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觸目驚心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不想問太多,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太累了,問太多,反而庸人自擾,作繭自縛,他不想告訴我,我也就不問吧。
我們在酒店內住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沈從安又帶著我從這座城市離開,直接坐車去了C市,到達C市后,我們見到周斯,周斯是以前照顧秋霜的人,曾經是李琦的下屬,一直跟在李琦身後替沈從安辦事。
我沒想到還會再次在這裡見到他。他在酒店門口等到我們來了后,便滿臉諂媚的笑容對我打了一聲招呼。
我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對他客套一笑,他一直都知道,我因為秋霜的緣故。不太喜歡他,他也不再自討沒趣,而是走在了沈從安身邊,和他報告最近的茱萸縣的情況。
我從周斯和沈從安的談話中,可以大略得知最近茱萸縣的情況。現在整個茱萸縣已經被李琦掌控住了。
原來這幾年,李琦一直在私下裡勾結茱萸縣的幾大核心人物,和他狼狽為奸為主的人,其中第一個就是沈從安的心腹蔣黎,還有一個人也是沈從安以前手下,肖申。
三個人勾結,趁沈從安困在警察局之際,快速掌控了整個茱萸縣,現在整個茱萸縣,被這三人掌控得死死地。
茱萸縣的其餘核心人。雖然明知道這一切的真實情況,可卻不敢多說一言,只能跟在這團混水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混著,而且在我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整個茱萸縣亂成了一團,第一個原因,自然是李琦蔣黎肖申三人勾結篡位后,引起的動蕩。第二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在茱萸縣易主后,警方趁著茱萸縣內鬥的這個機會,對茱萸縣發起了好幾次的猛烈進攻。
雖然還是沒有徹底攻下茱萸縣,可也讓整個茱萸縣元氣大傷,逐漸趨於疲憊狀態。
周斯說:「肖申跟李琦還有蔣黎三人雖然聯合起來謀了權,可是三個人之後因為權力分配不均勻,所以雙方之間發生了很大的矛盾,現在的茱萸縣,內部結構基本一團亂,上一次。三個人還差點大打出手了。」
周斯在說這句話時,我們已經入了電梯,電梯內只有我們三個人,沈從安便面無表情站在那裡聽著。
等電梯到達二十樓時,停了下來。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后,沈從安帶著我走了出去,周斯跟著走了出來。
我們進入酒店房間后,沈從安直接帶著周斯入了書房,我在客廳內坐了一會兒,沒有繼續坐下去,而是是直接回了房間。
周斯差不多是下午六點才離開的,他離開沒多久,沈從安便從房間內出來,還是如往常一樣。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后,試探了一下我體溫有沒有發燒,見我沒發燒,便將我手上的雜誌抽掉。讓我準備休息。
我沒有問他關於茱萸縣的任何事情,就算知道,也只是今天在電梯內,周斯和他談的那些,我只是問他。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孩子。
沈從安將被子往我們身上拉了拉,他低眸看向躺在床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在被子外的我說:「等過了這幾天,一切都穩定后,我就去接斬風,只是現在還不行。還不夠安全。」
我說:「沈從安。」
他翻身去關燈,隨意嗯了一聲。
我說:「李琦這個人,也許只是……一時糊塗。」
忽然之間,黑暗籠罩了一時,我眼前黑漆漆的一切。沒有一絲光,只聽見沈從安的聲音從身邊清冷傳來,他說:「你這是在擔心他,還是替他求情。」
我說:「都不是,我只是現在都不相信。他會有這樣的心思。」
沈從安慢條斯理躺在,在入睡前又慢悠悠說:「每個人都會有你想不到的另一面,就像我沈從安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帶著你逃亡。」
我沒有說話。
沈從安在我耳邊低聲說:「睡吧,這種事情我心裡會有一個解決標準,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即可。」
我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將眼前的漆黑全都擋去,可擋住之下。漆黑還是漆黑,依舊是一點亮光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沈從安帶著我出了門,自己開的車,他帶著我去了一處隱秘的山頂別墅。去見的人,還是上次見過一次的程先生,上一屆首領,程簡延。
兩個人坐在茶室喝茶時,聊的也並不是茱萸縣的事情,而是都在閑談。
我至始至終都是安靜的坐在沈從安身邊,不說話。
倒是那位程先生看了我一眼,對沈從安說:「你要的人,我帶了過來。」
沈從安聽了這句話,放下手上的茶杯。低聲問:「活的?」
他說:「你要活的,自然是給活的。」
沈從安帶著起身說:「多謝。」
這時,僕人拿著他的外套過來,沈從安給我披上后,這才接過給自己穿好,成助理在前面領路。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麼謎語,要去哪裡,我只能跟在沈從安身後。
到達這座別墅的地下室后,成助理將一扇門緩緩推開,當外面的光照射進去,裡面綁著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頭髮披散,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感覺那女人的呼吸很微弱,而且輪廓身形都有一些眼熟。
沈從安帶著我走了進去,他打量了那女人幾眼,然後才將手上的皮套緩緩抽了出來,露出白皙的手指,他輕輕抬起那女人的下巴。女人整張臉便暴露在光線之下。
我死死抓著他的衣襟,哭喊著說:「我甚至在心裡想,如果你真的回不來了,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一輩子,可是沈從安!對於這樣犯賤的我。你卻是怎麼對待我的?!」
我氣得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搡著,搖晃著。
就在這上下搖晃的視線中,沈從安只是看著我,任由我激動的發著瘋。
他只是摁住我死抓著他衣襟的手,用平靜的語氣和我說:「這一個月里,我都在外面探查路線,之所以沒有帶你,是怕你吃不了苦,所以留你在這裡,我說過。」
他手指輕撫著我臉上的眼淚說:「去哪裡都會帶上你。怎麼會丟掉你呢?嗯?」
對於他的解釋我不相信,我只是越發激動的搖晃著他說:「不,你就是個大騙子!從此以後我不會相信你任何話!你別再想著用你的謊言來欺騙我了!」
他將我鉗住,鉗住我瘋狂搖晃著他身體的雙手,他繼續用無比冷靜的眼神看向我,他說:「我愛你。」
我沒聽清楚,他再次摁住我手,又重複了一次:「我愛你,舒爾,你必須明白這點。我不會獨自離開這裡。」他捧住我的臉,強迫我看向他,又說:「我怎麼可能將你拋在這裡不管不顧,你有多害怕我非常清楚,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沒有選擇,我只能將你留在這裡,你明不明白?」
他強調:「這不是拋棄,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冷靜點。」
我將他手從我臉上狠狠打掉,我說:「你這些鬼話我不要相信!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愛的只是你自己,你什麼時候愛過我?我從你眼裡根本看不到任何愛,你連說愛我這樣的話,都如此的冷靜,沈從安,愛一個人應該是意亂情迷,不顧一切的,比如像我這種人一樣,就好像,無論你往我心口插了多少把刀子,我嘴裡在時時刻刻說著我恨你,可真是的情況呢?你以為我真是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