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調教天祥

理宗的詔令一下，楚王府上下都是彈冠相慶，趙讓一邊隆重的安葬了那些親衛，並給了他們的家人非常優厚的撫恤，從而更加牢固的收攏了手下們的心，一邊從新墨門調集了一百多名一流高手補充進親衛隊伍，以增強自己的防衛力量。

同時，他還嚴令「楚風」要保護好岳進的安危，讓他安全的帶著自己的五百親兵趕到福建。看過無數小說的他，對於那些可能出現問題的環節還是很清楚的，尤其是這人身安全，更是重中之重。從古到今，刺客也算是影響了很多歷史事件的進程。

把一切辦妥已經是初三了，趙讓見文天祥除了除夕的時候和府里的人們吃了頓年夜飯後就一直在閉門苦讀，於是便想去慰問慰問他。畢竟他可是趙讓最尊敬的歷史人物之一，而且還打算以後把他培養成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自然要好好的收服他了。

走進文天祥的書房，見他正在埋頭讀書，於是趙讓也不說話，悄悄的走到他的身邊看他在看什麼書，沒想到他差點昏厥過去---這傢伙在看《江山如此多嬌》！

文天祥發現趙讓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身後，頓時老臉通紅，喃喃的起身說道：「王爺，這是我從您的書房裡找到的……」

「我倒忘了，是我答應讓他隨便去我的書房找書的。」趙讓幾乎暈死，只得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看這種書沒意思，你要是真的想要風流一把，王府里的侍女們任你挑選。要知道，你這位風流小才子在她們那裡可是口碑甚佳啊！」

文天祥羞得無地自容，不過趙讓也沒再多說，他心裡想道：「他現在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強，而且世界觀和價值觀還沒有完全成型。不如我親自來點撥他，灌輸給他一些我喜歡的思想，以後他一定會成長為讓我滿意的重臣，哈哈！」

「宋瑞啊，你可知讀書也要是勞逸結合的，唐朝的韓愈，就是因為讀書太狠了，根本不肯去休息和玩樂一番，結果四十歲就『垂垂老矣』，最後五十來歲就去了。只有擁有強健的身體，才能更好的去讀書啊。」趙讓說道。

「天祥受教了！」文天祥起身行禮為謝。

兩人便微服出府去外面逛，親衛們的精銳自然是化裝后一路暗中保護。

在熱鬧的街上，兩人不時停下來品嘗小吃，看看來自天南地北的雜耍，很是愜意。晌午時分后，兩人肚子餓了，便找了一家規模不大但是環境上佳的酒樓，選了一個靠窗的桌子，趙讓叫上一桌酒菜，兩人開始對酌起來。

「王爺，雖然天寒地凍，可是這京城依然繁華無比，真是在下生平僅見的昌盛之地啊！」

趙讓卻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說道：「可惜啊，現在蒙古大軍壓境，隨時可能南下。要是襄陽一旦被攻破，整條長江防線崩潰，這花花世界，怕是要變成屍山血海了！」

文天祥聞言，先是黯然點頭，隨後昂然說道：「在下雖然不才，卻是願意為國出力，即使是丟掉性命也要保我大宋百姓的安全！」

趙讓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看來文天祥這種為國為民不惜犧牲自我的精神是從小就有的，現在趙讓需要做的，只是稍微調整一下他的價值觀，讓他成為趙讓最需要的那一類人---做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對敵人毫不留情，但是出發點卻都是本國利益。

「宋瑞，本王想問你一件事，如果本王要你親自帶人屠滅十個蒙古部落，大約五萬人，你可願意去做？」趙讓見周圍的客人很少，就壓低聲音問文天祥道。

文天祥頓時臉色發青，說道：「此事大違天和，王爺為何要在下行此殘忍之事？」

「你可知道有一句話是這麼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縐狗！所謂的天和，到底是什麼呢？你也是飽讀史書之人，當知五胡亂華之時，漢人被殺了幾百萬人，幾乎就此斷了苗裔。而靖康之恥后金狗殺害的北方漢人也何止百萬。現在是蒙古人，這群野蠻的垃圾，居然把漢人當做奴隸！你知道嗎？在北方，漢人和牲畜是一個地位，可以互相交換的！這些異族殺了那麼多漢人，為什麼就沒有遭到報應呢？難道漢人天生就是讓他們殺的？」趙讓的語氣雖然平穩，但是眼裡卻閃耀著憤怒的光芒。

文天祥也被趙讓的話所感染，說道：「這些在史書里都是記載得明明白白的，我們漢人真是多災多難啊！」

趙讓心道：「的確啊，你還不知道，後來還有個滿清，殺了近六千萬漢人。不過既然老子有了這個機會改變歷史，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等收拾了蒙古，我一定想辦法殺光那些女真族的後裔，以絕後患。」

