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遇綾波麗

半夜，PenPen起床拉屎，之前真嗣在它的冰櫃外邊不敢出去。

路過真嗣房間時，小綠眼閃爍了下，偷偷摸摸開門進了大魔王真嗣的房間。

見他果然睡熟了，竟然還大張著嘴巴。

PenPen把屁股對準真嗣的臉正準備發射，真嗣突然翻了身，嘟嘟囔囔說道：「放肆……給我拖下去，淋一分鐘開水，嘿嘿，好剝皮……」

PenPen頓時瞪大眼睛，嚇得括約肌痙攣，以此生未有之速度逃離，躲進冰櫃瑟瑟發抖……

清晨，窗外還是終年不絕的知了聲，真嗣卻還死賴在床。

「真嗣，起床啦。」美里迷迷糊糊敲門，「你今天還要體檢啊，快起來！」

好一會都聽不到回應，美里只能進門，「我要進來咯。」

「別過來，我是裸睡的。」真嗣藏在被子里說道。

美里一臉壞笑，「沒關係，我不介意的。」抓住被角就要掀開。

「別……別，我馬上起來！」畢竟毛都沒長齊怕被大姐姐笑話。

洗漱之後就被美里拉去NERV做檢查。

一見到律子，真嗣就發現她竟然穿了黑絲襪，果然這女人被自己忽悠瘸了。如果染回黑髮再留長的話，該是一番怎樣的景象呢……

「真嗣，請把衣物脫掉，因為今天要求無菌環境，所以內衣也不能留，然後進入殺菌淋浴室。」律子涉及到工作一向死板。真嗣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成熟女性前暴露身體，有點小害羞，動作僵硬。發現頭髮太長弄濕很麻煩，看來要去剪短了。不然以後泡在LCL里，會散開成一個爆炸頭，不美型。

「看你瘦瘦弱弱的樣子，原來很有肌肉線條嘛。」美里閑著也過來湊熱鬧。

「是啊，我鍛煉了好幾年。」真嗣擺弄著肱二頭肌臭屁道，現在是里人格上線時間。

「我以為你脫光會害羞呢。」美里繼續吐槽。

「身材好不怕被人看。」

律子跟美里臉色一僵，只覺得這孩子好厚的臉皮。

「切，上次還不是看到小牙籤……」美里在心裡吐槽但沒說出聲。

折騰了半天，又抽血又跑步才把幾十項檢查做完，還做了心理測驗。當然是里人格出馬應付一次，未雨綢繆一下。

「身體素質很不錯，腦波比常人活躍10%，屬正常波動，不過心理測驗結果非常……呃，積極向上。」律子對美里說。

「呃……結果可信嗎？你不知道他昨晚……」美里便把真嗣昨晚的表現一五一十說出來，律子聽完滿頭黑線，打定主意以後盡量少跟這個奇葩打交道，還好自己甩鍋早。

「不過你做菜難確實難吃……難得遇到一個敢說實話的人。」律子打趣道。

「啰嗦！」美里撇了撇嘴。

「這個只能作為參考，如果了解一些心理學常識，心理測驗很容易做假。」律子說，「要從日常行為才能分析出真實的心理狀態。所以，作為監視者，這也是你的工作。」沒錯，美里表面作為真嗣的監護人，還有一項監視工作，要定期提交真嗣的報告。真嗣只能打打小報告，美里提交的可是事無巨細的「大報告」。

