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定風波
現實中,有多少人無法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像一切都身不由己一樣。彷彿,我就似一個無依無靠的流浪者,如浮萍孤獨的飄零,所有風雨必須去面對去接受,即使厭倦了也無處吶喊,學會隱忍疼痛直到麻木,然後歸於一個人的安靜。這世界看清了就會失望,裝糊塗又會迷茫,太過執著追求又傻的可憐。
「凡是遇到抵抗者,殺」
宇文朝陽放過了李澤,但是並沒有放過南京軍區,那一批老頭子在中央上鬧騰的風波確實非常大,中國剩餘的軍區勢力都虎視眈眈的望著目前惹了上官家又惹了南京軍區的邵無情,所謂的旁觀者效應一樣適合這些政治人物。他們不會因為其他軍區跟邵無情對立就站出來出一臂之力,多數情況下,他們所保持的都是一種無關己事的狀態,正因為所有的中國人都如此中庸,所以邵無情才敢如此放肆。
李澤的認輸直接影響了南京軍區的那些老頭子的動靜,因為上官家虛弱而對釣魚島事件的太閣依舊在蠢蠢欲動,所以處於中立的中央無暇顧及兩邊的鬧騰,雙方依靠自身的政治影響不斷的污衊打擊對方的政治立場,不過這些對於邵無情來說不疼不癢,反而他的政治上的逼迫讓南京軍區感覺到了壓力,李澤已經輸了的消息直接傳到了南京軍區那些老頭子那裡,而宇文朝陽以涉黑等手法逼迫處於正面人物立場的南京軍區閉嘴,拿非法攜帶槍支以及殺人等罪名直接扣在了這裡輸掉遊戲的李澤的腦袋上,一樣底子不幹凈的南京軍區也不再狡辯。
他們知道他們輸了。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
中央以及那些惹不起雙方而搖擺不定的勢力,在宇文朝陽成功贏得李澤后,所有人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政治軍方,媒體網路,在宇文朝陽的掌控中,如果南京軍區還敢繼續鬧下去,那麼明天所有報紙網路的頭條就是:南京軍區腐敗,涉嫌諸多違法犯罪的事情,各大軍區首領被查封。那些所有的消息媒體網路都將不會出現今天勢力中宇文朝陽的任何一點負面影響,因為沒有人願意在這一場遊戲中跟贏得王者作對,更何況他們只是一些小勢力而已。
邵無情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他想躲起來,那就幾乎沒人可以找到他,而後悔不已的冷香休躊躇的在房間里打了近一百多通邵無情的手機,四下散布了很多人去尋找邵無情,宇文朝陽勸她不要著急,邵無情的應變能力是很強大的,再說了,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龍幫變態殺手,他怎麼可能會出事?想讓他死的人很多,想保護他的人也不少,只不過對於邵無情這種聽聞不到消息的茫然,還是很讓冷香休擔心的,只不過季晴雪就沒有這麼擔心了,反而她一直安安靜靜做著在的想著什麼,偶爾想要開口卻好像又因為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不得不咽下去。
不過擔心邵無情剛剛受傷就如此魯莽的離開,更擔心邵無情為什麼會因為自己一句不經意的話變得這麼暴躁,太多的事情讓她想不開了,駕車帶著季晴雪跟宇文朝陽一起回了他們的別墅,剩下的爛攤子交給了張展望打理,所有媒體警察的理由出奇的一致,誰也沒有深入這一次紫京城夜店的事故,更多人反倒讚揚這種打擊犯罪的舉動,但是這僅限於那些只看到了表演的普通人,政府,本來就是一個為了糊弄羊群而組建的。
季晴雪此刻不免因為邵無情的離開弄的心裡沒了底,而這兩個人一個表現得非常急躁擔心,另一個平靜的要死,他並不擔心邵無情一個大男人在自己的會出什麼事情,所以她也表現的很平靜,只不過邵無情的突然變臉的離開,讓她心裡空虛,放佛抽走了所有讓她可以依賴的東西,終於,在冷香休慢慢停頓下來的腳步中,季晴雪第一個打破了僵局,兩個人也都故意沉默逃避季晴雪的追問,但是這一次她放佛下定了追問到底的決心,有些生氣的大聲質問:「香休姐姐,宇文朝陽。你們倒是說話啊,無情他今天到底怎麼了?他消失的三個星期里是不是受傷了?」
