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千魂

慕若千魂

慕若千魂

黑夜,臨睡時,我們在堂中點上兩三枝洋蠟。怯怯的焰子讓大屋頂壓著,喘不出氣來。我們隔著燭光彼此相看,也像蒙著一層煙霧。外面是連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遠近幾聲犬吠,教我們知道還在人間世里。

「放我下來」昏昏沉沉的邵無情終於掙脫了離心術,趴在邵洛書的肩膀上虛弱無力的說道,這種狀態下,邵洛書肯定不會任由邵無情亂來。

掙扎跳下來的邵無情摔倒在路邊上,邵洛書拉起了他,蠻橫的拽著還在反抗的他:「跟我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去見你媽媽!」

邵無情狠狠的掙扎開了邵洛書的拉扯,還跟以前一樣,像個孩子一般無理取鬧,只不過這一次的取鬧,好像顯得成熟,是一種負責任的逃避:「我不能用這種情況見媽媽,讓我離開。」

「我是你爸,在我們面前你還在逞強?」

「我真的很絕望,我曾經一度都不希望看到這個世界上存在人類!」

憎恨的說完,邵無情有些頹廢,掙扎的自己站著向前走,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留下的邵洛書說道:「讓我一個人單獨靜一靜,我保證,我會去見她的!」

邵洛書沖著邵無情離開的背影,莫有一絲後悔的一絲,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如果你媽媽現在讓你收手,你會答應她嗎?」

走在前面的邵無情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搖著頭回應:「晚了,已經晚了!至於為什麼,你知道的。」

邵洛書跟在邵無情的後面,有些慚愧的埋怨自己,可憐巴巴道:「兒子,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這個時代,已經不是當初我的那個時代了,是我做錯了….」

邵無情轉身,雖然邵洛書是自己的父親,現在看來有些像自己的敵人,邵無情竟然還有些不耐煩的生氣起來,但是那種急促語氣的生氣略顯頹廢無力:「不要再給我壓力,我的極端,是有原因的,我不像你,我也不像媽媽。讓我放棄,除非我的對立面全都死光。否則,沒人可以彌補讓我繼承的黑暗!」

邵洛書放棄了,應該說當年柳華胥放棄了,他的人生,在當時柳華胥的出現得到了充實。但是當年的事情,依舊撲朔迷離,二十年,知道這些事情的,莫不都是一些身份重量級別的大人物,要不然,就是一些死人。

望著邵無情離開,男人獃滯沒有表情的看著黑暗中的背影,確實,這個時代一開始邵無情就有太多的敵人,太多需要考慮需要防範,需要各種各樣懸心。他只有踏入無盡的黑暗,讓地獄吞噬他的憐憫,這樣他才可以讓所有反對他的人畏懼。

「為什麼?為什麼他徹底變了?」

「都怪我這個做父親,他沒錯,但是他這樣下去只會更痛苦。」

復仇,他的目的是復仇。向上帝復仇,像好人復仇,碾壓所有阻止他強大的人。

把所謂的黑暗傳遞給那些虛偽的和平人士,不為正義,只為復仇,他的世界,已經沒有太多可以容納追逐正確光明的信仰了。

他一開始就走錯了,所以,他才一直迷茫,如今,他徹底走偏了。

從哪個要控制所有的壞人打造一個嶄新黑暗的邵無情已經開始慢慢的蛻變成另一個要像好人復仇的撒旦。

至於為什麼?為了他一直以來不被待見不被接受的信仰。

「你沒有做錯,你只是做的太大了!你媽媽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必要的時候,我會出面阻止你,希望你不要讓自己陷得太深就好。」

銀白的月色給這個人間披上了一層寂靜的薄紗,夜空中的繁星便是薄紗上空飄浮的寶石。月,如同上蒼的一隻眼睛凝視萬物。風兒低低地拂過砂子堆成的峰巒,帶起一縷繾倦嘆息。月牙灣里的流水抽泣著,撕開了澄靜的夜幕,汩汩的水聲就像心中那個被生生劃出的傷口流出的血的聲音,在記憶里凝固成一彎峨嵋月,怔怔地流著淚。

邵洛書頹廢的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周圍寂靜的氣氛讓他感慨:「兒子,老爸想讓你重走一次我當年的經歷,讓你體驗一次王者與頂端。知道你會受傷,我也受過傷,甚至比你還嚴重。但是沒想到的是,現在的你,已經需要用毀滅時代來填補你心中的傷痛了!」

