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第一世10

容色傾城，膚如凝脂，鳳堇的五官是漂亮到極致，精雕細琢的那種漂亮，毫無瑕疵，一點點不完美都沒有，尤其是那一雙鳳眼，流光瀲灧，清澈明亮，彷彿盛滿了這世間所有的光彩，望著你的時候，能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停滯。

軒轅凌用雲霞給她做的衣服正合身，流光溢彩的裙擺拖在地上，隨風微微飄舞，好像天邊的雲霞被摘了下來。

鳳堇還是鳳凰時，普普通通的，尤其是剛生下來時，灰撲撲的，就算這兩千年來，他費盡心思去養著，卻也只是讓她稍微變得好看了一些，跟她的父母的本體相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軒轅凌早已做好了這個妻子化為人形，只是普普通通的模樣的準備，可誰知鳳堇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驚喜過後，軒轅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的阿堇太美了，不知會讓多少男人覬覦，他得把她藏起來。

但軒轅凌想藏。根本藏不住，尊上養的那隻小鳳凰化為人形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傳出去了，不到晌午，靈山腳下就擠滿了等著欣賞鳳凰美貌的人。

主要是尊上為了這隻小鳳凰，耗盡心思，費心費力，當初因為小鳳凰被嚇得逃出靈山，尊上還殺了三個元老，後來為了尋找小鳳凰，也是給出了讓人垂涎欲滴的重賞。

可以說，小鳳凰已經名揚滄海大陸了。

這些人一得到消息，就衝過來看，就是想看看這隻讓尊上視為掌上明珠的鳳凰有多漂亮，很多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來的，畢竟小鳳凰之前的模樣普普通通的，偏偏被這滄海大陸最強大的男人寵愛到骨子裡，捧在掌心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人人都想看鳳凰化為人形之後，有多醜，多讓尊上丟臉，這樣，他們就可以酸葡萄心理的說一句，尊上什麼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

「尊上，要讓那些人上山嗎？」

丹頂鶴恭恭敬敬的問道，他現在已經是仙鶴鳥了，當初找到鳳堇后，軒轅凌遵守承諾給他打造了靈體，讓他成為一隻靈鳥，他如今相當於這靈山的管家，料理著種種瑣事。

軒轅凌久久不語，複雜的目光看向鳳堇，他並不希望那些男人看見鳳堇的容貌，可是，瞞是瞞不住的。

仙鶴小心翼翼的看著軒轅凌的臉色，試探著問道，「尊上是不是不想讓他們上來，那我去打發了他們。」

「不必了。」

軒轅凌微微一笑，「你去告訴他們，為了慶賀我家的阿堇化為人形，我於今日黃昏時分，在靈山之巔設宴。」

「宴請哪些名單？可要我擬個名單？」

「不必擬名單，你告訴他們，參加晚宴的人。不拘身份門第，不拘男女老幼，只要他們送給阿堇的禮物，阿堇喜歡，收下了，就可以參加晚宴。」

消息一傳出去，人們瘋了般花費重金去買名貴的禮物，一窩蜂的送上靈山。

尊上身份如此貴重，但為人冷漠，從不與交好，可以說，這是他第一次設宴招待賓客，誰不想參加？

仙鶴帶著鶴族，不停的叼著那些禮物飛上靈山之巔，放到鳳堇和軒轅凌面前。

鳳堇被軒轅凌養得嬌氣，眼界也高得很，禮物堆積成山，就是沒有看得上眼的。

「一個都不喜歡？」

軒轅凌微微笑道，目光落在鳳堇身上，溫柔得幾乎滴水，從頭到尾，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鳳堇，鳳堇又不傻，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她困惑的眨眨眼，「尊上為何這樣看著阿堇？」

見被抓包了，軒轅凌耳根微微泛紅，為了掩飾尷尬，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別過頭去。

