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第一世8

丹頂鶴仰著脖子又叫了兩聲，軒轅凌臉色變了又變，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我明明才去了一日，怎麼就過了三十年了？」

他猛地想起黑霧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當時他不明白，如今卻是明白了，難道在那空無之境呆上一日，世上已經過去了三十年？

他設下的結界，每隔三年，必須用他的靈氣加固，否則，便會一點點裂開，最後煙消雲散，過去了整整三十年，結界早就沒用了，那小鳳凰呢？

丹頂鶴叫了好幾聲，軒轅凌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最後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丹頂鶴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軒轅凌望著蒼茫巍峨的靈山，心情很煎熬，從丹頂鶴的話里，他知道了一件事，小鳳凰不見了。

結界裂開后，有人闖入了靈山，小鳳凰受到驚嚇，逃出了靈山，不知去向，如今已有二十多年。

「誰闖入了靈山？」

丹頂鶴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軒轅凌語氣一冷，「說！」

丹頂鶴低低叫喚了幾聲，軒轅凌神色冰冷的冷笑幾聲，「好！很好！我去空無之境剷除精怪，他們就在後面覬覦我的小鳳凰！」

軒轅凌凌厲的目光射向丹頂鶴，「這些年，你可有小鳳凰的消息？」

丹頂鶴搖了搖腦袋，軒轅凌的心冰封般冷，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天宮的方向，「我現在去天宮一趟，你四處打探一下，看有沒有小鳳凰的消息。」

丹頂鶴叫了兩聲，便要張開翅膀飛走，軒轅凌叫住他。一雙深邃的眼直勾勾盯著他，「等找回小鳳凰，我助你修成靈體，成仙鶴！」

丹頂鶴兩眼放光，仰著脖子叫了兩聲，他資質普通，只是只普普通通的丹頂鶴，若不是住在靈山，得了點靈氣，早就泯然眾鳥，但修成靈體，他是不敢想的，如今得了尊上的承諾，修成仙鶴指日可待，拼著這一點。他也要發動鶴族幫忙找小鳳凰。

軒轅凌擺擺手，「去吧！」

丹頂鶴張開翅膀，飛下靈山，軒轅凌也飛往天宮找天帝東皇亦算賬。

一踏入天宮，聽說天帝正和眾人在九重殿議事，軒轅凌大步往九重殿走去，快到九重殿時，聞訊趕來的霓裳從旁邊的小道穿了出來，出現在軒轅凌面前，清麗動人的小臉紅撲撲的，似乎趕得很急。

「尊上」

霓裳優雅的行了禮，嫣然笑道，「尊上是來看望霓裳的嗎？」

「這是去往九重殿的方向，你住在九重殿嗎？」

軒轅凌冷冷的說道，語氣很不耐煩，霓裳臉色白了白，她以為兩人去了一趟空無之境，尊上又救過她，多多少少待她有些不同，就算這是去九重殿的方向，他是來找父王的，也不該這麼大刺刺的嘲諷她。

軒轅凌彷彿沒看見霓裳傷心難過的模樣，一把推開她，大步走向九重殿。

霓裳兩眼泛紅的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追了上去。

九重殿里，天帝東皇亦正在和各地的領主，以及元老們商議大事，忽然看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大踏步進來，東皇亦一看清來人，眼底光芒閃爍了一下，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尊上來了，空無之境的精怪被剷除，多虧了尊上，尊上辛苦了……」

「東皇亦，我不是來跟你說廢話的，我來天宮，只有一個目的要人！」

軒轅凌面無表情的打斷東皇亦的話，東皇亦微微挑眉，「要什麼人？」

軒轅凌凌厲冰冷的目光射向元老們，「鍾元老，劉元老，何元老！」

東皇亦心裡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但面上仍帶著微笑。裝傻充楞的問道，「尊上找他們可有要事？」

「有！」

「什麼要事？」

「殺人！」

九重殿里靜悄悄的，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那三人全都變了臉色，一面偷偷後退，一面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東皇亦臉色也微微一變，面上依然帶著笑，可語氣冷了幾分，「尊上，這是九重殿，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要死要活的？」

「既然你想好好說，那我就跟你好好說！」

軒轅凌神色冰冷，語氣更冷，讓九重殿里的眾人冷得幾乎凍僵，「當日你們要我去解決空無之境的精怪，我去了！也順利的解決了此事！可你們呢？居然趁我不在，偷偷上了靈山，想抓我的鳳凰！」

東皇亦看向那三人，臉色有些不好，當初他聽到這三人偷偷上了靈山想對那隻鳳凰下手，心知壞了，立即親自去了靈山把人叫回來敲打了一番，可誰知那隻小鳳凰嚇到了，偷偷飛走，不知去向，他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找到。

