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決定

蘇曉曉聽完溫溪的話，心裏面即使有再大的感觸都無法說出口。

失去孩子的衝擊力有多大，蘇曉曉心裏面是最為清楚不過的，除了言語上面的安慰，蘇曉曉只能再溫溪的身邊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面給她最好的寬慰。

而從溫溪的嘴裡面，蘇曉曉才知道，在這兩年裡面，溫溪一直陪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這個男人是安哲！

是安家的二少爺，安家二少爺的名聲在外是出了名的爛，再加上他還有一個未婚妻，這個未婚妻是從小跟著安哲身邊一起長大的，也不是一個吃素的料，一向溫婉的溫溪又怎麼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溫溪從蘇曉曉的懷裡面出來，拔掉了她手背上面的針頭，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看著蘇曉曉：「曉曉，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

蘇曉曉有些不舍溫溪的離開，質問著溫溪看著：「為什麼！」

「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我受夠了在周生的身邊無止境的折磨，我也受夠了在安哲身邊替他擋去那些花花草草，這個孩子在我的肚子裡面的時候是我唯一的希望，但是這些希望是我能夠支撐下去的動力，現在孩子沒有了，我也累了，我想要離開！」

蘇曉曉安靜的聽完溫溪的話，溫溪想要離開是對的，但是蘇曉曉心裏面的不舍也是真的。

「溫溪。你還有我」

「我知道！」

……

蘇曉曉從溫溪的病房離開之後，紀昀的身影站在病房門口等著，看著紀昀熟悉的面龐，蘇曉曉突然想要儘快的結束這一切，然後完成紀昀交給她的宿命，然後離開這個，從此以後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換掉自己的名字，以另外一種身份重新開始。

「紀昀！我有些累了！」

「肩膀在這！」

紀昀拍著自己的肩膀對著蘇曉曉笑著說著。蘇曉曉惦著自己的腳尖，一下子的靠在紀昀的身上，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紀昀的身上，可是紀昀並沒有感到十分的沉重，而是雙手抱著蘇曉曉瘦小的身體有些心疼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面。

紀昀帶著蘇曉曉離開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坐在車裡面的時候，蘇曉曉握著手裡面的手機，蘇錦年打來的電話一直都在響個不停。蘇曉曉有些心煩意亂，索性將手機調為了靜音，不再去接那通電話。

紀昀將雙腿上面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蘇曉曉的面前，指著電腦面前上面人說著：「這個就是當年逼死你媽媽的兇手！」

蘇曉曉看著電腦面前上面顯示的人，那熟悉的畫面好像一下子在她的腦子裡面浮現了出來。

蘇曉曉閉上眼睛，似乎童年的那一幕還在她的眼前浮現，那滿是鮮血的畫面還在她的眼前浮現一樣，無論她怎麼喊，怎麼叫，她母親的屍體就那麼硬生生的被警察帶走，她想要大聲的說是別人害死她母親的，可是沒有任何人願意聽她的解釋。

她一下子站在黑暗裡面，沒有一個人願意來救贖她。

這一切都是跟電腦上面這個男人有關，蘇曉曉的牙齒緊咬著自己的貝齒，而電腦上面顯示的男人的蘇錦年的父親，蘇慕華，曾經在小的時候，在被蘇慕華領會蘇家的時候，蘇曉曉看到過蘇慕華後背上面的傷疤，那樣的傷疤跟她曾經在夢見裡面在那個血腥的場面的裡面見到的一模一樣，她不止一次的懷疑在蘇慕華的身上，可是每當蘇慕華那樣對她好的時候，她將這種好轉化成一種救贖。

或許就是這樣，所以蘇慕華將她帶回了蘇家。

「想清楚了嗎？」

「想好了！」

「打算怎麼做！」

「……」

蘇曉曉沒有回答紀昀，因為她心裏面根本就沒有想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做，那可是蘇錦年的父親啊，所以老天爺註定是不會讓她得到幸福的對不對！

蘇曉曉將筆記本合了起來，低垂著頭跟紀昀說著：「送我回去吧」

「恩！」

紀昀側頭看著蘇曉曉落寞的身影，原本他是不打算將蘇曉曉捲入這場漩渦裡面的，但是蘇曉曉必須要很下心腸下來，可是紀昀看著這樣的蘇曉曉，卻有些心疼起來。

夜色慢慢的降臨，紀昀扣著蘇曉曉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面，在她的耳邊對著她說著：「一切都有我在你的身邊，別怕！」