顯滄桑的男人抬起頭望著那一片火紅依舊還在四處飄散的曼珠沙,又華低著頭望著腳下雙手無聊的擺放隨後又插入口袋中,原地躊躇,陰暗凄涼的背影那樣黑暗滄桑,再一次無力的抬起頭,略顯頹廢的深邃望了望逐漸被烏雲隱去的月亮,輕笑道:「若知是花葉相錯永難相見的局面,是否還會在彼岸選擇執守?如今,你讓她傳遞了軒轅,看起來我也不能再等了,就讓新一代徹底顛覆未來,拉響國內的戰鬥吧!」

「我已經不是在為了追求正確信仰做事情,誰敢動我兒子….」

「殺」

堅守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力量,是一種內在涵養,堅守自我的美麗,那是張騫西行的駝鈴陣陣,那是衛青迎向大漠的旌旗獵獵,那是岳飛拔劍殺敵的壯懷,那是鄭和下西洋的浪花飛飛。不為世俗所染的高潔,不為利譽所惑的正氣,不為物慾所污的剛毅,這些都是堅守的美麗,他們因堅守自我的個性而美麗,世界因他們而精彩。

所謂的規則不過是為了保護弱者的存在,他們會想到猶太人,被殺死的人等,但是他們可曾想到過螞蟻豬狗這些動物?不會的,因為相對動物而言,人類的死,也已經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人類改變不了大自然弱肉強食但是卻對待每個人都公平的法則,他們改變的也只有他們自身,而他們嘴裡所謂的正義和平與一切好的善良的一面,都是一種逃避,這是一種在大自然環境下生存不下去的逃避。

不會因為千萬人捨棄一人,如果有上帝,如果有正確,讓他在這兩者中間選擇的話,他會為了保護一個動物,而去殺死一個人,因為,沾滿鮮血雙手的人類永遠沒有資格叫做無辜。

因為道德和「弱勢群體」的群體規則統一存在,所以叢林法則被人們視為邪惡的。就是因為現在講民主,所以人們對制定規則的想法相當抵制,卻又幻想著自己是那個制定法則的人。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如此和平的交流著,這是與現代社會完全相反的規則

規則就是制定規則人的統治,所以他才一直逆天,想要對抗弱肉強食。主角說所有自詡正確的人都是虛偽,經不起歪理質疑的正確,不可能是正確,他還侮辱佛教,說不與世俗爭辯其實是一種為虎作倀而已。

叢林法則是對的,但是這要建立在人類社會中可以靠自身努力而出現「強者」的立場上。法律規則是對的,這是建立在現代社會沒有超乎人類的「強者」上。第一個絕對公平,所以弱肉強食,第二個絕對平等,所以追求大眾利益

說沒人是可以讓所有人接受的正確,只有自己堅定自己的正確,所以別人往往打著和平與正義的口號來用法律來約束那些與他們不符合的信其實是在做著弱肉強食的事情。

空曠的山谷有著莫名激蕩的回聲,遠遠近近的草叢在忽如而至的狂風中起伏如浪,山脊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狼的側影,然後一隱而沒,黑黝黝的谷地一片寂靜,只是某一區域泛著奇異的光芒,走近了才發現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湖水,而所有的冷月清輝似乎都傾瀉在湖面上。

天空中只屬於火和硝煙,戰壕外只屬於恐懼與死亡。眼神迷離黑暗的他緊緊握冰神寒月,恍惚望去,步履維艱的男人背後張開一翅黑暗之翼,這是一股死亡的氣息,暗黑下,周圍崛起的魔鬼還在虎視眈眈的忌憚著,握住冰神寒月就彷彿如握住了一種信仰,一種囂張強大。轟轟的雷鳴還在繼續,許多豺狼從他身旁一躍而出,一瞬間,隨著一陣激烈的長嘯和慘叫,將鮮血潑灑在了男人猙獰恐怖的臉上。

他擦了擦額頭因為傷口複發流下的冷汗,雙手不停地顫抖。他想點支煙穩穩神,但是拿著打火機的手怎麼也也碰不到煙頭,極度的恐懼攫住了他,彷彿要榨走他身體里全部的活力!正當他頹喪地貼著牆坐倒在地上時,又一波不甘心的狼群開始了衝鋒。

凄慘尖叫的呼嘯聲音過後,是一片黑壓壓的屍體。狼群的殘肢還在空中紛飛,狼群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不絕於耳,周圍依舊盤旋著忌憚卻又不甘心的捕食者,在旁觀者的眼中,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兩種顏色,遍地的灰黑狼群以及其中夾雜著的奪目的鮮紅。

