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撿垃圾的小男孩

9月2日上午11：30，艷陽高照。一輛豪華的賓士車，在黃田大道上平穩行進著，車上，後排坐著一個神情冷峻，目光犀利的男子，正面無表情的聽著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助理阿ken（李克）彙報今天的行程：「因為今天我們來晚了，行程是從下午2：00開始安排的，2：00到4：00，在工廠這邊聽取各部門經理例行月報會議；4：40到6：00到遊戲公司跟《稱霸三國》的項目組員開進度報告會議。晚上7：00和華僑商會有個酒會。就這些了。今晚上的女伴是lina小姐。」後座上的男人，龍浩宇，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特別助理兼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嗯」的一聲，閉目養神。開車的王明看看後座上的老大，見他心情不好，不敢吱聲。他們是走到哪都在一起的三劍客，王明的父母都為龍家工作，而李克則是龍老太爺在他5個月大時在海邊撿到收養的孤兒，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老太爺說當時撿到他時，他的懷中有張紙條，只有出生年月日和名字。王明和李克都是和龍浩天一起長大一起到美國念書的。除非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不然他們三個都不會分開。基本上是形影不離。

這時，路邊走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身上穿的小學校服。都背著『黃田小學』的雙肩小書包，小書包看起來很重。小女孩懷裡還抱著兩個水瓶子，一個藍色的，一個粉紅，一看就知道是幫小男孩拿的一個。小男孩左手上，還吃力的拖著一個黑色的大大購物袋，袋子裝了大半的礦泉水瓶和報紙等，現在看起來已經挺重的了；邊走在路上，還邊不時撿拾路邊的礦泉水瓶塞到購物袋裡。遠處吹來一陣風，把一個空礦泉水瓶吹到路中間，小男孩駱天看看沒有來車，就走過去想撿起路中間的礦泉水瓶，人小，腳短，走路慢，剛彎腰撿起瓶子，本來沒車的路上，突然駛來一輛黑色賓士，已經近在眼前了，駱天一呆，定在當場。路邊的小女孩吳桐見到這情景嚇得大叫：「天哥哥，快跑！」『哇』的大哭起來。王明嚇出一身冷汗猛的踩下剎車。車在駱天的身前停了下來。副駕上的阿ken差點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怪叫一聲，罵王明：「想嚇死人啊你？」，王明邊道歉邊準備下車「對不起，少爺，有個小孩忽然走到路中間來，所以…」，龍浩宇揮揮手，示意不介意，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看到一個被太陽曬得滿臉通紅的小男孩，站在路中間，腳邊躺著個購物袋，邊上還有幾個空塑料瓶子滾了出來，此時已經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看向從車上下來的王明說：「叔叔，對不起，是我不對，沒注意到你的車，讓叔叔受驚了」，邊說著還向王明禮貌的鞠躬。已經大哭著跑到他身邊的吳桐也跟著鞠躬。含著眼淚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王明，王明不自覺的被兩小可愛打動，彎腰幫著撿起散落的空瓶子放進購物袋裡。笑笑說：「小朋友，以後可別這樣啦，這樣很危險的，知道嗎？」駱天也蹬下身子撿瓶子，「叔叔，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王明不自覺跟著兩個小朋友聊起來「你們不用上學嗎？背著書包卻出來撿瓶子？」駱天小聲自然自語「我倒是想逃學了，怕媽咪傷心才來上課的」，王明聽不清楚，不解說問「你真的逃學啦？」邊上的吳桐說：「叔叔，我們邊上課邊撿瓶子的，我們沒有逃學哦，天哥哥家就是收廢品的哦，有好多好多的哦，我們幫姨姨撿的哦，姨姨還會給我們錢吃零食哦」。

