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雙方表白 大結局倒計時
「這麼說來你是關心這個前男友,比關心我這個現任老公還要多?」顧修爵狹長的黑眸眯成了一道危險的弧度,斜了她一眼。
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諱莫如深起來,尤其是這話里明顯就是有扭曲之意。
林晚一聽到他如此之說,剛壓下去的那口氣很快翻湧上來,心急燎燎地開口辯解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是關心你!」
「哦,關心我,為什麼要關心我呢?」顧修爵一步步挨近過來,從沙發的一側越漸挨近。
此刻的他不知是不是由於穿著家居服的緣故,渾身散發著慵懶而魅惑的氣息。
林晚的呼吸一下子又亂了,不知道他為何要如此問,偶一瞥只見他盯著她的視線過於灼熱,令她很不安。
她訕訕一笑,勉強保持著冷靜,打著哈哈:「老婆關心老公不是很尋常的事!」
說完她很沒底,由於他靠的實在太近,觸手可及一般。
許久他沒有應聲,客廳內只剩下了電視里,不知道在放著什麼的聲響。
林晚緊張的手心裡直冒汗,試圖改變一下姿勢時,男人的一雙有力的手及時觸了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神經即刻緊繃中,比起她的手心滾燙,而他的大手卻異常涼爽,像是自帶了冷氣一般。
他握住了她的小手,轉而一根根迫使她的手指展開。
他緩緩勾唇,挑起了一抹笑意,極其輕柔的語氣,喃喃著:「你看來很緊張嗎,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林晚整個人一懵,小臉瞬間漲紅了,急忙爭辯著:「我沒有……」
心裡卻在暗嗔:不帶這麼玩人的,我真的消受不起!
見識到她的嘴硬,口不言中,他指指腹以打圈的方式,細細摩挲著她的掌心。
那指腹帶著薄繭觸及到,她敏感而柔嫩的掌心,異常痒痒難忍。
林晚委實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會來這麼一出,撓她痒痒,只是幾圈而已,她就忍不住在那「咯吱咯吱」笑了開來。
試圖抽離自己的手卻被他攥地穩穩的,掙脫不得,又不能毫無節制直接對他來一腳。
她試圖緊抿住雙唇,剋制住這酥酥.麻麻的感覺,可是什麼都無計可施了。
很快她就被撓的在那前俯後仰的,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一張小臉更是如同蜜.桃一般誘.人,雙唇時而抿住,時而禁不住又笑了出來。
「嗯,還狡辯不?」比起小女人的抓耳撓腮,顧修爵更是興緻極高。薄唇輕啟一字一字緩慢地吐露。
「嗚嗚……我不敢了……求你別撓了……」林晚已經處於癢的快要暈厥過去的勢頭了,她好難受,最怕癢了。
大腦已經不受自控,雙唇斷斷續續溢出來不一樣的求饒聲。
「這樣,那我問你是關心我呢,還是喜歡我呢?」顧修爵逮住了機會,大力拉了一把,直接將她拽入了他的懷中,以更強勢的姿勢脅迫於她。
林晚怎麼都沒想到還來這一出,還有如此親昵的問題等著她。
見她沉默著,顧修爵毫不客氣地另一手也上陣直接在她的腰間上,撓了幾下。
這下刺激的林晚整個人都覺得,快要癢暈過去,難受的不得了,她禁不住一聲又一聲地笑了出來。
迫於這番攻勢下,她知道不鬆口,估計要被癢死了今天:「關心你!」
「就只是關心?」顧修爵挑了下眉。很明顯不滿意她的回答,繼續下手嘴上又不忽略繼續套話。
「喜歡……我喜歡你……」伴隨著斷斷續續的笑聲下,林晚禁不住說了幾遍。
顧修爵如實聽到了,這才心滿意足地停手。
此時的林晚整個人已經狼狽的不成樣,衣衫不整,滿臉羞紅,而且喘氣不停。
比起她的這番狀態,顧修爵雙手抱著拳,乾脆整個人側轉了過來。
一臉深意地盯著她,輕輕淺淺地開口:「老婆,你剛剛對我如此坦白的告白,我已經接收到了,既然你如此熱情,那我就被迫接受下來!」
林晚是既羞澀又無措,這都是哪和哪呀,她什麼時候告白了。
她不安地垂下了眼帘,不敢與他直視。回想著她到底什麼時候和他告白了。
一想起剛剛那種脅迫下,被套著說的話,難不成他以為真的了。
眼下她該裝作不知道呢,還是說繼而順勢說下去,對他袒露心跡,那麼他會接受還是嘲諷她。
比起林晚心湖裡亂的一鍋粥般,顧修爵卻是饒有興緻的還等著下文。
「修爵,剛剛的話你別當真,咱們不是正玩的起勁!」過了許久,林晚緩過來些許,到底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她不能借勢說下去。
他馬上要重新執掌顧氏,想必他勝任之時,估計他們倆之間的契約婚姻,很快就要到頭了。
顧修爵一聽到事已至此這個小女人,還不敢如實承認對於他的情感,只能在喝醉了酒才能對他說嗎?