終於,在與狼群那兇惡首領的眼神精神上對峙中,狼群默契無比的掉頭就跑,男人散發的黑暗之翼那樣的凄涼驚悚,嗜血的表情淹沒了灰狼,在他的深邃中,狼群都看到了黑暗無形的恐懼,他就是撒旦,無疑的撒旦。受傷的他,摔倒在了浸滿鮮血的土地上,手指像是要抓住流失的生命似的奮力攥成拳頭。手臂漸漸垂下,手指也漸漸鬆弛了。

遠山近嶺迷迷茫茫,舉目顧盼,千山萬壑之中像有無數只飛蛾翻飛抖動,天地頓時成了灰白色,山林的第一場雪悄無聲息地鋪天蓋地而來。

秋末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山野上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於是,山谷中的嵐風帶著濃重的涼意,驅趕著白色的霧氣,向山下遊盪,而山峰的陰影,更快地倒壓在村莊上,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夜色混為一體,但不久,又被月亮燭成銀灰色了。

佛天女散花,無窮無盡的雪花從天穹深處飄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著白色的裙子,用優美的舞姿向所有的生物致敬,然後輕柔地覆蓋在房頂上、草尖上、樹葉上,瞬間,萬物的本來面目被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悄悄地掩蓋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薄的積雪,一眨眼工夫,雪花用自然的力量點綴了萬物,將一切變得神秘起來。

河水靜靜的流淌什麼都帶走了,卻空流悲傷。

昏黃的路燈將拖著深重身軀的男人投下的身影拉的老長,抬頭仰望天空殘月被烏雲遮掩深吸一口迎面吹來的風在冰冷的心裡打個轉吐出來的卻是一口寒霜。

十一月的天啟,正是秋天變換冬天的轉折點,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冷風寒霜,一絲暖意也沒有,狂風的呼嘯憋得人喘不過氣來,整個世界就像進入了北極圈。男人踉踉蹌蹌地在大街上走,手上還拖著一把妖嬈滴血的劍,那隻扭傷的腳仍舊向外拐著。誰能想到這個如此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素年可以是改變世界未來的梟雄?誰又能現在出手給他一個憐憫?

華燈初上,路邊細雨下的燈光漸漸模糊,抬頭看密密麻麻,緩緩的在視線里散落開來,畫面靜止著,直到濕潤了眼睛。

恐懼之地的月亮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夜赤的一聲呼喚使我把目光投向了地平線,那是怎樣的一輪月亮啊,慘白,渾圓,帶著詭異的氣息在雲霧中穿行,卻有著一種悲傷的美感.這是令人恐懼的月亮,使人聯想到蒼白的面容和曠野中的呼喊,那個夜晚已經過去,而那清淡的月光仍舊會浸入夢境,使人心頭沁生涼意.

獨自走在大街上,行人無憂笑著,他們是在恥笑邵無情一副乞丐的辛酸模樣,但是當他們看到那把滴血的劍之後,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轉身離開,這樣的人難道不正是那種不自量力還幸災樂禍的人嗎?他早已被這種人嘲笑習慣了,從沒有人憐憫過他,所有自詡的好人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為什麼代表地獄,而是一味的指著他,一味的想要改變指引他,卻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從來沒有正是改變自己,所以,那個時候,被現在人所謂的和平與好嘲笑不屑過之後,沒人對他伸出援手,所以也讓他現在不屑任何人,從內心鄙視,從內心嘲笑世界上的所有人,那是一種歧視,歧視只需正確好人,然而無辜的人也不能倖免,雖然不是歧視,但那也是一種不屑。

笑吧,狠狠地取笑我,這隻會讓你們更快的見識到我帶來的地獄黑暗。

讓你們下地獄的不是我,而是你們,你們那虛偽做作的面孔。

逃避吧,不肯直視虛偽吧,終究有一天,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生命完結的代價。

寒風凌亂,衣著單薄的男人只有一件被狼群抓破的襯衫,那侵濕血液的襯衫,一瘸一拐的提著劍向前走,那烏鴉在冰冷的風中凄慘的叫著,等待男人走過後,撲騰一下飛走了,卻沒在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平日就得嬌艷的花兒,在男人路過之後,原本富有生機的草兒都黯然失色了,似乎都被黑暗侵蝕,瞬間變成了灰色的粉末,隨風飄散。

終於,在體力與意志飛速磨損下,男人逐漸透支,頹廢無力地坐在大街上,渾身就像被抽幹了血,蒼白無力。

彎月在湖水上投下蒼白的月光。湖面看起來很奇怪。湖面上蓋著一層油膜,下面的湖水靜止不動。沒有微風攪動。空氣有股臭味,也許是水面上的油味。夜空晴朗,星辰明亮,天空空曠。