「說呀，尊上為何一直盯著阿堇看，是阿堇臉上有髒東西嗎？」

鳳堇湊近了他，追問道，軒轅凌耳根更紅了，她身上的幽幽清香，一點點鑽入他的鼻子里，讓他幾乎要醉倒的同時，渾身的血液又燥又熱。

他輕輕推了推她，「阿堇別靠那麼近，有點熱……」

「熱嗎？」

鳳堇眨眨眼，「不熱呀，現在是深秋時節，怎麼會熱呢？」

她越靠越近，目不轉睛的看著軒轅凌，忽而面露瞭然的點點頭，「尊上，你果然很熱，都冒汗了，我幫你擦擦。」

她說著，撩起衣袖擦拭著軒轅凌額頭上的汗珠，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之前更近，軒轅凌能看見她臉上柔軟細小的絨毛，以及那鮮艷欲滴，微微張開的唇，似乎在引誘著他一親芳澤。

軒轅凌覺得自己幾乎要瘋了，滿打滿算，阿堇的年紀也就三千歲，這個年紀的鳳凰還是小孩子，雖然阿堇已經化為人形了，人形的她也是少女的形態，含苞待放，但她單純懵懂，什麼也不懂，也不知他對她的那些心思。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怕她會當他是惡魔，就此逃得遠遠的。

軒轅凌深深呼吸了一次，拼了命的冷靜下來，猛地推開鳳堇，鳳堇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

她不知道尊上怎麼突然這麼粗魯，眼裡含淚，委委屈屈的看著他，「尊上，我做錯了嗎？」

軒轅凌身上很難受，心裡也很難受，看著她眼裡的淚泫然欲落的模樣，軒轅凌覺得自己簡直是個混蛋！

罷了罷了，有些規矩現在就得立起來，不然，以後更難熬。

軒轅凌在心底幽幽嘆息一聲，神色嚴肅，語氣嚴厲的說道，「阿堇，以後不能再跟我這樣親近了。「

「為什麼？」

鳳堇不懂，她很不開心。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可以。」

軒轅凌說完這句話，又說道，「你自己挑選禮物，我去天池一趟。」

說完，他不敢看鳳堇眼睛里快湧出來的淚水。落荒而逃。

等軒轅凌泡過天池，泄掉一身的火氣，回到靈山之巔，卻發現鳳堇不見了。

禮物堆積成山，但鳳堇一個都沒有選。

「阿堇呢？」

軒轅凌問飛來飛去拿禮物，飛得快要斷氣的仙鶴，仙鶴喘著粗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阿堇去哪了？是不是有人」

軒轅凌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煞白如紙，腿腳都軟了，仙鶴拼了命的指著梧桐樹，「在上面……」

眼前光影一閃，軒轅凌的身影已消失，那一株巨大的梧桐樹微微晃動，看來，他是上了梧桐樹了。

仙鶴嘆息一聲。繼續飛下靈山拿禮物，小鳳凰鬧脾氣，尊上不好受了。

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

軒轅凌鑽進茂密的枝葉間，看著鳳堇背對著他坐在手腕粗的樹枝上，兩隻腳垂在半空中，微微晃動，滿頭烏黑順滑的青絲垂在腦後，也隨著她的晃動，微微晃動。

軒轅凌這才發現他只記得給鳳堇做衣服，卻忘了給她做鞋子和首飾。

「阿堇阿堇。」

軒轅凌叫著鳳堇的名字，鳳堇沒有反應，似乎沒聽見，但軒轅凌知道她聽見了，他鑽過去。和她並肩坐在樹枝上，「阿堇一個禮物都不喜歡？」

鳳堇微微低垂著臉，沒有言語。

「阿堇不高興？」

鳳堇還是不言語，軒轅凌又放軟了聲音問道，「為什麼不高興？說給我聽聽。」

鳳堇還是不言語，軒轅凌沒轍了，輕輕嘆息一聲，「阿堇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鳳堇終於有了反應，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點古怪，讓軒轅凌心裡有些不安。

