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手術如期進行，安以浩接受治療的期間，沉航也被送進監獄。

無論警察如何審問他，即便再多證據指正他，他依然保持著沉默，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我沒罪，我沒有殺人。

他依然堅持自己沒錯，錯的是那些他該死的人，一直沉默不語，跟警察僵持了很久。

即便他不認罪，在認證物證都齊全的法律面前，他依然被無情的關進大牢里。

他想不明白他的女兒沉詩意為什麼明知道是爸爸了還要治他於死地。還要把她交跟警察。

進看守所半個月後，向智慧跟著律師來看他，這也是向智慧最後一次看他了，因為他殺了兩人，死罪是無疑的。

隔著欄杆與玻璃，鐵牢裡面的老男人滄桑憔悴，看見向智慧跟律師走來，激動得立刻撲上玻璃，拿起電話，拚命在張嘴說話，激動而悲傷的瞪著向智慧。

向智慧站在玻璃窗面前，冷漠從容，看到這個男人，心裡沒有任何一絲感覺。

甚至連他的聲音也不想聽。

但是已經來了，她還是走過去，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緩緩坐下來。

看到向智慧拿起電話，沉航激動得悲傷大叫，「你這個傻瓜，我是你爸爸，我才是你爸爸，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向智慧眉頭緊促眉頭，毫無感情的面龐是冰霜封閉，冰冷的心不會再對這個男人有一絲絲的同情和不舍。

她連話都不想說，淡漠如水的目光盯著他。沉航痛苦得憤慨，怒不可遏，「安家的人都該死，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安以浩死了，所有財產就是我的了，到時候爸爸也是給你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聽到他這一番話，向智慧後悔來看他了，一個病態的畜生。病入膏肓已經沒有得救了，現在還不知悔改。

向智慧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自己，別把你的自私說得這麼道德高尚。」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沉航怒黑了臉，青筋暴怒，吼得如猛獸。

向智慧依舊平靜，「你真的很讓人噁心，難道你還看不清自己有多自私嗎？拋糟糠棄子女的時候，你肯定也是覺著為我們好。殺雅雅，殺安月麗，你也覺得為了我好，謀安家財產，殺以浩你也覺得為我好。呵，可是從頭到尾你都是自私自利的變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自己，你這樣做天理難容，你該死。」

說完這些話向智慧重重的蓋上電話，不再聽他說話，立刻站起來要走，最後看沉航一眼。

他依舊憤然的臉色，還有那死不悔改，永不知錯的眼神。

向智慧頭也不迴轉身離開監獄。

-

聖誕的夜。

這個夜晚，寧靜而舒適，喜歡這個節日的家庭，燈火通明，聖誕歌喜慶歡脫，洋洋歡聚。繁華的都市到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氛，聖誕樹閃爍美麗，點綴著各種可愛又迷人的小禮物。

穿著紅衣服，戴著紅帽子，滿臉白色鬍鬚的聖誕老人。背著麻袋到處給小朋友和路過的人拍聖誕禮物，但是這些無疑是商家的營銷手段，安以浩對這些節日沒有任何感覺，始終他不太愛聖誕節。

他畢竟喜歡自己的新年節日，但是沒有辦法，小慧非得讓他出來賣蘋果，說聖誕節一定要有蘋果才像樣。

他說讓傭人或者保鏢出來買，她又出著花樣的趕他出來，如果不是他親自買的就沒有誠意，他已經猜到了她是故意支開他出家門的，估計是把家裡裝飾的有氣氛一點，給他有聖誕節的氣氛。