蘇曉曉點著頭，沒有說話，而是從紀昀的懷裡面出來，一直站在大門口等著蘇曉曉回來的蘇錦年，看著這一幕，竟然會覺得有些刺眼！

內心裏面的怒火在燃燒著，他想要好好的問一問蘇曉曉為什麼會從紀昀的車上面下來，可是當看到蘇曉曉那雙通紅的眼睛，跟受傷的身影，蘇錦年一下子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的將蘇曉曉抱在自己的懷裡面。

「回來就好，什麼都不用解釋！」

蘇錦年的話在蘇曉曉的耳邊迴響著，蘇曉曉原本想要開口解釋或者編造一個理由，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不用了，因為蘇錦年一直都在無條件的信任她，一時之間，蘇曉曉內心裏面十分的煩躁。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仇人會是自己所愛的男人的父親。這一道坎她要如何才能跨過去。

蘇曉曉看著蘇錦年，從他的懷裡面掙脫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淡然的說著：「我們進去吧！」

蘇錦年無奈的笑了一下，看著自己落寞空空的懷抱，只能淡然的說著：「好！」

回到蘇家，整個蘇家一下子都靜悄悄的，倒是只有作妖的蘇晴晴的房間裡面一直在發出聲響，這樣的聲響聽上去竟然會讓蘇曉曉有種還好的感覺。會將她內心裏面所有煩躁的東西全部都趕走。

蘇曉曉往著樓上的房間走去，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蘇錦年，開口叫著蘇曉曉的名字，不願意讓她離開：「曉曉，你等等我！」

蘇曉曉頓住自己的腳步，轉身看著蘇錦年的時候，笑著問著他：「怎麼了」

「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什麼話，能不能明天說，今天我很累了！」

「不可以！」

蘇錦年在蘇曉曉的身邊一直都不算是很強勢的那種，但是這一次蘇錦年勢必想要將自己內心的話全部都告訴蘇曉曉，蘇曉曉的內心很亂，亂到她自己只想要安靜下來。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錦年走到蘇曉曉的面前，拉著蘇曉曉的手，往著屋頂上面走去了過去，這裡是小的時候，蘇錦年經常帶蘇曉曉來的地方，蘇家的大宅有一個很大的天台。

而小時候。蘇曉曉就喜歡跟蘇錦年坐在光滑的地板上面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那個時候蘇曉曉總會不厭其煩的問著蘇錦年：「哥哥，你說，人死了會不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一樣！」

蘇錦年摸著蘇曉曉的腦袋說著：「會的，你看，你最親近的人，一定是那個天上最亮的星星！」

於是在蘇錦年離開蘇曉曉的那幾年裡面，蘇曉曉總會一個人坐在這個天台上面，看著天上的星星。心裏面一直在想著，自己的母親也會成為天上的星星嗎！

此時，蘇曉曉站在蘇錦年的身邊，地上光滑的地板上面鋪滿了紅色的地毯，地毯上面還有這無數的玫瑰花瓣，其實蘇曉曉一點都不喜歡玫瑰，比起玫瑰這種紅色妖嬈的顏色，她更加喜歡白色，但是無人能夠贈與她。

蘇曉曉看著身邊的蘇錦年，轉頭說著：「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玫瑰！」

蘇錦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但是這種尷尬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蘇曉曉走到紅色的地毯上面，看著遠處擺著的一架鋼琴，以及鋼琴上面的蛋糕，她忽然想起來，以前小時候的時候，蘇錦年也是這樣陪在她的身邊，給她慶祝生日。

走到鋼琴旁邊的時候，蘇曉曉差不多快要忘記了，自己還會彈琴這件事情。

談鋼琴是蘇曉曉的母親親手教她的，蘇曉曉還能記得母親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女孩子一定要會彈鋼琴，因為媽媽喜歡你安靜彈鋼琴的模樣！」

蘇曉曉坐在凳子上面，那些已經她快要忘掉的音符從她修長的指間裡面緩緩的流淌出來，閉上眼睛，蘇曉曉開始很認真的回想起來，曾經母親教過她的一首曲子。

站在遠處一旁的蘇錦年，看著蘇曉曉臉上悲傷的模樣。他從見到蘇曉曉的第一眼起，這個驚慌膽怯的女孩的模樣就在他的心裏面刻下了，從未忘記過。

所以蘇錦年想要好好的守護蘇曉曉，但是蘇曉曉現在對於他疏離的態度讓他整個都無法接受，他想要知道在他離開的時候蘇曉曉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蘇曉曉不說，他也不曾開口問。

當曲子結束之後，蘇曉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的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臉頰。

蘇錦年捧著手裡面的蛋糕。點燃上面的蠟燭親口對著蘇曉曉說著：「生日快樂，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在你的身邊陪著你過一年又一年的生日！」

