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想你想得要死(5)
248:想你想得要死(5)
真涼學著暗三的樣兒,一動不動地,緊緊地抱著他,將所有的慾念與悸動暫停於這一個契合的擁抱之中。
片刻之後,像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氣,真涼的頭猛地從他寬闊的肩膀上抬起,將早已被自己咬得火紅的唇覆上他緊抿的薄唇。
男人唇溫度的火燙程度,不會比她好到哪裡去。
四片滾燙的唇相貼的剎那,按理應該是熱上加熱,可是,偏偏像是有一陣沁涼的風,清爽地吹過他們彼此的心尖。
這顯然是一種可以舒緩慾念的方式,兩人皆因為唇瓣的相親而感到了無比的愉悅與暢快。
但這種愉悅與暢快必然是短暫的,需要不斷地加深,甚至是升華,才能使得慾念繼續舒緩,否則,只能使得慾念在胃口大開之後,繼續擴張、蔓延。
暗三的唇抿得死緊,似乎已經被自己的唾液給粘合住,繼而乾涸凝固,以致於再也分不開兩瓣。
真涼毫不氣餒,興緻勃勃地,頗有耐心地去輕啄、**、啃咬他的唇瓣,一點一點地使得他的唇肉變濕、變潤、變紅、變軟。
不知不覺之中,暗三的唇線開始微微鬆開。
真涼便趁著這個當口,放任自己的小舌調皮地溜進,在裡頭放肆地嬉戲。
她的初衷是吟誘他,迫使他失去理智,完全被魅葯所臣服,但此刻,她腦袋裡的初衷不知跑去了哪兒,理智退位於身軀的需求,只想跟他親密地交纏,甚至深深地融合在一起。
真涼吻得很賣力,很專心,很仔細,跪在暗三雙腿上的膝蓋隨著她親吻的動作微微地挪動著,使得她的上半身在男人剛硬的胸膛里,既像是在玩耍,又像是在舞蹈。
總而言之,無論她身上哪個地方,無論她動還是不動,只要是跟暗三有接觸的地方,都能誘使他的血脈一層又一層地賁張。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暗三耷拉在身軀兩側的雙臂緩緩地抬起,緩緩地著落於真涼的臀與背脊,緩緩地往裡收緊,再收緊,最好是無一絲縫隙,甚至是按進他的身軀內里去。
與此同時,他的唇舌開始由靜變動,開始了熱烈的回應。
他的吻,永遠是那麼得霸道,狂放,肆然,真涼完全承受不住,只能從主動變成被動,由他牽引著自己,朝著更刺激的慾念深處邁去。
沒有魅葯的作用,她已經喜歡極了他的吻,而在有魅葯的作用之下,她無疑更加痴迷,恨不能任由他將自己吸吮乾淨,讓她存在於他的唇齒之中,再也不必離開。
親密的熱吻從單方到雙方,從溫柔到狂放,從輕淺到重深……都是一個從弱變強的過程,慾念也是這般變幻,越是從親吻中獲取慾念,慾念便同時進行誇張,渴求更深的變化與升華。
當各種方式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於慾念的瘋漲,兩人早已麻木不仁的雙唇終於在銀絲的牽連下,戀戀不捨地默契分開。
暗三望著媚眼如絲的女人,眼裡只有她能觸動他靈魂的黑眸,哪有那破壞美感的褐斑?哪怕他只須稍稍將眸光下移一分,但他的靈魂偏偏已經駐足在她的瞳孔之中,無法自拔。
而真涼呢,眸光迷離地望著黑眸中淬火的男人,靈魂同樣被他吸納,只願永遠沉醉其中不願清醒。
魅葯就如一種身軀中的疼痛發作一般,不是一直橫亘在那兒發作,而是一陣又一陣地發作,停歇一會兒,發作一會兒,停歇的時候,人容易清醒起來,而發作的時候,人則容易瘋狂,做出原本不敢做的,或者猶豫不決的,充滿顧忌的事情。
暗三的左手托在真涼的臀處,忽地一個使力,一個站起,就這般單手將她抱了起來。
緊接著,他空閑的右臂在擺滿杯盤的桌面上似橫風一掃,一陣「噼里啪啦」的碎裂聲響傳來,桌面上的東西,覺得大部分都被掃落在地,難以恢復原狀。
繼而,暗三將真涼重重地拋放在了光滑的桌面上,桌面冰冷的溫度非但沒有讓真涼感到不適,反而讓她躁熱的臀大感刺激,從而舒服地喟嘆一聲。
接下來,暗三準備脫去彼此礙事的衣裳,可是,在先脫誰的衣裳的問題上,他稍作猶豫了片刻。
真涼此刻眼迷離,身綿軟,他肯定指望不上她,是以,全都要靠他親力親為。
按照他的喜好,他喜歡先脫去真涼的衣裳,可以早些看到她那魅惑的身段,可是,他的惡趣味偏偏犯了。
雖然他有著一張猙獰的臉,但是,他很自信,也很明白,他有著如何完美的身段,是以,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女人望著他身為男人同樣魅惑的身段,會是怎樣的表情,會露出如何飢與渴的神情。
於是,暗三強忍住先脫真涼衣裳的衝動,先行脫起了自己的衣裳。
男人的衣裳總是比女人要設計得簡單許多,而他穿得又少,是以沒有幾下,他便將自己渾身脫得精光,不留下那一絲遮掩。
累贅的衣裳重重地落在他的腳邊,可那囂張的傢伙卻昂揚著姿態,兇悍地瞪著真涼,彷彿在催促著他,趕緊脫去屬於女人的累贅與遮掩。
真涼的腦袋裡一直存著清醒,只是,她的所有動作都不被清醒所支配。
此刻,她迷離的眸子定定地望著男人,微微閉合的唇內,不斷地生津,卻無法止住身軀的渴。
男人的反應跟女人有區別,哪怕她躁熱得流汗,也是少量的幾不可見的香汗,可暗三此刻身上,清晰地布滿著豆大的汗珠,有些倉促地在他賁張的肌理上滾動。
那攀爬、滾動在男人肌理上的汗珠,配合著男人麥色的肌膚,對女人而言,既性感又狂野,充滿著致命的魅惑力。
真涼唇內的口水不斷地生出,咽下,卻仍舊感到太干,很想不要臉面地朝著他撲過去,與他再來一個毫無縫隙的擁抱。
可是,她的力氣不足夠撲過去,而且,重要的是,她畢竟是尚未開封的女人,早就發現那囂張的傢伙,在無聲地對著她叫囂,她生怕一旦主動湊過去,那傢伙就會要了她的命。
是以,她強忍著慾念的擴張,正在辛苦地猶豫之中。
她的身軀是渴望他的,但是,她還沒有主動的勇氣,因為他那賁張的傢伙實在是太巨大,太嚇人了,彷彿跟他不是一體的,根本就不會有人性。
確實,若是那傢伙不被暗三的意志所控制,早已化身為衣冠噙獸,哪裡還有真涼喘息的機會,恐怕早就泣涕橫流,尖叫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