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九公主墓
我才走了那麼十來米,宋惜便追了上來。
「你幹嗎啊?」宋惜問我。
「心不誠不相,這是師父留下來的規矩。」我有些生氣。
「脾氣還真是大!」宋惜說了我一句,然後道:「我送你回去吧?」
在這鬼地方,自己坐車回去確實不方便,再則惹我的是那姜教授,又不是宋惜,因此我完全犯不著跟宋惜生氣嘛!
我上了宋惜的車,她把我送回了心生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得罪了姜教授,惹她生氣了,反正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跟我說,搞得氣氛很有些尷尬。
「再見啊!」看在宋惜是個女孩子的份兒上,下車的時候,我主動跟她打了聲招呼。
宋惜這娘們居然跟我玩起了小驕傲,也不回我一句,直接便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留了一大堆尾氣給我。
「惹人家姑娘生氣了?」是白夢婷的聲音,我轉過身,發現她正笑吟吟地看著我。
「你怎麼在這裡啊?」我問。
「等你啊!」白夢婷用手指輕輕勾了下耳發,然後問道:「大半天不見人影,你跟那宋惜,跑到哪裡鬼混去了啊?」
「去了趟市裡,看了個相。」我道。
「跟誰看相啊?」白夢婷刨根究底地問我。
「這是對方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我態度很堅決地回道。
「不說就不說,搞得好像誰稀罕知道似的?」白夢婷白了我一眼,說:「請我吃飯唄!」
「你還真夠主動的啊?」我問。
「不願意算了。」白夢婷嘟著嘴說。
「你想吃什麼啊?」
我摸了摸兜里,發現吃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於是趕緊便改了口風。
「霸王兔。」白夢婷乾脆利落地答道。
我剛把兔子點好,便有幾個不速之客進了店裡。來的這幾位,是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的小混混,經常在街上瞎轉悠。他們的頭頭,叫孫嘉翊,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傢伙。
因為現在時間還比較早,客人還沒來,所以店子里的桌子,大多都是空著的。孫嘉翊帶著那些小混混,一人找了張桌子坐下了。
「請問你們要吃點兒什麼啊?」雖然明知道這些混混是來找事的,但錢三還是客客氣氣地問了一句。
「一桌一盤花生米。」孫嘉翊說。
「你們幾個是一起來的,要不湊一桌?」錢三試探著提起了建議。
「我們就喜歡一人坐一桌。」孫嘉翊這語氣,顯然就是來找茬的嘛!
「像你們這樣,我沒法兒做生意啊!」錢三道。
「當時你為了得到這個店子,用的招兒比這要狠得多吧?我們這麼干,頂多只能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來這孫嘉翊,是受了文家的指使。這個店子,以前是在文家手裡的。
「這麼說,你們是故意來找茬的,是嗎?」錢三的臉拉了下來,道:「我錢三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見孫嘉翊沒回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錢三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過了十來分鐘,派出所的人來了,帶隊的還是上次那許所。
「怎麼回事?」許所裝出了一副公正嚴明的樣子,對著孫嘉翊問道。
「沒什麼事兒啊!我就是來吃飯的。」孫嘉翊說。
「你說說。」許所看向了錢三。
「他們一人坐一桌,每桌只點一盤花生米,這不是存心來找茬是什麼?」錢三很生氣地說道。
「一人坐一桌犯法嗎?再則說了,點多少菜是我的自由,難道你要強買強賣不成?」孫嘉翊詭辯道。
「人家說得也對,既然是開店,來者便是客。不管點多點少,幾個人坐一桌,只要在吃完之後給錢,那是沒問題的。」許所是文家那邊的人,這點毋庸置疑。從他帶隊進來的時候,我便猜到了,這是套路。
本以為打電話報警就能把問題給解決了,沒想在許所帶隊來了之後,局面變成了這樣。
許所都給這事兒定性了,錢三還能說別的什麼嗎?他只能讓服務員把花生米上了,催促孫嘉翊他們吃快點兒。
這幾個混混,是故意來搗亂的,別人吃花生米,就算是再慢,好歹也是一顆一顆地吃。這孫嘉翊,那是半顆半顆地在吃。每吃半顆,他還要放下筷子,玩一會兒手機。就他們這吃花生米的速度,估計吃到下半夜,都吃不完一份。