他繼續說道：「其實漢人從來也比較排外，對外族也有過殺戮和壓迫，但是比起那些草原上的瘋狗們，可就厚道多了。若說這些周圍的外族，大多也算是華夏後裔，若是共同發展，則為一樁美事。可那些草原蠻子兇狠殘忍，歷來都是用屠刀來為自己爭奪利益。好啊，喜歡殺人是嗎？本王現在已經手握大權，將來開戰以後，本王一定要大殺特殺，再也不對他們講什麼仁義道德，殺光了乾淨，這樣至少我們的後人不會再遭受那麼血腥的屠殺了。若是要背罵名，就讓本王一個人來背！」

其實他的內心也並不是想真正的殺光那些異族，但是趙讓知道沒有血腥的手段，是無法來喚醒漢族人的血性和征服欲的。雖然這種思想層面的問題還需要很多年的改進才能見到成效，但是血腥卻是比較直觀的手段，可以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文天祥臉上神色變幻，顯然是被趙讓這充滿煽動意味的話弄亂了心。趙讓也不再多說，只是夾菜猛吃。

「王爺說得，的確是有道理。可是為什麼聖人之言，卻並非如此呢？」文天祥有些迷茫的說道。

趙讓眼珠一轉，說道：「因為那時候聖人還沒有碰到過那麼兇殘的異族啊！如果聖人活在這個時代，他也一定會贊成本王的話，因為禮義是要對人講的，那些異族也算人？」趙讓開始拚命給文天祥灌輸大漢族主義的思想。

文天祥眼裡的神色漸漸清澈起來，不過他還是用疑惑的語氣說道：「真的如王爺所說，要對那些侵犯我們的草原異族趕盡殺絕嗎？」

趙讓繼續給他洗腦：「你想想吧，我們不斬草除根，將來留下了後患，漢人又將遭受到五胡亂華時那樣悲慘的命運了。其實五胡亂華就是因為那時候漢朝對異族太寬容了，沒有把他們徹底同化或者消滅，才釀成以後的大禍。你和本王想做歷史和華夏的罪人嗎？若是都和你這樣心慈手軟，將來那些被蠻子們殺害的冤魂我們如何面對？」

文天祥神色嚴峻的陷入思索中，趙讓知道他現在正在消化自己剛才灌輸的思想，也不去打擾，而是任他在那裡發獃。

這時候下面一層樓傳來吵鬧聲和女子的哭叫聲，還有桌椅被推翻的聲音。趙讓拉起文天祥，邊走邊說道：「我們下去看看熱鬧！」

下得樓來，去見這一層的賓客已經逃走大半，在樓層中央，十來名大漢圍住兩名衣者樸素的人，一個是操琴的老頭子，一個是二八年華的清秀少女。一名穿得好像花尾巴狗的青年拿著扇子在那裡神氣活現的嚷道：「本公子是當朝刑部尚書宋大人的兒子，這京城裡還沒有誰敢不給本公子面子？讓你們去本府為本公子唱曲，這可是抬舉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他媽的，老套的劇情是一個接一個！」趙讓鬱悶的想著，對文天祥說道：「宋瑞，你先去勸一勸，用你自己想用的方法！」

文天祥聽到命令，只得點頭，整理了一下衣冠，走上去說道：「這光天化日之下，爾等怎可強搶民女？京城乃是天子腳下，是講王法的地方，就算是王子犯法也要和庶民同罪，何況你只是尚書之子！看你的模樣也像個讀書之人，怎麼可以做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

趙讓差點暈過去，心裡罵道：「酸腐之氣真JB重！還好他才十七歲，在老子的洗腦下，還是有救的。」

他這裡正想著，文天祥已經被打了幾個耳光，然後被推倒在地。這時候一直跟著趙讓的親衛們也從樓上樓下跑了過來，呼啦一下四十多人把那宋公子一夥給圍住了。

趙讓扶起文天祥，看著他臉上的印子和憤怒的表情，說道：「知道你為什麼挨打嗎？」

文天祥茫然的搖搖頭，趙讓用魔鬼般的聲音說道：「那是因為你不能跟垃圾講道理，對待那些沒有良心的垃圾，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狠狠的消滅他們才行。如果你真的想保護這個國家和這裡的百姓，就要狠下心來，殺！」他悄悄的用上了一點心理暗示。

終於，如趙讓所願，文天祥的眼睛里開始充滿了殺氣。趙讓滿意的說道：「現在你去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狗屁公子，讓他知道在京城這塊地盤上，搶民女是犯法的。」

在趙讓的示意下，親衛們閃電般出手，只是兩三下工夫就把那些大漢給打趴下了。兩名親衛扭住那宋公子的雙臂，送到文天祥面前。

「啪啪啪啪！」四下響亮無比的耳光，打得那宋公子口角流血。這小子不服的吼道：「該死的，你們敢動我！」還沒把話說完，文天祥一腳飛起，把這小子的下巴給踢歪了，而且牙齒一合將自己的舌頭給咬爛了。他眼睛一翻，載倒后昏了過去。

趙讓點頭道：「好好好！宋瑞，你總算明白什麼叫以暴止暴了，其實王法和這個也是一樣的道理。走吧，回去以後本王借本書給你看，那書叫《縱橫》！」

文天祥也恢復了平靜的表情，躬身道：「謝王爺！」

就這樣，趙讓完成了將文天祥從迂腐書生改造成惡棍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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