宇文朝陽看了冷香休一眼,而冷香休想了一會才默默的點點頭,手中的手機一直不斷的打著邵無情的電話,焦急的她在房間里來回不停的走動,一遍又一遍,晃著兩個人的眼球。
而宇文朝陽知道肯定瞞不住了,畢竟邵無情已經完好無損的出現,便告訴了季晴雪:「沒錯,他的確受傷了,他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你們不要擔心,他不會出事的,讓他一個人靜一靜,緩一緩這三個星期帶給他的壓抑。」
邵無情之所以變得如此,就是因為現在的他承受不住那種暴走帶給他的憤怒,尤其是在自己的立場被質疑的情況下,好像是地獄的魔鬼在支持他目前缺乏力量的弱小,讓他變得無比的黑暗無情,一半被魔鬼充斥,讓他根本看控制不住自己。
拖著下巴沉思的冷香休不解的自言自語疑惑了一句:「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只是,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第一次看到邵無情竟然因為一句話就變得這樣躁動,以往女人眼中可是沒有什麼可以打擊邵無情的。
「你要慢慢了解他,也許你刺激了他的過去,他本身就是一個謎團,別讓不相信搗毀了你們剛剛建立的感情。」似乎看懂了邵無情,也許是看懂了他們這樣一類人,而宇文朝陽的這鎮定自若的一番話讓兩個女人都側目注視過來,好像想要更多的了解邵無情,從他嘴裡了解,無奈,男人只好聳聳肩繼續把他所認知的邵無情,他所認知的這種人說給兩個女人聽:「他是個狂傲的瘋子,所以他看別人才如此的渺小不屑,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帶給他的痛苦太多了,他已經迷茫了。在了解他的時候,多讓你自己變得可以接受一些看起來很瘋狂不可理喻的事情,不單單是殘酷的社會,還有一種他獨自建立的思想。也許你們可以接受,但是你們不知道怎麼跟他溝通,不能一味的默許他支持他,很多時候,在討論他理解事物的時候,你們都是愛屋及烏默許的聽著,更多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在作秀不對嗎?也許,他以為你們以前都只是在回應他,並沒有真正的接受他。讓他覺得,其實你可能根本就不了解他,從來沒有信任過他。」
有些梨花帶雨的冷香休坐在沙發上安靜的聽完宇文朝陽對邵無情的分析,看起來確實是因為自己一句玩笑話,讓邵無情變得認真起來,而且那句話確實質疑太深入了,他們不是無知的普通人,絕對不會去問那種我跟你媽掉進水裡你會救誰的蠢話,所以那種質問邵無情是不是也是對待他如此虛偽的話題,好像確實很無理取鬧,埋頭在雙膝哽咽的抽泣,用手背抵住嘴巴哽咽埋怨自己:「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香休姐姐,不要自責了。無情他沒有怪你,他也不可能去怪你。我們愛上的不都是他的野心,他的卓越優秀嗎?讓他的時代來臨,就算是在這個時代上被人質疑的,被人排斥不接受的,我們都要支持他,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他不屑別人,只會看到他愛的人給他堅定的希望。即使是古代的密謀篡位,宋高祖劉裕,梁高祖蕭衍。不必跟普通人講帝王的野心,他們永遠不懂一個即使是處在和平時代,處在滿滿幸福的環境,他們依舊有一種不甘心,這不是一種錯誤,而是一種蛻變,蛻變平凡,只有虛偽向善的弱者才會把它定義為錯誤讓我們見證他的時代,見證這個狂傲出現在未來歷史的歌頌上。」季晴雪過去坐在自責的冷香休身邊,挽住她的胳膊輕輕的代替邵無情擦拭女人的眼淚,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邵無情會繼續做下去的各種下流的舉動,季晴雪羞澀的紅著臉,依舊繼續哄著梨花帶雨的冷香休。
