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雪飲狂刀
被煙絮雪問得呆在那裡的聶晨風不知道怎樣回答。什麼是愛?在他看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便是真愛。所謂「真愛」,穿越輪迴,三生珍藏,永不腐敗。
滄海桑田,天地之間唯有真愛是不變的諾言。
大愛無疆,一切有道之物選擇之則為之而堅。
這是愛的定義,也是愛的諾言。
聶晨風雖然明白,但是卻沒有告訴煙絮雪,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思想而影響了這個白紙一樣的女孩,直到有一天,她自己能夠明白一切,明白什麼是愛!
「呵呵,雪兒,總有一天你會懂的!」聶晨風哽咽半天,終於是憋出了出這樣一句話。
第二天,步伐沉穩,深不可測的三叔聶震行急急忙忙的來到聶晨風母子所住的一偏僻宅院,神情有些焦慮。
「晨風,快出來,我有事找你!」
正在教煙絮雪識字的聶晨風聞言,皺眉道:「三叔,什麼事情啊?」
只見一個中年男子來到了聶晨風的面前,雙眼精光湛湛,一身華貴的絲綢長衫,證明著他在聶族中地位的非凡。
「晨風啊,這次恐怕有麻煩了!」三叔看了看房內認真學習的煙絮雪,而後道:「事關這位白衣少女。」
聞言,聶晨風一愣,而後拉著自己的三叔,走出小木屋,道:「怎麼會呢?族長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么?」
「是的,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麻煩了,也不知道是誰告的密,我大哥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而且,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家族中得到雪飲狂刀的事情泄露了出去,大哥他懷疑這件事情與這個女子有關,現在正在暴怒呢!」三叔長嘆一聲,繼續道:「前一段時間,族長之所以沒有來過問你的事情,就是因為我與其共同拜見老祖了,而老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一把驚天地、泣鬼神的寶刀。老祖因為奪這把刀身受重傷,大限無多,所以將這把刀秘密地傳給了家族。但是,這消息卻是不脛而走,所以族長正在察看家族中,是否有來歷不明的人呢!」
「是這樣么?」他疑惑著,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他們怎麼會懷疑到雪兒身上了呢?」他辯解著:「三叔,你也知道,雪兒是我從七彩山脈帶回來的,不諳世事,況且,她也不知道寶刀的事情,怎麼可能是那個泄密之人呢!」
聶晨風很是不解的望著自己的三叔——聶震行,父親死後,就只有這位三叔對自己母子甚好。
「唉!七彩山脈乃是一處禁地,你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這個奇異女子的,不過事情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現在只是懷疑她而已。」三叔摸了摸他的頭,嘆息道:「晨風啊!你也長大了,不過很多事情,你還不明白!」
「三叔,我懂,要是他們敢為難雪兒,大不了我再次離開聶族!」聶晨風有些惱怒的道,語氣卻是堅定無比。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聶震行微怒,道:「你怎麼能夠離開聶族呢?兩年前,你父親好不容易將你母子二人找回來,你那樣做的話,豈不是辜負你父親對你的期望?」
聶晨風聞言一愣。
「唉!三叔知道族長父子對你不好,趁你父親不在,將你們母子逐出聶族漂泊了十五年!」聶震行皺眉道:「可是……可是你也不應該對整個家族,有所抱怨,知道么?」
「三叔,我懷疑父親的死與族長有關聯。」聶晨風仰著頭,石破天驚的道:「所以我要查清楚。」
聞言,聶震行一愣,隨後定了定神,道:「隨你,但是三叔囑咐你一句,無論怎樣,不能反出聶族!這個女子不簡單,以後怎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還有這次家族恐怕是危險了,老祖受傷,寶刀泄密,有大難啊!」聶震行嘆息著。
聶晨風聽聞甚是不解,一把狂刀而已,能夠給整個家族帶來滅族的危險嗎?那滅自己家族的勢力該有多大?
