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晚上九點多,英國倫敦市區一家酒吧里,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白曉光正坐在吧台前喝著威士忌,一旁的好友不時跟他交談,他帥氣的臉上不時浮起幾抹好看的笑容。
白色V領上衣配一件得體的黑色長褲,坐在高凳上,一雙大長腿顯得他身材頎長。他有著立體的五官,每個角度都那麼完美,笑的時候溫文儒雅,不笑的時候神情嚴謹認真,又有著另一種味道。
這大概跟他的職業有關,身為台灣檢察署資深的檢察官,雖然他的笑容很溫和,但卻有著鷹派性格,雖然因為優渥的出身還有良好的教育,他很有紳士風度,可是卻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這次他趁著休假來倫敦,一來是探望這邊讀書的妹妹白小蔓,二來是跟這邊的朋友聚聚。
「曉光,既然台灣美眉不合你胃口,那這邊金髮碧眼、身材正點的妞你應該喜歡吧?晚上要不要物色一個?」友人打趣白曉光。
白曉光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讓我來這邊獵艷?」
「嗯哼,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妹妹小蔓都快畢業了吧?」友人挑挑眉頭。
「她畢業不代表我要成家立室吧。」白曉光聳聳肩,拿友人沒轍。
「別讓你妹妹趕在你前面就好。」友人好心地勸告。
白曉光笑了,「感覺你好像我媽,很煩耶。」
「也對,你的婚姻大事根本不需要擔心,想要對你投懷送抱的女生多了去了,可惜大才子眼光太挑也不好哦。」友人撇撇嘴。在圈子裡白曉光是大家公認的優秀,可是這樣的精英竟然沒有個固定女友,太不像話。
「感覺很重要,可惜一直找不到對感覺的,再多的女生圍在身邊轉也沒用。」白曉光說完,端起酒杯輕呷一口威士忌,酒光冷冷,他的目光不經意掠過酒吧的木門。
門一下子被推開,一個披著一頭柔軟捲髮、穿著一襲紅色連身裙的女孩走了進來,外面大概下雨了,她走進來的時候不時輕撣一下身上的雨水,最後才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白曉光的目光一下子被眼前這個闖進酒吧來的女孩吸引,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可以看到她皮膚很白,她畫了妝,是嫵媚而又不過分張揚的煙熏妝,飽滿的唇瓣抹了香檳色的唇彩,燈光下散發淡淡的誘人光澤。一襲紅色連身裙將她豐滿的身材緊裹,她靜靜地坐在那個角落裡,白皙性感的腿從裙擺探出來,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
她大概不知道就在白曉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酒吧里幾個酒鬼也同時盯上了她。
服務生給她上了酒,她一個人自斟自酌,白曉光看著紅色的酒水從透明的杯子里滑進她的嘴裡,看著她微仰起頭時那白皙的頸,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一隻手在白曉光眼前晃了晃,白曉光回過神,看到友人疑惑的眼神。
「幹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到獵物了嗎?感覺對不對?」友人說話間循著白曉光的目光看到不遠處喝酒的女孩,下一刻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上帶著壞笑。
白曉光喝著酒,他不想心裡的秘密被窺視,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目光還不時掠過那女孩所在的方向。
女孩修長的指尖隨著音樂的拍子輕輕敲在桌面上,這時酒保給她上了酒,只是有些不妥,因為那個酒保跟旁邊一個酒鬼使了一個眼色。
「喔,那女孩要倒霉羅。」友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白曉光手中杯子里的酒水晃了晃,望向友人。
友人揚揚下巴,「那個酒鬼往她酒里下藥了,幾分鐘后她該要任人擺布了。不過呢,某人倒是可以英雄救美哦。」
白曉光蹙起眉頭,眼神關切地望向那女孩。
「那種葯混在酒水裡,不小心喝下去的話,輕者會情緒亢奮幾個小時,重者會持續幾天,期間發生的事情……」友人搖了搖頭,「反正不會是好事。那種漂亮的東方女孩太容易被盯上了。」
白曉光眼看著那個女孩一仰頭將杯里的酒喝光,緊接著她要起身離開,這時,那個酒鬼接近了她。