季晴雪放佛看的非常透徹,勸解那一直在埋怨自己的冷香休,邵無情確實很難讓人懂,只不過沒人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他的野心,所以他才說他的人生道路上一直都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希望更多的人支持他,這種人,只能是他喜歡的女人,普通人那對他來說沒用,所以邵無情才不斷的拉著女人墮落,終究是一種錯誤,也終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詮釋他的。就讓他們堅定下去,讓故事的結尾,給這些歷史過去畫上一個完美的詮釋。
宇文朝陽也一樣過去輕輕拍了拍冷香休的肩膀勸他,隨後因為自己要及時親自處理南京軍區的事情,不得不離開,給季晴雪一個接下來都交給你的眼神,站起來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別擔心,你也不要自責,我認識他也有很長時間了,我應該很了解他,放心,他會回來的,他會開開心心的回來的。可能是他剛剛受傷所以才有失控的時候。南京軍區的事情必須儘快的料理。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還要去一趟南京軍區大院。」
季晴雪望著宇文朝陽離開的背景,這個時候反倒哄起了比大的冷香休,順撫她的秀髮,也因為宇文朝陽的離開,讓冷香休孤放開了性子抱住了季晴雪尋找一個可以依偎的肩膀來緩和他的孤單害怕,而季晴雪吃驚的也學著邵無情的手法在冷香休身上愛撫,哽咽傷心的冷香休並沒有太在意季晴雪的手法,依舊一直在哽咽的傷心。
看到這種勸阻沒效果,紅著臉嬌羞可愛的季晴雪躊躇了好久才詭異的說道:「香休姐姐,無情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讓你用過嘴巴嗎?」
冷香休一陣無力,離開季晴雪的肩膀,同樣聽出了大概的他也很不好意思的反問道:「你說什麼?」
讓兩個女人更進一步的關係,那只有聊邵無情的事情,也只有聊邵無情的事情才會讓兩個人有共同興趣語言。
這一夜,他們兩個女人睡在一起,躺在冷香休別墅里的那張大床上望著天花板,並沒再去在意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情,而是紅著臉不敢看著對方卻暢談了一夜不可能對別人說的私密話。圍繞著邵無情,似乎兩個人要把邵無情研究透徹。
連夜趕往南京軍區,一輛顯眼的掛著軍區牌照的紅旗行駛如難進軍區大院,在一棟別墅下停了車,車上走下一個男人,身後帶著六個黑衣保鏢,就是那他自己組卷的私人部隊「曉」。
推開那在他面前只能叫做掩飾的大門,毫無顧忌的進入了這所別墅,屋內幾個正坐在客廳喝茶嘆息的老人有些驚訝,而宇文朝陽歡喜著站在那裡拍手叫好,語氣中卻帶著一些嘲笑:「好好好,好一個南京軍區,群起而攻之,可是並不是整個中國所有的勢力都想你們這樣團結,更不可能來幫助你們。」
其中一個老人,就是李家的老頭子,頗為驚訝,卻對宇文朝陽可以做出這種闖門而入軍區大院的事情不驚訝,而宇文朝陽身份象徵的手帕拿在手裡還在擦拭他剛才才洗過的手,同樣認識這個黑手黨貴族的象徵,那李家老頭子一眼就認出了宇文朝陽:「黑手黨家族的宇文家,宇文朝陽?哼,不愧如此,自古以來勝者為王,你的手段很潑辣,真沒想到洪門那些殺手竟然對付不了你一樣乳臭味甘的小孩子,葉永員真是不如往日的司徒岳楠。哼!」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雖然說秀楊跟展望不是出在你的手裡,我們一樣不會放過你!」另一個老頭子語氣沉重的憤憤不平道!
