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他某方面的技術怎麼樣? 【二更】
陽光透過窗帘間的縫隙鋪了進來,蘇暖窩在顧輕狂的懷裡動了動,身上裹了一層細密的汗,眼皮未睜,「好熱。」
第一聲呢喃,帶著幾分慵懶,幽幽地傳進顧輕狂的耳朵里,房間的暖氣還在,伸手摸摸了懷裡的小人兒,蹬了幾下蓋在身上的被子,嘴角笑的有些得意,「熱的話那就風涼風涼!」
鋪進來的陽光剛好灑在蘇暖的臉上,暖洋洋的,聞了聞空氣中的氣息,忽然間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睜眼,抬眸,正看見顧輕狂得意的笑。
腳一蹬,拳頭一揮,只聽見吸氣的悶哼聲,還有顧大少忽然間蜷縮起來的身子,雙手護住下身,「還差一點點,你可能就要守活寡了!」
把被子全部都裹在自己身上。看敵人一樣的目光防備著,「顧輕狂,你是不是……又對我做什麼了?」
「又?」思考半秒,很快點頭,「是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輕車熟路了!」
被子裹在身上實在太熱,蹭蹭的火氣往上冒。「顧輕狂,你真是無恥!」
「乖,反正做都做了,我會向你負責的!」從來都不覺得顧大少還有這般無恥的時候,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好一陣的李郁庭都覺得害臊。
「李郁庭,你這麼婆婆媽媽地到底想做什麼?」蕭大律師有些等不及,他都已經到了半個多小時。一直被李郁庭堵在門口,說什麼都不讓他進去。
「顧少剛醒,你現在進去還不合適!」李郁庭把耳朵貼的更近,他覺得這個時候無論誰進去都會讓大老闆發一大頓脾氣。
「有什麼不合適了,小時候還一起洗澡呢!」蕭索煙實在不想再往下等,用力一推,門開了,平衡感為零的李特助直接誆了進去,差一點撲到地上。
蕭大律師也是一臉的懵圈,這年頭竟還有睡覺不鎖門的!
門被打開,裡面的春風一覽無餘,嬌小的蘇姑娘正拿著枕頭,奮力地砸向一臉奸笑的顧大少,然這樣粗魯的動作下,那被子好像不怎麼聽話,順著白嫩的皮膚,整個的滑落。
原本這場面沒什麼特別,只是全身裸著的兩個人,還有比世界大戰之後還要繁亂的床,總會勾起人的無限遐想。
「對不起,走錯了。」蕭大律師淡定自若,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轉身的時候,很禮貌的把門帶上,「你們繼續。」
已然衝進去的李特助,皮笑肉不笑的尷尬一聲,「我也走錯了,你們……繼續,繼續。」
開門,涼爽的小風吹了進來,正好吹在大戰的兩人身上。
倚在門上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蕭大律師可以很肯定顧大少以前的不近女色完全就是裝出來的,憋得久了花樣多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只是為什麼不鎖門,這是想直播嗎?