「你幹嘛?我又不認識你。」女孩看著眼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糾纏她的男子,眼神里有著防備。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男子纏著她不放。
女孩似乎並知道自己身陷危險,她白了對方一眼,「送我?拜託,現在好像是你醉得不輕吧,你找個人送你回家還差不多。」
「所以說啊,小妞,乾脆你送我好了。」男子色眯眯的目光在女孩身上逡巡。
女孩一臉無辜地看著眼前高她一個頭,正看著她垂涎欲滴的樣子的男子,知道她碰到酒鬼了,她不想再搭理他,只想離開。
可是她腳剛邁一步,身體便搖搖欲墜,她用力地甩甩腦袋,像是頭很暈的樣子,握緊旁的椅子靠背穩住自己。
白曉光為她捏了一把汗,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女孩似乎變得難受,她用手給自己搧搧風,很隨性地伸手到襟前解開了一顆鈕扣。
白曉光意識到他再不幫忙,女孩的情況就更危險了。
「小妞,是不是很難受?來,我帶你走。」她的手被男子的手握緊,她想掙脫他,可是她感覺綿軟無力,握著椅背的手在顫抖。
白曉光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了,他跟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快步走向那個女孩。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女孩面前,一把推開那個企圖不良的酒鬼,緊接著一隻手臂抱著女孩的肩,緊緊地護著她,生怕她有一丁點的閃失。
「你什麼人啊,敢來壞我好事!」酒鬼醉醺醺的,一雙賊眼仍往他的獵物身上掃。
「她是我的人,你敢碰她一下,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白曉光不屑跟一個酒鬼講法律,他用恐嚇的手段。
「這是我的地頭,你敢跟我搶女人?」酒鬼就要撲上來。
白曉光一把握著他的手臂,將他手臂一扭,關節大響,酒鬼痛得大叫,白曉光用力一推,酒鬼跌跌撞撞地往一邊倒。
酒鬼發現面前跟他搶獵物的男人不好惹,忙識趣地逃出門去。
白曉光回過頭,看到被他擁在手臂里的女孩目光迷離、香汗淋漓,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白曉光示意友人過來幫忙,可是友人只是一攤雙手,像是鼓勵他這樣去做想做的。
中西方文化的差異讓白曉光有點頭疼,救她是他的初衷,他並沒有別的企圖,只是難得的機會碰到一個讓他有感覺的女孩,他想好好珍惜機會做她的護花使者,送她回家。
細雨綿綿,潮濕昏暗的倫敦街頭,白曉光扶著女孩走著,發現她越來越難受。
「小姐,你家在哪裡?」白曉光拍拍女孩的臉,想讓她意識清醒一些。
「家……台北啊。」女孩輕聲應他。
「小姐,你在倫敦住哪裡?有沒有認識的人在這邊?」白曉光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也是白問,女孩的情況很不好。
「好難受……救我。」女孩用力抓著他的手臂,目光有些遊離。
得不到答案,白曉光感覺被他扶著的女孩似乎越來越難受,攔不到計程車,加之對當地的醫院不熟,他只好把她帶到自己暫時住的地方去安頓好再作打算,畢竟她的情況真的越來越不好。
「好熱……」白曉光住處的門剛打開,女孩再也無法忍受,開始亂揉身上的衣物。
白曉光對眼前的女孩出手相救,把她從下藥的酒鬼手裡救下來完全是出於對她的好感,可是眼前的情況似乎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好熱……我好難受。」女孩不停地在她自己的身上亂摸,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很誘人。
乘人之危很不好,白曉光把她帶到他的房間,本想留她在他的房間里,自己到客廳去,讓她藥效過了,再送她回她的住處,可是看她很辛苦的樣子,他感覺丟下她一個人很不好,他唯一能做的是到廚房去給她拿杯冰水。
「好渴。」接過冰水,女孩雙手捧著就喝,冰水從她唇邊滑下,沿著她白皙的頸到她微微敞開的襟前那抹如凝脂般的雪白胸脯,可是這樣似乎仍不能幫她降火。
就在白曉光一籌莫展時,女孩貼到了他懷裡。白曉光看著女孩目光迷離,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她柔軟的手臂纏到了他腰間,臉埋在他懷裡,柔軟的唇瓣已經在他懷裡亂親。