他就順著她的意思，出來轉悠一圈，買了一大袋蘋果，在路上看看停停。讓她有充足的時間準備聖誕節的家。

至於聖誕禮物，他也不知道要買什麼，就跑花店買了一支香水百合，不多的就一隻，包裝精美，可是不一樣的是這束香水百合裡面套著一個鑽石戒指。

時間差不多了，安以浩回到家門口，仰頭看向裡面，已經做好準備的他，等會不能讓小慧失望，無論她把家裡弄成什麼，他都要很驚喜。

在門口輸入密碼，推開門的時候，裡面是黑乎乎的一片。

他按了開關，客廳瞬間一片明亮，安以浩掃看一圈家裡，沒有聖誕樹，沒有閃爍可愛的燈光，什麼也沒有。

難道他失算了，向智慧並沒有那麼幼稚給他弄什麼聖誕節，拎著蘋果進去，安以浩歪頭掃看著客廳，什麼也沒有，他放下蘋果，突然發現茶几上有一個卡片，他拿起來打開。

上面寫著清秀的字：以浩，轉身看看後面，有一個小箱子，我給你的聖誕禮物，希望你喜歡。愛你的小慧。

安以浩珉唇一笑，還是有禮物的，他把手中的香水百合準備好，轉身看向沙發後面不遠處，空曠的偏廳果然有一個粉色的大禮物，不過是不是太大了點，該不會是裝一顆聖誕樹進去把？

安以浩緩緩走進去，粉色禮物盒上面打著一個蝴蝶結，很誘人，安以浩扯開蝴蝶結，把蓋住打開。

看到禮物的時候，他猛地一頓，僵住了，眼睛發亮了好幾秒，可幾秒過後他又不由得噗嗤一笑，感覺太可愛。

向智慧躺在盒子裡面睡著了。

身上是深V透明蕾紗睡衣，修長白皙的腿卷著，簡直是個曠世尤物，可是這個讓人噴鼻血的尤物睡著了，等他等睡著了嗎？那他的福利還可不可以繼續？

他很後悔在外面呆這麼就才回家，他以為她是弄聖誕樹之類的，沒有想到她來這招。

安以浩還想欣賞一下她嫵媚的一面，那睡衣襯托這個身材不能白白浪費這個夜晚，或許還有什麼舞蹈，婀娜多姿的招式之類的呢？

想到這些，安以浩滿懷期待，輕輕的把蓋住套上，然後重新把蝴蝶結綁起來。轉身出到門口，把燈關上，這一次客廳黑了，他才亮著嗓子喊，「小慧，你在家嗎？怎麼不開燈？」

說完這句話，他拉開門又重重甩上，砰的一聲巨響，他開了等，含著笑意走進客廳，這一次他是脫著身上的外套進來的，準備一個熱火朝天的夜晚，準備一個瘋狂熱情的聖誕節。

這個禮物是他收過最驚喜，最期待，最滿意的禮物。

把歪頭甩到沙發，他拿起桌面的卡片看著，邊看邊故意喊道：「小慧，你在家裡嗎？什麼禮物，我現在要拆了。」

從心裡甜甜的笑出來。安以浩深情凝視著禮物，緩緩走過去，明顯見到禮物在動，他知道這個小傢伙醒來準備了。

他剛剛走到禮物盒前面，伸手去碰蝴蝶結，可手指剛剛碰到，門鈴響了……

鈴鈴鈴的不斷響著，安以浩臉色頓時一沉。身體僵硬得深呼吸著氣，這個節骨眼，都不在家裡過聖誕節，來打擾他幹什麼？要是門口那幾個保鏢亂按門鈴的話，他就讓他們好看。

他深呼吸一口氣，沉默著不動，忍著讓鈴聲自動停止，然後就自覺離開。

可是鈴聲竟然一直按過不停。讓他心煩意亂的鈴聲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無奈的只好轉身，走向門口。

在玄關處，他按了顯示屏，監控屏膜外面顯示著宋子霆一家人，手中拿著聖誕禮物，宋子霆滿臉笑容，對著屏幕說道：「以浩，我就知道你在家，給你來過聖誕節，開門吧。」

看到宋子霆，安以浩無奈了，這麼有心意過來跟他一起過聖誕節，總不能吧他們一家三口趕走吧，但是今天真的不合適，他更想跟小慧兩人過一個熱情似火的聖誕夜呢。

「子霆，謝謝了，我……」

要拒絕好友，把他們一家拒絕於門外，真的太重色輕友了，也太過分，聖誕節不都是要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過嗎？