同樣他的憤憤不平一樣激怒了另一個也參加這件事情的老頭子,一樣不滿的憤怒道:「在美國拿你沒辦法,不代表在中國依舊讓你橫著走。」
「老而不死是為賊,葉永員他馬上就會死!」
整個房間內有七個人,聽到宇文朝陽的狂傲,都有些咬牙憤怒卻不知道該如何囂張過一個勝者,張展望那臉色鐵青還未開開口的爺爺也同樣沒有說話,還有那李家滿臉生氣憎恨的老頭子,其餘的都是一些牽扯進來的無關緊要人,雖然身份一樣很重要,但是宇文朝陽一點都不在意,搖著頭嘲笑不屑那群老頭子,說罷還拿起那名貴泡茶的紫砂壺欣賞:「現在這個時代,橫行霸道可不是靠著年齡說話的。不讓我橫著走,我現在不是依舊在橫著走嗎?你們的時代要過去了,終究要換來屬於我們的時代。」
宇文朝陽放下紫砂壺,有些不屑的對著周圍幾個老頭子代謝教育的說道:「你知道你們為什麼輸嗎?」
你個人面面相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而宇文朝陽更加嘲笑的淡淡一笑:「你們錯就錯在用你們正面人物的立場跟我們玩反面人物的事情,那樣,除了上官家跟雲端中央,我們還從未怕過任何人,即使是洪門那條狗!」
「小子,展望的一隻手,秀楊的重傷在床。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張展望的嘲笑讓張展望的爺爺張孝民開口怒斥,但是一樣毫無震懾力,畢竟他們輸了,而宇文朝陽此刻就是來評定他們未來可能的不甘心。
喝了以後茶,慢慢品味的宇文朝陽不溫不火的繼續說:「我知道讓你們一群冥頑不靈的傢伙默默低頭有多麼困難,所以我給你們一個選擇,要不然留下李家跟張家所有的人,要不然你們一起死,不論是男人女人還是孩子,血洗了南京軍區,我會留下你們用洪門幫派對付我的殺手來結束這場遊戲。」
端著茶杯指了指那剩下的幾個人,毫無禮貌,簡直就是挑釁,狂傲的不屑道:「要麼留下李家張家,離開,就沒有你們的事情,要麼,你們一起死!」
那語氣中帶著完全不是震懾而是殺戮的血腥恐怖,打過仗都知道弱肉強食的殘忍,他當然知道這個從小就生長在美國幫派之中的男人有多麼的無情殘忍,宇文朝陽的語氣也同樣毫無感情,就像是面對仇敵,對方必死無疑。
眾人都有些惡狠狠的想要上去揍他一頓,不甘心道:「你~…」
「不可能!」其中個老頭子咬著牙就表明了立場。
「我就知道」宇文朝陽淡定那一笑,好不驚訝,隨手對著身後揮了揮,大聲道:「帶進來!」
在一瞬間,闖進來幾個黑衣人,押著幾個剛剛從軍區別院里那些剩餘參雜進來的五個人的家屬,有女人,有孩子,還有他們的後代。但是宇文朝陽並沒有打算殺掉他們,只是作為一種威懾的工具,因為他知道那些老頭子不答應也得答應。而可憐人質的求救更是瓦解對方的手段之一。
宇文朝陽笑了笑,聳聳肩玩味道:「怎麼樣?要麼你們息事寧人,乖乖的承認我的時代。要麼,就看著你們的女人孩子死在你們的面前。我已經給你過選擇,千萬不要後悔,要知道,美國幫派家庭出身的我,做事,可是毫不留情的!」
住著拐杖的張孝民身體一震,然後癱瘓的坐了下來,眼睛里也沒了憤怒,一種絕望放棄的頹廢,搖著頭苦笑著:「息事寧人,息事寧人~」
那李家看著架勢,也放棄了:「罷了罷了!」
宇文朝陽很乾脆,對著身後說道:「放了他們!」
所有人,都安然無恙的被帶了出去,然後就是那些老頭子們不甘心的跟了出去!
