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翌日，程靈素悠悠醒過來，卻覺得全身疼痛，無法動彈，尤其是下半身，稍微動一下，就疼得不行。

恍惚間，她記起昨夜自己似乎做了個夢，夢中似乎還出現了楚厲風，兩個人似乎還做了一些令人難以啟齒的事，難道一個春夢就能讓自己如此疲乏，而且怎麼會跟楚厲風呢，雖說他們剛成親，可是彼此並不喜歡對方啊，她渾渾噩噩，只覺得自己很累，連眼皮也不想睜開。

她迷迷糊糊又閉上眼睛，突覺不對，努力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未著片褸，全身都是裸著的，再看自己的衣物，七凌八落的散落在床上和地上，掀開被褥，她看到了身下的落紅，瞬間明白了自己昨晚原來不是做夢，而是真的跟楚厲風做了夫妻。

程靈素一下子向漏了氣的球一樣，躺在床上，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楚厲風卻走了進來，坐在床沿，看見程靈素身上的吻痕，還有她那憔悴的模樣，心中湧起無限憐愛，溫柔道：「昨天晚上把你累壞了。」

程靈素沒有理他，將臉轉向另一邊，淚水像斷了線般涌了出來，楚厲風慌了，急忙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在你醉的時候趁人之危的，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程靈素一震，道：「你喜歡我？你不是不願跟我成親的嗎？」

楚厲風道：「那是在看到你之前。」說著他伸出手想將程靈素的淚水抹去，可程靈素多開了，於是他誠懇地道：「昨晚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改變了，只有你，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妻子。」

程靈素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呢？」

楚厲風道：「為什麼不可能？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這真的是我心裡的感受，你知道嗎？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有多震驚，我感覺自己簡直無法呼吸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帶給我如此的震撼。」

程靈素也被他這**裸的表白震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楚厲風也靜靜地看著她，知道她現在還需要一個時間適應，他現在不能急，如果急了，程靈素會被嚇跑的。

程靈素腦中一片空白，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呢？明明不可能的事情，怎麼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楚厲風看著程靈素如夢如幻的樣子，有些擔心，道：「你還好吧？」

程靈素回過神，發現自己還未著片縷，臉不禁紅了，道：「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楚厲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好，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程靈素點點頭，楚厲風慢慢走了出去。

程靈素穿上衣服，坐了起來，全身骨架像鬆了一樣，很難受，她索性就靠在了床柱上。她緩緩抬起頭，目光遊離到這張寬大的床上，床間還殘留著昨夜曖昧的氣氛，忽然，她的目光在一塊血漬上停住了，心裡湧起一陣悲哀，沒想到自己的貞操竟然糊裡糊塗地就失去了。

不知呆坐了多久，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想：「夫人。」

她轉過頭，一個俏生生的少女站在她面前。少女道：「夫人，奴婢是采微，是將軍吩咐我來服侍夫人的。」

采微一看就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程靈素對她很有好感，道：「知道了。」

采微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道：「夫人，我先伺候你熏香沐浴吧。」

程靈素點點頭。采微帶她到旁邊的浴室，程靈素髮現采微早就已經替她備好了沐浴用品，有些感激地望著采微。采微卻笑道：「是將軍吩咐奴婢為夫人準備的。」

程靈素心中一動，臉色微變。

程靈素緩緩地寬衣解帶，發現雪白的肩上還留著楚厲風昨晚的吻痕，於是她對采微道：「采微，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了。」

采微愣了愣，道：「好吧，那我出去收拾一下，讓人給你準備一些吃的。」

程靈素點點頭。

程靈素躺在浴池中，溫溫的熱水覆蓋了她的全身，她感覺一下子自己就放鬆了下來，浴池中飄蕩著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她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