宋子霆疑惑的蹙眉看著他，「你怎麼了？開門啊，難道還不讓我進去？」

「要不……」我們改天再過聖誕節，後面這句話安以浩實在說不出口，這句話太過分了，宋子霆可是他最後的基友，人家帶著老婆兒子過來，他……

不由得他深思。宋子霆以為他是出事了，吞吞吐吐的連門都不開，不像他的作風，他就直接按了密碼，開門進去。

門推開后，安以浩慌了神，回頭看看後面的禮物，迎上去，想質問他怎麼自己進來，但出口的是客氣的話：「聖誕快樂。」

宋澤晨衝過去，來到安以浩腳下，仰頭看著他，雙手奉上一個小禮物，「叔叔，聖誕節快樂。」

「謝謝。」安以浩接過澤晨的禮物。宋子霆掃看了一眼客廳，擔心的問，「以浩，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一直都不開門？」

「沒事。」安以浩伸手搭在宋澤晨的小肩膀上，「進來坐吧。」

洛小瓷看著四周，「小慧呢？」

安以浩咽了一下口水，緊張的瞄向旁邊的禮物盒。

宋子霆一家走向客廳坐下，眼尖的洛澤晨看到偏廳裡面的大禮物，驚訝得瞪大眼睛，興奮得衝過去，安以浩看到他衝過去，立刻急忙上前。

「哇塞，這是我見過最大的聖誕節禮物。」洛澤晨跑到禮物旁邊，驚訝的看著禮物，在仰頭看向緊張不已的安以浩，「叔叔，裡面裝的是什麼？」

宋子霆和洛小瓷也看向這邊，安以浩擠著僵硬的微笑，「沒有什麼的，叔叔的禮物，你別亂拆。」

洛澤晨期待不已，「叔叔，我還沒有收到過這麼大的禮物呢，你能不能拆開看看，我好想知道。」

這時候宋子霆也站起來走過去，雙手插著褲袋，眯著眼看著禮物，緩緩道：「的確大，這麼大的禮物我也第一次見。」

安以浩眉頭緊皺。洛澤晨也就算了，他宋子霆也來參和一腳，讓他都快冒冷汗了。

洛小瓷也圍上來，「該不會是小慧送的吧？」

低頭深深呼出一口氣，這一家三口的讓他好慌，「嗯嗯，小慧送的，她讓我拆了禮物才回房睡覺，她已經睡了。」

「這麼早？」宋子霆疑惑，伸手去摸著盒子，安以浩緊張得立刻拉開他的手，「你別碰，這是我的禮物。」

宋子霆看著安以浩到臉色，不由得揚起絲絲邪魅的笑意。

洛小瓷和宋澤晨倒是深信不疑，兩人很好奇的在猜想禮物，洛小瓷珉唇想了想，「我很了解小慧的，她應該送的禮物是毛公仔，便宜又可愛，這麼碩大，應該就是毛公仔了。」

洛澤晨搖頭，很不認同，「我覺得不是，聖誕禮物裡面一定是一大堆還吃的，各種各樣好吃的蛋糕，餅乾，水果，全部裝進這個箱子，應該還有超人，變形金剛。超級飛俠……」

安以浩被這兩個人打敗，這樣猜測下去，最後還是要逼著他拆禮物的，冷汗都出來了。

宋子霆倒是不以為然，笑容頗有深意，「裡面兩個想的是裡面想要的禮物而已，裡面要站在以浩的立場想想他要什麼禮物，那就猜到裡面是什麼了。」

洛澤晨仰頭看著宋子霆，「爸爸，我猜一定是好吃的好玩的。」

「不對，是可愛的毛公仔。」洛小瓷對視上洛澤晨，兩母子敵對上了，安以浩暗自擦冷汗中。

「好吃的。」

「毛公仔。」

洛澤晨不悅的歪頭對著安以浩，「叔叔，你拆開看看，是媽媽猜得對還是我猜得對？」

安以浩這時候才發現，最腹黑的是這一對假裝懵懂無知的母子，著鬥起來是要他拆禮物才是目的。

「著禮物不能拆，是我的。」安以浩很無奈。

「叔叔，我不拿你的禮物，我只是看看。」澤晨揚起無害的笑意，「真的看看。」

宋子霆突然走到洛小瓷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代入懷抱，溫柔的問道，「如果你要送我禮物，你會送什麼？」