車外的一大兩小聊得正起勁，車裡的兩人等得不耐煩，阿ken看向前方，怪叫一聲「rickie，那小男孩是不是你弟弟啊？長得跟你好相象啊，就是你小時候的樣子啊！！！連頭髮也是自然卷啊！！！哇靠！」阿ken在搞笑的時候就會叫主子的名字，平時都叫少爺,這一叫，讓龍浩宇再次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心臟狂跳了一下，小男孩真的很象小時候的自己，頭髮也有點自然的大波浪卷，這是龍家男人的標緻性發質，黑而濃密而且還有點自然卷，雖然現在小男孩滿頭滿臉的汗水，頭髮還是看得出來自然卷！心裡有點暖流流過……。不過，沒說什麼，只是盯著前方的小男孩看，還是面無表情的。阿ken也不理會他有沒有回應自己，繼續大聲「不會是董事長給你在大陸生的弟弟吧？靠，rickie，你不是獨苗了的話，你奶奶一定很高興，到時不把你打入冷宮，看你還這麼冷若冰霜的不？哈哈。。。」說著還狂笑不止。龍浩宇把目光調到狂笑不止的好友臉上，鄙視他。在香港商界，誰不知道他老爸老媽的感情？那簡直就是一代佳話，老爸到現在都只看得見老媽一個女人，其他女人在他老人家眼裡，都是豬頭。當年把只有8歲的他『流放』到美國去讀書，就是因為老爸妒忌他，吃他的醋，受不了他跟媽媽呆在一起的時間太久，才把他趕到美國，讓他自生自滅的。

此時，阿ken已經走下車去湊熱鬧了，走到駱天身邊就伸手摸他的頭髮，邊狂笑「王明，他是不是長得很象少爺？太相象啦，哈哈」，駱天眼睛閃過一道鄙視的光，因為他討厭別人摸他的頭，表情和車上的男人如出一轍，嘴上卻禮貌的說：「叔叔好」，身邊的小女孩桐桐也乖巧的道「叔叔好」。王明看著駱天，驚叫：「真的很象少爺！」。駱天不耐煩了，拉起滾在腳邊的袋購物袋拉著吳桐說：「謝謝叔叔，我們走了，再見！」扭頭就走。吳桐被拉著，還不斷回頭看兩個帥哥，說：「叔叔再見！」。王明和阿ken看著手拉手走遠的小身影，笑著回到車上。車子緩緩前行，越過兩個小朋友身邊往前滑行，向kl集團深圳玩具公司前進。一直默不吱聲的龍浩天嘟嚷：「這麼小，還要撿廢品，這父母是怎麼當的？！」。心裡一陣酸楚在心頭瀰漫開來，久久不散。這感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陌生卻強烈！

這邊，駱天和吳桐，手拉手回到家，他們家住在菜田邊上的一棟小洋樓，是帶有一個小院子的舊式小洋樓，小樓只有三層半，一樓是駱凡收廢品的店鋪和倉庫，前面有一個小院子，右邊的空地上，駱媽媽種上了各種青菜，有通菜，有蔥苗等等，圍牆邊上還長著一顆很高的木瓜樹。空地的左邊是收廢品的場所，每到晚上，這附近的撿拾廢品的人員，大多是一些爺爺奶奶,都會把一天的收成拿來這邊賣。晚上這裡就特別熱鬧。小樓從左邊有上樓的樓梯。二樓和三樓都是三房一廳的格局；二樓住的駱凡一家，三樓住著吳桐一家，四樓住著李美蘭，其實四樓只有半層，只有兩個房間，李美蘭住著一間，另一間放了一台跑步機和幾個啞鈴，牆上還掛著個飛鏢盤，算是他們的健身房。

駱凡一家，三房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陽台跟整棟房子一樣長，所以房子採光充足。本來駱天是跟媽媽睡在一起的，今年上小學了，說自己長大了，要自己睡覺，所以駱凡把本來當雜物間的小房間收拾出來讓他住。小傢伙房間里什麼東西都擺得很整齊，小*上的被子衣櫃里的衣服擺得整整齊齊，不太象時下小孩子的房間，這是外婆愛收拾的習慣，讓小傢伙也很愛收拾，用過的東西都會歸位，保持房間的整潔。房間里，最顯眼的就是那台電腦桌了，電腦桌上是一台台式電腦，外表普通，但是卻是駱天自己列單據買配件來跟吳偉一起自己組裝的，聽說配置很強大，桌面上還放著一台蘋果筆記本，是最新出的最高配置的型號，還是從美國郵購回來的。