因為道德和「弱勢群體」的群體規則統一存在,所以叢林法則被人們視為邪惡的。就是因為現在講民主,所以人們對制定規則的想法相當抵制,卻又幻想著自己是那個制定法則的人。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如此和平的交流著,這是與現代社會完全相反的規則

所謂的規則不過是為了保護弱者的存在,他們會想到猶太人,被殺死的人等,但是他們可曾想到過螞蟻豬狗這些動物?不會的,因為相對動物而言,同是人類的死這已經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叢林法則是對的,但是這要建立在人類社會中可以靠自身努力而出現「強者」的立場上。法律規則是對的,這是建立在現代社會沒有超乎人類的「強者」上。第一個絕對公平,所以弱肉強食,第二個絕對平等,所以追求大眾利益

可以讓所有人接受的正確,只有自己堅定自己的正確,所以別人往往打著和平與正義的口號來用法律來約束那些與他們不符合的信其實是在做著弱肉強食的事情。

規則就是制定規則人的統治,所以他才一直逆天,想要對抗弱肉強食。所有自詡正確的人都是虛偽,經不起歪理質疑的正確,不可能是正確,他還侮辱佛教,說不與世俗爭辯其實是一種為虎作倀而已。

成了攜帶著痛苦和失望濃縮后的呻吟,在社會大背景和現實小環境下,都有牢騷萌芽生長的溫床沃土.牢騷的存在有其合理性,也符合西方存在主義所說的存在即合理,況且此理更充分。

一場失意的雨撒向大地.踏著雨點,澆一澆失敗的愁緒,又置身於林蔭中.早衰的樹葉一片一片地在空中打轉.些許涼爽,卻無法熄滅男人心中此刻的焦慮。

對待冷香休,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些呢?畢竟自己身為男人,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及時當時控制不住自己,那也怪自己。

風吹拂著,一片小小的落葉在我不遠處飛舞、旋轉,久久不願落地,似乎在苦苦掙扎,試圖在飛上枝頭,但卻總是事與願違。

一陣風將它推到我面前。邵無情伸手去抓,它卻突然有了活力,竟不偏不倚地向風而行。飄行不遠,卻又掉線似的歪歪斜斜墜向滿是落葉的泥地上。

讓男人驚訝的是:這竟然是一隻枯葉飛蛾!

它為什麼不再飛翔?

淋濕的翅膀訴說著一切。

曾經風中花叢的精靈,此刻,默默地囚禁於地表。翅膀遭到重傷,它還能穿梭在花叢中,與花兒嬉戲嗎?曾經的它是那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脆弱,好象輕輕一碰就將破碎。

這樣一個動物的命運,有點如同現在的自己,只不過現在的自己卻比它好太多了。

對待動物永遠一顆憐憫慈祥的耐心,這就是邵無情。而對待人,他從不這樣。「讓我把你帶走吧」邵無情笑著在想。讓它的美麗在自己的呵護下變成永恆。可突然,在他手觸碰飛蛾的那一刻,它卻逃離了邵無情的手,繼續與風搏鬥。

「它不願讓我擁有嗎?難道它不知道自己在風雨中會被撕碎,或是筋疲力盡時,跌落在地上被人無情的踐踏嗎?」

那對美麗的翅膀時高時低,時遠時近,似乎短暫的休息讓它汲取了強勁的動力、又可以盡情地旋轉!盡情地舞蹈!

傻愣愣看著飛蛾撲騰在風雨中,邵無情好像被一隻飛蛾求生不服輸的毅力折服了,飛翔是翅膀的生命,短暫的休眠只是為下一次更強勁的舞動儲備充足的能量。這是自然之道,也許吸取了水分,洗去了污穢,翅膀才能更輕盈,更好的迎接陽光的到來。

飛蛾在風中越飛越遠,風把它的話語傳到了邵無情的耳邊。

只要翅膀還在,那就不該停下來。

是啊,只有我還活著,就不能停下來!錯誤正確?管那些做什麼?又有什麼用?反正我的人生不盡人意,和平沒有紛爭,富饒的家庭,安寧的生活,一個花花公子可以作用無數金錢美女。