可是他不滿足於酒後,他要聽她清醒的時候,從那雙小嘴裡如實的說出口。
他的俊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剛剛那麼活躍的氣氛早已不復存在,感覺整個空氣都像是凝滯了一般。
他猝地以手扼制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挑起,那雙精緻的窄瞳噴薄而出著怒火與狠意。
勾唇一字一頓地逼問:「嗯,讓你喜歡我有這麼難嘛?別的女人可比你善解人意多了,想不想知道方怡是如何討我歡心的!」
林晚怎麼都沒想到,剛剛還和她如此膩歪的男人,轉瞬間會變成這副毒舌又絕情的樣子。
是嫌她還不夠難堪,還不夠窩囊是吧,還和她提什麼白蓮花。
她到底有哪裡比不上,那個見異思遷的白蓮花呢?
「修爵,你的口味還真是獨特,那樣的女人你也看得上!」林晚水潤而澄澈的眸子,早已被嫉妒暈染了,她直然的與他對視。並不打算再隱忍下去。
反正撕破臉就撕破臉,契約結束也不是她一手造成的,是他先不忠在先。
她一直規規矩矩,安份守己的,他卻逍遙自在,還想讓她盡職盡責,憑什麼!
「哦,她有什麼不好,好歹還是一朵解語花,該溫柔就溫柔,該柔弱就柔弱,聽話的很!」顧修爵黑眸里倏地浮起了絲絲縷縷的光澤,搖曳起伏著。
彎著的唇角保持著迷人的弧度,看似真的很滿意方怡的一切與一切。
林晚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在她面前說旁的女人,真把她當做隨意擺弄的木偶人了。
林晚很生氣,小臉上再也不掩飾那股迸發而出的怒火,惡狠狠地瞪著他:「顧修爵,你就這麼喜歡周旭揚玩剩下的女人!」
顧修爵聽到這一句話反而笑了,還鬆開了她,轉而整個人朝她逼近。
笑的漫不經心的樣子,「你別忘記了你也是他曾玩過的女人!」
「你……」林晚被他這毫無保留的一句話,堵的面色瞬間鐵青了。
他明明就知道她把第一次給了他,卻還要說這種話攻擊她。
她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的一文不值,在他看來那一層東西並不代表著什麼。
甚至還以為她與方怡沒什麼不同,都還在與周旭揚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那麼我們解除契約,我覺得方怡也許是你更合適的人選!」林晚覺得心已冷,雙手支撐著往後退開,與他保持著距離。
再也不看他一眼,冷情決絕地擱下了這一番必須說出口的話。
即便每一出一個字眼,她的心都疼的喘不過氣來,必須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能衝出口。
「你覺得你有權利說結束嘛!」顧修爵徹底被她這一番話激怒了,像頭猛獸一般撲.了過來,將她死死地限制於身.下。
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那可怕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斷了她的喉嚨一般。
林晚每次見識到這樣的他,還是抑制不住的害怕,即使她剛剛被氣的喪失了理智。
可是明明一直是他在傷害她,逼她說出口這一番違心的話。
為什麼他反而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朝她叫囂著,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好委屈,好難過,也害怕,幾多情緒交雜在一起,終是沒有忍住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下來。
那淚水如圖決堤了一般,眨眼間就布滿了整個臉頰,在臉上匯流出了一道道晶瑩的曲線。
顧修爵的怒火在看到她的淚水時,就消散的所剩無幾了,他每次面對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些自持的冷靜,那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就如同虛設了一般。
