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死了

第188章:死了

沒有給人任何解釋的機會,來人已經向武成司攻擊而去,這廂,同住一個院中的德休聽到聲音,也迅速的跑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我們二爺應該不認識你吧?既然不相識,為何來尋仇?」德休說道。

這個人,他似乎有些眼熟,可是又似乎沒有見過。

但可以肯定的是,武成司應該與他沒有仇。

雖然武成司沒有記憶,但如果是武成司的仇人,身為他的貼身侍衛,他最清楚,但他總不知道來人是誰,所以可以肯定,武成司與來人應該沒有仇恨才是。

「為何?你們做了什麼,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嗎?」來人冷冷一哼,手上的動作竟然又狠了幾分,顯然,德休的話也把他惹惱了。

「這位『貴客』,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來了,你也覺得我們有錯,那何不直接說明你的意思,省得我們猜測,也省得我們連你氣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生氣還有意思嗎?」

「既然你們都這麼問了。那麼我就給你們一個提示,趙顏。」

趙顏?

聽到這個名字,不管是武成司還是德休,他們都愣了,武成司更是因為這個名字手上的動作微頓,差點就被此人打了一掌,還好最後躲過了。

「停!」

武成司大喊一聲停,然後閃到一邊:「你說這是因為趙丫頭?為什麼?難不成你喜歡她?怕我把她搶了?」

不是武成司要這麼懷疑,因為擁護趙顏的人可是不少,這種情況也很有可能,但是……

「你都能做她爹了,還喜歡她,你會不會太不要臉了?」似乎也知道武成司心中的想法。德休也說道。

「我喜不喜歡她與你們何關?你們只要知道,我打你們是因為她受到了傷害就行了。」

武成司與德休翻了個白眼。

這是個多麼無理的回答。

可是他們卻只能接受,因為他們的確是對趙顏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

武成司看著他一眼:「那你現在還想怎麼樣?只有我一人,我或者真有可能吃虧在你手上,可是我們現在有兩個人,你也討不了任何便宜,這樣吧!看在你是為了趙丫頭打抱不平的份上,這事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現在離開武王府,我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否則……」

「否則如何?」

那人冷冷的眯起了眼,不輕不重的聲音緩慢,聲無起伏,也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武王府的院子很美,可是我想,你應該沒有什麼機會欣賞,而且你的血還會污染武王府,不知這樣的如何,你又覺得如何?」武成司臉上明明在笑著,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無盡的威脅,而且在說,如果你不答應,那你就得死在這裡。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請把『嗎』字去掉,我就是在威脅你。」

那人冷冷的哼了聲:「武成司,這次我就放過你,再有下次,我保證你死無全屍。」

聞言,武成司與德休都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此人是誰,但這人的武功太厲害了,真要打起來,他們兩人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然而就在武成司與德休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人卻突然對德休出手,一掌打在德休的身上。

本以為那人已經不會再做什麼,德休自然也不會再防備,但不想,那男人卻給他來這一手,所以毫無徵兆的,德休中了一掌,吐出一口鮮血來。

見狀,武成司怒了:「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是小人。」

那男人微微抬眸,冷冷一笑:「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了?我只是說放過你,並沒有說要放過他,而且這事最終的慫恿者就是他,你覺得,我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嗎?所以這一掌是給他的教訓,要是以後還敢對趙顏做出什麼事情,我保證,那絕對不是一掌的問題,我會如同這束青絲一般,直接取下他的首級。」

說著,那男人丟下一束頭髮,然而飛身離去了。

看著那束頭髮,武成司與德休都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髮絲,發現都還在,這才相視一眼。

誰的?

