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逼她……
沒等厲瑾言說話,顧青青已經將酒瓶放在嘴上喝了起來。
霍東辰猛地抬起身子,將米迦勒和盛澤的一條胳膊豁開,「你們都是死人么,她喝不了酒……」
可等霍東辰去奪顧青青手裡的酒瓶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喝的幾大口后,拿下酒瓶,看著厲瑾言,「可以了么?」
厲瑾言緊緊握著拳頭垂在褲縫的兩側,和顧青青對視了片刻,突然笑了,那一瞬間的笑特別的滲人,爾後微微闔了闔眼,「一個遊戲而已,你又何必當真了。」語落,他擰眉看著顧青青,「要不就散了吧!我送你回去。」
此時,霍東辰的背部由於剛才那一下子為了掙扎開米迦勒和盛澤的禁錮,而使了太大的力氣,現在好幾處傷口都已經崩開,最重最深的那條口子直接翻了開來,看著特備的恐怖。
所有人都嚇得捂住嘴巴和眼睛不敢看了,盛澤怒了,直接摁住霍東辰,「霍東辰,你大爺的再動一下看你還見得著明天的太陽么。」
米迦勒已進入讓人從車上拿醫藥箱上樓,顧青青別開厲瑾言太過炙熱而幸災樂禍的目光,「不用了。」說完,便朝著霍東辰的背部走了過去,在她完全近距離看清楚霍東辰血肉模糊的背部時,驀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
不是聽李川雨說是霍東辰被他把打了么,怎麼可以把自己兒子打成這樣?
他的背都那樣了,還擰過頭來看向顧青青,「喝那麼多白酒,是不是很難受?」
顧青青真的這麼一緊張,被他背上的傷口嚇得都忘記喝了酒後的感覺了。被他這麼冷不丁擰過頭來一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了,愣愣的看著他,見他也一直扭著頭看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一個答案。
顧青青只好咬了下嘴唇,搖頭,「我沒事,你,要不讓他們幾個送你去醫院吧!都,都開口了……」
霍東辰竟然看著她咧著最角笑了,「沒事,我皮厚。」
米迦勒的人抱著醫藥箱。身後跟著兩個大喘氣的人拿著剛剛買的消毒棉和繃帶之類的醫療用品,幾人一窩蜂湧了進來。
顧青青見那背都那樣了,就他們幾個笨手笨腳的大男人能給他處理好么,便看向盛澤,糯糯道,「盛總,要不,還是送去就近的醫院處理下吧!這個,你們當中又沒學醫的,萬一給弄感染了這麼辦?」
盛澤今晚特別的事生氣,要不是看著霍東辰為了那女人而不動他厲瑾言的份上,他今晚絕對解決了他。聲東西么!
「你給處理,小心著點。」盛澤看向顧青青說的一本正經。
顧青青指著自己的鼻尖,「我?!」
盛澤擰眉,「是,你,顧青青,給他把血漬處理掉,再將所有傷口處做個消毒處理,小心別感染了。」
顧青青哪裡有那個能耐了,她又不是醫生,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敢,萬一把他給治的更加嚴重了怎麼辦?盛總,您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送他去附近的醫院處理,別開什麼玩笑了……」她這一著急又是話都說不到一起了。
盛總,「哐」的拉了把凳子坐下,挑眉,「你覺得我行開玩笑的樣子么?少廢話,快點,他要能送去醫院我還需要跟你廢話么!」
盛澤語落,看向米迦勒,「迦勒,給顧小姐當助理,速度點,不然你家爺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顧青青只好抖著手見過米迦勒遞給她的消毒棉先給他擦拭背上的血漬和汗漬,吞著口水說,「那個,你忍著點,要是疼了就說。」
霍東辰別開頭,趴在桌子上,悶哼道,「嗯,沒事,開始吧!」
盛澤看著時間,不住地起身去打電話,好像在催促什麼人,最後一次打完電話回來后淡淡的瞥了眼厲瑾言,「厲總,沒事就將閑雜人等請出去,這裡不能有太多的細菌。」
厲瑾言瞅了眼他的人,漠北讓夏小溪帶人都離開,就他留下來陪著厲瑾言一直站在那裡,看著顧青青給霍少處理傷口。
其實和厲瑾言認識這麼多年了,漠北算是他最親近的心腹了,可他一直都不明白厲瑾言為什麼非要到安城發展,而且要將矛頭指向霍家,指向霍東辰。
雖然兩人私下關係輕如兄弟,可關於厲瑾言來安城的事情,他從來沒正面問過他,如若真的是為了顧青青,那也不對啊!
