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不介意,你先繼續糟蹋吧

第086章 不介意,你先繼續糟蹋吧

回應她的,是一片席席刮過的冷風。

別墅內,沒有光線。

顧寧趔趄踉蹌地靠著別墅的門,身子從內至外,從下到上的酥軟無力,軟綿綿地靠著別墅的門,她已經是醉意朦朧,低低喃喃的囈語,「霍郁白,你在不在……在就開門,整天畏畏縮縮的……你在躲著誰?」

之所以能找到這裡來,完全憑藉著她僅存意識的本能。

可為什麼會無意識的找到這裡來……大抵,霍郁白這段時間躲著她,躲得太明顯。

借著酒勁,她終於還是按耐不住,鼓起了勇氣,來到他住的地方。

為的是找他。

「你有什麼話,能不能直接坦白了說……」顧寧渾身無力,每說一個字,都耗費了她極大的力氣,「什麼叫做……起碼別喜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這個問題,她思索了幾天。

可想來想去,她得到最多的答案,是霍郁白的確想跟她保持冷淡的距離,跟她拉遠關係。

既然如此,那當初說如果她願意。馬上就可以去登記結婚的人,又是誰?

顧寧喝得酩酊大醉,說話時口齒略有不清晰。

她吃力地蠕動唇瓣,「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算什麼本事……你要是男人,你就給我出來打開門,咱們把話往明白的方向說啊……!」

雖然他們可能沒有什麼名正言順堂堂正正的關係,可一個人就算死,也可以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什麼吧。

憑什麼,先撥動她心弦的人是他,結果,想要跟她保持冷淡距離的人,也是他?

就算想保持跟她的距離,起碼,也該告訴她一個明確的理由吧,這樣無端端的不再出現,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別讓她喜歡他……這算什麼,這算得上是理由嗎?

她不喜歡這種無緣無故的失蹤,更不喜歡沒有交代的結果,身邊任何一個人離開,她通通都可以接受,可是,她不能接受離開得毫無緣由。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渾然未知事態的發生,她依然還是她,未曾改變,可別人卻早已經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宋秦川突然當著她的面跟蘇星雨求婚,的確多少都有些打擊到她,畢竟,那都是曾經讓她重拾希望,陪著身側付出了五年的男人,若說對此,心中沒有一點漣漪波動,又怎麼可能。

最重要的是,他偏偏要跟蘇星雨求婚,當著蘇星雨的面,重重地給了她一個無形的耳光。

那一耳光,著實夠狠。

不過男人么……對她早有意見,並且還對最美好的初戀心有念舊的人,就算他已經用行動告訴她,他站在蘇星雨那邊,也沒什麼稀奇的,她又不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情況。

當然,她難受的,自然不是宋秦川跟另一個女人求婚這種事,本來她就跟他取消了婚約,他有權力對任何女人施展追求,讓她介懷的是,

他一定需要當著她的面,並且是跟蘇星雨求婚么?

顧寧唯一不想抹滅的,就是自己曾經活過並且付出過的東西,不必別人知曉,也不必任何人的回味,甚至她自己都不會再去回味那些,但是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能讓它好好的塵封在過往的記憶里不被抹滅跟提及?

宋秦川一定需要用他的實際行動,來驗證她過去的那些終究只是一場荒唐跟錯誤?

那麼狠,又那麼致命。

至於顧承淵讓霍少銘來找顧家找她,也的確讓她受到了打擊。

雖然早就知道,她跟顧承淵已經變成水火不容的立場,但她的確沒怎麼預料到,他真會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私自跟霍少銘以及霍少銘的父母,敲定他們的婚約。

宋秦川徹底毀了她想留在過去記憶中的東西。顧承淵則是雪上加霜壓垮了她最後對他作為父親的那點期待,心裡的確是有些負荷不了,超出想象的讓人難以接受一下子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事實壓力,可最讓她心中在意的,始終還是那個無緣無故就銷聲匿跡的男人。

他沒有給她任何的理由跟解釋,毫不負責地說出那麼一句讓人摸不清立場的言辭,就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跟宋秦川和顧承淵對她的打擊比起來,這才是真正讓她最難以消化並且難以接受的。

一手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拍下門,隔著眼珠浮上的朦朧霧氣,她迷離的視線盯著暗紅的大門,鼻子酸紅,「我不想聽顧承淵的安排嫁給別人,霍郁白……趁著我還是乾淨沒被別人糟蹋的,不介意……你先繼續糟蹋我吧!」