「你會因為我不高興嗎？」

鳳堇輕聲問道，語氣如常，軒轅凌卻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卻發現她的臉色很平靜，只是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絲情緒，悲傷的情緒。

他慢慢的伸出手，如往日一樣輕輕揉著她的頭頂，「阿堇怎麼了？」

「我不相信你。」

鳳堇沉默良久，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軒轅凌愣住了，「為什麼？」

鳳堇卻沒有回答，再次陷入了沉默。

黃昏即將來臨，仙鶴在梧桐樹下面高聲問道，「尊上，晚宴的事，可有選出賓客？下面等了好多人呢……」

「讓他們繼續等！」

軒轅凌冷冷道，仙鶴聞言，立即飛下了靈山，等了一天的人們一聽，雖然不滿，也不敢說什麼，也捨不得離開，只能繼續等著。

「阿堇，你別這樣」

軒轅凌拾了鳳堇額前的一縷長發，想幫她放在耳後，鳳堇卻微微避開頭去，躲開了他的動作，「尊上不是說了，以後不能跟你這樣親近，怎麼自己先食言了？」

軒轅凌愣住了，好一會喃喃道，「你因為這個不高興？我當時只是害怕……」

害怕自己忍不住傷害她。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沒有回頭路，在她懂情愛之前，他不想勉強她，為難她。

軒轅凌始終記得鳳欒的話，若阿堇不喜歡他，他不能強求。

他相信他一定能讓阿堇喜歡上他，但目前來說，阿堇對於情愛，一片空白。

「哎。」

軒轅凌沉沉的嘆息一聲，輕聲道，「阿堇，我錯了。」

鳳堇回過頭來，清亮耀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所以，你現在在向我認錯？在跟我道歉？」

「是。」

軒轅凌坦然道。鳳堇微微歪著頭，灼灼發亮的眼睛似乎能看見他的心裡去，「所以，你是想說，剛才的話不作數，我可以跟你親近？」

「是。」

鳳堇一甩長發，微微抬著下巴，神氣的說道，「你說不行就不行，你說行就行，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軒轅凌啞然失笑，「那要怎麼樣，你才肯聽我的？才肯消氣？」

鳳堇忽而又沉默下來，微微垂下臉龐，原本神氣的姿態，一下子又低了下去，看得軒轅凌雲里霧裡的，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怎麼了？又不開心了？」

鳳堇雙手交叉著，十根手指纏得緊緊的，軒轅凌微微蹙眉，她以前還是鳳凰時，心裡不安的時候，翅膀就會縮在一起，夾在一起抱在前面，這個習慣化為人形了依然在。

「你會不會不要我？」

鳳堇十指夾緊，骨節都出來了，可見她心裡有多不安。

軒轅凌心中一跳，「阿堇怎麼問這樣的話？」

鳳堇低著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我知道我不是你親生的，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了？」

軒轅凌啞然失笑，「我怎麼會因為你不是我親生的，就不要你？對我來說，你不是親生的，更好。」

「什麼？」

鳳堇沒有聽懂，軒轅凌捏了捏她又嫩又白的臉頰，「別胡思亂想了，去選幾件禮物吧。」

鳳堇沒有動，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軒轅凌微微一笑，望著她的眼睛，鄭重而認真的說道，「阿堇，我不會不要你。永遠。」

鳳堇一直沒有笑容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來，她一笑，軒轅凌便覺得陰霾的天空，剎那間晴空萬里，只覺得眼前光芒熠熠，美好得不得了。

「走了，下去吧。」

軒轅凌說著，拉了鳳堇的手就要跳下梧桐樹，鳳堇突然反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軒轅凌沒有防備，被他拉了過去，兩個人撞在一起，軒轅凌擔心她掉下去，連忙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下一瞬間，鳳堇的唇突然重重印在軒轅凌的臉頰上。