「三叔,聶家乃是東洲東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勢力,誰能夠輕易滅我聶家?還有,一把小小的寶刀,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么?」
「呵呵,孩子,你修為才小小人階一星,等走上王皇之道,才會明白的。」聶震行鄭重其事的道:「不過我告訴你,雪飲狂刀誕生天地之間,絕對會引來修鍊界的一場風暴,老祖如此之強,為了收服寶刀,都被其所傷,可想而知其多麼的恐怖。」
聶晨風聽得雲里霧裡,只得暗罵這什麼狗屁雪飲狂刀。
「好了,晨風,好好修鍊,這是一枚有關狂刀的玉佩,你將其收好,記得丟了性命也不能把這塊玉佩丟了!」三叔最後交給他一枚古老的玉佩后,神情嚴肅的囑託道。
看著三叔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古玉,聶晨風甚是不解。
良久,他平復好心情,便回到了小木屋中。
「晨風哥哥,雪兒給你添麻煩了嗎?」煙絮雪認真的看著聶晨風,像是明白了什麼。
「呵呵,沒什麼,只是家族中出了些事情!」聶晨風安慰道,不想她擔心。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哈哈哈,郎情妾意,真是羨煞我等啊!」
緊接著,一臉很圓,身材很胖的青年一腳踹開了院門,不請自來。
他手中提著一把幾百斤的鐵鎚,隨時都將錘裂大地般,而在其身後,有著七八位聶家青年高手,並且,還有一個很強大的黃階老者跟隨其左右。
「哈哈哈,二弟啊,你這金屋藏嬌還真是好啊,兄弟我前來看望了!」
說話之人乃是族長之子,聶世水,正是他,在族中青年大賽上輸給了聶晨風,他仗著族長聶震宇的存在,經常奚落聶晨風的身世,二人可謂水火不容啊。
聶晨風見到來人,有些不悅,感覺到事情麻煩了。「大哥所來,只是看望嗎?」
「哈哈哈,別叫得這麼親熱,你懂得,你父親和我父親更本不是什麼親兄弟,而現在的你還比不得我家的一條狗!本少爺懶得和你廢話,我來就是要將那白衣女子帶走的!」聶世水剎那變臉道。
說話的同時,肥碩得像個皮球樣的他,色迷迷的盯著聶晨風身邊的煙絮雪,一雙桃花眼不停地在煙絮雪微挺的胸部,和盈盈一握的柳腰上瞟。
聶晨風見此眉頭輕皺:「聶世水,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想要帶人,不可能!!!」
聶世水大嘴一咧,嘲笑道:「一個流lang狗,還敢在本少爺面前喧囂,要不是三叔求著收留你們這對母子的話,老子早就一腳踹你們出去了!」
「哈哈哈......」
旁邊的七八位青年男女,聽聞此言也是狂笑了起來,用著鄙夷的眼光看著聶晨風,男修士當然則狠狠地掃視著這個有著絕色身段的白衣女子。
聶晨風輕輕的推開煙絮雪,道:「雪兒,你進屋去照顧娘親,我來解決他們!」
煙絮雪秀眉輕皺,蒙著白紗的玉臉卻是有著一絲怒意,猶豫了一會,在門口擔憂地看著聶晨風。
「哼,聶世水,你再口出不遜的話,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他走進院落,與眾人對峙道。
「哈哈哈,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後娘生的臭小子,也配和我稱兄道弟?」皮球樣的聶世水挑釁道:「哼!上次不小心輸了一招,這次必打斷你的筋骨,讓你成為一個廢物!」
他面目猙獰,說著,便提著數百斤重的鐵鎚,向聶晨風砸去。
見此,聶晨風也是爆射而去,手中的闊刀怒斬鐵鎚,「當」的一聲巨響,能量波動,將方圓數丈的大地都刮飛了一層泥。
聶晨風不做停留,欺身而進,闊刀橫劈豎斬,怒意叢生的他逼得聶世水連連倒退。
而聶世水肥大的後腳一蹬地,大地都是被踏出無數細小的裂縫,他終於是止住了身形,而其手中鐵鎚也是壓向了聶晨風。
見此,聶晨風不得不用闊刀橫擋,但是卻是被聶世水巨大的鐵鎚壓得不斷下沉,而其膝蓋,竟是沒入了泥土之下!
「哈哈哈,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你!」聶世水抓住機會,雙手不停地下壓,逼得聶晨風額頭上汗如雨下。
院門口的煙絮雪看到這一幕,神情有些緊張,右手中引得空間破碎的七彩光芒閃爍著,但卻終究沒有出手。
「喝,找死!」
聶晨風一聲大喝,雙手一推后拔地而起,手中闊刀終於是震開了壓在其身上的鐵鎚,而後迅速下降,一腳狠狠的踢向了肥碩的聶世水的胸膛。
「嘭......」
頓時,聶世水被聶晨風一腳踢飛了出去,碩大的肉球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片刻后,他扒地而起,噁心的大嘴流著鮮血。
看到這一幕,旁邊觀戰的青年一輩都強力忍住不笑。因為誰笑這個胖子少爺的話,那麼後果是很凄慘的。那位老者見此面無表情,右手中卻是醞釀著淡黃色的宗氣。
「媽的晨小子,你竟然敢傷本少爺!」受傷的聶世水瘋狂的咆哮著:「你們這些廢物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去去給我宰了他!徐老,快點將其鎮壓啊!」
叫囂完,他卻是跑向了門口的煙絮雪,想要將其拿下。
「哈哈哈,小美人,跟哥哥我走,讓哥哥好好疼愛你!」yin笑著,聶世水便要伸出自己的咸豬手,抓向煙絮雪微微隆起的胸部。
然而,一切都是悲劇的,他手還沒有碰到眼前的美人,自己的臉就驀地腫了起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向眾人,接著,一個肉球滾了出去。
「啊......你......你竟然敢打我?」聶世水哀嚎著怒瞪煙絮雪,嘴中的大牙也順著血水流了出來,半邊左臉腫來遮住了眼睛,繼續吼叫道:「快點將其給我拿下啊,我要好好揉虐她,揉虐致死啊!」
黃階修為的老者見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明顯感覺到了這個女子的不凡,愣了愣,終究是沒有動手。
「晨風哥哥,你回來,娘親叫你呢!」
就在眾人亂成一團,聶晨風眼中殺意叢生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了煙絮雪的輕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