駱凡的房間里卻只有一個帶長鏡的衣櫃和一張*一張化妝台，化妝台上放著一個相框，相片是駱天滿月時的相片，小傢伙躺在襁褓里瞪大雙眼對著鏡頭笑呵呵的很快樂的樣子，嘴角還掛著一滴晶亮的口水，這是駱凡最喜歡的照片，每天睜開眼睛都看一遍，百看不厭，她覺得看著兒子這張相片，自己就力量無窮，就覺得生活圓滿了。台上還有一本厚厚的像冊，裡面幾乎都是駱天的相片，從剛出生到幾天前上小學的開學典禮，記錄了小傢伙整個成長曆程。也被駱媽媽收拾得乾乾淨淨。駱媽媽的房間跟駱凡的差不多，只是化妝檯面什麼化妝品也沒有，只有一些藥油藥酒藥膏等東西，還有一個駱天和外公外婆的照片相框。也收拾得乾淨整齊。

客廳里，擺設很簡單，最顯眼的就是書和cd了。只有一套紅木沙發一個茶桌，一個電視櫃、一個書架、一個cd架，書架上放了很多電腦集成電子等書集和課本，課本有小學的初中的高中的課本，一套一套放得很整齊；邊上是一個cd架，架子上放了一套一套外語光碟，有英語的，有日語的，有法語的，有西語的。電視機倒是一個很大的平板電視，電視櫃的下面一層放滿了遊戲手柄，這也是駱天的寶貝，電視機邊上有幾個相框，有駱天和媽媽的合照，和外婆外公的合照，還有一張駱天拿著獎盃的相片，那是他去年參加『少年航空航天模型大賽』拿到的特別大獎頒獎禮時的照的。客廳也是吃飯的地方，所以客廳的左邊放著一圓飯桌和8把木椅子。陽台上，左邊擺了一張玻璃桌子，還有四把鏤空的高背藤椅；右邊掛曬著衣服一家子的衣服。

在這裡住著的三家人都把彼此當家人對待，吳桐的爸爸吳偉和媽媽苗水晶都在kl的玩具廠里上班，吳偉是生產技術員，苗水晶是生產線工人，李美蘭則是玩具裝配車間的主管。他們三個中午都在廠里吃飯午休，因為午休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所以也不會回來午休，在廠里湊合著睡一下。下午下班后，如果不用加班，他們就會回來吃晚餐，那就全部人員都在駱凡家裡吃晚飯，一般都是吳偉幫著駱媽媽做晚飯，因為晚上這個時間段，駱凡的收廢品店都會很忙，一忙就要忙到晚上9點鐘左右，所以駱凡從來不下廚，當然也是她不太會做飯，做出來的菜沒有人敢吃。廠里如果要加班，吳偉他們一般都是晚上十點才回來。

駱天和吳桐回到家，一樓沒有見到媽咪在，院子里也沒有人，在倉庫門口放下手裡的購物袋，就直接跑上樓梯，邊跑邊喊「外婆，我們回來了！」吳桐也跟著駱天的腳步，跑上樓，進到客廳，各自放下書包，換上室內拖鞋，一起跑進廚房找外婆，駱媽媽回頭看孫子孫女，見他們滿頭滿臉的汗，邊炒著菜，邊說「去洗洗臉，吃飯啦。」，兩個小傢伙聽話的走出廚房，進到衛生間洗手，洗臉。駱天洗好后回到房間開電腦，換了衣服才出來。見到吳桐拿著碗筷出來，他也進到廚房問外婆有沒有要他幫忙的。駱媽媽說沒有了，他才回到飯桌前，等著吳桐盛飯。等外婆出來，才一起上桌吃飯。