「但是那又如何?我存在的意義已經註定了。」

雨,不知何時停了,東邊的天空依稀可見陽光的影子。可能會出現彩虹吧!男人站起身,

「告訴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吧!」

身手一個悄然跟隨邵無情的女人飄渺而至,事已至此,邵無情一點都不驚訝,看著這個未曾謀面就知道是誰的女人,就算是現在受傷情況下的邵無情,他依舊滿滿充斥著不屑跟狂傲。

女人蒙著臉,非常神秘,輕巧的在空中落到邵無情的身邊,那仟細較小的身軀卻那樣鎮定,呼嘯的強風依舊沒有讓女人動搖,看了一眼受傷的男人:「你有兩個選擇的時候,就拋硬幣決定吧。他雖然不能給你最正確的指引,但是當硬幣落下的那一瞬間,你心裡會有期望的答案的!」

邵無情冷笑一聲:「哼,答案?那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我不能把兩個選擇都做到。我在想,為什麼我不可以霸佔兩個結果!」

聽著邵無情依舊頑強的語氣,那神秘的女人閉著眼睛嘆息了一聲:「你太極致了,太狂傲黑暗了,這樣下去,只會害了你自己。!」

男人也看了一眼故作神秘的女人,明明跟了一路,自己卻不知道,這樣的女人一定別有所圖,殺了自己?她不會,可是又想不到她為什麼要跟在自己身邊,現在,他可不會再想對方是愛上了他這種猥瑣的念頭。男人冷笑道:「你又不是我!憑什麼知道會不會害了我?當初還有仁慈之心的我,若佛不渡我,我自成魔,但是沒有人拯救過我,沒有人願意,沒有人有能力,於是我就知道了只有強者才可以說話,所謂的弱者口中的和平,只是逃避弱小的借口,難道不對嗎?於是現在的我,自甘墮落,絕不成佛。」

女人冷冷的站在原地,瞄了邵無情一眼,然後拔出了劍:「我今天是來殺你的,跟慕若姬如軒一樣!」

擦拭了一下嘴角,邵無情笑了一聲,聳聳肩:「那就動手吧,我也沒攔著你,這點事還用不著告訴我吧,難道你想施捨我一頓最後的晚餐?」

「你就這麼不珍惜生命?臨死,還是一種嬉皮笑臉?」女人皺眉的問道。

「你們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是別人的狗。在我的世界里,永遠沒有跟我平起平坐的人,只有被我捧著的,跟被我踩著的。而你們,自己對好就做吧!」男人拖著疲憊的身軀,歇息夠了,也要繼續前進了,一隻飛蛾都要與暴風爭鬥,何況是他呢?

就在邵無情不屑女人要殺他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從這個神秘的女人身邊離開,繞過了她,繼續向前走,波瀾不驚,一點都沒有要死的準備。

神秘蒙面的女人瞬身到他身邊,用劍從後面架在邵無情的脖子上,而邵無情也只是楞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女人收手,搶在邵無情前面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反抗?」

「前世再美,我們也無需懷念,前世再凄,我們也無需愁腸。因為那已經逝去而且用靈魂也難以觸摸的一切,不是今生能回憶得了的。今生得以為人,已經滿足,那怕終將離開,那又如何。既有今生,那就珍惜今生,好好經營今生,善待今生所得,如果來生再世為人,便也無愧!」

男人沖她一笑,頹廢滿滿:「其實我也很想死,死於一場意外,就算沒有完成我的追求。起碼我不會這麼累了!」說完,邵無情依舊繼續向前走,走的不快,但是他還是繼續走。

「聽我一句勸,放棄吧,陰陽九歌的挫敗已經讓我對你覺得驚訝了,雲端道家不是你可以摧毀的,這隻會害了你。」

「哼,陰陽九歌?我有能力碾壓他們,我也有能力碾壓你們。終究有一天你會求我的,你們都會求我的。」邵無情冷笑一聲,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猙獰的面孔轉頭看著神秘的女人,然後撇過頭去繼續走。