剛剛軒轅凌氣勢洶洶的踏入九重殿，他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件事是元老們理虧，可是這三個元老都是他的人，他不得不保。

「尊上，這件事只是誤會，他們並不想去抓鳳凰，只是想上靈山看看風景……」

「這樣的話，你信？」

軒轅凌冷笑道，東皇亦被噎了一下，「就算你信，我也不信！我說過，我的靈山沒有我的邀請，任何人不準踏入，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那三人滿臉驚懼的往後縮，求助的目光看向東皇亦，東皇亦惱恨他們眼皮子淺，明知那隻鳳凰是軒轅凌養的，還妄圖去抓，就算他們抓到又怎樣，等軒轅凌從空無之境回來，能放過他們嗎？

這些個沒見識的廢物，大概是以為軒轅凌離開了那麼久，就以為他死在空無之境了吧？

不過，也怪不得這些人想太多，就連他自己，也以為霓裳死在裡面了，若不是被手下拚死攔著，他也要衝到空無之境里去找霓裳，直到霓裳回來，他才知道，霓裳和軒轅凌在空無之境只呆了一日，外面就過了三十年。

「尊上，這件事是他們的不是，他們以為你死在空無之境里，擔心你的鳳凰沒人照顧。所以……」

軒轅凌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盯著東皇亦，盯得東皇亦訕訕的閉上嘴。

軒轅凌環視著眾人，眼神跟浸了冰霜似的，冷得眾人瑟瑟發抖，直到眾人紛紛低下頭，縮著脖子儘力壓縮存在感，軒轅凌才收回目光，冷冷道，「從前，死了一個唐元老，震懾了一千年，過了一千年，你們都忘記了當初的事了，既然如此。今日就再死三個元老吧，只希望你們的記性，這一次能好一些，記得久一點，免得我時不時的要殺幾個人來讓你們長記性。」

那三人臉色煞白如紙，噗通一聲跪在東皇亦面前，「天帝救命！」

東皇亦滿臉為難，哀求的目光看向軒轅凌，「尊上，他們也是無心之失，再說了，他們也沒抓到小鳳凰，不如廢一點修為算了……」

軒轅凌抿唇不語，東皇亦的聲音一點點低了下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三人總算看清了形勢。轉頭跪在軒轅凌面前，「尊上饒命，我們三人只是一時好奇……」

軒轅凌冷笑一聲，「好奇？」

那三人臉色一白，「一時貪心，才犯下大錯，求尊上恕罪……尊上恕罪！」

三人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那聲音聽得九重殿里的人面露不忍，其他人想為三人求情，看著軒轅凌冷冰冰的面色，又心驚膽戰的閉上嘴，裝作沒看見那三人的慘狀。

「我不會饒你們的命，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選擇，要麼死在我手裡。要麼自我了斷。」

軒轅凌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三人，聲音冷得刺骨，「選一樣吧。」

三人低垂的眼睛里，閃過狠絕的光芒，三人相互對了個眼色，突然一躍而起，一同攻向軒轅凌。

軒轅凌冷眼看著他們，一動不動。

三人面露喜色，以為軒轅凌來不及還手，拼盡全力的打向軒轅凌的全身各處，誰知在離軒轅凌的身體只剩半步之遙時，軒轅凌的身上像多了一道無法跨越的屏障，擋住了他們的攻勢。

九重殿的人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軒轅凌不還手，是因為他壓根不需要還手，這些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找死！」

軒轅凌冷哼一聲，一拂手，三人便被一股強悍的力量掃飛出去，重重砸在九重殿的漢白玉地板上，三人全都口吐鮮血，面色慘白。

見壓根不是對手，三人正要求饒，其中兩人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了過去。

軒轅凌一手捏著一人的喉嚨，手指稍微一用力，咔擦兩聲悶響，兩人的喉管被捏斷，兩顆腦袋無力的垂在邊上，雙目圓睜著，死不瞑目。

「原本只想要你們的命，留著你們的魂魄讓你們轉世輪迴，誰知你們非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東皇亦臉色變了變，剛想求情，卻見軒轅凌揪出兩人的魂魄，用力一捏，魂魄灰飛煙滅，那手法快得他求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剩下的一人臉色煞白如紙，一躍而起，往門口逃去。