張孝民頹廢的癱坐在沙發上,「老了,讓年輕人說為賊。二十年前的事情,又要重複了,可憐我那展望為此少了一隻手。」
宇文朝陽直到今天的事情就是如此輕鬆的結局了,自己的手段可是一種決勝的要素,他不需要多麼正義虛偽,轉身離開的他大笑著滿意的推開了門:「真是多謝你們把聲勢鬧得浩浩蕩蕩的,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再去其他省市逐一的警告其他軍區勢力了。」
門外,一直站著的張展望不好意思的進來了,低著腦袋嘴裡喊著張孝民,認錯一般的跪了下來:「爺爺,我們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秀楊他沒事,醫生說過幾天就能醒來。」
張孝民驚訝的看到張展望,築起拐杖就是要準備一頓鞭笞:「展望?你這個忤逆不道的孩子,到現在竟然幫著外人!看我不打死你。」
李家老爺子搶過張孝民的拐杖,勸他:「老張,算了,展望都這樣了你還生氣。秀楊沒事了,展望也好好的站在這裡。我們就不應該卷進來,可恨我一時糊塗,竟然聽信了葉永員的拉攏。哎~」
「爺爺,你已經看到了,那只是宇文朝陽的手段,邵無情還沒有出面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我在上海這些天了解過他了,他們不是我們可以抵抗的。」張展望嘆了一聲,他明知,所以他才跟邵無情站在一邊,他怕他的家人會死,會因為邵無情的殘酷,也被抹殺!
張孝民扶著樓梯上了二樓,滿是滄桑無力的背影:「我知道,他的時代,哼,跟二十年前那傢伙一樣,不可一世的狂妄。」
「爺爺?二十年的那傢伙又是誰啊?」沖著上樓的爺爺,張展望問道!
李家老爺子攔下了他:「好了展望,別問了,這次我們知道跟他作對贏不了,但是我們不得不如此啊!」
「為什麼啊爺爺?我爺爺他怎麼了?你們對邵無情很了解是嗎?」
「二十年前的事情就是如此,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從那年他身上吃了虧,現在我們已經做出讓步了。別問那麼多了,你知道太多也不好,你爺爺不反對你在他身邊,自有他的道理,出門在外小心著點,玩夠了,就回家讓你爺爺抱個重孫,老人也圖一樂呵。」
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家老頭自己跟張孝民密謀:「孝民啊?這一次表演夠不夠?哎,真夠提心弔膽的,看來暗渡陳倉的計劃要加快了。」
張孝民老狐狸的一笑,卻有些嘆息:「跟當年一模一樣,我總是擔心會出事情,但願這一次也像上一次那樣順利!」
在郊區的山上,徒步穿越了整個上海市,入夜,男人領著一瓶酒邊和邊加快了步伐,想在山頂度過一宿,然後迎來讓他從惡魔蛻變成人類的太陽。
躊躇抑制不住那種暴躁殺意,在突破那種狀態下,男人接連摧毀了周圍擋路的樹枝石頭,一路發泄的衝上了山頂。
因為受傷,已經氣喘吁吁的他呼吸非常沉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坐在了山頂的石頭上,邊喝酒邊望著東方,等待日出。猙獰黑暗的表情讓他此刻看起來就像是魔鬼,就像是一個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死神。
「我要讓世界變成地獄,萬劫不復,都給我陪葬!」
突然,一陣清脆的聲音從男人的後方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種沉澱的沉穩,玩味卻不是威嚴:「這可壞了你當初的目的!」
月色的照耀下,一個男人威風凜凜的站在邵無情身後的一顆樹枝頂端,被風吹的搖搖欲墜卻依舊掉不下來。被刺眼月光的映射下,邵無情也看不清那男人到底是誰,而且如此頂尖的高手可以瞬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絲毫未察覺,或許能做到這一點的男人也只有雲巔之瀾的葉蕭塵。
懷抱著雙手,樹枝上的男人並沒有去在意下面殺意滿滿盯著自己看的邵無情,反而一臉隨意的看著那輪明月,輕嘆一聲:「讓世界成為地獄,這已經破壞了你當初追求的目的。」
