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妻妾宮
這天晚上,我剛在隔壁的小餐館吃了晚飯,便有馬達的轟鳴聲傳了過來。
是白夢婷的那輛Z4來了,她一般都是白天來找我,今天大晚上的來了,難道是要跟我約?
一想到這個,我頓時就有了些小激動,趕緊便迎了上去。
「你是來約我的嗎?」我問白夢婷。
「上車!」白夢婷對著我凶道。
「在車上約啊?想想都覺得刺激。」
我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白夢婷也沒說要去哪兒,直接就把Z4給發動了。
「大晚上的,去幹嗎啊?」我問。
「你想幹嗎,就去幹嗎!」白夢婷媚笑著說。
白夢婷是逗我玩的,還是認真的啊?Z4在開出縣城之後,進了一條小馬路。
這小馬路兩邊黑黢黢的,給我的感覺,完全就是荒無人煙啊!把車開到這樣的小馬路上,要是震一下什麼的,還真是挺適合的。
白夢婷今天沒穿裙子,穿的是一條短褲,熱褲那種。因為那短褲很短,所以她那白嫩嫩的大腿,隨著她一下一下的踩油門,在那裡晃來晃去的。
我又不是柳下惠,哪能看著這白晃晃的大腿,卻一點兒都不動心啊?所以在看到白夢婷那大腿,在那裡晃來晃去之後,我這咸豬手,不自覺地便伸了過去。
「幹嗎?」
我這手指頭都還沒碰到那細皮嫩肉呢,白夢婷便冷冷地從嘴裡吐了這麼兩個字出來,嚇得我趕緊把手給縮了回來。
「怎麼縮回去了?」白夢婷問我。
「我差點兒忘了,今日卜的是陰卦,不能看女。所以你這腿,今日不能看。」我趕緊解釋了一句。
「你就不能換個借口?上次你不是已經幫我看過了嗎?」白夢婷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給我,直接就把我這謊言給拆穿了。
「雖然腿是同一雙腿,但每日的相都是不一樣的。上次看的,是你一生的運勢。今日我本想看看你時下的氣運,不過可惜今日不能看女,只能罷了。」我鬼扯道。
「呵呵!」白夢婷冷笑了兩聲,問:「你今天真卜的陰卦?」
今天我卜的其實是陽卦,之所以說陰卦,那是忽悠白夢婷的。不過這謊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我必須得堅持到底啊!
「肯定啊!我就算是騙誰,也不會騙你啊!」我說。
「本來還想讓你給我看一下今晚的吉凶,看來是沒戲了。」白夢婷有些失落地說道,看來她是信了我的謊話。
「你帶我來不就是想在Z4上,和我刺激一下嗎?這能有什麼吉凶啊?」我問。
「想得還真美!我帶你出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的。」白夢婷說。
「什麼地方?」我問。
「今日你卜的陰卦,去那地方正好。你去偷偷幫我看看那先生,看他到底可不可靠。」白夢婷說。
「你說的那先生,該不會就是你爹不肯給我們透露半點兒信息的那位吧?」我一臉好奇地問。
「就是他,我懷疑楚楚那事,和其有關係。」白夢婷簡單地給我介紹了一下那先生。
那先生也姓白,叫白夫子。他不是白家的長輩,但在白家卻很有地位,可以說是一言九鼎。白夫子很有本事,白家的興旺,一大半的功勞,都得記到他的身上。
白夢婷居然讓我給那先生看相?我今天卜的根本就不是陰卦,是陽卦,哪能給那先生看相啊?
「我剛才騙你的。」
壞規矩這種玩笑,那是開不得的,所以我趕緊把實話跟白夢婷說了。
「就知道你是騙我的!」白夢婷白了我一眼,道:「叫你給那先生看相,我其實是詐你的。看在你還算是老實,主動坦白了的份兒上,你騙我這次,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等空了之後,我再慢慢跟你算這筆賬。」
套路!白夢婷這心機婊,居然跟我玩套路?
「咱們能多點兒真情,少點兒套路嗎?」我說。
「跟你這種不老實的傢伙,不套路那是不行的。」白夢婷笑吟吟地看著我,說道:「我已經想好怎麼懲罰你了,你剛才不是撒謊說卜出來的是陰卦嗎?那我就當成是陰卦,你今天必須給那先生看相。要不然,我從此以後,跟你恩斷義絕!」
白夢婷這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啊!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是不會害我的。
「反正我是你男人,要把我給害死了,下半輩子可就得守活寡了。今晚我也豁出去了,你讓我給誰看,我就給誰看!」我拍著胸脯說。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捨得讓你給那先生看啊?今天我還真捨得,不就一男人嗎?追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沒了你一個,又有什麼影響。」白夢婷這話說得,大家還能愉快地玩耍嗎?