吃飯時，吳桐說：「外婆，剛才天哥哥差點被車子撞了，我好怕呢，都被嚇哭了」，說話的語氣還有點抖，明顯心有餘悸，駱天瞪她一眼，說：「外婆，你不要擔心，我沒事，我只是撿瓶子的時候，沒注意車子，以後我會小心的！」說著還放下筷子豎起右手作發誓狀。駱媽媽鬆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叮囑：「你們以後走路要小心一點，不要急，知道嗎？」見到兩個小不點重重點頭稱是，才又拿起筷子吃飯，還不時給兩個小可愛布菜。

吃了飯，跟往常一樣，駱天進房間開始工作，吳桐不敢跟進去，因為駱天警告過她，如果中午她不自己去睡覺就不再讓她跟自己一起上學了，吳桐最喜歡跟天哥哥了，所以什麼都聽他的，乖乖回到駱媽媽的房間睡午覺去了，駱媽媽則下樓去料理菜地了，她想把菜地鬆鬆土，種上本季的菜品，正在考慮種什麼，準備明天讓駱凡給她買種子回來。

駱天的工作，只有他媽媽知道，但是媽媽也只知道他設計遊戲，不知道已經算是kl的員工了。駱天跟媽媽說，他設計了遊戲賣給了一家遊戲公司。上一次設計的遊戲，賣了1000萬。當時駱凡打死不相信，直到查到駱天的壓歲錢賬戶里，真的多出了1000萬，才相信兒子是個電腦奇才。駱凡由於當時太激動，暈了過去，把駱天和外婆嚇得要死。所以現在駱天還不敢跟媽媽說，他是kl遊戲公司的研發部總監。怕媽媽又會暈倒。也不敢告訴乾媽李美蘭，因為乾媽和吳叔叔苗阿姨都是kl的員工，如果他們知道了，說漏嘴，他的身份就瞞不住啦。駱天撓撓頭，嘆氣：唉，做個有秘密的『男子漢』真難啊……

駱天進到房間，坐到電腦前，登錄到公司內部信箱，看看助手陳術給他發來的郵件，他是項目的主導設計師，主平台的搭建及通關設置等，是他的工作，他已經完成，現在就是要其他的設計師做布景、人物設計豐富潤色等工作。這一星期下來，他們的工作進度達不到進度要求，所以，駱天發了封郵件過去給助手，讓他們趕進度。然後，就開始檢查其他設計師發過來的已完成的部分，檢測他們的設計運行的情況。但是，剛看幾分鐘，就收到助手發過來的新郵件，還是個急件。跟他求救：boss,下午4：30，新上任的總裁要來項目組開會，怎麼辦？您老人家能不能參加？如果你不來，我們可能會被總裁剝皮，聽說他是個不會笑的冷血動物。救命啊！

話說，公司就沒有人見過駱天這個設計天才，去年駱天設計的一個大型遊戲《點將西遊》的版權由總裁以1000萬元人民買了版權，經過了包裝后，這款線上遊戲成了kl遊戲公司最賣座的遊戲，註冊會員達到3億多人次，最高同時在線人數達到1億多，成為國內最熱賣的線上遊戲。所以公司就想方設法招攬他加入遊戲公司，任研發部總監。當時公司為了招攬他加入，答應了所有駱天提出的條件，其中包括他不去公司上班，年薪200萬，持2%kl集團股份的。到現在，助手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如果陳術知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老大，是個未滿7歲的小朋友，可能會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駱天皺眉，不假思索，就回復了信件：1、我不會去公司，不管是總統來還是總裁來，我都不見。2、你們的進度確實沒有達到我的要求，挨罵活該。3、你們如果在十一長假前趕不上進度，就自己看著辦，我要求的進度只等到10月10號前，在此之前必須出來全部藍本，你們做不完自己加班。有一個人的進度沒有按時完成，全組收拾東西走人。信件發完了，他爬上小*睡覺，現在是12點半他可以睡到一個半小時，下午2：10去學校，2：30上課。