她扯著嗓子喊,像極了一個喝醉酒意識不清胡言亂語的人,整個偌大的別墅區,空蕩蕩的飄響著她的嗓音。

但是,整個被夜色籠罩的別墅,除了黑火暗沉,以及涼颼颼刮過的寒風,不見其他任何一點回應。

久久的,彷彿一直都只是她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雖然,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逐漸有些支撐不住,身體里的力量在酒精的驅使下漸漸流失,顧寧無力地靠著門,四肢在酥軟柔綿,腳底彷彿虛空了一般,不知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只感覺胸前里被堵呼吸困難。

她疲憊無力的轉過身,背部靠著別墅的門,雙腿終究還是乏力,順著門板,緩緩滑落下去。

曲捲起一雙腿,她抱著雙腿,坐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輕吐出來的氣息,含著濃烈的酒氣,被深夜裡的寒風徐徐吹散。

她沒有力氣了。

身體從內到外的疲憊至極,腦子混沌不清,幾乎就要陷入昏睡過去,連身後的門,什麼時候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顧寧也渾然未覺。

男人的身姿立在門口邊,低下來的視線,落在門前抱著雙腿蜷縮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眸光幽深。

「先生。」霍祁來到他身後。

霍郁白注視著顧寧,淡淡開腔道,「把大衣拿來。」

霍祁看了看坐在地上,卻毫無察覺他們此時就站在她身後的女人,沉吟了下,即刻點頭。

霍郁白就這麼一瞬不瞬地注視背對他。將整個腦袋都埋進雙腿間的顧寧。

漆黑深邃的眼眸,溢滿濃濃的複雜跟深沉的情愫,他喉結稍稍的滾動,一張五官分明的臉龐,被暗沉的光線籠罩著,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有筆致倨傲的身軀,被身後別墅內折射過來的光線,投到地面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剪影。

他的影子,將抱著雙腿似乎是沉睡過去的女人籠罩在內。

幾秒鐘后,霍祁就把大衣外套拿了過來。

大衣外套落在霍郁白手中的同時間,也很快披到女人清瘦的身子上。他順勢彎腰,把坐在上的幾乎不省人事的女人攔腰抱了起來。

這樣一個身子騰空的動作,加上突然而來涌到她身上的溫暖熟悉感,讓顧寧一下子被驚得意識回籠了一點。

她吃力地撐起一雙沉重的眼皮,望了望把她抱到懷裡,頭頂上方的男人。

可不知是因為突然有了光線的緣故,還是她真的喝了太多的酒,眼珠里就像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色霧氣,男人五官的模樣,在她的眼中變得模糊不清,只是憑著隱約的熟悉感跟深刻的念想,她喃喃的還是喚出了他的名字,「霍郁白?」

「嗯。」怕她喝醉了沒有聽清,霍郁白富有低沉磁性的嗓音繼續道,「是我。」

顧寧笑了。

微微慵懶的挑起了一側眉梢,她一張被寒風吹得發冷的臉蛋,此時卻因為酒精的緣故而酡紅著,口齒不清的吃吃笑著,「原來……你在的啊。」

她在外面叫了他那麼多次,都沒有他的回應,她還以為,今晚他沒有回來。

或者,回來了,但是不會見她。

霍郁白淡淡溫聲道,「原本是睡了,後來聽到你的聲音。又起了。」

他的確是已經睡下過了。

顧寧看見他身上穿著的都是灰黑色的睡袍,身上還殘存著從被子里的暖意。

所以,他這麼久才來開門,是因為……原本睡著過了?

顧寧沒有去細想,既然他已經睡著了,她在別墅門口外面的說話聲,他又是怎麼聽到的,畢竟這個別墅的隔音,非同一般的好。

「我打擾到你了?」

她迷離的目光望著他輪廓有型的下巴,輕吐出來的氣息不可避免的還摻雜著酒味,甚至她的身上都是濃濃醉酒後的味道。

「沒有。」霍郁白抱著清瘦的身子,走進了別墅裡面,「本來也沒多困。翻來覆去睡不著,正準備起來去書房處理一些文件打發時間。」

然後碰巧,他從窗口聽見她在樓下門外的聲音。

霍郁白哪裡能預料到,她竟然會喝醉了酒,借著酒勁親自來到海天一線這裡找他,他曾以為,他掛過她的一次電話,緊接著又是多天未曾出現在她面前,她應該是逐漸能淡去放下。

哪裡會想,她反而是跑過來了。

顧寧在他的臂彎間,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吃力地問道,「你不是……打算不見我的么?」

霍郁白抱著她走到樓梯口邊,聽聞她若有似無的語言,他停一雙長腿,深黑的眸低下視線來,注視著她緋紅精緻的小臉。

深沉地注視她半響,他才緩聲起唇,「既然知道,為什麼你還過來?」

顧寧半眯著眼睛,像條睏倦的貓窩在他結實的懷抱里,呼出酒氣笑了笑,「至少得碰碰運氣啊,萬一你想不通了,肯見我肯重新接納我了呢?我總得做點什麼是不是,不然……真遂了你的意,不聲不響就斷了聯繫,我多委屈?」

