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林雅笑了笑，說道，「最後就是支架了，這五指拇指是撐高度的，其他四個指頭呢，隨你的杆子放高放低，這樣，運桿的時候手要放鬆，手腕動，手臂不要動，往前推的時候要貼著身側的這個位置……」
她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肋骨這一排。
齊囂又點點頭。
林雅笑道，「那麼現在就可以打桿了。」
她俯身，腰往下壓，胸口緊貼著杆子，下巴對準杆子的，眼神專註，輕聲地說道，「就是這樣往前……」
她的聲音陡然停了。
齊囂從身後俯下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掌包裹住她推著杆子的手，另外一隻手覆在她那支起的手上。
他帶著淡淡煙草味衣領就在她身側，他的唇靠近她的耳朵，問道，「是這樣嗎？」
「……」
「齊總。」
「嗯？」
「你單獨來吧，趴在我身上你學不會的。」
「林雅。」
「嗯？」
「你怎麼這麼好騙？」
「……」
只用一秒，林雅明白，她他媽地被耍了。
齊囂忍不住笑了，低低地笑著，聲音硬朗，是蠻好聽的，可林雅卻開始磨牙，他鬆開她，抽了根煙咬著，歪著頭點燃，笑道，「平時見林秘書蠻聰明的……真的。」
「齊總，你上一任的秘書就這麼被你嚇跑的吧。」
「沒有，她懷寶寶了，要當全職媽媽了。」
齊囂還很認真地回答。
林雅忍不住也笑了，她把杆子放下，靠在桌子旁，轉過頭看著他，他咬著煙，很不正經的模樣，而且他很少穿西裝，今天也是一件長風衣加毛衣還有黑色修身長褲。
齊囂掐滅煙。
說道，「走吧。」
「去哪？」
「機場。」
「哦。」
林雅趕緊拿起外套跟小包，跟上他的腳步。
他人高馬大的，走在前頭，林雅只看到他寬闊的肩膀，她只有168，而他近180，雜誌上評論地沒錯。
他是一個傑出青年企業家。
連節假日都在忙工作的事情。
上了他的沃爾沃，她扣上安全帶，他笑著看了一眼，說道，「還想幫你扣呢，你倒先扣上了。」
林雅，「……」謝謝你了。
他啟動車子，拐上高速，走市區的路容易塞車，只有上高速才快。
到達機場的時候，下午兩點左右，沃爾沃停在國際站出口，這裡有一排私家車，齊囂下車，林雅立即也跟著下車。
他看了眼手錶，靠在車頭，身材修長，手插口袋裡，很悠閑。
出來的美女都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
林雅則站在他身側，過了一會，一個頭髮花白，穿著休閑裝的老爺子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手裡勾著外套，一個提著行李。
齊囂立即上前，含笑道，「老爺子。」
「喲，是齊總啊！」劉老哈哈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每次都是你來接我，怎麼敢勞煩你這個大忙人啊。」
齊囂笑道，「接你我都習慣了，你回國不就是惦記我嗎？」
劉老又是哈哈一笑，指著他說道，「你小子，挺會說話啊。」
后他視線一轉，看到林雅，林雅含笑上前，喊了一聲，「劉總。」
劉老點點頭，含笑說，「這是新秘書？」
齊囂嗯了一聲，又加了一句，「她還會陪你打撞球。」
劉老眼睛一亮，「這個好，這個好。」
齊囂笑道，「既然好，那就上車吧。」
林雅立即轉身給老爺子拉開車門，老爺子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上了車，其他的兩個人也跟著上車，齊囂提走了他們的行李放在後車廂，隨後才跟林雅一塊上車，林雅上了副駕駛才呼了一口氣。
剛剛她差點給老爺子開副駕駛的門……
劉氏是大家族，主要產業在香港，是香港的名門望族，這些年想在內地做投資，跟齊家也有點關係，不過齊囂卻總是以個人名義招待劉老爺子。
曾經就有人傳聞，齊囂跟家裡關係其實不太融洽。
劉老爺子其實已經跟齊囂合作過一些項目了，不過都是小項目，估計兩個人就是玩玩，這次過來，是不是有新的想法，就不好猜測了。