這是兩人此時心中的疑惑,而這個疑惑,直到第二天,他們才知道。

「啊」

武王府,一大早的,某處落院中卻傳來一陣尖叫聲。

聽著那麼聲音,眾人都趕緊跑了過去,可是……

「飛衣,你的頭髮……」

武王爺震驚的瞪大了眼,最後的話,根本就說不出來。

蟬如夫人也是驚慌著臉:「這是怎麼回事?森嚴的武王府,竟然有人跑進來剪掉你的頭髮?這太嚇人了。」

彷彿擔心自己也會受此待遇,蟬如夫人慘白著臉。

「這會不會是府中自己人乾的?這王府森嚴,要想進來,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割下別人的頭髮,若不是頂尖的高手,恐怕做不到。」武周空還算比較理智的分析道。

然而他的話,唯有武成司與德休知道,飛衣的頭髮是被那個男人剪去的,而這事,他們昨晚就知道,但卻不知道,對象竟然就是飛衣。

其實想想也是,傷害趙顏的那件事中,其中飛衣也扮演著拆散武成司與趙顏的角色,所以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放過飛衣。

武成司一聲嘆氣,說道:「不是自己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昨晚我與德休曾與此人交手,後來他還給我們丟了一束青絲,所以可以肯定,剪去飛衣頭髮的人,是他。」

聞言,飛衣立即就怒了:「那人呢?在哪?竟然敢剪本小姐的頭髮,我要殺了他。」

「走了!」

一句走了,飛衣那怒火又更是更起了幾分:「司哥哥,你怎麼不把人捉住?而且他不僅擅闖武王府,還膽敢剪去我的頭髮,這是死罪,你怎麼就輕易放過他了?」

在飛衣的眼裡,武王府是不容冒犯的,一個人闖進了武王府,還與武成司交上了手,正常情況下,那個人一定有來無回,可是現在,情況卻不似她想得那樣,難不成……

「司哥哥,你是不是瞞著什麼沒有說清楚?」

飛衣總覺得。武成司與德休之所以沒有與那個男人真正的交手,或者還有什麼情況,否則以他們的個性,他們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那個人,就算魚死網破,也許都會把人拿下,但同事卻沒有。

武成司本不想提起這事是因為趙顏而起的,可是飛衣都那麼問了,他也知道,飛衣或者是在懷疑什麼,而且武周空與武王府,甚至是蟬如夫人都在看著他,所以他只好說道:「他說自己是因為趙丫頭受了傷害。所以來替她出口氣的,不僅如此,他還打傷了德休。」

之後,武成司把事情的經過與大家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又道:「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們也沒有擋著他離開。」

就算想擋,他們也未必擋得住,因為那個男人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

武成司在心中加了一句。

蟬如夫人面色恢復了一些,心想著還好,還好自己沒有得罪趙顏,否則今天被剪頭髮的人也許就是她。

武王府微微皺起了眉頭:「真是好大一口氣,剪了飛衣的頭髮不說。還打傷了德休。」

「父親,這事也許怪不得他,此人是真心關心趙顏郡主,知道她受了委屈,受了傷害,前來替趙顏郡主出氣也是正常。」武周空說道。

聞言,飛衣又氣憤著小臉:「大哥,你怎麼這麼說話?我也算是你的妹妹吧?可我現在被他剪了頭髮,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可你竟然還替他說話,你還是不是武王府的大少爺啊?別人都這麼欺到頭上了,你竟然還無動於衷。」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你也是咎由自取,你明明已經是個嫁了人家的婦人,那就該守你的婦道,可你卻回來蹚這渾水,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可是很清楚。」武周空一點也沒給飛衣面子。

對於飛衣,武周空實在沒有太多的感情,如果當年飛衣能與武成司一起面對困境,一起反抗武王府,一起為將來作打算,那麼他一定會支持她。

可是如此,她明明早就拋棄了武成司,而且已經嫁為人婦,那她就不該再動什麼心思,因為那是她選擇的道路。

然而現在飛衣卻回來了,這隻能證明她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面對困境,她不想與武成司一起面對,可是現在,武王妃不在府中了,她就立即答應了德休的請求,這樣的女人,真不值得他在乎。

所以就算飛衣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他也沒有過多的親情。

而且趙顏在這件事中,的確受了很大的傷害,這也是事實。

再所以,既然做錯了,那就得承擔錯誤的懲罰,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不過……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那麼了解趙顏的事情?