跟美里一起離開時，里人格吝惜時間沉睡了，換成二貨表人格在線。

走道里突然出現一抹身影，迎面走來——綾波麗終於出現了。

「麗醬，你怎麼在這？」美里一邊打招呼，一邊關注真嗣，表情非常期待。

「今天有定期體檢。」二代目綾波麗淡淡地說。

真嗣一看到綾波麗就呆了，摘下眼鏡快步走到綾波麗面前，「你是……」

無口女神無視之，就要離開。

不等綾波麗反應，真嗣著急自我介紹道：「我叫碇真嗣，你怎麼那麼像我媽媽？你眼睛怎麼是紅色的？頭髮顏色也特別，老師說不能染髮……」表人格的真嗣語無倫次了。

前文說過，真嗣從小具備錄像機般的記憶能力，他肯定是記住母親的。

尷尬的一陣沉默。

「這是碇司令的孩子，麗醬。」美里又向真嗣介紹道：「這是綾波麗。」

綾波終於有了反應，直視著真嗣，露出審視的眼神。

然後，繞過真嗣直接走開。

「等等啊……」真嗣抓住綾波麗的手腕。

「放開。」綾波頭也不回道。

「不能對女孩子失禮哦，真嗣。」美里趕緊救場，湊近真嗣耳邊小聲說：「快放手，不然會被討厭的。」

真嗣立馬放開，然後一臉愧疚地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

綾波麗繼續無視，直接走了。真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臉失落，像被搶了棒棒糖的小孩，美里露出迷之笑容。

回去的路上，真嗣向美里打聽綾波麗的情況。

「原來她的監護人是父親，這個變態蘿莉控！」

「不能這樣說碇司令哦（我也會打小報告的）。」美里發現他們父子裂痕又加大了。

「書上說變態蘿莉控都有一副遮掩猥瑣目光的有色眼鏡，還有鬍子，這還不是變態嗎？」

「好像這兩種你都有。」

「我以後再也不戴眼鏡了，」真嗣臉都憋紅了，「我只是為了保護視力！」其實是為了避免跟他人目光接觸。

「哦——」美里意味深長。

真嗣一臉魂不守舍，直到吃飯時間還在發獃，美里趁機跟他猜拳分配家務，結果他一周要負責6天，明顯被坑了。

「這是你的轉學申請書，明天周一，記得到第一中學的2年A班報到。」

「哦。」真嗣有氣無力，「可我已經學過中學的知識我已經全部掌握了，不用再學了吧。」

「綾波麗也在2年A班哦。」

「真的？！」失落少年又活過來了，於是直到睡前都保持傻笑狀態。

「美里姐，綾波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漠呢？」真嗣向美里求助。

「綾波的個性本來就比較冷淡，而且她又不認識你，你好好努力，成了朋友熟悉了就好了。」美里開解道。

「可是我不擅長交朋友。」

「所以才要學習啊。干吧嗲，少年。」美里突然發現真嗣像個更低齡的孩子，很好哄。這是自然的，人的情商只能通過跟人打交道提高，而不能通過書本提高。真嗣從小接觸的沒幾個人，教育機構里同齡的孩子根本無法溝通，只能跟幾個老師學習了，表人格是小白甜一個。

「我明白了，謝謝美里姐。」真嗣露出不含雜質的笑容，那眼神就是一個單純的孩童，美里表示招架不住。

「不過能不能後天再去學校，我要去理髮和買書，拜託拜託。」在真嗣小狗般的攻勢下，美里答應了。

「這個笨蛋啊。」里人格出來了，白天他一直讓小Q嘗試接觸MAGI的外圍系統，已經了解一些基本情況，目前時間充裕，沒必要冒進妄動，小心為上。

里人格清楚，此時的綾波麗除了老碇對誰都三無，目前也沒有進入她心防的契機，原版的真嗣是因為綾波麗參加零號機啟動實驗失敗而發生危險，奮不顧燙打開插入栓，形象跟老碇發生重合才逐漸走進綾波麗的內心。雷天使之後，真嗣終於打動了綾波，並見到了三無少女對他的第一次微笑。