「真的嗎？是不是我無論做任何的事情，你都會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是的！」

「那麼要是那件事情傷害你了怎麼辦！」

「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就好！」

「…………」

蘇曉曉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或者怎麼去說，因為蘇錦年為她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只要是她想要做的，蘇錦年都會在她的身邊毫無保留的支持者。

要是換做以前的蘇曉曉的話，她可能會覺得很幸福很開心，可是現在對於她來說就已經變成了一種負擔，這樣的負擔重重的壓在她的肩膀上面，讓她整個人都喘不過氣。

蘇曉曉沒有許願，而是直接將蠟燭給吹滅。

蘇錦年愕然，蘇曉曉伸手將蛋糕上面的草莓吃進嘴裡面，很甜，但是同時又很苦。

今年的這個生日挺圓滿的，其實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蘇錦年，她的生日是她母親的忌日，為了不讓自己再想起那麼殘酷的事實，故意將日期往後推著，可是這一推便是永遠。

如果蘇錦年真的了解她的話，那麼他應該像紀昀一樣，將她所有的底細全部都調查清楚，蘇曉曉這一刻有些晃神，蘇錦年是真的愛她嗎？為什麼她竟然覺得蘇錦年愛的只不過是自己而已。

在天台上面蘇曉曉靠在蘇錦年的身邊沒有再說話，而蘇錦年也只是靜靜的陪在蘇曉曉的身邊。

直到一聲車子的地鳴聲音傳進蘇曉曉的耳朵裡面，是蘇慕華回來了。

蘇曉曉站起身來往著樓下走去，蘇錦年抓著蘇曉曉的手腕，有些遲疑的看著她：「你要去哪裡！」

「我回房間，我有些累了！」

其實蘇曉曉只不過是想要找蘇慕華問一下，但是蘇錦年卻在一下秒將一個冰冷的東西戴在蘇曉曉的手指上面，蘇曉曉看著自己無名指上面的那枚戒指心裏面既有些難過又有些欣喜，但是難過的心情完全大過了驚喜。

蘇錦年站在那裡，對著蘇曉曉認真開口的說著：「曉曉，將你自己交給我好不好！」

蘇曉曉將蘇錦年的雙手從自己的手上推開，一邊說著：「錦年，如果你真的愛我。請在給我一些時間！」

蘇曉曉真的無法開口對著蘇錦年說，你爸爸就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你要怎麼嫁給一個仇人，這一點上，蘇曉曉不會退讓的。

蘇錦年看著手裡面空落落的手，抬眸在看著蘇曉曉的背影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面！

蘇慕華的書房裡面，剛從公司裡面回來的蘇慕華，蘇曉曉的身影停留在房間裡面。看著蘇慕華從外面進來。

蘇慕華是一個老狐狸，蘇曉曉自知道怎麼多年蘇慕華的脾氣，所以對付蘇慕華就好的辦法就是直來直往，因為像蘇慕華這樣的人，蘇曉曉鬥不過。

蘇慕華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看著蘇曉曉站在房間裡面有些愕然，不過很快蘇慕華也就釋然了。

「曉曉！」，蘇慕華開口叫著蘇曉曉的名字。

蘇曉曉點著頭走到蘇慕華的面前，說著：「爸。你相信因果報應嗎？」

蘇慕華沒有想到蘇曉曉開口第一句話會是這個，但是很明顯的，蘇曉曉看到了蘇慕華的身影微微顫抖了一下。

蘇慕華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面，臉上的表情整個都換了，看著蘇曉曉的時候，蘇慕華抬頭說著：「你想要問什麼，你說吧！」

蘇曉曉緊抓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鼓足了勇氣走到蘇慕華的面前的時候，看著蘇慕華的臉上的表情說著：「當年你為什麼要選擇領養我！」

「因為你乖巧！

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

「……」

蘇慕華在這一點上面確實騙了蘇曉曉。是因為當時小小的蘇曉曉長得很像一個人，那個人每次都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闖進他的睡夢裡面，但是等蘇慕華再醒過來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這一次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蘇曉曉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上蘇慕華的眼睛的時候，她並沒有在裡面看到一絲的逃避或者說在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任何的愧疚。

「曉曉，回房睡吧！」

「我不！」

蘇曉曉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其實她還是想要問蘇慕華有沒有做過什麼後悔的事情。但是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蘇錦年，大步的走了進來，一把拽著蘇曉曉的手腕，對著蘇慕華說著：「爸爸，曉曉有些累了，我帶她回房睡覺了！」