她的確是感到委屈的,無比的委屈籠罩在她的心頭上,特別是在喝醉了之後,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吞噬了她所有的感官跟思維,她只好聽從內心裡的慫恿聲音,跑過來了。

而她也沒打算,在他的面前掩飾她的委屈。

雖然被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無力,極其委屈的一面不是她的作風,但既然是喝醉了,偶爾在人前露出脆弱委屈的一面,應該不算傷天害理。

至少現在。不想掩飾。

霍郁白深深地看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顧寧掀了掀眼皮,「如果我沒來找你,你真的打算,這輩子都不見我了?」

「沒有。」霍郁白低溫說,「沒有打算一輩子都不見你。」

她喃喃的笑,「是么……」

「因為,可能做不到。」

為什麼會做不到?

是因為同在寧城,而且在某些方面來說,都有一些共同認識的人,將來難免會碰到?

還是……他僅僅只是,做不到忍住永遠不見她?

但顧寧也沒去問。

落下幾個辨不清其中含義的字眼后,霍郁白抱著她。重新邁開的步子,踱步上樓。

進入主卧,把她輕輕放到大床上,霍郁白替她脫去了鞋子,拿去大衣和褪下她身上的外套扔到一邊,再將她的身子在床上放好,扯過被單蓋到她身上,這才轉身,對跟上來站在門口的霍祁道,「去煮點醒酒茶。」

霍祁聞聲點頭,之後默不作聲地離開。

霍郁白側頭看了看大床上的女人,見她有些痛苦的擰著一雙秀眉,睡得格外不踏實,他折身,進了浴室。

再不久后,他又從浴室里出來,手中多了一塊用熱水沁濕的毛巾。

坐在床沿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拿著毛巾,一手剝開她的髮絲,一手替她輕輕拭去額頭上不知何時滲出的虛汗,之後又輕柔的給她擦了擦臉,以及雙手。

原本醉得有些不清,差點又要陷入昏睡的顧寧,被這股溫溫暖暖的濕意擦得又緩緩打開了眼睛。

「是不是我動作沒輕重,打擾你休息了?」霍郁白看見她睜開的雙眼,抿唇輕聲問。

卧室里。燈光柔和。

躺在床上,腦袋窩在枕頭裡的顧寧搖了搖頭,他的動作其實足夠輕的了,只是她自己太敏感,太容易驚醒,稍微有點觸碰,就能把她給驚到。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溢著淺淡的色澤,腦子裡的思維總在因為醉酒而斷片。

望著他,她無力地問,「這是哪?」

「我家。」霍郁白極有耐心地道,「我房間里。」

她實在又是怎麼都記不起,她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更記不清,她又是怎麼在他的房間里,回憶這個詞,於此時此刻的她來說,是極度奢侈而不可能的,只能是在聽了他說的話之後,低語地問,「我在你的床上?」

「嗯。」霍郁白淡淡應了一個字。

手背擱到額頭上,用力揉了揉,試圖想要清醒一點,可渾身極度疲乏,連一絲多餘的力氣,都快使不上來,她重重呼了一口氣,爾後,她雙手無力的撐住床,試圖讓自己起身。

霍郁白注意到她的動作,伸手過去扶住她纖瘦的手臂,「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嗯?」

顧寧渾身從內到外的不舒服,大概也是因為喝酒的緣故,腦袋疼得無比,呼吸也略有短促,於是就酥軟綿柔的道,「我頭疼。」

「你躺好,我幫你揉揉。」

「我想坐著。」

「好。」

霍郁白不強迫她什麼。任由她不肯躺下,而是坐著。

他挨在她的身邊,把毛巾放到一邊的床頭柜上,跟她面對面坐著,手指指腹落在她雙側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

「力度重不重?」

第一次幫人揉太陽穴,霍郁白毫無經驗,倒是有點擔心,他拿捏不好力道把她揉疼,畢竟男人的手勁,天生比較大。

顧寧是感覺不出,他是第一次還是第幾次幫人做這種事,現在她也想不到這樣細小的事情。半眯著眼帘,淡淡應了一聲,「再稍微輕一點。」

霍郁白放輕一點,「現在呢?」

「再輕一點。」

霍郁白於是又再放輕一點,動作柔柔的,幾乎讓他以為沒用上什麼力度,問她,「感覺如何?」

「嗯,剛剛好。」

看著她一臉滿足享受的樣子,男人的唇角不自覺地綻放出一抹輕柔的弧度,磁性的嗓音低低安撫的問,「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在他的認知里,她可不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