因為被背叛過,被狠狠的傷害過,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
他不確定她對於他的感情有多麼真,有多麼喜歡,是不是可以與他共度一生。
只是因為是她,他願意賭一次,再相信一次。
所以他會變得很小心翼翼,很多愁善感。
他隨即一把摟起了她,輕拍了拍,很輕聲安撫著:「傻瓜,別哭了!」
「是你一直在凶我,不相信我,還要去找別的女人!」見他褪去了剛剛凶神惡煞的樣子,反而在安撫她。
林晚的膽子一下子又回來了,邊哭邊不忘數落,他剛剛對她所做的一切。
「我有說過嗎。反而倒是你一直把我在往外推!」顧修爵一下子板正過了她的小小身板,那布滿淚痕的臉頰是那般楚楚可憐,可是那雙小嘴還倔強的嘟著,貌似很不服氣。
林晚抽泣了幾聲,掀起飽含淚水的眸,瞪了一眼他,很激動地說:「我沒有,是你說她有多好,多好。反正我在你眼底就是一無是處!」
「晚晚,你這是在和我吃醋嗎?」顧修爵隨手抽起紙巾,溫柔地替她擦拭著臉頰,看著她的眸子,忽而輕問著。
此時的林晚止住了嗚咽聲,眼下與她四目相接的那雙黑色的眸子,變得深邃而迷離,閃爍著惑人的光彩。
臉部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有種不真實的柔情似水。
「也許吧。我是被虐瘋了才會變得奇怪起來了!」林晚定定地與他相視著,也不打算否認了,就含糊的承認罷了。
這一出接一出的,她實在是應接不暇了,就算被他看不起也只能這樣了。
見小女人默認了,他眼底閃過一絲精明的光澤,打算乘勝追擊下去,撇了撇唇:「這麼說呢,我還要不要去接受方怡,或是別的獻殷勤的女人!」
那雙墨色的眸透著狡黠的餘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的臉頰,像是做出了思考狀的樣子。
「你敢!」林晚一聽到事到如今,他居然還動著這份心思,怒火霎時衝到了頭頂,直然地蹦出了口。
說完這二字還不解氣,又努了努小嘴,再加了氣勢洶洶的一句:「不許去!」
顧修爵見識了她蠻橫起來的勁頭,覺得分外的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
過了許久他才止住了笑意,斂眸凝視著她一字一頓地逼問道:「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呢?」
林晚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又要問她理由。是不是非得逼她說出口,他才肯善罷甘休。
她苦惱地垂下眼帘,心裡糾結萬分,罷了,就算被他笑話她也要說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繼而抬眸,堅定不移地看著一臉打探神色的他。
抿了抿唇角,像是拋開了一切枷鎖地出口:「因為我現在還是你的老婆,名正言順的妻子……」
「這個理由,你已經說過不只一遍了,對我沒有說服力了!」顧修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慵懶的語氣像是根本不屑於她這個回答。
林晚攥緊了雙手,再而又吐出一口氣,微閉上了雙眸。咬了咬牙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你,不許你出去沾花惹草,不許你對別的女人好!」
一口氣說完后,她也不敢睜開眼睛,雖然終是說出口了,可是她反而害怕了。
害怕看到他嘲諷的眼神,害怕看到他厭惡的樣子,害怕他根本覺得她在痴人說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到林晚再也扛不住了。
在即將睜開雙眸的那一剎那間,男人醇厚的嗓音,仿若剛掀開蓋的陳年佳釀一般,緩緩傾吐而出。
「這個理由嘛,馬馬虎虎,我接受了!」
顧修爵索性直起了身,離開了沙發區域,嘴角上揚而起的弧度,是那般動人心弦。
林晚豁然睜開雙眸。瞥見男人已經調轉過身去,留下一個讓人留戀的背影。
只是剛剛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呀?為什麼有種一知半解的感覺,是默認了她的心意了嗎?