他沒有資格停下來叫苦,他沒有資格比飛蛾還要弱。他自己也這麼認為:他沒有資格。

女人皺了一下眉頭,被邵無情那種猙獰囂張的表情搞蒙了,現在是他處於下風,瀕死的狀況,卻依舊這麼狂傲,讓這個神秘的女人對邵無情感覺太奇怪了,好像是一種狂妄自大,卻看起來那麼自信,女人搖搖頭輕笑一聲:「你太狂傲了,聽你父親一句勸,想想你愛的人,想想關心你的人,他們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哦?雲寂也會關心別人了?在我想象中,你至少要比葉蕭塵更冷漠極端,真是讓我意外啊!」邵無情有些玩味的轉頭看著這個神秘的女人,看起來自己在跟父親對話打鬥的時候,不光慕若姬如軒也在,這個女人也在,沒想到的是,她們竟然都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難道是雲端跟道家也合作了?自己構思了一下這個女人的目的,好像跟這個神秘的女人搭上了話茬,邵無情繼續的說道:「這世界找到除了愛情之外,還要找到能夠使自己用雙腳堅強站在大地上力量,還要找到我們謀生的方式,值得自己深思考慮,我從來不認為學歷有多重要,要相信天才都不是科班出身,但,不是科班,連龍套都跑不了。必須把那些浮如飄絮的思緒,漸漸轉化為清晰的思路和簡單的文字,華麗和漂浮都不易長久,要知道,我們的內容、思想、境界、靈魂、精神和智慧,這些才是重要。」

「我不殺你,我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麼。原本以為你一度追求的目標是讓你父親都支持的信仰,沒想到他也會出錯,你這樣的人也會變。」

那個神秘的女人有些自嘲的冷笑一聲:「佛說:死亡,只是此期生命形式的消失,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卻離不開輪迴不息的六道,離不開炙然火宅般的三界。我敬佛但不信教,可我堅信,這世間確有輪迴。生即是死,死亦是生,生命就這樣循環往複,無始無終,死而後生,生而後死,變化的只是生命的形式。」

在佛家看來,長生、永生、不死,仍然在痛苦的輪迴之中,唯有無生,才能從生命的煎熬痛苦之中超拔出來,才是究竟常樂的清凈生命。佛追求的是無生,無生則無死,一切都是順直和平和的,輪迴之外,於是少了生來時的勞苦磨礪和逝去時的豁達舒松,少了生生死死、來來去去所牽拌的那份曲折清奇,無喜、無怒、無哀、無樂,清凈之上,生命也因此一片純白而不再五彩斑斕。生而擁有,使人懂得珍惜,死而失卻,使人學會放手。一收一放、一得一失之間,是生死交替時的幡然感悟,是輪迴輾壓后的驟然覺醒。

邵無情不喜歡所謂的女強人,尤其是她這樣的,但做為女人必須有一個像大海一樣寬廣的心,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需要我們用心去包容和理解!女人要是賢惠的、善良的,有時候他在幻想感覺女人真的就像家裡的「一盞燈」,一絲充滿愛的「光「足以使整個家變得光亮、溫暖、貼心!

愛物質,適當地。永遠知道精神更重要。度量的去追求名車、豪宅、奢華的生活,其實,更加華貴的美麗是內心,這種美不人是每個女人都有的!甚至需要好幾生輪迴才積累下來,千萬不要用我們的外表美去追求幸福,在很多人眼裡是一種失去尊嚴的交易。女人就應該尊重自己才會被受尊重!

「你殺不了我,是你因為你不敢殺了我,你或許敢,但是道家不敢,雲端也不敢,陰陽九歌一樣不敢。任何感情是回不了頭的,學會節制自己的感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去試愛,體驗生各式活,是另外一回事,物質只是滿足人的虛榮心而已,並不意味著物質可以顯身顯才顯位,老媽之前就告訴所謂的福報,我相信自己的福報,這是上帝給我們的一份神聖禮物,他是充滿愛的,所以不葯強求、不祈求、不奢求。」

按照女人的思路,男人並沒有加強自己的思想,只是他也一樣堅信過所謂的正確,語氣狂傲的走在前面,冷「哼」一聲,轉身竟然跟這個女人聊了起來:「然而,這一切,這所有的一切,都沒那些好人摧毀了,我知道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自詡罷了!只有在那些弱者中,我才是所謂的地獄使者,我才是所謂的黑暗。其實也不錯,我就是黑暗的代言人,我的眼中,黑暗就是正確的,光明就是錯誤的。就如同你們眼中,黑暗是錯誤的,光明是爭取的。」

女人蹙著眉頭,看不清臉,但依舊讓人著迷:「代表我個人,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

「這只是一種立場,好人追求光明,壞人追求地獄。好人與壞人,只是一種相對的事物中,他說自己是對的,那他的對裡面就是錯的。只不過我是魔鬼,而不是被統治的人類!」

「不要因為受到絕望,就說出要對世界復仇這樣的話,其實世界上還有善良存在的,不要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皺眉驚訝的女人道!