「錦年，帶著曉曉去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蘇曉曉想要再繼續的待下去，可是她壓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更加不想再蘇錦年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對，自己將自己的情緒全部壓制下來，對著蘇慕華說著：「我去睡覺了！」

蘇慕華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從書房裡面出去的蘇錦年跟蘇曉曉，蘇慕華剛剛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從沙發上面起身走到書櫃面前的時候，從書櫃的夾層裡面拉出一個小柜子，小柜子裡面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面的女人扎著兩條小辮子，看上去十分的溫柔可愛。

而這個女人的模樣，眉眼之間跟蘇曉曉竟然會有幾分的相似。

或許當初蘇慕華會將蘇曉曉帶回來，就是因為她長得像她，但是蘇曉曉不是她。

蘇慕華愛戀的將照片在自己的手心裏面來回的撫摸著，嘴裡面還自言自語的繼續說著：「文輕，你看，你的女兒長得多像你啊！」

而另外一邊，蘇曉曉的房間裡面。

蘇錦年將蘇曉曉抵在身後的牆壁上面，蘇曉曉的手裡面已經將那枚剛剛蘇錦年套在她手指上面的戒指取了下來，這樣的戒指只是一種負擔而已。

蘇錦年看著蘇曉曉，心裏面壓制著那股無名火從蘇曉曉將戒指摘下來的時候，一下子開始暴躁了起來：「為什麼，難道在你的心裏面，是不是紀昀比我重要多了！」

蘇曉曉的情緒很淡定，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在看著蘇錦年的時候淡然的說著：「其實不是這樣的，我不愛紀昀，你是不是想多了！」

蘇曉曉淡然的模樣，讓蘇錦年心裏面的那股火一下子無法發泄出來，他寧願蘇曉曉像小的時候一樣個他吵跟他鬧，也不要像現在這樣，什麼都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子才是對他最為殘忍的。

「你弄痛我了！」，蘇曉曉看著蘇錦年緊抓著她的手腕，那白皙的手臂上面漸漸的勒出一道紅印子，蘇錦年一下子反彈的鬆開了蘇曉曉的手腕，有些哭笑不得的對自己笑了笑。

或許在蘇曉曉的心裏面真的他開始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蘇錦年在離開蘇曉曉的房間的時候，轉頭看著蘇曉曉說著：「我不想弄痛你，但是你卻像是一根刺一樣一次一次的將我的熱情全部的扎破！刺痛著我的心！」

蘇曉曉耳邊是「彭！」的一聲關門的聲音。但是她已經不在乎了，既然已經要做出那樣的決定，那麼在這之前必定要先變得狠心一點，這樣到最後，她才能夠笑著原諒自己，救贖自己。

所有的無情外表下面看來都是一顆有情誼的心在緊緊的包裹著。

紀家。

別墅三樓的房間裡面，一直傳出一個女孩子不停的哭聲，女孩子揪著一個好看的漂亮的女人的衣角，有些小心翼翼的說著：「媽媽，媽媽，我要爸爸！」

余巧兒有些煩悶，一把將小小的人兒給推到地上，轉身看著窗外下面，一輛黑色的車從外面行駛進來。

余巧兒看著地上恬恬，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面，剛剛臉上的表情變成另外一種，高興的對著恬恬說著：「媽媽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恬恬臉上可憐的模樣，小手胡亂的在自己的臉上擦拭著。然後對著余巧兒重重的點著頭說著：「媽媽，我想要爸爸，你不是說爸爸回來嗎？」

「好，不哭，恬恬不哭啊！」

余巧兒安慰著恬恬的話，而站在門口的紀昀，心裏面有些心疼，推開門，看著恬恬那可憐的模樣在余巧兒的懷裡面的小手緊緊的抓著衣角，看著他的時候，小小的雙手一把張開對著他說著：「爸爸，抱抱！」

看著這樣的恬恬，江辰的整顆心都快要萌化了一般，走到恬恬的身邊的時候，無視著余巧兒眼神裡面的期待，從她的懷裡面將恬恬抱在自己的懷裡面的時候，平時臉上的嚴峻一下子變得溫柔了起來：「恬恬，想爸爸了沒有！」

恬恬重重的點著頭：「想爸爸！」

余巧兒有些別嘴的看著紀昀的身影，但是紀昀一點都沒有在乎的她的感受，余巧兒自能自己走到紀昀的身邊，嬌嬌弱弱的聲音說著：「紀昀，奶奶說讓你回老宅一趟！」

「我知道了，怎麼晚了，我讓越千和送你回去！」

「紀昀！」

「巧兒，你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