洛小瓷抬頭，毫不遲疑，「毛公仔。」

滿心期待的宋子霆臉色頓時一沉，要死的心都有了，送毛公仔給他？拿來幹什麼？毛公仔？哎，真心累，如果她也能有向智慧一半的風情，他一定會更加幸福，可是同人不同命，他的女人一直以來都是靦腆內斂。

「你不喜歡？」洛小瓷蹙眉問道。

宋子霆揚起淡淡的笑意，「喜歡，不過你下次問問你閨蜜怎麼送禮物的，我更加喜歡。」

「啊？」洛小瓷一臉呆萌。

洛澤晨只對禮物感興趣，圍著禮物研究了起來，發現有幾個小洞洞，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

安以浩懸挂在半空的心情至今也無法鬆懈下來，聽到宋子霆這些話，感覺到他已經看透，是男人都懂的事情，真的是百感交集，不過他知道就好，至少他不用這麼心焦，總是害怕被強拆了他的禮物。

「好吧，我們也來玩過了，是時候回家去。」宋子霆開口。

洛澤晨猛的從禮物旁邊站起來，疑惑不已，「我們才過來，還沒有見到小慧姐姐呢。」

洛小瓷也點點頭，「對呀，我們還沒有見到小慧。」

宋子霆對視上安以浩的眼神，兩人無奈的苦澀一笑，宋子霆摟住洛小瓷的肩膀，對著安以浩說，「以浩，祝你有個熱火沸騰的聖誕夜，我們先回去了。」

安以浩珉笑，洛小瓷被莫名其妙的摟著往外面走，洛澤晨站起來，開著把他丟下的爸爸媽媽，他嘆息一聲抱怨，「我一定不是他們親生的，每次都丟下我。」

抱怨完，洛澤晨對著安以浩揚起絲絲笑意，學著宋子霆的話，「叔叔再見，祝你有個熱火沸騰的聖誕夜。」

安以浩額頭是濃濃的黑線，擠著微笑跟著洛澤晨招手說再見，「拜拜，叔叔下次再補上你的聖誕禮物。」

「沒有關係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是一定要禮物的。」洛澤晨說完，還是不捨得的拍拍安以浩的禮物，「叔叔好幸福，這麼大的禮物。」

安以浩淺笑，洛澤晨招招手轉身追上自己的爸爸媽媽。他也跟上，來到門口去關門，確定鎖好門了，他才深深呼出一口氣，終於安靜了，不過剛剛激動的心情變得更加緊張。

他回了頭，走進客廳，突然發現禮物盒被打開了，裡面的向智慧也不見了，他看著蝴蝶結被用力推開。禮物不翼而飛。

頓時一片失落，安以浩連忙衝動茶几邊上，拿起茶几上的百合花，往二樓衝去，「小慧……」

天呀，他的禮物還沒有拆呢，有種欲哭無淚的心情。

「小慧？」安以浩衝進房間，掃看著房間裡面，也沒有見到向智慧，他急忙沖往衛生間，掃看一圈也沒有見到向智慧，他就繼續往衣櫥間查看。

向智慧在衣櫥間裡面拿出一件外套準備套上，安以浩把手中的百合花一甩，衝過去就把她窩在肩膀，撲倒鏡面上。磁性低沉的聲音緊張的說道，「別，就這樣穿著。」

向智慧仰頭，緋紅的臉蛋像一朵含羞草，羞答答的看著他，「我……」

安以浩低頭看著她雪白的豐盈，喉嚨上下滾動，呼吸急促而粗糙，「我喜歡，很喜歡這份禮物，給我的驚喜，怎麼可以說不給就不給呢？」

向智慧羞紅了臉，放大膽量，雙手圈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身子都掛在他身上緊緊貼著，嫵媚的眼角綻放著電流，讓安以浩全身酥酥麻麻的，還沒有開始已經可以感受到接下來的時光會很美好。