眾人眼前光影一閃，軒轅凌已追了過去，捏住那人的脊骨，用力一捏，咔擦一聲，脊骨斷裂，那人的身體抖了幾下，最後軟軟的癱了下去，他的魂魄自然也逃不過灰飛煙滅的下場。

九重殿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嚇到了，那三個元老都是九重以上的靈力，在軒轅凌面前居然毫無抵抗的能力，軒轅凌捏死他們就跟捏死三隻螻蟻一樣容易，軒轅凌的靈力得深到什麼地步？太可怕了！

九州王白重眼底光芒微微一閃，望著軒轅凌的目光複雜得很。

而東皇亦的神色就更複雜了，軒轅凌在他面前殺人，毀人魂魄，壓根沒將他這個天帝放在眼裡。

在這個金碧輝煌，紫氣環繞的九重殿，看著如此強大的軒轅凌，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敬佩，有人開始心思浮動，想要把這強大據為己有。

東皇亦不愧是天帝，心理素質好得很，只一瞬，臉色恢復如常，皺眉看著那三具屍體，讓人進來抬走。

「尊上，人死如燈滅，他們擅闖靈山的事就這麼過去吧。」

東皇亦皺著眉頭說道，情緒有些不好，眾人也紛紛附和，軒轅凌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不必怕成這樣，我不搞牽連那一套。你們不闖進我的靈山，不覬覦我的小鳳凰，我不會動你們。」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有人滿臉諂媚的笑容，說道，「那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還早！」

這話一出，眾人的臉色又變了，面面相覷，不知軒轅凌到底想做什麼。

「我的小鳳凰一日沒找回來，這件事就過不去！」

東皇亦擰著眉頭，「尊上，孤不是不幫你找，自從知道小鳳凰離開靈山後，孤就一直派人查找她的下落，可找了二三十年，毫無消息。」

他嘆息一聲，看著軒轅凌冰冷的神色，說道，「可以說，滄海大陸，孤的人基本上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小鳳凰，也許她已經」

「你是想說她已經死了嗎？」

軒轅凌冷冷的打斷東皇亦的話，東皇亦尷尬的笑了笑，默認了。

軒轅凌重重的哼了聲，「她不會死！就算這九重殿上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死！」

眾人面露尷尬，紛紛在心裡腹誹，小鳳凰的事，我們都沒參與。幹嘛把我們帶上？太冤了！

東皇亦知道軒轅凌心情不好，也不敢反駁。

「從前天宮的人找不到她，那是你們給出的獎賞不夠，我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東皇亦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眾人倒是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尊上是不是要給出重賞？什麼樣的重賞？」

「任何人，只要給出有用的信息，能助我找到小鳳凰，我一律幫他提升三重靈力，以第九重為極限。若是能直接帶我找到小鳳凰，一律幫他升到第九重！」

眾人嘩然，別人花個成千上萬年。甚至窮盡一生可能也升不到的第九重，到軒轅凌這裡，跟吃飯睡覺一樣容易。

軒轅凌看向神色複雜的東皇亦，說道，「天帝，昭告天下吧。」

消息一傳出去，整個滄海大陸都沸騰了，人人都不修鍊了，費盡心機尋找小鳳凰的蹤跡。

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軒轅凌很快就得到了幾個有用的消息，他也遵照約定，幫提供消息的人升了三重靈力，其中一人本就有第六重靈力，一下子就升到第九重。真是羨煞旁人。

而有人眼饞，居然捏造假消息，想要騙取靈力，被軒轅凌查出來，不僅廢掉他的所有修為，還把他的靈基全部毀了，讓他成了一個再也無法修鍊的廢人。

這件事一出，無人敢拿假消息來行騙。

整個滄海大陸的人發了瘋的尋找小鳳凰，很快，小鳳凰就被找到了，她被關押在一個山洞的鐵籠子里。

說來也是巧，是一個採藥的人迷了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山洞，還發現了被關在這裡的小鳳凰。

當軒轅凌趕到這裡時，看見縮在角落裡。又瘦又小，羽毛黯淡無光的小鳳凰，眼圈頓時紅了。

「你們都出去吧，讓尊上和小鳳凰說會話。」

白曄說道，這些天他一直在幫忙，跟來的人群紛紛退出了山洞，霓裳不太想走，她感覺尊上看那隻鳳凰的眼神有點古怪，她不放心。

「走吧，把這地方留給尊上和小鳳凰，小鳳凰一定嚇壞了。」

白曄拉著霓裳的胳膊，把她拉了出去。

山洞裡只剩一人一鳳凰，軒轅凌大步朝鐵籠子走去，快到籠子跟前時，腳步一下慢了下來。變得遲疑不決，不一會，他的速度又快了起來，如風般沖了過去，一揮手，那隻鐵籠子便化為灰燼。

