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禍根是梁妃
「天光散?皇後娘娘在母國的時候可有定時服用什麼補品?」
張院使診脈之後發現是西域的毒藥,立刻看向了蕊兒追問,蕊兒的臉上也是一頭霧水,想不出來什麼東西是有毒的。
「公主在狄冗國的時候每天都會有不同的補品進食,為了替公主養顏,可是宮裡的人應該不會對公主下毒手。」她說完了話,緊張的看向了張院使繼續說道。「您繼續已經知道公主中了什麼毒,應該有製作解藥的方法吧。」
周文晟的神色也有了變化,視線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等待張院使的回答,他卻是搖著頭。
「我不能研製解藥,天光散只有下毒的人才有,現在唯有請陛下修書一封,送回狄冗給孟帝,可能還能有一線生機,但是時間有限,只有半月有餘的時間。」
他的話才說完,寢宮的門已經被人打開了,周旭騰帶著岑安已經走進了寢宮內,他看到周文晟的那一刻,妒火中燒,走到了他的面前,已經握緊了周文晟的衣衫。
「寡人早就已經告訴你了,不要再靠近她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昏迷不醒?」
周文晟蹙緊了眉頭,對他的無理充滿了厭惡,冷嘲的說道。「你明知道她和母后不和,為什麼還讓她去找母后?導致現在的結果。」
周旭騰狐疑地看著他,月兒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周旭騰的手臂,說道。「陛下,這件事跟王爺無關,王爺是去向太後娘娘請安的,誰知道公主在這個時候就毒發了。」
張院使已經走到了周旭騰的面前,跪在了地上稟報。「陛下,皇後娘娘是中毒多日,中毒日期應該是從狄冗國算起,現在皇後娘娘距離毒發還有半月的時間,請陛下馬上修書送往狄冗國。」
「狄冗?孟帝怎麼會加害自己的女兒,況且她是來和親的,怎麼會讓她在我國暴斃?」
「奴婢知道了,不是皇上,是梁妃,梁妃每日都讓宮女送來補品,說是給公主調養身體的。」
月兒眼睛一亮,想起了在狄冗國的事情,蕊兒的腦海里也三國了零碎的畫面,她緊張的看著月兒。
「梁妃怎麼能這樣對待公主呢?在出嫁之前她就沒有想過要給公主吃解藥嗎?」
眼淚從蕊兒的眼眶裡滑落了下來,月兒的臉色也變的蒼白,都把視線轉向了遠處的床榻,周旭騰立刻開了口。
「來人,準備筆墨。」
岑安馬上走到了遠處,拿起了筆墨紙硯回到了他的面前,放在了桌面上,說道。「陛下,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以修書了。」
周旭騰立刻走到了眼前的桌面,他拿起了筆開始寫書信,周文晟的眉頭深鎖了起來,他開始擔心就算是孟帝知道了這件事,會讓梁妃交出解藥嗎?
「咳咳咳……噁……」
簡茵欣忽然之間咳嗽了起來,吐了一口鮮血在地上,周旭騰馬上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走到了床榻前,把她給扶了了起來,握緊了簡茵欣的手。
「你放心,我發誓一定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有任何的意外。」
「我……我中了什麼毒……」
她咳嗽了起來,烏黑的血不斷的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月兒連忙拿著自己的絲絹,遞給了周旭騰。
「陛下,給公主擦擦血跡。」
周旭騰看了月兒一眼,已經拿著絲絹給簡茵欣擦了嘴角的血跡,簡茵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握緊了周旭騰的手,看向了遠處。
「院使,難道沒有……沒有什麼配方讓我好受一點嗎?」
她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對著張院使說出了話,張院使沉默了一會兒,才走到了桌前,拿起了筆寫下了一個方子。
「蕊兒姑娘,你去太醫院拿葯,暫時可以減緩皇後娘娘的病痛,但是不能消除她體內的毒。」
「好,奴婢馬上就去。」
蕊兒拿著藥方,驚慌的離開了寢宮,簡茵欣氣若遊絲的靠在了床邊,只要能讓她好一點,她一定可以從帶來的醫書找到解決的方法,一定可以的。
周旭騰看著她這麼痛苦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用絲絹擦去了她額頭上的汗珠。
「你放心,你會沒事的,寡人保證。」
「我會沒事的,我不擔心。」
她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已經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已經走到了周文晟的面前,眯緊了自己的眼眸。
「你跟寡人出來,寡人有話要對你說。」
周文晟看了他一眼,已經在眼睛里看到了莫名的殺意,看來是想要殺了自己,他早就料到了周旭騰會這麼做,看來還是真的。
「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就說吧,我是絕對不會害怕的。」
周文晟冷漠的看著周旭騰,周旭騰已經轉過了身,視線在他的臉龐上打量了很久,才問道。「看來你還真的放不下心悅,寡人不能讓你留下。」
周文晟冷厲的笑聲在這一刻已經響徹了起來,不斷的拍著自己的手掌,訕笑的問道。「看來你是想要對我動手了嗎?」
周旭騰仰著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想到兒時的一切,他是絕對不會這麼麻木不仁的。
「我沒這麼說,但是也沒有大方到讓你留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是想要我繼續去鎮守邊境,之前你不是說要以和為貴嗎?寧願結盟也不肯開戰,現在竟然想要我鎮守邊境。」
周文晟用譏諷的語氣嘲弄周旭騰,周旭騰已經轉過了頭,看著眼前的弟弟。「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你必須去,為了你好我好,還有她好,這是唯一的選擇。」
周文晟的雙手已經握緊了拳頭,正要準備揍周旭騰,皇太后和凌月菲出現在了這裡,沖著他們大叫了起來。
「你們兩個又在幹什麼?還是沒完沒了的斗嗎?你們是想要氣死哀家嗎?」
周文晟蹙緊了自己的眉頭,看向了母親,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扶住了皇太后的手臂。
「母后,您在說什麼?我跟陛下之下在暢聊過去,從來沒想過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