軒轅凌一下子全身繃緊，周邊的氣息突然就停頓了。

他臉色很古怪，直勾勾的看著鳳堇，鳳堇被他的目光嚇到了，很小聲的說道，「尊上，我只是喜歡你……」

軒轅凌先是一喜，隨即歡喜散去，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鳳堇，「阿堇，你懂什麼是喜歡嗎？」

「我懂啊，上次下山，我看見一個孩子親吻父母，父母很開心的。我以為你也會開心的……」

鳳堇忐忑不安的說道。

軒轅凌臉色白了白，孩子親吻父母……父母……她當他是父親……

見軒轅凌臉色不好看，鳳堇更忐忑了，「尊上，你不喜歡嗎？」

軒轅凌搖了搖頭，「不喜歡。」

不喜歡被你當成父親。

鳳堇面露失望，眼睛里還有一絲難過，她抿緊了唇，好一會才緩緩鬆開，輕聲道，「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

她說著便跳下了梧桐樹，去挑選禮物。

她看都沒仔細看那些禮物，就隨手拿了幾個匣子出來，「就這些吧。」

見她悶悶不樂，軒轅凌心裡也不好受，「阿堇，我不是不喜歡，我只是……算了，有些事情無法解釋，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鳳堇低低嗯了聲，有些心不在焉。

軒轅凌知道她沒聽進去，此時此刻，他也不能多說，只能祈禱著她儘快開竅。

他看了眼鳳堇挑出的那幾個盒子，有玉石有古玩，都是好東西，這些人送上靈山的，也不敢不送好的。

但要說多好，也算不上。

他給鳳堇又挑了幾個。都是極其難得的靈草靈藥，這些東西如今都絕跡了。

仙鶴又帶著幾隻丹頂鶴，叼了幾份禮物上來。

仙鶴嘴裡的居然是一隻籠子，裡面有一隻純白的狐狸，毛色無一絲雜色，雙眼是漂亮的琥珀色。

鳳堇一見，便讓仙鶴把籠子叼過來。

「阿堇喜歡？這是靈狐。」

鳳堇連連點頭，她打開籠子的門，把狐狸抱了出來，狐狸乖乖的窩在她懷裡，很溫順的模樣，鳳堇喜歡得不得了，輕柔的撫摸著狐狸的頭，沖仙鶴說道，「這隻靈狐我要了！」

軒轅凌只看了一眼，便知靈狐修鍊到哪種程度，也知靈狐是男是女，臉色立即就不好看了，見鳳堇實在喜歡，也不能讓她不開心，只能狠狠瞪了靈狐一眼，警告他不許亂來。

靈狐收到警告，往鳳堇懷裡縮了縮，腦袋正好蹭著鳳堇的胸前，軒轅凌臉色立即黑成了鍋底，一把把靈狐拎了出來。

「尊上，你幹嘛抓我的狐狸？」

鳳堇不太高興的說道，軒轅凌瞪了靈狐好幾眼，才說道，「這隻靈狐剛送來。還沒洗過澡，身上說不定有蟲子，等我弄乾凈了再給你養著。」

軒轅凌隨手把靈狐丟進籠子里，等著晚宴結束后再收拾他。

鳳堇把手伸進籠子里，摸了摸靈狐的頭，「你先在裡面住一晚，明天再放你出來，對了，我給你取名叫小白吧，你那麼白。」

靈狐身子抖了抖，小白？這也太隨便了吧。

既然鳳堇已經選好了禮物，軒轅凌下令開宴。

鳳堇選的禮物不多，加上軒轅凌給她選的那幾個，總共也就十來個賓客，兩桌都坐不滿，賓客們等了一天，早餓得飢腸轆轆了，看見桌上只有幾個空杯子，和一個小巧的白玉酒瓶。

難道，尊上設宴，就這麼一壺酒？

「這是御府酒。」

仙鶴見賓客們一副『尊上好小氣』的模樣，頓時不爽了，沒好氣的說道。

一聽『御府酒』三個字，賓客們面露狂喜。

御府酒，其實不是酒，是一種果露，果露是很常見很廉價的東西，但這御府酒的果露不同，這是用了九種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果子製成的，那九種果子。如今已經滅絕大半了，所以，這御府酒現在已經沒人能釀造出來了。