軒轅凌原以為沒了鐵籠子關押，小鳳凰一定會飛撲進他的懷裡，誰知小鳳凰只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縮了回去，兩隻翅膀緊緊的貼著身體，藏在沒有光亮的角落裡。

軒轅凌頓時心如刀絞，這是小鳳凰害怕的表現，她特別害怕的時候，會用翅膀緊緊裹著身體，保護著身體。免得受到傷害。

「小鳳凰，是我，別害怕，沒人能再傷害你……」

軒轅凌把聲音放得柔和，小鳳凰就像沒聽見似的，依然縮在角落裡，那裡沒有光亮，黑乎乎的，軒轅凌卻將她蜷縮的姿勢看得一清二楚。

三十年未見，她該長得很大才是，正常的話，她張開翅膀，這個三十步寬，二十步窄的山洞，根本裝不下她的身體。

可是。她跟剛出生三天時相比，並未大多少，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少罪，羽毛一點光澤也沒有，灰撲撲的，又干又澀，枯燥得像一把乾草。

「小鳳凰，是我，是我，你過來，你忘了我了嗎？」

軒轅凌溫柔的說著，小鳳凰依然毫無反應。

軒轅凌眼眶通紅，他慢慢的走過去，朝她伸出雙手想要抱她。可手剛碰到她，她就像受到極大的驚嚇般跳了起來，尖利的嘴拼了命的啄著他的手，瘦弱的翅膀不停的拍打著他。

軒轅凌一把把她抱入懷裡，緊緊的抱著，無論那尖利的嘴在他的手上啄出了多少紅印，他始終不鬆手。

「小鳳凰，是我，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是我……」

小鳳凰像是聽不懂他的話，拚命掙扎著，她的嘴不停的啄他。從手臂啄到胸口，再到臉上，那張英俊清貴的臉，處處紅印。

軒轅凌一雙眼紅得刺眼，他抱緊了她，感覺著小鳳凰的抗拒和害怕，再也忍不住，兩顆大大的眼淚掉了下來，恰好掉在小鳳凰的腦袋上。

原本不停掙扎的小鳳凰，突然不掙扎了，身子僵直，過了好一會，她慢慢的抬起頭來，灰濛濛的眼睛看著他，似乎不懂他為什麼這麼難過。

看著她的眼睛，軒轅凌更難過了，他精心養了她五百年，用盡了珍藏的靈草靈藥，日日夜夜以靈氣滋養她，養得她的那雙眼睛清亮透徹，光芒熠熠，可如今，那雙眼睛里的光芒不再，灰濛濛的像蒙上了一層灰。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去得太久，我沒想到會這樣，空無之境里只一人，外面卻已過了三十年……」

軒轅凌不停的道歉，眼眶通紅，眼角濕潤。小鳳凰一動不動的由他抱著，她抬著頭，目光滿是困惑，似乎在問他，你是誰？

軒轅凌心中一動，溫柔的摸了摸小鳳凰的腦袋，「你是不是忘記我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小鳳凰點了點頭，軒轅凌心中苦澀不已，「也難怪，都三十年了，難怪你忘了我。」

軒轅凌並沒有多想，他揉了揉小鳳凰的小腦袋，啞著嗓音說道，「我叫軒轅凌，是你的……是你的親人。」

他本想說未來夫君。又怕嚇到了她。

小鳳凰歪著腦袋，灰濛濛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光彩。

「是的，親人，你是我孵出來的，不過，我不是你的父母，你的父母沒有挺過天雷劫，臨死前把你託付給我。我照顧了你五百年，三十年前出了差錯，你才會從靈山離開。」

小鳳凰眼睛里滿是困惑，似乎什麼也不記得了。

軒轅凌有些奇怪，就算小鳳凰離開靈山時才三歲，但她也該記事了，怎麼會一點都不記得？

軒轅凌環視著山洞。山洞是普普通通的山洞，沒什麼特別之處，這個地方雖然比較隱蔽，但也不是找不到，所以，那個採藥的人才會發現這裡。

軒轅凌看著腳下的土地，乾淨得很，一根鳳凰的羽毛都沒有，至於排泄物，也是沒有的，只有一個碗，碗里放著些清水，清水喝了一小半。

軒轅凌一手抱著鳳凰，一手端了碗聞了聞，就是普通的清水，不是露水，也沒有加藥物。

如果鳳凰一直喝這樣毫無營養的清水，難怪長不大。

軒轅凌心裡有了主意，抱著鳳凰出了山洞。

一到外面，白曄和霓裳立即迎了上來，那個發現山洞的採藥人也在，討好又恭敬的看著軒轅凌，軒轅凌凌厲冷漠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得採藥人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