這事,後來武周空問了趙顏,而趙顏的回答也讓武周空有些意外,因為趙顏跟他說,現在知道這事的,還能為了出氣的,也就冬婷與婉雲那幾個知情的人,至於武王府內的人,就算了解真相,他們應該也不會對武成司下手。

聽聞趙顏的話,武周空開始懷疑一件事,或者事情就是那幾個跟隨冬婷與婉雲一起回來的人所為,只是武成司想包庇他們,所以才說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陌生人。

「二弟,你跟我說句實話,對飛衣,對你們動手的人到底是誰?」

這天,武周空找著武成司,如此問道他。

武成司一愣,說道:「大哥,你為何這麼問?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難不成你覺得我在騙你?」

「那麼你覺得孫無城,還有復秀民他們幾個怎麼樣?」武周空換了一個方式問話。

聞言,武成司就算是笨蛋也聽出武周空的意思了。

「大哥,難不成你真的覺得我騙了你,還覺得燕日行他們才是那個『兇手』?」武成司說著沒等武周空開口,他又道:「如果大哥那麼覺得,那你就錯了,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個男人,我的確不認識,不過事後德休說他的拳法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所以現在還在查。」

見武成司如此淡定,而且看來也不像在說謊,武周空微微沉了沉眉:「那就奇怪了,照說知道這事的人也沒有多少個,除了冬婷那幾個人,就是府里的人,而且事情剛發生沒兩天,但那個男人卻已經知情,並且潛入王府,對你們下手,這人不會在我們當中安插了眼線吧?否則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知情?」

聞言,武成司也尋思了:「聽大哥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個理,不過我們武王府的話應該沒有問題,要是真要問題,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出現,所以……」

「所以只能是冬婷他們那邊的人出了問題。」武周空接過武成司的話。

兩人相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他們看到了彼此的想法,也做了某個決定。

對於這個決定,武周空也問了我一意見,我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身上一個玉佩,還有一支玉簪拿給他。

「用這個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站在我的背後。」

武周空拿過東西,說道:「可是如此一來,事情結束之後,你就得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了,否則我怎麼跟他們解釋這些東西會在我的手裡?」

「無所謂。也這麼多天的,我也不該再猶豫不決,而且這也不是我的個性。」

要麼就向前,要麼就是退後,而我,雖然心中的舍,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向前,我要履行自己最初的決定,絕不能半途而廢,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害了他人。

所以……

如果有來生,再讓我償還武成司的感情吧!

之後,武周空向眾人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說,他找到趙顏了,但找到的,卻是趙顏的屍體,然後拿出趙顏的貼身之物,而那兩年東西,冬婷與婉雲立即慘白了臉。

別人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身為趙顏的貼身侍女,她們卻是最清楚,所以……

「這東西真的是在屍體上找到的?」冬婷還是覺得無法相信。

趙顏是多麼了不起的一個女人,她可是四國的監察,她可是眾人的中心,趙顏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去?

可若說不是。那這些東西又怎麼解釋?

以趙顏的武功,要想近她的身可是很難,就更別說是殺了趙顏了。

「對了,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的?」婉雲也著急的問道。

「雖然屍體已經腐爛,看不出模樣,可是我很清楚,這是重大的事情,而且這東西我也在趙顏郡主的身上看到過,所以我怎敢亂說。」

聞言,武成司愣著失魂著:「不,不可能的,趙丫頭的武功比我們都好。她怎麼可能死了呢?這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又或者,這東西是趙丫頭給了別人,死的也是別人,你們說是不是?」

武成司無法相信武周空所說的話,也更沒有心情再誘敵出現,因為趙顏真要死了的話,那個男人找沒找到又怎麼樣?