林晚心裡很亂,不能再這樣含含糊糊下去了,她一定得問清楚。
「修爵,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愣愣地坐在那,挺直了脊背,手卻過於緊張抓著沙發。
「真是笨蛋!」顧修爵微嗔了一句,嘴角卻掛著寵溺的笑意。
林晚一顆騷動的心,又日漸冷卻了下來,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好好的回答她。
眼下沒有明確拒絕她,說她不自量力,應該是很難得的結果了,她居然還試圖妄想更多。
「過來!」林晚埋頭想著心事,顧修爵側倚靠在一側的牆壁上,面朝著這兒好整以暇地掃視著她。
林晚不知道他所謂何意,起了身慢慢挨了過去。
每挨近一步。就令她心跳的頻率更快,只能任憑它失控的節奏越來越亂。
而男人側倚靠在那,姿勢瀟洒而帥氣,自帶一種渾然天成的氣韻,即使是身穿家居服,依然無法掩蓋其光華!
「你不是說喜歡我,那就證明給我看!」顧修爵定定地目睹著她烏龜般,緩緩移動的速度,斂了斂眸子,薄唇邪氣地一挑,說出了這麼一番要求。
林晚由於他的這一句話,差點穩不住身型,晃動了幾下才站穩。
她的心裡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爬,百感交集,這種事要怎麼證明呀,難不成讓她把心掏出來給他看嗎?
「唉呀,看來是誠意不夠。也許別的女人會很願意做這些事呢!」顧修爵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眼眸中一抹晦澀的光一閃而過。
怪裡怪氣地說著,猛地就收起了步伐,像是轉身要走的勢頭。
林晚緊握成拳,決定拼了,反正都沒羞沒躁了,不愁再添一筆。
思到此,她猛地加快了步伐快步沖了過去,雙手大開悶頭衝進了他的懷抱里。
隨即悶悶聲的劃下了一句:「不許走!」獨佔欲很明顯。
環著他精健的腰身,踮起了腳尖,鼓起了勇氣。
將雙唇主動湊了過去,模仿著他以往如何吻她,盡量想取悅這個男人。
顧修爵很快化變動為主動,反攻為主,收下了這個吻,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一時間倆人吻的不可開交,曖.昧的氣息此起彼伏。心跳的旋律不止。
當雙唇分開時,林晚羞得滿臉彤紅,禁不住在暗暗地想:他是不是對我也有感覺呢?
顧修爵見窩在懷裡的小女人,埋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剛剛聽到了他想要的,他的心情無比的好,自然吻的也更於情動。
「在想什麼呢?」他眸色微微一動,故意俯在她的耳畔間,吹著氣。
林晚被這一股股溫潤的氣體,這麼一吹更是心癢難耐,忍不住要問出口。
她緩慢抬起頭,水潤的眸子閃爍著迷離的光彩,很是晃眼。
小臉染上了一抹抹紅緋,煞是可愛。
粉唇輕啟喃喃著:「修爵,你是不是對我也有感覺呢?」
話一出口,她比較有保留的改了一下措詞。
顧修爵看到她這副蠢萌蠢萌的表情,覺得他的小女人真心單純的很可愛。
修長的手指輕觸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點了點,眼底籠罩了一抹看不透的溫情。
薄唇一張一翕,輕吐而出:「你覺得呢?要不然,我們現在上樓來做一次,感受一下如何?」
林晚只覺得心頭一緊,羞澀的抬不起頭來,他從來都是這麼直言不諱的挑.逗人,絲毫都沒顧及她的臉皮薄。
「老公,現在天色會不會太早了?」她慌亂地垂下眼帘,雙頰的熱度又在持續升溫。
畢竟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貌似雙方都更接近於敞開心扉了。
「在我看來這種事不分白天與晚上,只分對象是誰!」顧修爵莞爾一笑,注視著她越埋越低的小臉,更是肆無忌憚地表露著他想要的欲.望。
林晚的一顆心隨之他的這番話,「撲通撲通」直跳,這話的潛意識是不是在暗示他只會和她一個人發生這種親密的關係,做這種事。
雖然每次她都被他折磨的精疲力盡,每每都賴床起不來,只是一想到如果他以後的女人都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是很欣然願意繼續這麼下去。
很快林晚的思緒沒能夠再持續下去,因為他被她一把抱起來,直奔樓上而去。
「晚晚,我們這次嘗試一下浴室如何?」他俯在她的耳畔,提出了更刺激的要求。
林晚乖巧的埋在他的懷抱里不語,似是默認了一般。
惹得他在她的額頭又落下了一吻:「真乖!」