畢竟是後來才認識顧青青的,起初他們在安城開始滲透項目到現在已經有幾年了,在莫北的影響里,厲瑾言絕對不認識顧青青這麼一個人的。
「你下樓等我。」突然被厲瑾言這麼一句打斷了莫北的歪歪。
等顧青青和米迦勒倆外加一個李川雨給他倆端熱水洗毛巾,終於給霍東辰把背上的血漬和汗漬清理乾淨了,真正的大夫,華偉戴著金絲邊框鏡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華偉丟兒浪蕩的大老遠就來了句,「我擦,霍少,你丫這是跟小爺我有仇么你,大半夜的折騰人。」
「少廢話,趕緊給他處理傷口。」盛澤瞪著華偉說道。
待顧青青回頭看清楚來人是誰時,就更看到了救星似的,跟華偉打招呼,「您好,您趕緊給看看,這傷口基本都有裂開的跡象,會不會感染啊?」
華偉看了眼顧青青,故意一個邪魅的壞笑,「我說小美女啊,怎麼又是你啊。您明明知道霍少這傷口傷的重,是不能劇烈運動的,你怎麼就不讓他節制點呢?!」
顧青青又沒想那麼多,只是急著讓華偉趕緊給霍東辰處理傷口,「那,我又不知道。」
「卧槽!你怎麼會連這檔子事都不知道呢……」華偉各種將顧青青往歪門邪道上引導。
其他幾人都快憋不住了,誰不知道華偉那傢伙除了醫術好,口才也是一流的缺德呢。
顧青青獃頭獃腦的反應遲鈍哪裡是他是對手了,下一瞬,霍東辰悶哼著罵道,「華偉,再把把你那臭嘴給小爺閉上。看我今晚讓你走的了,我就知道你猴急的去泡妞了。」
「哪裡有了,你少給華爺我抹黑了,人家早都改邪歸正了好不。」華偉說著,便戴上手套和口罩進入了工作狀態。
顧青青眼睜睜看著華偉拿起一瓶黑乎乎的液體直接灑在了霍東辰基本上,她瞪大了眼睛,「您這是什麼?」
「噓!」米迦勒給了顧青青一個眼色,低聲說,「他有個毛病治病或者手術時不許人講話,咳嗽一聲都不行。」
顧青青嚇得趕緊捂住嘴巴,但還是很擔心的,華偉完全和我們想象中的大夫不一樣,如此驚秫的傷口,對於他來說就是跟刺扎了下似的簡單。
華偉用的葯都是他自己獨家研製的秘方中成藥,就跟秦凰水鎮的那個「華佗」華威的感覺是一樣的。
他們治病就是一種不能,幾樣藥水地上,又塗抹了幾樣藥膏后,華偉在霍東辰的背上摁壓了幾下,「沒事了,這下注意點了,再出事兒了,我這裡可沒這寶貝疙瘩了。」語落,他把幾瓶葯拿起來用筆在上面寫了幾號,遞給顧青青。「交給了,每天晚上給他消毒,換藥就行了。」
見顧青青張紅著臉不接東西,華偉雅痞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的消毒工作做得不錯,挺到位,諾,給你了。」
顧青青還是扶著桌子邊沿,紅著臉不接華偉手裡的藥品,斂著眉眼也不看他。
「行了,給我就行。她喝多了。你給看看開點解酒藥。」霍東辰突然扭過頭來看著華偉說道。
華為當然在接到盛澤電話時候就知道霍東辰傷口崩開的原因了,可他突然眯了下眸子瞪著霍東辰,「我看你是找死了,都說了你這傷口不能喝酒不能抽煙,你還煙抽的越來越凶,酒喝得如此胸悶,你大爺的把我這個醫生的話當屁了么?」
華偉罵罵咧咧的給顧青青開了樣醒酒藥,「去藥店買了一喝,睡一覺就沒事了,女孩子家家的喝那麼多白酒搞什麼事。」
厲瑾言上前直接扶住顧青青的肩膀,「我送你們回去?」語落,他看向李川雨,「李川雨,把她的東西收拾起來,我們先走。」
已經活過來的霍東辰眯了下眸子,「厲瑾言,我還在這裡呢,你覺得我會讓你送她回去么?」
顧青青已經頭暈的不行了,就連說話都成問題了,他覺得此時不說話,不想事情會好點,不然就有種想嘔吐的衝動,關鍵是舌頭都硬的在打結了,她試著張了好幾次嘴,都是張不開嘴的感覺。
厲瑾言倒也不急,扶著顧青青的肩膀,平靜的看著霍東辰,「那我不管,人是我今晚請出來的,那我就有讓她平安回去的責任。」
「是嗎?那她剛才端著酒瓶吹得時候,你大爺的責任呢,啊?」霍東辰又是大吼了一嗓子,他平時真的很穩重的,自從遇到顧青青就沒讓他好過一天,還脾氣見長,真是見鬼了。
明明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離她太近。可他就見不得她跟厲瑾言在一起。
他明明已經知道她最近接了厲瑾言的一個案子,可他就是不想他們單獨在一起才作踐自己非得摻和這一趟遊戲,硬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可這樣逼了的結局和不逼又有什麼兩樣,他還是得估計霍啟明和陳慧那邊對她真的下手。
霍東辰自己心裡明白,父母並是不那種心狠手辣趕盡殺絕的人,但是為了霍家和爺爺、奶奶,妹妹的仇恨,他們至少是要阻止他和顧青青在一起的,就像他們這些年對安安很好,可絕對不允許他對安安太好,也不給安安靠近他的機會。雖然他也非常不喜歡安安。
好在,他對安安沒意,而安安對他亦是無情,如此一來,霍啟明和陳慧倒也是對安安視如己出的養到她大學畢業,可顧青青不一樣啊!