果然，沒有比生死經歷更能打動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了。

而且，里人格前世也沒啥戀愛經歷，就算有了也對綾波麗這種類型無解啊。讓他親自上馬還不一定能比表個人靠譜，畢竟表人格可是真情實意的。

第二天，真嗣一大早就出門。中午回來后，雞窩頭已經變成一頭利落的短髮，以前被劉海遮擋的眉眼露出來了，扔掉眼鏡，顏值提高了兩個檔次。

中午美里不回家，他就回房間畫畫，一直到晚飯時間美里回家。

「美里姐，我叫了壽司外賣，這家味道很好。」

「哦，這個看起來很貴啊——啊咧，這個新髮型很適合你哦。」

「是嗎，我也覺得很帥。」

「呵呵。」

「對了，你哪來的錢叫外賣？」美里問。

「我自己做軟體賺（騙）的。」

「哦，真嗣還會這個，很厲害嘛。」美里有些意外，「那你賺了多少啊？」

真嗣很實在，遞上存摺。

「什麼？！一二三四……六位數，還是美元！」美里驚了，又想到自己的跑車（AlpineA310）剛提不久，還有12期貸款沒還，存款見底，只能化悲憤為食慾。

這些都是真嗣後續的灰色收入，除了買設備就沒什麼花銷，只能存著了。

……

「真嗣，你沒泡澡嗎，怎麼沒放水。」美里要洗澡的時候問。按島國的習俗，洗澡要泡澡時必須先淋浴洗乾淨身體，這樣一家人可以同用一缸水，「畢竟已經洗乾淨了嘛」。泡完澡的水過濾后，可以接到洗衣機洗衣服或沖馬桶。泡了熱水澡，身體大量出汗流失水分，所以洗完要喝東西，比如牛奶。

里人格真嗣一直想讓美里先洗……以後明日香來了……嘿嘿嘿。

「我有一幅畫就快好了，沒時間。」真嗣洗完澡急匆匆回房間。

一會兒，美里洗完澡披著浴巾出來，看到真嗣拿著畫板喜滋滋看著她。

「美里姐，這是送你的禮物，是你的畫像哦，剛剛完成。」

美里很意外，「謝謝真嗣！」接過來一看，畫中的女人穿著弔帶衫和牛仔短褲，仰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口水橫流，四周啤酒罐子一片狼藉。更過分的是，弔帶衫卷到胸口，熱褲的扣子解開了，露出紫色的不可描述……

美里臉色由紅潤轉為黑紫，這小子竟然把她的不雅睡相畫出來了，實在欺人太甚，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喜歡嗎，美里姐？我畫了1127分鐘呢。」真嗣期待著問。

看到真嗣真誠的笑臉，美里的怒氣消了大半，也許這傢伙不是故意的，算了，畫了這麼久估計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了吧，也算有心了。

「呃……我很喜歡……」因為違心說話，美里的表情怪異。

「那掛在客廳怎麼樣？」

「不行！」

「你的房間呢？」

「也不行！」我會做噩夢的，美里想。

「你果然是騙我的吧，不是說喜歡嗎？」

「呃……沒有啦，這幅畫太珍貴了，我打算找個漂亮的框子裱起來，所以現在先放著。」美里只想找機會燒了。

「哦，這樣。」

「嗯，除了去上學，有時候你還有其他任務，要請假去NERV培訓，到時候會通知你。」美里趕緊轉移話題。

「做什麼培訓呢？」

「是有關EVA駕駛員的一些基礎培訓，到時候律子會負責安排。」

「什麼是EVA？」

「是NERV開發的仿人形戰鬥兵器，很酷哦，有幾十米高哦，你是男孩子應該會喜歡的。」

「是像開機甲那樣嗎？我經常玩這種遊戲。」

「差不多吧，這周末有一次培訓，到時帶你去看看。」

「好耶！」果然機甲才是男人的浪漫。

真嗣注意力被轉移了一會兒，才想起今天買的書，就坐在房間門口認真看了起來，翻頁非常快速。引起了美里的注意，隨意一撇，封面是《少男少女交往秘技》，邊上還放著一本《讀懂女人》。

「真嗣，為什麼買這種書啊？」

「為了學習如何跟綾波交朋友。」

「……」

一會兒，真嗣問：「美里姐，問你個問題。」

「你說。」

「『女人想讓男人滿足她無數要求，男人想讓無數女人滿足他一個要求』，這句話怎麼理解？」

「呃，這個對你來說有些深奧，等你長大些就懂了。」美里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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