這個浴室洗澡的時間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順利出浴時,某個小女人已經睡在了他的懷裡。
他貼心地拿了一塊大浴巾,裹了一下她的身體,將她輕放在了床上,抽掉了毛巾。
那本是白皙無暇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歡.愛后的痕迹,他將毯子替她蓋好了。
凝視著她睡的無比香甜的小臉,心裡覺得從未有過的暖心。
那顆本是冰凍起來的心,早已被她無端地闖入。而打破了,變得只為她而火熱起來。
他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晚晚,以後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
一旁的手機震動了幾下,顯示了多通未接電話,毫無疑問來自於誰。
他剛剛溫柔如水的表情,瞬間收斂住了,冷冷地掃了一眼,握起手機選擇往外而去。
直到再次要被掛斷時,他才接通:「爸,你找我?」
那頭的周志豪早已是急得雞飛狗跳,一下午打了數通電話都沒人接,總算被接通了。
照著往常他的脾氣一開口,肯定要破口大罵,可眼下的情勢不一樣。
他收斂了一下脾氣,緩緩出口:「修爵,你一下午去哪了?爸爸。確實有事找你。」
「我和晚晚去臨市玩了,可能剛剛在開車沒有聽到!」顧修爵眼睛都沒眨一下,如常說著。
「這樣子,那你看到電視里的新聞了沒有?」周志豪急切地追問了此通電話最關鍵的緣由。
「沒有呀,又有什麼新聞了,晚晚說要出來走走,我們估計明早才回T市。」顧修爵不明所以的反問著,兀自說著自己的行程。
「其實沒什麼,那你們好好玩!不過明早一回來先到家裡來一趟,爸爸有話和你說,明天估計公司要召開董事會議!」周志豪貼心的示意著,其他諸多種種全都及時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好的,爸爸。我明白了,明天見!」顧修爵掛完電話,眼底的冷意還沒退卻。
老狐狸,看你能忍到何時!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再給你加一擊猛葯。
顧修爵隨即又給傑克撥打了一通電話:「記得匿名舉報,周志豪的諸多種種!」
「好的,BOSS,收到!不過這個發給多少部門呢?」傑克心領神會,早覺得就應該這麼辦了,要不然他的黑客技術都無用武之地。
「你覺得呢?搞得他身敗名裂爬不起來最好!」如果傑克在他面前,他肯定得給他一腳,好在他今天心情好,多加和他說了幾句。
顧家別墅內,掛完電話的周志豪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身陷下去,手卻一直在撫著頭。
趙麗芬一看他這架勢,心裡難耐的想著電話到底說的如何了。
「老公,談的怎麼樣了?他肯過來沒,這次一定也會沒事的吧!」她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通。
「你可不可以給我省點心,別在我面前轉來轉去,我的頭更暈了!」周志豪白了一臉趙麗芬。沒有好臉色給她。
他也不知道哪裡出了亂子,本想借著生病等風聲過去,慢慢壓下那件事。
誰曉得又會爆出一個這麼大的消息,他明明已經毀掉了那份申明,怎麼可能還能有。
不行,他千萬不能胡思亂想,肯定是一份假的授權文件,他不能自亂陣腳。
家裡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老公,電話還接嗎?」趙麗芬看著他一臉陰沉的樣子,今天這個電話也是醉了,一直響不停。
「拔了,能讓我安分一會兒!」周志豪憤然起了身,勃然大怒的樣子朝趙麗芬發難著。
看著周志豪上樓而去的身影,窩在那的趙麗芬一臉的幽怨:「董事會打電話騷擾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有本事沖你那罪魁禍首的大兒子發難去!」
林晚翻了翻身,一點點睜開雙眸時,發現此時房間里的整個光暈都有些黯淡了。
天哪,她貌似又睡了好久了,實在是剛剛在浴室有些體力不支了。
不過她沒羞沒躁配合著他的要求,倒是套到了一句真心的話語。
雖然過於露骨,不過已經明確了他不是為了上.床,而留她在身邊了。
「傻瓜,不喜歡還一次次和你做呀!」
她嬌羞地拉了拉被角,發現某個男人居然在房間里。
那麼她剛剛所有的表情不是被他一覽無遺了。
「醒了,睡衣我幫你拿好了!」顧修爵一步步挨近過來,低沉的嗓音透著與以往不一樣的柔軟。
林晚這才發覺她這回是真正的裸睡了,她忙往裡面縮了縮。
企圖以旁的事情緩解眼下的尷尬,「現在幾點了?是不是該準備晚餐了?」