雖然他很不想去學校上學，而且上個月參加的跳級鑒定考試已經通過了，今天收到高中的錄取通知書了。但是不想讓媽媽和外婆傷心，他要做聽話的好孩子，只好去了，在學校，他也跟同學們處不來，他們都很幼稚，動不動就哭，煩死人。而學校里，本地的同學都欺負他們這些外地來的，開始的幾天總是想找人欺負他們，後來被駱天打得落花流水，現在才少了一點打架事件。剛上幼兒園時，駱天被欺，媽咪總是跟他說：「我們是農民，我們怕誰？大不了打一架！」。媽媽總是說「寶貝啊，咱們不可以欺負別人，但是也不能軟弱讓別人欺負，別人欺負我們，我們一定要反擊。但是我們要用智慧打敗他們，不能用蠻力。」他知道，媽咪這樣說，是希望他要堅強，不要因為自己沒有爸爸在身邊而不自信膽小怕事。

駱天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他只有媽媽沒有爸爸，他只有外婆和外公沒有爺爺奶奶。媽媽在生他時沒有拿到『准生證』，所以他成了「黑戶」，為了上學，媽媽和乾媽傾家蕩產還借貸，用了四萬塊錢交罰款，才把他的戶口弄出來，才上了戶口。外公外婆和媽媽都是農村戶口，所以他的戶口就是農村戶口，他是名副其實的農民子弟。他跟他的很多本地同學不一樣，他們這些農民工後代一般都生活清貧，但是他並不會因為這樣而看輕自己，媽媽給了他很好的空間自我成長，他有善良慈愛的外公外婆，有堅強努力，善良樂觀的媽媽，有勤奮上進的乾媽，這些都是他成長的榜樣。

剛睡下，就聽到媽咪回來了，她正走進客廳了，駱天閉眼裝睡，等待媽咪進來親自己，這樣的戲碼每天都上演。媽咪回到家，總是先洗臉洗手，然後找他親親，再去做其他的事。果然，駱凡洗手洗臉后，就直直走到兒子的房間，見到兒子裝睡，笑著親親他的臉，然後一把把他抱起來，在他臉上一陣猛親，駱天咯咯笑著也要親媽媽的臉，母子倆在*上鬧騰起來。母子倆人一向以朋友般一樣相處，駱凡總是以平等的狀態跟兒子對話溝通，什麼事都跟兒子說，連他爸爸不知道在哪裡這件事，也在他四歲時跟他說了，所以，駱天很愛媽媽，他也知道媽媽很愛他，他是媽媽的支柱，而媽媽是他的天。

駱凡看看兒子的兩台電腦都在走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符號，知道他在工作，便低下頭問懷裡的兒子「寶貝，你還工作嗎？晚上回來再做不行嗎？現在該睡覺啦，不然下午上課沒精神呢」。

駱天閉眼，埋在媽媽的懷裡回答：「媽咪，上課我都不用聽，就知道老師要說什麼，所以我不會累啦，而且下午是體育課哦，放學了我還要去跆拳道班呢。等晚上回來都快七點啦，太晚啦，沒有時間測試啦，媽咪你放心，我邊測試還是可以邊睡覺的，我不會累的。」

駱凡撫摸兒子紅撲撲的臉蛋，「是哦，晚上乾媽不能去接你，你跆拳道下課了等媽咪去接你。」

駱天問：「乾媽又要加班啦」

駱凡點頭，手指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是啊，剛接到電話，說他們新總裁來了，下午要開會，說晚上一定會加班了。」

駱天咯咯笑著說，「好，我等媽咪接我。」

駱凡再親親兒子的臉「睡吧」，才放下他躺下，幫他蓋上薄被。看著兒子乖巧的閉上眼睛睡覺，才走齣兒子的房間，帶上門。

駱凡沒有吃飯，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躺*，思緒萬千。翻來覆去，實在是心裡堵得慌，心裡空得受不了，翻身起*再度走到兒子的房間里，小傢伙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低頭凝望著兒子的臉，眼眶慢慢濕潤。輕輕的躺上兒子的小*，把兒子抱進懷裡，堵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變輕了，深吸一口氣，心裡踏實了下來。她就這樣，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盯著兒子的睡顏，感受兒子溫暖的體溫和強壯的心跳聲，心滿意足。思緒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