差不多快到飯點了,有客人陸陸續續地來了。不過在看到店裡這樣的情況之後,客人們全都識趣地離開了。
開店子最怕的就是有人鬧事,孫嘉翊他們幾個,像這樣在店子里坐著,錢三今天這生意,看來是做不成了。
錢三向著我們這桌走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對著我說:「初一大師,要不你幫我說兩句?」
「葫蘆僧亂判葫蘆案。」我笑呵呵地看向了許所,道:「鼻竅小而口頗尖,猖狂輕躁不尊嚴。要不及時收斂,不僅與升官發財無緣,甚至還會有災禍降身。」
在封陽縣,我趙初一看相的名聲,那是人人知曉的。許所就住在縣裡,自然也知道。
「我要怎麼做才行?」許所這種人,只要一聽到升官發財,自然是會感興趣的。
「對得起良心。」我就說了這麼五個字,便不再多講了。
許所瞪了孫嘉翊一眼,道:「你們這花生米,完全可以打包帶走嘛!像這樣占著人家的桌子,確實會影響到別人的生意。做人嘛,大家彼此謙讓一點兒,不是挺好的嗎?」
孫嘉翊是個小混混,他的把柄,許所那裡自然不少。許所這話一說,孫嘉翊哪裡還敢繼續坐著啊?他趕緊付了錢,招呼著那幾個小混混離開了,花生米也不吃了。
「初一大師,要不你再給我看看?」孫嘉翊走了,許所覺著是給了我面子,所以想讓我替他看相。
「今日的已經看了,若下次有緣,再給你看。看相不能貪多,貪多就相不準了。」我回了許所這麼一句。
「多謝!多謝!」
許所對我這般客氣,自然不只是因為我看相看得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上次韓局給他打的那個電話。
韓局是他的上司,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他的上司親自出馬,他對我能不客氣一點兒嗎?
吃完霸王兔,我便送白夢婷回了家。
「要不上去坐坐?」在走到國際花園大門口的時候,白夢婷向我發出了邀請。
之前都只讓我送到門口,今日卻邀請我上去坐坐。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白夢婷難道是想跟我更進一步?
「好啊!要是能睡睡就更好了。」我撩起了白夢婷。
「那就睡唄!多大個事兒啊?」
白夢婷這是認真的,還是逗我玩的啊?不過不管怎樣,在她說完這話之後,我的小心臟,立馬就跳得撲通撲通的,激動得不行了。
跟著白夢婷去了她家,一進屋那股子醉人的,淡淡的幽香便迎面撲了過來。這女人的屋子,就是比男人的待著舒服。
不管是我那心生閣,還是易八那安清觀,都沒有這種沁人心脾的香味兒。
「等一下啊!我先去洗個澡。你自己先看會兒電視吧!」白夢婷把遙控器甩給了我,然後便拿著睡裙向洗手間去了。
「要不洗個鴛鴦浴唄?」我說。
「想得美!」白夢婷給了我個白眼,然後「嘩啦」的一聲,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的門是滑門,還是用磨砂玻璃做的。雖然看不清楚,但影子還是看得到的。從門裡印出來的影子來看,白夢婷這身段,當真是惹火啊!
「你怎麼不看電視啊?」白夢婷的聲音,從嘩啦啦的水流聲里鑽了出來。
「電視有什麼好看的啊?跟你比起來差遠了。」我說。
「臭流氓!」白夢婷罵了我一句。
不過她這聲罵,是笑罵。也就是說,在罵我的時候,她是很開心的。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就希望你對她耍流氓,在你耍了之後,她還罵你。好在我這人大度,這樣的小節,就不跟白夢婷計較了。
水流聲嘩啦啦的,白夢婷那惹人的玉體,隔著一層磨砂玻璃在哪兒晃,搞得我全身的血脈都膨脹了起來。
我現在可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能忍得了這樣的誘惑啊?因此我便大著膽子,邁著步子,朝著那扇阻擋著我視線的磨砂玻璃門走了過去。
白夢婷應該是看到我的動向了,但她卻什麼都沒說,而是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一邊沖澡,一邊哼著歌。
我已經來到了門邊,在經過了十來秒鐘的思想鬥爭之後,我將手放了上去。
邀請我上來坐坐,一回到家就洗澡,白夢婷這不是在暗示我,還能是什麼啊?她都做得這麼明顯了,我若還傻愣著,豈不是有些太不解風情了。
白夢婷的腦袋轉了一下,把臉朝向了我這邊,我可以很肯定,此時的白夢婷,絕對是看到我了的。
我愣了一下,想看看白夢婷怎麼說,結果她並沒有說話。
不說話,那不就等於是允許我開門嗎?那我還猶豫個什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