上古時期留下的東西都是好東西，比如上古神物，蛟龍，鳳凰，麒麟，貔貅，玄武那些。

如今蛟龍等其他東西都不見蹤跡了，就連鳳凰，貌似也只剩了這麼一隻。

但御府酒最珍貴的，不是難得，而是其功效，喝一杯，能延年益壽，喝兩杯，能增長靈氣提高修為，喝三杯，能返老還童，永葆青春。

雖然這些功效有誇大的部分，但還是有那些功效的。

賓客們打量著那一小瓶御府酒，這每個人分一分，也就一杯吧。

仙鶴高高抬著頭，很神氣的模樣，「尊上說了，一人三杯。」

全場嘩然，賓客們大讚尊上不愧是尊上，出手不凡。

仙鶴撇撇嘴，一幫子見風使舵的小人。

賓客們都心急得很，一方面心急想要喝御府酒。一方面也一睹鳳凰真容，看尊上拿出御府酒宴請賓客，便知尊上待這隻小鳳凰視如己出。

視如己出這四個字，現在已經快成了軒轅凌的魔咒了，他最害怕聽見這四個字。

偏偏當他帶著鳳堇出來時，眾人先是被鳳堇的光彩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然後，跟黃河決堤似的，話匣子一下打開了，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不僅說了這四個字，還說了類似『阿堇姑娘不愧是尊上養育的，就連長相也跟尊上一樣風華絕代，簡直跟尊上親生的一樣』之類的話。

軒轅凌的臉唰的就沉了下去，親生你全家！

不僅如此，更讓他想掀桌子的還在後頭。

「尊上，家有女兒初長成，也該擇婿了，我有個兒子，風華正茂，儀錶堂堂，絕對配得上尊上的女兒……」

「滾開，你那個兒子算什麼？我兒子才優秀，堪稱人中龍鳳……」

人中龍鳳？在真龍真鳳面前，還敢說什麼人中龍鳳？還有，當著他的面，想娶走他的小妻子，是不是人類說的當面撬牆角？簡直不知死活！

軒轅凌臉色越來越黑，在他要發飆之前，仙鶴高聲道，「天帝駕臨！」

賓客們齊刷刷站了起來，為了讓賓客們能上山頂，軒轅凌撤了山頂的結界，只留了山下的結界，那個結界擋得了絕大多數人，擋不了擁有第九重第九層靈力的東皇亦。

東皇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女兒霓裳公主，九州王白重，以及白曄。

四個人看見鳳堇的第一眼，神色各不相同，東皇亦和白重是驚艷，但只是驚艷而已，很快就移開了目光，白曄是驚呆了，一直盯著鳳堇看，眼珠子都快粘在鳳堇身上了，軒轅凌的臉色黑成了鍋底，站在鳳堇面前，擋住了白曄的視線。

白曄剛想讓尊上讓開，冷不丁看見尊上森寒的眼睛，嚇得一哆嗦，哪還敢盯著鳳堇看，雙手奉上一個錦盒，「阿堇，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鳳堇還不太習慣人形走路，微微搖晃的走過來，殊不知這微微搖曳的身姿，更顯得婀娜多姿如弱柳扶風，賓客們的眼睛再次直了，白曄也好不到哪去。

「謝謝你。白曄。」

鳳堇沖白曄微微一笑，白曄眼睛里滿是星星，直勾勾的看著鳳堇移不開眼睛，軒轅凌的臉色怎一個黑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