,木舞懷疑他是不是也有了困難,怕她擔心才不願意分享。

雖然森舞的事情還沒解決,可她更想知道郁涼針對自己的原因,畢竟森舞哪怕到最後走投無路,她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聽從沈律辰的建議。

邁巴赫緩緩駛出郊區,木舞把車子停下攔了輛計程車,畢竟勞斯萊斯太過招搖,跟蹤安夜淮很容易被發覺。

計程車緊緊跟著邁巴赫車尾,因為市區車輛較多,所以安夜淮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而木舞看著他走的方向卻皺起了眉頭,這條路,分明不是要去安陽國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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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成婚之寵妻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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