「你知道？」

「嗯，我知道。」安以浩淺笑著回答，口乾舌燥的浴火在小腹開始燃燒，聲音沙啞，「小慧，不要被剛剛的小小插曲影響了你，你本來想怎樣的，我們繼續好不好。」

向智慧臉蛋通紅，耳根燥熱，但還是想著給他一個難忘的聖誕夜，屬於他們兩人的夜晚。

「好。」說著，她含著羞澀又異常開放的心態。把安以浩他推著坐到了衣櫥將裡面的牆壁上，在這裡四面都是鏡子櫃面的衣櫥間內。

她使出渾身解數，一個嫵媚百態的眼神，一個妖嬈性感的姿態，安以浩是享受這視覺的天堂，心靈和肉體的天堂。

這個夜……【暮雪省略了幾萬字的瘋狂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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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偶然試試還是可以的，但是不要經常試，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得消的，向智慧就覺得這種事情可以是幸福生活的調劑，但絕對不能每天這樣，麻蛋，整個晚上都沒有得睡。

好不容易兩個人都累得不行了，才睡著的，第二天早上雙大腿發軟發酸。她只是比較放開一點而已，這個男人就瘋狂成這樣。

不是一般女人能受得了的。

陽光暖兮，向智慧從安以浩的懷抱起來，仰頭看著他俊逸的臉龐，還有男人脖子上被她咬下來的草莓印，她昨晚也是夠瘋狂的。

自己身上也到處都是吻痕呢，估計這個星期兩人都可以休息在家裡好好溫存一下，不用上班了。

向智慧輕輕的從安以浩身上起起來，披上男人的襯衫，邊扣著扣子邊走到衣櫥間，她準備拿衣服去洗澡的，可剛剛進來門口的時候，發現衣櫥間地板上有一朵百合花，她昨天好像看到安以浩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的。

她彎腰緩緩撿起香水百合，看著百合花，她珉唇一笑，幸福的低頭聞著花香，濃郁而芬芳。

突然一道閃爍耀眼的光芒璀璨奪目，讓她不由得蹙起眉頭，揚起花朵看著梗的中間，用葉子卡著一個鑽石戒指。

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向智慧心臟抽搐得厲害，顫抖而心慌，是激動也是興奮，但更多的是糾結。

安以浩他想跟她求婚嗎？

真的可以結婚嗎？向智慧緩緩低下頭，深深呼吸一口氣，胸口悶著難受，這個男人為什麼非得要想娶她？自從她媽媽被那個畜生害死之後，她再也不相信婚姻，她對婚姻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憧憬。

他的表姐殺了她媽媽和弟弟，而她爸爸也殺了他妹妹和表姐，這樣的仇恨恩怨，即便他們兩人是無辜的，但真的能在一起嗎？

越想，向智慧越心痛，把頭低得更下。

握住百合花的手在微微顫抖。

「我們結婚吧，小慧。」

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向智慧眼睛頓時睜開，看著前面的鏡子，鏡子倒影出來的是安以浩，他穿著休閑褲，赤著上身，他的襯衫在她身上，長得可以當裙子，他聲音低沉卻真摯，臉色嚴肅，目光深切。

而她，幽幽的看著鏡子中的他，手越發的抖，心臟絲絲疼痛著。

她沉默著不作聲，安以浩衝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她的肩膀，擁入懷抱，把頭埋在她的脖子內，聲音有些顫抖，緊緊抱著她，「小慧，什麼都不要想可以嗎？你是向智慧，我是安以浩，單純的兩個孤獨卻深愛的人而已。嫁給我好嗎？」

突然一股酸澀的衝動湧上心頭，鼻子酸了，眼眶濕潤了，心抽著疼，他們真的只是孤獨而深愛對方的兩個人而已，為什麼要想那麼多？」

她把戒指緩緩抽出百合花的梗，刮下來兩片青幽幽的葉子，她拿著鑽石戒指，含著淚水，顫抖著手指，緩緩帶上自己的無名指。

男人還埋頭在她肩膀里不知道她已經帶上她戒指，她閉上眼睛，淚水從眼眶留下來，緩緩滑落在白皙的臉蛋上，滴在下巴處。

一滴清淚，冰涼而溫柔，滴到了安以浩橫抱著她肩膀的手臂上。

安以浩微微一顫，深呼吸一口氣，心都疼了：「求你，這一次為我想想好不好，就僅此一次，我不會有更多的要求，就答應我這一次的請求嫁給我吧小慧。」

淚如泉湧，向智慧含著淚水幸福的揚起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