感覺整個靈魂都在動蕩的李特助,不知道該喜還是該哭,禁慾系的大老闆原來還有這樣風騷的時候,以前是自己瞎眼了,瞎眼了!看起來進出大老闆的卧室,還是應該先敲門。
「你剛才看見什麼了?」蕭大律師還沒有緩過神。
「你看見什麼我就看見什麼了。」李特助靈魂還在躁動。
「那你看見什麼了?」蕭大律師不依不饒。
「你看見的就是我看見的。」李特助還在堅持。
「那你倒是說啊,你看見什麼了?」蕭大律師還在繼續。
「我看見的,你也看見了。」李特助依舊堅持。
蕭大律師:……
李特助:……
門內,感覺有陣涼風吹過,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寒顫,蘇姑娘很誠實,「走錯了。他們走錯了。」
「那我們……繼續?」感覺自己清醒不少,顧大少很自然的回應著。
「啊」明白過來的蘇姑娘一聲尖叫,「他們剛才看見什麼了?」
「我們在做什麼他們就看見什麼唄!」顧大少很坦然。
「那我們剛才在做什麼?」低頭,看見自己凸出來的兩處地方,蘇姑娘覺得應該找個地縫鑽進去,目前只能找被子鑽進去。
顧大少表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什麼都看到了。
上前,掀開被子。抱住還在折騰的蘇姑娘,那又軟又滑的觸感令他有半秒鐘的眩暈,趴在耳畔溫言細語,「昨晚,你表現很不錯。」
一把推開,蘇姑娘低頭,看了看現在的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的顧大少,「昨晚,你一定是個禽獸!」
顧輕狂只是笑笑,不想解釋什麼。
站起身,腳踩在彈性很強的床墊上有些微微的晃動,那樣一覽無遺的站著,在蘇姑娘的枕頭再一次砸過去的時候,卻傳來他綿柔的聲音,「我們去洗個澡。阿索一定帶來了你想知道的消息。」
動作很連貫,完全沒有給蘇姑娘反抗的餘地,繞到她身後,手臂很有力量,直接抱起來,往浴室走去,「如果我是你,就放棄掙扎。因為我們現在都沒穿衣服,太滑,可能我一個不小心,你就滾下去了。」
「你……」
「還有,我們現在這種狀態,你做好還是不要在折騰,萬一把我折騰起來,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
蘇姑娘很乖,沒有在折騰,只是心裏面早就把顧大少身上的每一片肉,每一塊骨頭都肢解了!
「你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害怕,害怕的話可能手也會打滑,你還是會滾下去!」收了臉上憤怒的表情,蘇姑娘很聽話,「嗯,這樣才對。」
「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掃出去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你好像搞錯了,這是我的地盤。」顧大少並沒有把這話聽在心裡,將蘇暖放進浴缸,水溫剛剛好,波光瀲灧之下,水下的風光更是旖旎無限。
「哎哎哎。這麼小的地方,你五大三粗的,擠不進來!」
「擠不擠的進來,試試才會知道!」顧大少無恥,硬是把自己塞了進去,還在心裏面誇獎李特助差事辦的好,浴缸的大小剛合適。
。
「這兩個人到底在幹嘛!都一個小時了,還不出來!」蕭大律師有些委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感覺不解氣,又在顧大少辦公室的每一處地方,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還十分噁心的噴了幾口唾沫星子。
不是極度潔癖嘛,有本事把這裡炸了重新裝修啊!
「大律師,你這種行為……」真是齷蹉。
「我這種行為怎麼了?」蕭大律師有些不悅,還把手指頭在地上抹了抹,然後伸進顧大少御用的杯子里轉了轉。
「您這種行為太解氣了!」李郁庭表示,堅決不能得罪比大老闆還要恐怖的蕭大律師,「兩個人大早上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明知道外面還有人等,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太什麼了?」蕭大律師那雙勾魂眼直接盯上了可憐的李特助,完全一點後路都不給對方留,「快說,太什麼了?」
「太……可氣了!」李特助急中生智,若是被大律師拿到什麼把柄,估計自己接下來的職業生涯直接畫上句號就行了。
。
還在鴛鴦戲水的兩個人,早就已經把外面的兩個人拋到了腦後,「別動,我再給你沖沖。」
「一個小時了,顧輕狂。」你家水不花錢嗎?
「才一個小時而已,你看你這裡還沒洗乾淨。」顧大少伸手,慢慢揉搓著。
啪嗒!