誰讓他對她有那份心思了,關鍵現在倆人的關係已經不是單純的有那份心思,可以埋在心底不說出來的感情了,都已經赤誠相見了,他根本就說服不了自己放下她啊!
顧青青狠狠咬了下舌尖,這才糯糯道,「別吵了,我自己回去。」說完,她就掙開厲瑾言的手,看向李川雨,頭重腳輕的挽上她的胳膊,「我媽先走。」
胳膊被霍東辰拽住,「你還不能走,我一會兒還得換藥。」
顧青青擰眉,「你,讓華醫生弄下就好了。」
霍東辰瞪了眼盛澤,「都滾。」
偌大的房間就剩下厲瑾言和霍東辰,顧青青,米迦勒在門口站著,就這麼幾個人。
見厲瑾言沒有要走的意思跟他耗上了,霍東辰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顧青青的臉上,聲線懶洋洋的說,「青青,那天晚上我沒做措施。」
霍東辰這麼一句懶洋洋的話落下,顧青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厲瑾言的臉蹭的綠了,額頭的青筋突突跳了幾下,上前就拽住霍東辰的衣領,「你敢動她……」那一拳頭掄下去真的就毀了霍東辰的五官。
「不要。」顧青青一把推開厲瑾言,雙臂張開護在霍東辰的面前,看著厲瑾言,「他都那樣了你沒看見么?你到底想怎麼樣?策劃書的錢我不要了行么?」
由於現在酒勁上來了,顧青青的臉更加紅,舌尖打著結,說完這麼一句話后,頭暈的又一次扶住了桌岩。
她完全不明白霍東辰剛才說了什麼讓厲瑾言突然間那麼憤怒,可下一瞬,蹭的臉更加紅,頭也隨之更加暈乎了。
她終於明白霍東辰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混蛋就是個混蛋,那話他都敢拿出來說,真是夠了。顧青青一點一點站直了身體,緩緩扭頭看向霍東辰,故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揚了下臉,笑的嫵媚至極,「霍少放心,我已經吃了事後緊急避、孕、葯,且是七十二小時藥效的,安全的很。」
難怪他今晚費勁心思連死都不怕的在這裡和厲瑾言耗,原來是擔心那晚上留下後患啊!
那麼,這樣的答覆,他應該會很滿意吧!而對厲瑾言來說。他也該死心了吧!畢竟她這樣答覆霍東辰的時候,就已經讓厲瑾言聽得清楚了,她並不是什麼好女人,更不是他厲瑾言心目中要找的女人。
顧青青說完這麼一句後轉身就走。
手還是被霍東辰拽著,「顧青青,你今晚敢走出這裡,我就讓所有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試試看。」
兩人拉扯之間,霍東辰的背好像又一次出現了問題,他的臉色瞬間煞白,往後倒退了幾步。
手疾眼快的米迦勒已經竄到他們幾人跟前,一把扶住霍東辰。「霍少……?」
顧青青的本能是要走人的,可看見霍東成的臉色煞白切滴著汗珠子時,突然說,「米迦勒,估計是酒勁兒上來了,趕緊給華偉電話吧!我先走了。」
米迦勒這次才不要徵求霍東辰的意見了,他直接打了個電話,「上來人,把厲先生給我請出去……快點讓華偉備葯,醒酒藥,快點……」
顧青青朝門口走了幾步,身後便是米迦勒撕心裂肺的哀嚎。「顧青青,快點幫忙,霍少好像胃出血了……」
華偉的私人醫院裡,霍東辰掛著點滴,只能趴在床上,邊上還得有人看著他,所有人都在盛澤的安排下醋溜的沒了蹤影,就連李川雨那叛徒都不知道死哪裡去了,顧青青喝了第二杯醒酒湯后胃裡感覺就舒服多了,只好坐在霍東成的床頭凳子上看著他打點滴。
霍東成要上廁所,顧青青幫他拿下點滴瓶子,臉涼的都能結冰了。「你自己拿著去。」
霍東辰也是被洗腸子涮肚子的沒了力氣,不和她一般見識,拿過瓶子,走人,留了句,「我結束了,你得幫我提褲子。」
顧青青騰地站了起來,「霍東辰,你個混蛋。」
霍東辰靠在衛生間的門口,看著一兩張紅的顧青青挑眉,「我這會兒可沒惹你。」