顧修爵不以為意地挨著床沿坐下,緩聲開口:「好,那我們出去吃!」
雖然雙方不知道早已坦誠相待多少次了,她還是沒有習慣這麼直白的在他面前。
林晚垂眸看著床單發獃,「我想就在家裡吃好了!」
主要是她吃了那麼多蛋糕,其實一點都不餓。
「可是我不想你太勞累!」顧修爵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包裹在他厚實的大掌里,異常關心的語氣。
林晚只覺得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一般,上下竄不停,她還是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太真實。
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她了嗎?要與她一起過日子,只是那個事後葯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有好多的疑問,可又怕問出口后,這一切會不會就變了,夢就醒了。
顧修爵見她發著呆,那神情是一會兒恍惚著,一會兒又有點落寞。
一手提起了睡裙,黑眸灼灼地盯著她,薄唇輕啟:「晚晚,需要為夫伺候你穿衣?」
林晚一個機靈立馬回神,忙搖了搖頭,輕推了推他:「不需要,你先出去!」
聲音越來越低,小臉亦是越來越紅潤。
顧修爵看著這個可人兒,這是要到哪一天在她面前才不會害羞呢,轉而摸了摸她的頭。
輕昵了一聲:「恩,我在樓下等你!」
林晚看見他終於走了,剛剛對她所有的動作與話語都是那麼溫柔,所以他真的對她是不同的了。
第二天一早,林晚想起了昨晚倆個人雖是只靜靜躺在了床上,可是感覺是不一樣的。
顧修爵有特意讓她靠在他的懷裡,更甚至還把大手伸出來,讓她枕著。
她覺得蓋著被子純聊天,這種氣氛也很浪漫。
因為只要是與他在一起,貌似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這邊清晨是比較溫馨與甜蜜的,而另一頭的卻是人仰馬翻。
周志豪是一夜都轉輾難眠,一大早他就醒了。
在家裡來來回回踱步,因為煩心這血壓是又升高了,頭也止不住的疼。
他穿戴齊整準備出門,不過這時顧宅外出現了兩輛車。
秦姨去打開門。人家几几穿著嚴謹的公務人物就出現了。
周志豪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就是周志豪,請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回去接受調查!」檢查人員直然地出事了證件,示意架著他走。
一旁的趙麗芬是急了,一副要哭的樣子,「警察同志,我們志豪一直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是不是弄錯了!」
周志豪也是懵了,辯解著:「對,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現在初步懷疑你挪動公款,還有偷空減料導致一起塌方事件……其他的需要進一步調查核實!」公務人員只覺得這做虧心事的人,表面功夫是佯裝的真好。
昨天他們聯名收到了多封舉報信,差點把電腦網路給整癱瘓了。
事態比較惡劣,又是T市的知名人物,上頭吩咐了重點調查。
周志豪一聽到這兒,臉色瞬間白了整個人都往後倒退了幾步,那起事件不是被壓下去了。怎麼現在又會抖出來了。
看著周志豪臉色慘白的被架著走,趙麗芬又追了上去,不停地嚷嚷著:「警察同志,我家老公身體不舒服,這一定是搞錯了!」
「不舒服,到時我們會安排醫生給他檢查!」公務人員一板一眼地說完后,兩輛車子迅速駛離。
趙麗芬頓覺心灰意冷,有種天快塌下來的感覺。
慌亂地摸出手機,「兒子,快點回來,你爸被抓走了!」
半個小時候后,周旭揚回到家裡的時候,只見趙麗芬一臉頹廢的坐在那裡,完全沒有了平日里半點貴婦的樣子。
「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周旭揚直衝了上去,追問著。
「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在坑你爸!」趙麗芬拍了拍大腿,忍不住抽泣了兩聲。
她有種豪門夢即將破碎的感覺,她熬了那麼多年才有的今天,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媽,你別哭,爸爸這麼多年的聲望,不是污衊就能抹殺!」周旭揚只覺得這一切只是暫時的,緩聲安慰著。