林雅的腦容量大概也就記得這些東西。
不過她預感到，今天頂多就是陪老爺子玩而已。
到了酒店，招待著劉老進了308號房，劉老一看到撞球，就蠢蠢欲動，喊著林雅，「來，跟我打一場。」
林雅剛準備去喊些吃的進來，這麼一叫，她立馬把外套給脫了，拿起球杆。
劉老含笑，「你叫什麼？」
「林雅。」
「好名字。」
齊囂搭著林雅的肩膀笑道，「剛都給忘記介紹了，老爺子，她的水平不錯，不會讓你失望的。」
「能好得過你？」劉老挑挑眉頭。
林雅立即扭頭看齊囂，齊囂含笑把她的頭給掰正，對劉老說道，「我那是雕蟲小技。」
劉老說道，「你不老實，我從來就沒贏過你。」
林雅，「……」
跟劉老打的是自由球，林雅全色，劉老花色，劉老開球，沒進，林雅接球，老爺子一看林雅那姿勢，對齊囂說道，「你果然沒有隨便找一個人忽悠我。」
齊囂咬著煙笑道，「哪敢。」
林雅記著齊囂的話，不要較真，但也不能放水，態度要認真專註。
跟老爺子清空了一桌子的球，最後林雅略勝，老爺子笑道，「再來一局，我連個小丫頭片子都贏不了，那還得了。」
他雖然這麼說，表情卻是滿愉快的。
林雅沒歇息，跟著他又再來了一局。
齊囂一直沒說話，他靠在身後的酒柜上，眯著眼看著林雅，她俯低時的腰身，她運球時的專註，還有那雙沾了些睫毛膏的眼睛，最後，那白晃眼的胸口以及那一直跟著她晃動的□□項鏈。
一共打了三局，林雅真沒放水，她只贏了一局，老爺子贏了兩局，滿載而歸。
老爺子笑道，「總算是在齊總面前揚眉吐氣了。」
齊囂輕笑，他掐了煙，「我可是按你的要求，找個美女，找個有水平的陪你打。」
「是啊，跟你這種大男人打沒意思。」
老爺子擺擺手，坐到沙發上，林雅放下球杆，拿了外套穿上。
齊囂從身後的酒柜上拿了瓶紅酒，開了瓶，遞給林雅，林雅接過來，立即從酒櫃拿了兩個酒杯，放在老爺子跟齊囂面前，彎腰給他們倒酒。
老爺子笑，「林雅不來一杯嗎？」
齊囂靠在沙發上，笑道，「是啊，你也來一杯啊，看你這仗勢，是打算只灌醉我們嗎？」
「……」
她起身，從柜子上拿下另外一個酒杯，倒了半杯，舉到齊囂面前，笑道，「齊總，需要我乾杯你隨意嗎？」
他笑，卻沒有應。
林雅沒真干，這種酒，喝得少，但一看就知道度數高，再說了，紅酒得慢慢飲。
她抿了一口后，放在手裡，齊囂又笑，「不是幹完嗎？怎麼只喝了一口……」
老爺子拍了下齊囂的手，說道，「你就知道欺負人，她懂酒，這酒得慢慢品，來，林雅我們不管他，我們干一杯。」
林雅笑著掃了齊囂一眼，跟劉老碰了一下杯子。
劉老抿了一口，也倒在沙發上，說道，「真是舒坦啊。」
稍坐了一會，門響了，林雅起身開門，酒店服務員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幾本菜牌，放在桌子上。
齊囂指著菜牌，說道，「老爺子，你看看，都是你喜歡的菜，你挑一個。」
老爺子對林雅說，「林雅喜歡吃什麼？」
林雅愣了一下，說道，「都行。」
劉老哈哈一笑，「這最難的菜啊，就是都行，齊總給你家秘書點個都行吧。」
齊囂扭頭笑問，「怎麼樣？」
林雅被老爺子一說，臉都有些紅了，齊囂這認真地一看，她更紅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眼眸一深，舌尖在齒間頂了頂，他含笑側過頭，將桌子上的餐牌推到她面前，「既然老爺子讓你選，那你就選吧。」
林雅只能看著那幾本餐牌，有粵菜，湘菜，日料，印菜，西餐，她想了想，老爺子是從法國過來的，西餐應該吃膩了，印菜呢咖喱上火，日料刺身生冷，湘菜酸辣，她最後要了粵菜，出國那麼久，回來應該想吃頓家鄉菜吧。
反正她自己挺想吃的。
「就粵菜吧。」
劉老又哈哈一笑，說道，「你這秘書很合我口味啊，不如把她讓給我得了。」
齊囂輕笑，「老爺子，什麼都能讓，女人不能讓啊。」
劉老笑著指指他，「你這小子。」
林雅一臉無奈。
服務員進來，收走餐牌，下去準備晚飯。
老爺子去上洗手間，房裡就剩林雅跟齊囂，林雅想著按這個情況，晚上即不能回家吃飯，也不能陪周晗玉吃飯了。
她起身，到窗邊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