顧青青被氣的快哭了,太特么的欺負人了,真的以為她沒爹沒娘的好欺負么,咬了下唇瞪著那人,「那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你當著別人說什麼,腦子有問題吧你,我才不會傻到給自己留下什麼麻煩了……」
「哦?!你是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啊?你覺得我當著厲瑾言的面兒說出來丟臉?可我看你不在乎啊,所以才隨口說了下而已。」霍東辰的口氣和語調簡直氣的顧青青想抓狂。
「你?」顧青青一個你字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瞪了眼霍東辰,「我要回去了。」
「你回不去了,這裡沒有公交車和計程車,而且盛澤他們都已經回市區了。」
顧青青擰眉,「那,那李川雨呢?」
「她啊!我讓盛澤給順便帶走了,她在厲瑾言公司的那份破工作明天能不能做,那就看盛澤的了。」
「混蛋,你,你們要對李川雨做什麼……?」顧青青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看著霍東辰,嘴唇抖得比酒醉了的時候都嚴重。
霍東辰眯了下眉心,「我說過不止一次,你,只要聽我的,什麼事兒都沒有,那天晚上雖然是被你氣的,但是感覺都很好不是么,你的感覺和表現不也是很美好么!我之所以沒機會跟你解釋那件事情,但是,我都有所安排,有話放給李川雨,可她呢?你呢?老子快死了,你連個電話,一個簡訊都沒有,還死性不改非得跟厲瑾言攪合在一起,你這是誠心要逼我動點真的是么。」
顧青青緊緊握著拳頭,無力的垂下頭,「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不許見厲瑾言,什麼狗屁文案,不許接,金銀首飾,銀行卡都給你塞過去了,你他媽的不用,鬧什麼神,非得氣我不成,你嫌爺事兒不夠多是么!」
顧青青狠狠咽了口口水,上前,從前面將他擁住,伸手接過他手裡的點滴瓶子,「我。我不接他的文案了,保證不見他,你,你給盛澤打電話,別動李川雨好不好?嗯?」
她踮起腳尖在霍東辰的嘴角親了親,「可以不?趕緊啊!」
顧青青趕緊拿來手機塞給霍東辰,「快,先給他們打電話。」
霍東辰將電話塞進顧青青的裙子胸口,正好放在了她的溝壑,「爺尿急,先扶爺解決了再說。」
顧青青滿頭大汗的伺候某人解決了內急,剛摸出電話就被某人給一把奪走,扔到洗漱台上,握住她的手,「嗯?!幫我……」
顧青青蹭的紅了臉,結結巴巴道,「你,你個混蛋,你趕緊先把李川雨給放了,啊……」
她的手裡被強行塞進了一個滾燙的東西,「笨蛋,李川雨在後面的房間睡覺,快點幫我……」
顧青青使命搖頭,「我不會……」
霍東辰直接將她的頭壓了下去。「乖,我教你……爺有傷,你別讓爺出力,懂!」
第二天一大早,華偉過來檢查霍東辰的傷勢時,發現顧青青竟然在病床上窩著,被子蓋的只留了個腦袋在外面。
霍東辰看見華偉那金光四射的眼睛就橫了他一眼,懶洋洋道,「輕點,我家丫頭還沒睡醒。」
其實顧青青在聽到外面動靜時候就醒了,覺得丟臉就把自己埋了裝死咩。
華偉翻著看了看霍東辰的脊背,「嗯,好的不錯,看來你大爺的昨晚又沒把持住啊!」
霍東辰瞪了眼華偉,「閉嘴,我家丫頭害羞。」
華偉點頭,「哦,小的明白了。」
華偉給霍東辰檢查完后,說是再吊幾瓶點滴就可以回家了,腸胃還得好好保養保養,其他就是,華偉托著長長的后音壞笑道,「運動時節制點,畢竟你這次可是傷的不輕。」
「滾。」霍東辰這麼一句落下后,華偉恢復了正經,說,「哎?霍少,你家丫頭的那個丫頭,我看上了哎!」
顧青青蹭的把頭露出來,「不行,她有喜歡的人了。」
霍東辰擰眉,「誰?」
顧青青白了他一眼,「反正不是你,你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