剛才還在噴洒的淋浴頭,忽然間沒水了。
滿屋子繚繞的熱氣都沒能中和掉顧大少身上聚攏來的寒氣,那雙眼眸,更是冷的像冰,直勾勾地盯著停住的淋浴頭。
「沒水了,正好我也洗完了。」真的是蒼天有眼,蘇姑娘在心裡連續三拜,「我先出去了。」
「那我也洗完了。」顧大少拿了李特助一早就準備好的浴袍。在蘇姑娘身上連續纏了好多圈,包的像個粽子,身上的水珠往上蹭了蹭。幾乎是沒有任何商量的,橫著抱起來,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喂,我有手!用不著!」動了動兩側的肩膀,奈何自己裹成了粽子,完全伸不出手來。只能任由著顧大少,拿著怎麼用都不得其法的吹風機,在自己頭上左一下右一下漫無目的的吹著。
「你看你都把我的髮型吹亂了。」
顧大少不理會,完全照著自己的心意,指腹伸進髮絲的時候,動作很輕,一點點將那些纏到一起的解開,目光專註。一刻都不敢走神。
「你能不能先把我解開,你這樣我很難受。」
顧大少依舊沒有理會,只是專註自己做的事情,待到那一頭的柔順墨發在他的手下全部變干,變柔順的時候,才微微開口,「不吹乾你會著涼的。」
「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嗎?」
「不能,但至少不會太討厭我。」顧大少回答的很隨便。似乎一點都不介意。
「我哥哥的事,跟你真的沒有關係嗎?」蘇暖不是市井上的潑婦,她有獨立的判斷能力。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把不討厭變成有一點點的喜歡嗎?」
蘇暖沉了沉眼眸,沒有應答。
「昨天晚上的你,我不喜歡,會讓我害怕。」顧輕狂直言不諱,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現在的感覺。
蘇暖依舊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王齊鳴把哥哥們被抓的視頻放在自己眼前,又把顧輕狂是如何栽贓陷害的證據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一刻真的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現在想想,那視頻上根本就沒有自己哥哥的正臉,說是偽造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走吧。」攬著蘇暖的肩膀,眼底的惆悵在跳躍。
在外面等到地牢天荒海枯石爛的兩個人,感覺足足由類人猿演化成人類那麼漫長,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來了。
「顧少。」您還好吧,需不需要我去買些補藥補補身子?
「輕狂。」看這樣子還很輕鬆,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兩腿發軟起不來床。
「抱歉,讓你們等了那麼久。」蘇暖十分客氣地道歉,畢竟蕭索煙是為了自己哥哥的事情。
「沒什麼好抱歉的,人之常情嘛,只是……」惑亂人心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眼蘇暖,眼底的審視意味十分明顯,「只是不知道輕狂技術怎麼樣!」
這話如果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蘇暖發誓她會毫不猶豫的甩個巴掌,不管是誰,這風流成性說話完全不帶腦子的蕭索煙,她可以大人有大量,畢竟接下來還需要人家的幫忙,帶著幾分羞澀的淺笑,蘇姑娘一臉的欲求不滿,「他……完全不行。」
顧輕狂有些綳不住,眉頭微蹙,沉聲道,「有話快說,說完趕緊滾!」
聽著這極其不高興的語氣,蕭索煙清了清嗓子,很正經地坐在沙發上,端起面前的茶,輕抿一口,本是優雅高貴的動作,卻被蕭大律師做出了一股濃厚的不務正業的味道,「輕狂,先喝口茶,聽我慢慢跟你說。」
視線下垂,顧大少很自然地看見自己御用的茶杯。裡面的茶湯色澤清翠,上面氤氳出來的水汽表明此時的溫度正好,伸手,修長又白皙的手指,慢慢地端起,放到嘴邊又放了下來,「先說正事。」
蕭索煙一臉的灰敗,眼看就要成功了,將手中的茶飲盡,端出自己在法庭上的莊嚴與肅穆,「輕狂,你可知我為了打探這些消息,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大早過來給你彙報,你還……你還讓我等了這麼久,不過我大肚。不跟你計較,畢竟憋了這麼些年……」
「說重點。」顧輕狂極力忍著自己的不耐煩,眉頭凝縮。
「別著急,吃大餐之前,不得來些開胃菜!就算你不領情,我也還是要說的,畢竟有領情的不是嗎?」蕭索煙瞥了瞥一旁的蘇暖。這兩個人在裡面風花雪月,讓他在外面等著,這口氣,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咽下。
下一秒,顧大少很從容地摟著蘇姑娘的肩膀,起身,冷冷吩咐,「你最近的工作做得越來越差勁了,把這裡所有東西都換了,味道太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