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

程靈素隨著赫蘭到了偏廳，赫蘭忽然轉身道：「昨晚風兒在你房裡過的？」

程靈素臉微紅，點點頭。

赫蘭皺起眉頭，道：「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嗎？」

程靈素還是不說話，只點頭。

赫蘭面帶慍色：「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讓他在你那過夜？」程靈素一時無語。

「你怎麼不考慮一下晚秋的感受呢？大家都是女人，她的感受你應該體會得到的。」

「如果是你，洞房花燭夜，風兒不在你房中過，在別的女人那過，你會有什麼想法？」

「你對風兒的心，還有風兒對你的心，我都了解，可是，晚秋畢竟有了風兒的骨肉，你總要想想她啊。」

聽到這的時候，程靈素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嘴巴蠕動了一會，還是沒有出聲。

赫蘭突然生氣了，道：「你怎麼不說話？你就不會說一句話嗎？」

程靈素看著她慍怒的樣子，忽然覺得她好陌生，往日那溫婉爾雅，落落大方的赫蘭公主此刻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了，終於她張口道：「我沒有辦法回答您的問題，如果要我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那我實話跟您說，我不願意跟另一個女人分享我自己的丈夫，但是，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辦法改變什麼，不管我多麼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我還是必須接受，但是，我接受並不意味著，我就會為這個把自己的丈夫推到別人的身邊，我沒有那麼偉大。風要去哪裡不是我可以左右的，我也不想左右他什麼，我只過我的日子，我只想有一個愛自己的丈夫陪在自己的身邊，如果風不想留在我的身邊，我也不會強求他留下。」

說完這番話，她也不管赫蘭反應如何，就徑自離開了，雖然她知道她說的這番話，會讓赫蘭很生氣，可是她的心卻鬆了很多，心中的一口悶氣也吐了出來，彷彿自己體內的某些因子復活過來了。

楚厲風在房中焦急地等待著，終於看見程靈素走了進來，他趕緊走上前，程靈素緊蹙著眉頭，楚厲風心中咯噔了一下，問：「怎麼了？是不是娘跟你說什麼了？」

程靈素道：「放心，娘沒說什麼，我很好。」

楚厲風忙問：「娘肯定手了什麼，今天她的臉色不大好，她是不是為難你了？」

程靈素道：「我真的沒事，娘也沒有為難我，不過，我跟她說了一些話，可能說重了，她大概不高興了。」

「是嗎？」楚厲風有些不敢相信，程靈素向來都很尊敬公公婆婆的，他實在想象不出她對赫蘭說重話的樣子，不過程靈素沒事就好了，於是道：「沒事的，遲些時候我去哄哄她就行了，娘一向都很疼我，我哄她幾句她就很開心了。」

程靈素苦笑了一下。楚厲風看她很疲憊的樣子，道：「你先休息一下吧，。」程靈素也確實很累了，點點頭，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