平時都極少沾酒。

顧寧毫無多想,口吻是醉得酩酊后的漫不經心,「可能……因為心情不好?」

霍郁白揉著她太陽穴的動作停頓了下,黑色的眼瞳盯著她仍然酡紅不已的臉蛋,她微微閉著眼睛,不知眼底是什麼情愫,臉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小巧的鼻子被柔和的燈光照耀著,透出一層晶瑩的光澤,緋紅而誘人的唇輕抿在了一起,神色平常。

當然,除了她雙頰那抹酡紅之色。

他又繼續替她輕揉著太陽穴,沒有追問讓她心情不好的因素是什麼,轉而是口吻輕緩地道。「除了頭疼之外,還有哪裡不舒服?」

「渾身不舒服。」

「具體?」

「具體就是渾身。」

她都不舒服得都不知道她到底哪裡舒服,酒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讓人失去意識也就算了,還會讓人身體感到無盡的疲憊,果然她不是一個合適喝酒的人。

霍郁白說,「以後少喝點。」

這種感覺,怎麼都讓人有種似曾相識。

隱約記得,有一次他喝多了……雖然實際上他並沒有真的喝醉,但那個時候,還是她告訴他少喝點酒,至少別喝醉之類的囑咐。

怎麼感覺,那些畫面,好像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

顧寧也不知有沒有聽進他說的話,哼哼卿卿地胡亂應了一聲,接著,她挪開了他放在她太陽穴上的手,用力地撐著一雙沉重的眼皮,在霍郁白不知她又想做什麼的時候,滑下了床。

但她孱弱虛晃的步子還沒走出去兩步,手臂就被身側的男人抓了住,「去哪?」

顧寧模糊不清的咕噥著,「我還是回去吧。」

潛意識中,總有種喝醉了不回家不太好的感覺。

霍郁白盯著她,他還沒說出什麼語言,她邁出去虛晃的步子忽然一軟。腳下無力支撐她的身體,在她身體差點就那麼順勢栽倒下去之際,男人及時伸出手臂,堪堪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攔腰接了住。

而對自己差點就栽倒的事情,顧寧渾然未覺,腦袋都是無力的低垂著,「想回去了,免得讓玉姐擔心……」

「你喝醉了。」霍郁白無奈,把她扶正起來,但沒敢離開她的身側,而是一直摟著她,讓她渾身的重要都靠到他的身上,避免她再次不小心摔倒,「先去休息,嗯?」

「但是會讓玉姐擔心……」

「我幫你打電話告訴她一聲。」霍郁白極有耐性地道。

顧寧沒能再說什麼,實際上她真的是挺困也挺累的,著實沒有力氣再折騰些什麼,加之又因為喝了酒,男人輕柔的嗓音極其容易哄騙到醉酒的女人,所以她壓根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沒有什麼力氣說話。

於是霍郁白輕而易舉地把她重新扶回大床邊。

可還沒讓他扶著她躺下,顧寧連忙又道,「等等。」

男人的嗓音充滿了無盡的耐性跟低柔,「嗯?」

她昂起腦袋,目光迷離,在不自覺中,透出了羞澀來,「我……想上個洗手間。」

畢竟是跟她有過任何方面的親密接觸,霍郁白對此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難以啟齒的跟羞澀的,他淺笑柔和,「好,我帶你去。」

「但是我好像走不動了……」

「我抱你。」

霍郁白連想都沒想。

然後,他又把她抱了起來,走往浴室洗手間的方向。

到了裡面,把她在馬桶上放下來,霍郁白注視她問,「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顧寧,「……」

儘管喝醉了,但怎麼都還是感覺這句話有點奇怪。

她朝著他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能自己來。」

霍郁白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直到完全確認了她的確可以自己來的時候,他終於退了出去,輕輕地把門帶上。

本來打算是在門外等著她的,然而在這時,她放在外套衣兜里的手機,卻驀然響起來了。

霍郁白目光動了動,看了眼浴室的門,過了幾秒鐘,終於還是朝放著她外套的方向踱步過去。

電話是江城打過來的。

霍郁白沒有等顧寧出來接。因為按照她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也接不了電話,所以他只好代勞了她,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接了她的電話。

「顧總監,你安全到家了么?」

她一個人就那樣溜進計程車跑掉,著實讓江城為她捏了把冷汗,要知道,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單獨乘坐計程車,這本來就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何況她還是喝了酒的孤家寡人,出事的幾率就更大了。

霍郁白應了話,「她已經到了。」

聽聞電話里是一個男人而且陌生的男人聲音。江城一愣,「你是……?」

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一眼,霍郁白想了想,語氣輕寡的吐出三個字,「她男人。」

江城,「……」

顧總監什麼時候有個男人,他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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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娶摯愛,我盛裝另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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