邵無情不屑的接著女人的話茬繼續道:「哼,不是因為在象牙塔中,才說出我愛世界這樣的話。是知道外面的黑、臟、醜陋之後,還要說出這樣的話。知道還要去愛世界,那你們不也是為虎作倀的放縱嗎?我從來不屑,你因為你們的虛偽從沒做到任何一件讓我感覺值得崇拜的事情!我的眼光很高,我很極致,要麼,你們做到所謂可以詮釋一切的正確。要麼,就讓我自己做我自己的正確。」

神秘女人看了邵無情那如此自信的笑容一眼,笑道:「怪不得,雲端在我出來的時候讓我小心不要聽從你的妖言惑眾,如果我代表的不是雲端的立場,或許,我跟慕若都會被你蠱惑。不過這依然不能代表我會放過你!」

「雲端?雲端也要為他們曾經做的事情跟現在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所有人都是,沒有人可以逃避。你也一樣!」

邵無情問道:「你相信輪迴嗎?輪迴是飄緲的,更是離奇的,縱然是曾經經歷他千百度,卻也是被孟婆封存於奈何橋上的記憶,任憑我們如何找尋,也只懂今生,難覺前世。輪迴就像是一個傳說,留存於世,猶如素雅淡茶透出的一縷清悠,劃過鼻尖,帶著人們對前世與今生的無窮意想,四處飄零,想相見,卻不知何處再相見。」

女人點點頭:「或許吧,世間生命,皆因輪迴而來,也將因輪迴而去。超越輪迴,撫手無生,擁有的只是一片了無邊際的原野,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就算快樂,終會厭煩,就算無痛,還得厭煩。因為輪迴,生命獲得了重置的機會,今生不得,來生再見,於是生命中少了一份迷茫,多了一份豁達,生亦不喜,死亦不悲。」

「然而,輪迴像是一個傳說,但又不僅僅是一個傳說,不知何處再相見,並非未曾相見過。相見於燈火闌珊處,相見於刀光劍影下,相見於塵世間的每一個角落,不經意間或許觸碰過,只是不曾留意過。布萊恩?魏斯循著凱瑟琳的親身經歷,就為我們勾畫了一個充滿辛酸和苦楚的別樣輪迴,似乎已經證明了輪迴飄緲卻不虛幻。嘆前世今生,有些東西可以記起,只是隔世之後,想記起,很難再記起。」

搖了搖頭邵無情冷笑一聲:「曾經我始終相信,飄緲的未必是虛幻的,那是因為,人們追索過,卻不曾真正觸摸過。更加相信,那些飄緲的林林總總,定會有一天在眾生的苦苦尋繹下,帶來一片驚奇和艷彩,向人詮述,世間萬物,冥冥之中早已註定,一切依循著那條蒼勁而灰白的軌跡緩緩變換,不離不棄,不編不移,有希望,有迷茫,有歡欣,還有哀痛。」

女人道:「傷心和委屈的時候,不妨嚎啕大哭,讓那些悲痛和傷害隨著眼淚瞬間流走!相信眼淚可以洗刷一切,從來並不可怕,可怕的內心的意念是否有從來的心!快樂的時候,可以放縱自己內心世界,去感受每一份喜悅和激情帶來的幸福旋律!」

邵無情驚訝的看了女人一眼:「你差點讓我以為你是晨曦之星!」

神秘女人佛袖遮嘴,婉兒一笑:「看來現在雲端道家依舊被你騙著,那個女孩她怎麼樣了?有她在的話,或許你真的可以這麼狂傲!竟然讓你得到了可以媲美雲寂跟慕若的晨曦之星地獄之魂。哼,註定讓道家跟雲端結合起來對付你!」

「那你的寓意是什麼呢?慕若,雲寂!晨曦,地獄!現在的還用不到她,我現在需要地獄之魂,需要讓黑暗充斥一切,我也有我的計劃。」

邵無情的話讓女人皺眉起來:「你認定我不會把你殺了?也認定我不會對雲端說你的弱點?」

「你怎麼知道這些是我特意告訴你的呢?」

「哼,你真是那麼的怪異!」

「謝謝誇獎!」

千魂星月,雲端雲寂

看了邵無情不學無術玩世不恭的表情,千魂星月輕嘆他的變化:「生活中不要認同那些偽裝的酷和另類。他們也許是無事可做的人找出來放任自己無事可做的借口,所以表面風光,內心荒涼,真的很可憐,失去了自我,真正的「酷」是在內心。我們要有強大的內心,要任憑時間流逝,不會折磨和屈服的信念。不是因為在象牙塔中,才說出我愛世界這樣的話。是知道外面的黑、臟、醜陋之後,還要說出這樣的話。好好去愛,去生活,青春如此短暫,不要嘆老。累了,偶爾可以停下來休息,寂寞的時候,可以想想同隨寂寞的人,每個人都是從寂寞開始,但是我們內心必須永遠都充滿著鑒定的信念,相信自己!