白曉光將她推到床邊,想要穩住她,免得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到床邊,她緊緊抓著他身上的衣物,兩個人雙雙地倒在床上,「我好難受,求你救救我……」女孩眼角掛著淚,臉上潮紅,身上的衣物淩亂不堪,她緊緊抓著白曉光襟前的衣物,好像只有他才可以救她。
白曉光看著淚眼朦朧的女孩,的確只有和她發生關係,她才可以不那麼難受。眼前的女孩美艷動人,一開始就像一朵紅玫瑰般打動他的心,現在她來投懷送抱,他沒有理由拒絕。
既然自己對她有感覺,那麼要她又何妨,他男未婚,如果她也尚未嫁,他會負所有的責任。想到這裡,他一把握住她在他胸前亂摸的雙手,迫不及待地吻在她唇上。
纏綿的吻,他嘗到她的甜蜜,鬆開她一隻手,大掌從她胸前抹過,她身上已經漸漸裸露,很快她便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眸底。他一低頭,灼人的唇已經如細密的雨點般落在她凝白如脂的酥胸上。
身體下女孩嚶嚀一聲,似乎感覺這還不夠,她踢開腳上的高跟鞋,雙腿張開,迎接著淩駕在她身上的白曉光,似乎乞求他進入她的身體,撲滅她體內熊熊燃燒的大火。
白曉光的確如一場及時雨,他下身貼向她,進入了她。當他的慾望穿過她體內的阻礙,他意識到這也是她的第一次。
看著身體下面女孩潮紅的臉慢慢褪成粉色,看著她晃動的雙乳頂端粉色的乳頭變成深紅,看到她身體慢慢地平復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她身上的藥效已過,她大概真的很疲憊,閉著雙眼已經睡著了。
白曉光鬆開她,為她蓋上一條薄毯,站在窗前點燃一支菸,神情有些凝重。
天亮的時候,范媛媛醒了過來,她疲憊不堪,身上像要散架般,她顫抖著手把自己的衣物撿起一件件穿好,走到客廳。
「昨晚的事情很抱歉,對我做的事情,我會負責任。」白曉光一宿未睡,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疲憊。
范媛媛腳踩著高跟鞋,身體仍在痛,天知道前一天晚上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難受得厲害。或許她應該感謝他,可是感謝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或許他是漁翁得利,又或者他是替罪羔羊。她無心再作這種無謂的猜想。
身為一名時裝設計師,她來英國參加時裝秀,前一天晚上她不聽助理的勸說想一個人在倫敦街區走走,可是途中突然一陣雨,讓她躲到了那家酒吧,才一杯酒的工夫她就被別人下藥了。
她努力地把昨晚事情的大概輪廓勾勒出來,是那個酒鬼在她的酒水裡動了手腳,她喝下后沒多久就覺得很不妥。
她本以為是自己淋了雨所致,本來看著天色晚了,身體不適,且得儘快趕回旅館,免得助理擔心,可是當她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燙,連走一步路都顯得困難,她發現事情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她感覺自己全身發熱,當時在酒吧里她就失去理智,很想把身上的衣服脫掉。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外,那一刻的她真的很無助。她記得就在她渾身無力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男人想要帶她走,可是對方下流、無禮,她只感覺對方很齷齪,讓她抗拒、排斥。
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挺身而出,帶她逃離了困境。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相信他是正義的,或許是因為當時她的手被緊緊握在他手心的時候很有安全感,所以才會放心,迷迷糊糊地跟他走。
想到這裡,范媛媛擡眸輕瞥他一眼,不知為什麼這一眼倒把他的臉記住了,「不用了,這件事與你無關,只要你不把它說出去就可以了。」
她家家教很嚴,這種事情在她身上第一次發生,她腦子裡還很亂,既然身處異國他鄉,事情只有她跟對方知道,只要他們誰都不說,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了。
「好吧。」白曉光點點頭,對一個女人心生好感,不代表可以馬上娶她,既然對方不想承認他們有關係,不願意讓他負責任,他也只好尊重她的意見,畢竟一夜能有多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