邵無情手中的酒瓶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砸向那個男人,即使是那個人是葉蕭塵,他也無所畏懼,而這一輕微的舉動也讓樹枝上的那個男人全部看在眼裡,搖搖頭,看不清臉的他語氣很沉重滄桑,莫有一絲望子成龍的期待,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埋怨的苦澀,面對握緊拳頭隨時可能會跟自己打一架的邵無情緩緩勸阻道:「不要因為憤怒,讓你的性子隨心所欲!」
因為眼前的男人頗有一種絕頂高手的味道,那一種飄渺卻又不像葉蕭塵那般孤獨冷傲,邵無情側頭有些冰冷不屑的回應道:「我要做的事情,管你何事?這世界有我存在,要不然就成為地獄,要不然就讓我消失。我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去探索了,更何況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維護他的。」
突然,邵無情身體一陣,說了這麼多,他只對眼前這個男人突然到來的神秘給吸引了,完全忘記了另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畢竟他的目的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而眼前的男人竟然好像如此了解似的,不免讓他心裡沒底,突然站了起來想要試一試樹枝上男人的實力,縱然一躍然後把酒瓶扔了出去,飛出去還在旋轉的酒瓶絲毫沒有灑落一滴,不料這看似無用卻異常快速的一種暗器打擊的手法,根本對那樹枝上的男人絲毫沒有作用,反而被對方輕巧的接住了酒瓶,然後從樹上一躍而下,準確的落在了邵無情剛才做雜的那個石頭上,男人的快速讓剛剛躍起還在空中的邵無情有些驚呆了,因為他還沒降落那個男人就已經落在了自己剛才的地方。
對著那豎立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背影,邵無情冷冷道:「你是誰?竟然知道我的目的?」
站在那個男人的身後,因為對方來歷不明而且力量在自己之上,而且自己受傷絕對處於下風,讓他心裡有些沒底,如果跟他打起來,那必定會讓自己陷入暴走的狀態,自己現在的手上狀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對方實力未知,有這麼一個隱藏的高手讓邵無情有些不甘心,被黑暗吞噬的他充滿殺意,深邃的眼神慢慢的開始不滿黑暗,那是一种放手一搏的信號,掌握了自己的目的,那他今天一定不能活著離開,這樣一個高手,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讓他留在這裡,成為敵人的話,那絕對是一塊絆腳石。
「目的不拯救別人,只拯救自己不甘平凡庸俗的內心。通過掌控所有的邪惡勢力來讓邪惡勢力成為你心目中的藝術。不過…」那個背對著自己略顯韻味老道的黑影喝了一口酒,然後滿意酒的正宗而點點頭的開口回應道,卻又因為這一口酒讓自己變得憂傷起來,把那句不過停頓了一下,冷笑了一聲,然後飛快的把那瓶酒又扔了邵無情,搖搖頭有些嘆息的沉重道:「不過你媽媽是不會希望看到你墮落成為地獄撒旦的代言人的」
邵無情接住了男人飛速扔過來的酒瓶,那種力道確實讓受傷的自己感覺吃力鎮痛,用無聲息的喘氣緩解調和自己的不適,但是那接住酒瓶的只手確是還在微微顫抖。
男人轉過了身,對著邵無情再一次搖了搖頭,臉上好像是不滿意邵無情的表現,一種急於求成的的不滿意。也注意到了邵無情那隻因為接住自己酒瓶而微微顫抖的手,這一次讓邵無情看清楚了他的面孔,邵無情的臉上驚訝與驚喜不斷,而男人卻並沒有多少的激動不適,反而有些精神不振,好像是太多餘滿意而形成了一種病態的擔心,朝著男人那邊走了過去,然後換上了一副笑容,依舊非常滄桑事故的嘆息,輕輕拍了一下邵無情的肩膀,慈祥道:「用靈魂跟撒旦做交換,你太覬覦力量了,身體不是這麼用來隨意消耗的。」
而邵無情驚訝的不知所措,竟然讓他沒有猜到這個男人是誰,男人露面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已經把男人那熟悉的下流胚子的聲音深深記於耳,反而對這種深沉的語氣一無所知,兩個男人因為相聚已經抱在了一起,邵無情竟然無辜的略顯憂鬱,緩緩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