前面出現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小莊園,白夢婷說那叫三合園。
「四經審脈遵三合,三合玄空真妙訣。三合園的三合,是這三合嗎?」我問白夢婷。
「這你也懂得?」白夢婷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問。
「相人嘛!什麼都得略知一二啊!要不然怎麼好行那忽悠之事呢?」我笑呵呵地對著白夢婷回道。
白夢婷帶著我,大搖大擺地從三合園的大門走了進去。
「你不是帶我偷偷來的嗎?」我有些疑惑地問。
「我是叫你悄悄給白夫子看相,並不是要偷偷摸摸地進三合園。我今天來這裡,是替我爹給白夫子送東西的。」
白夢婷從她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單就這盒子,都雕龍刻鳳的,一看就是個值錢貨。也不知道盒子裡面裝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能打開看看嗎?」我問白夢婷。
「我都不能看,你就更不能看了。給白夫子送的東西,誰都不能看。」白夢婷說。
「噔……噔噔……」
一走進三合園,便有琴聲傳來。從這調子來看,此聲應該用古琴彈出來的,彈的還是《鹿鳴》。
「嗷嗷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我念了這麼兩句,然後說道:「看來白夫子是在用琴聲歡迎我們兩位嘉賓啊!」
「你還真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啊!白夫子向來喜歡彈琴,這曲《鹿鳴》,只是碰巧讓我們遇上罷了。」白夢婷說。
「遇上便是緣,要遇上的是《十面埋伏》,我說不定會嚇得掉頭就跑。」我笑呵呵地說道。
前面那涼亭里坐著一個穿著漢服,正在撫琴的女子。那女子的年齡不大,約莫三十齣頭,看上去一身雅氣。
「白夫子,你好!」白夢婷很客氣地跟那女子打了一聲招呼。
那女子輕輕轉過了頭,道:「夢婷來啦!快過來坐坐,喝盞清茶。」
「她就是白夫子?」我有些懵逼地問白夢婷。
「是啊!」白夢婷賊賊地笑了笑,說:「夫子又不是只能是男的,女的也可以稱為夫子嘛!」
「請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白夫子問我。
叫我公子?長這麼大,還第一次有人稱我為公子呢?這年頭,當爹的要沒有上百個億,都沒人會稱你為公子。
「我沒爹沒娘,是個孤兒,配不上公子這兩個字,叫我趙初一便是了。」我說。
「初一生,名初一。」白夫子微微地笑了一笑,道:「好!」
雖然這女子已經三十齣頭了,但她這一笑,那是相當迷人的啊!就算說她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那也是不過分的。
「你怎麼知道我初一出生的?」我問。
「猜的。」這白夫子,居然跟我賣起了關子。
我看向了白夢婷,問:「是不是你把我出賣了的?」
「才沒有呢!」白夢婷否認道。
「如虎下山,百獸自驚;如鷹升騰,狐兔自戰。你之威,需以名壓生辰才能藏其鋒。」聽白夫子這話,她像是在給我看相啊!
我就說,師父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取初一這麼個名字呢?原來鬧了半天,我這名那是有緣由的啊!
「你這是在給我看相嗎?」我問。
「相人不能相己,既然你自己不能給自己看,我就替你瞧上一瞧。」白夫子說。
白夢婷帶我來三合園,本意是想讓我悄悄給白夫子看個相的。現在白夫子先入為主,給我看了,我就沒機會了啊!
咱們相人,有一條死規矩,那就是不能給相過自己的人看相。白夫子給我看了相,我便永遠都不能再給她看了。
「你既然已經給我看了,那就多說幾句唄!」我說。
「若是普通人,多說幾句,那也是無妨的。但你是相人,說一句我尚能承受,要再說第二句,那泄露天機之因果,我是承受不起的。」
白夫子當真是厲害啊!她先入為給我看了相,把我摸了個門兒清,我卻因為那不能給相過自己的人看相這條死規矩,不敢相她,使我對其一無所知。
她知我,我不知她。以後若是跟她生了什麼瓜葛,她要對我做點兒什麼,我豈不會顯得很被動,說不定還得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