結果已經不重要的。

「我很想跟你們說不是,可是這不會改變什麼。」

武周空的話,眾人心中都悲涼了。

他們一直以為無所不能的人,原來也是這麼的脆弱,居然也會死亡。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沒有答應父親的話,若不是我沒有回小王國,趙丫頭就不會跑來,如果她沒有跑來,她也不會出事,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武成司流下了眼淚,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臉上,很是自責。

「司哥哥,你在幹嘛啊!這怎麼是你的錯了?你什麼錯都沒有,要我說,這都是命,是她自己的命不好。你不要傷心了,還有飛衣陪在你的身邊呢!飛衣會對司哥哥不離不棄的。」

飛衣趕緊拉著武成司的手,雖然在安撫著武成司,但眼中卻閃過一抹笑意。

好,死得好,那個女人就是該死,若不是她,自己的頭髮也不會被人剪掉,害她現在整天都得拿塊布巾包著頭,否則都不敢出門了。

武成司沒有因為她的話改變心情,他只是蒼白著俊顏,看著她:「飛衣,你回林府吧!在我心裡。你大概永遠都只是個妹妹,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在我心裡,我以前喜歡你,也許也只是把你當成妹妹,並沒有那方面的感情。」

武成司雖然忘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如果現在飛衣也死了,他或者會心疼,但那種感覺,與趙顏的卻有所不同,所以他是徹底明白了,飛衣與趙顏在他的心裡是不同的。

「不,不是的。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武王府,我絕對不要回去。」飛衣說完扭頭就離開了。

林府,嫁給那個傻子之後,她就沒有一天能高興的,所以說什麼她也不要回去。

更別說現在才是她真正的機會。

趙顏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和她搶武成司了,而且武王妃現在已經不在府中,只要她嫁給武成司,那她就能成為人上人,成為人人都羨慕的對象。

所以讓她走?

做夢!

她死都不會離開的。

武成司看了離開的飛衣一眼,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也沒有心情去管飛衣的想法,他只是失魂落魄的離開的大堂,目無焦集的回到自己的院中。

「二爺……」

「讓我自己靜一靜。」

德休張了張嘴,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趙顏死了,這是誰也沒有意料到的事,可是趙顏會死,其中也有他的責任,因為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趙顏也不會回京城,如果趙顏沒有回來,她就不會死,所以……

德休一聲嘆氣,心中無比的自責與愧疚。

趙顏的死亡就像一個無形的炸彈,在眾人的心中炸開了。

其中,婉雲更是無法想象,如果那個人知道趙顏死了,他會怎麼做?

那個後果,她真的不敢想象。

可是不管結果會如何,這個消息,她必須馬上告訴那個人。

然而婉雲卻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武周空與趙顏設下的一個局,為的不過是把那個人找出來,所以所有的人都一起設計了。

「竟然是她?」

發現婉雲所有行動,收到消息的我有些意外了,但隨後一想,似乎也不是太意外。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話,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婉雲真正的主子,那個曾在我的生日宴會中送我玉簪的神秘人。

這廂,聽聞死訊,那男人一怔,臉色蒼白,傷痛:「死了?」

婉雲眼晴變得赤紅,悲傷:「是的,其他或者可以作假,可是那支玉簪,那是您送給郡主的生日禮物,所以……」

「武成司,德休。武飛衣,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那男人發出悲鳴的嘶吼聲。

那樣悲傷的聲音,那樣悲傷的面容,剎那間,彷彿時候都蒼涼了。

在那之後,武成司他們雖然都是辨認了屍體,可是那屍體就如武周空所言,已經被水浸泡得腐爛,唯一可以看出的,就是那是一個女子的身體,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趙顏的,而且武周空也拿出了『證物』,故而。眾人也只能承認,趙顏已經死了。

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不過是武周空提前準備好的屍體,而且屍體之所以腐化得這麼快也是因為趙顏在屍體上動了手腳,利用藥物將屍體快速腐化。

所以他們當然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然而比起這些,還有一個人再次出現了,而且這次,他是當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了……不,是打了進來。

那是一言一合就開打的節奏。

武王府的守衛不過是問了一句你是誰,結果,那人一句話也沒有開口,直接就把人打了,所以結果可想而知。每走一步,都有侍衛前來阻止,侍衛都把他當敵人阻攔著。

然而那人卻一點也沒有在意,就那麼闖了進來,而且他身邊站著的竟然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婉雲。

「婉雲,你這是什麼意思?」武王爺凌厲的瞳眸盯著婉雲,冷聲的問道。

婉雲面無表情,淡淡的道:「這是我家主子,他說他很不高興,很不開心,心裡很是傷痛,因為郡主死了,所以他來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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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醫:嫡女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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