時不時問問自己,自己到底在幹麼?時光流逝的時候,不只是回憶,更多的是成長的記憶,人生難得!」

世界上還有很多人生活不如人意,要尊重那些似乎生活狀況不如意的人,因為這樣才是尊重自己。永遠體恤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們,因為我們的親人就是在這些人群中。我也是這樣成長的!只有這樣,我們要有熱愛的心!如同一首歌《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在這世界生活中感覺累的人無計其數,所以,我們只能適應的將自己的內心調整,讓內心是快樂的,更多的是學會珍惜眼前的幸福!要知道富貴和奢華只是一種生活方式而已!並不代表沒有富貴和奢華就失去生活的意義。」

被朋友傷害了的時候,別懷疑友情,相識的緣分中沒有誰欺騙誰,只是誰不懂得珍惜緣分!

男人也一樣看了她一眼,竟然覺得好笑:「或許,從今開始,我要原諒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告訴自己,信念的力量讓我值得擁有最適合或者我該得到的一切!永遠記住精神比物質更要!每次我寫到很感動的時候都忍不住淚水,因為一次次這樣重複經歷讓我有生難忘!別去抱怨苦和累,人生過程的必經之路!」

今日讀曾國藩《挺經》《荷道》篇,寫道:「文章之道,以氣象光明俊偉為最難而可貴。如久雨初晴,登高山而望曠野;如樓俯大江,獨坐明窗幾凈之下,而可以遠眺;如英雄俠士,褆裘而來,絕無齷齪猥鄙之態。此三者皆光明俊偉之象」。讀後身同感受。做文章當以氣象光明俊偉為要。作為男兒,當該英雄豪氣,寫文章一瀉千里,而不是小溪潺潺。

宋詞有豪放派和婉約派之分,我獨愛豪放派的壯志豪情,器宇軒昂,而不喜婉約派的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但是,我寫文章卻沒有豪放的筆力,寫也是表現為故作神態,不得其要,也許與人的性格特徵有關吧。固然,婉約派詞有婉約派的意境和不同凡響,但我還是感覺豪放派詞催人奮進,如岳飛的《滿江紅》,辛棄疾的《永遇樂。北固亭懷古》等等。也許正合了我欠缺豪放的一面,而獨鍾愛豪放的緣故吧。

由文章及人,關於做人,我亦感覺應當豪氣衝天,一是一,二是二,恢宏大量,器宇軒昂,氣度不凡,不該心胸狹窄,器量比針眼小,遇事斤斤計較,雞腸小肚,猶豫不決,那將會一事無成。歷史上大凡有氣度的人,多有所建樹,多為英才。相反,小人往往機關算盡太聰明,最後落得一世罵名。

在文章中,我最喜歡讀毛澤東的文章,不管是詩詞還是他寫的實用文章,尤其是《矛盾論》、《實踐論》,還有那些《改造我們的學習》、《反對黨八股》、《論十大關係》、《論持久戰》、《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等等,卷卷雄文,都是觀點鮮明,見解一針見血,反對什麼,擁護什麼,十分明確。

同時,其說理亦旁徵博引,一瀉千里,沒有矯揉造作,扭扭捏捏之態。這也許與毛讀書多、見識廣、個性豪放、敢與天斗地斗人斗不服輸的個性有關吧。毛的為人亦是以人民大眾為親人,是粗獷豪放的。沒有毛的雄才大略,就沒去共產黨執政新中國的光輝。我常常想,毛只是中師畢業,但其學識其個性是唐宗宋祖所不及的。

文章如何才能光明俊偉,做人如何才能恢宏大度,需要日積月累,不斷的修鍊自己,不斷的提高自己,讀破萬卷書,行走萬里路,觀海聽濤,登高望遠,保持一顆積極樂觀心態,敢於不屈不撓,方能破雲見日,換一個朗朗乾坤。

細想,自己為什麼提高不了,進步不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讀書太少,不能博覽群書,亦不能精讀,也不能廣交朋友,導致自己才疏學淺,見識不光。要想有光明氣象,當該勤奮讀書,積極實踐,萬不能讀死書,死讀書,貴在學以致用,口而誦,心而惟,把一腔正氣賦予萬事萬物,這樣才能更好的提高自己。

《周易》說:「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如何藏器,當以厚重為本。我們只要把把久儲的厚重,在寫文章與學做人上有機統一起來,堅持不懈,必將以雄健的姿態展現在芸芸眾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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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黑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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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若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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