埋頭抽泣的趙麗芬,猛然想到了什麼,驚呼著:「一定是顧修爵這狼心狗肺的東西,這麼好的時間他肯定會大做文章,你爸又進去了,他肯定會把我們都趕走的!」
說到此,她驚恐地抓住了周旭揚的手。
「媽,他一個剛回國的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難耐吧!」周旭揚一時有些拿捏不準,最主要還是自負的他,哪裡肯承認顧修爵比他強。
「肯定就是的。旭揚,我看我們這回要好自為之了!」趙麗芬停止了哭泣,眸中精光一閃,已經有了一番別的思慮。
周旭揚見自己老媽說完這話,就急匆匆上樓去了。
空喊了幾聲:「媽……」她都不搭理。
他握起拳頭錘擊了一下沙發,看來事已至此,只能讓方怡這顆棋子去探探他的口風了。
趕上樓去的趙麗芬急急忙忙把首飾,還有她這些年的私房錢拿上,準備去奔赴她外面的一個老相好那躲躲。
萬一周志豪這沒有盼頭了,好歹還有一個男人可以依靠,雖然沒有錢,但對她足夠溫柔體貼。
周旭揚見十幾分鐘后,老媽下樓了,還收拾了一堆東西的樣子。
「媽,你這是要去哪?」隨即起了身,好奇地追問。
「旭揚,我怕你爸這一時半會出不來,萬一到時凍結財產什麼,咱們母子倆豈不是一場空了。你就別管了,先送媽媽出去避避風頭!」趙麗芬語重心長地說了一番,示意兒子帶他走。
周旭揚見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留條後路總是好的。
這兒顧氏大樓會議室內,也是一片議論紛紛。
因為他們已經得知了周志豪今早被逮捕的消息,只擔心顧氏的股價會一落千丈,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
一定要重新推舉一位更為說服力的人重掌顧氏,挽回當下的局面。
顧修爵與許忠慶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傑克與一位律師。
大家看到傳聞中的繼承人進來了,一時間全部禁聲了。
顧修爵並未在主座位上入座,而是就近選了一個位子。
他禮貌地起了身,出聲:「麻煩許伯父公布一下這份我外公的法律申明。」
許忠慶不負所望地站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解說著:「當年老董事長,親自把這份授權書交給我保管,就是為了以防眼下這種局面,顧氏當然還是得由顧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當任。」
隨後他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律師公布那份文件。
聽了后。一個關鍵問題出現了,如果周志豪現下手裡,代為管理的股份全部轉移到顧修爵的手裡,那麼無疑的是他是這兒股份佔有最多的人。
底下人又是一片議論,這個確是名正言順的,只是畢竟顧修爵年輕誰又能保證他的能力如何呢!
「這個道理我們都懂,顧氏由顧家人繼承理所應當,只是修爵你才從國外回來,我們怎麼能夠把這麼大的公司,所有人的利益就這麼交到你手上!」底下董事成員忍不住說出了現實的話。
「對呀,他太年輕了!」這話一開,底下其他人交頭接耳著。
許忠慶第一個站出來說話:「各位,大家的顧慮我們都懂,但是老董事長識人的眼光,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相信修爵的能力一定能勝任!」
顧修爵感激地對他示意了一下,面對底下一片不信任的聲討。
他臨危不亂地說道:「那麼大家覺得該如何證明?」
底下又是一片議論,持股第二位的董事首先發言:「要不這樣,我們公司最近在招攬海外投資,那個威廉先生近期剛好回國了,如果你能在他回去之前談下來,我們就相信你了!」
許忠慶一見他們這明顯就是為難人,本想出聲說幫襯的話,一旁的顧修爵對他使了一個安撫的眼色。
「好,只有實踐才能出真知,我同意這個要求!」顧修爵淡淡一笑,臉上有種勝券在握的霸氣感。
底下人無不佩服他的膽色,不過大多數人只以為,他這是故意在壯膽色而已。
他們團隊聯繫了那麼久,還沒有眉目,就這麼一會兒又能整出什麼事來。
顧修爵抿了一口面前的茶,繼而又緩緩開口:「給我3天時間,大家敬請關注!」
散會的時候大家還在議論著,這個顧修爵還真是挺狂傲的,只是膽色有,就不知道能力如何了。
「修爵,3天會不會太冒險了?」許忠慶到底還是比較擔心的。
這幫人都是勢利眼,即使是老董事長的恩情也不賣。
「許伯伯放心,我自有分寸!」顧修爵含笑迎視於他,一臉的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