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能不能給她安樂死?
閃爍著的燈光下,微微恢復些意識的阮陌白,眼前模糊的影子越來越近,伴隨著一聲聲邪淫的笑聲。
用力抬了抬手,想要推開壓向自己的身體,「走……走開!」
胖男人無動於衷,反而被這樣無濟於事的反抗挑的更加興奮,那聲令人作嘔的肥膘上下顫動,脖子上的金鏈子在燈光下亮的晃眼,兩手緊抓住阮陌白的手腕,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正要欲行不軌,房門被用力一踹!
踹門的聲音很大,阮陌白的意識又恢復了一些,腦袋依舊昏昏脹脹,胖男人被這急促的踹門聲驚得一愣,身上的動作也跟著慢了起來,很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誰啊?」
門外沒有回應,有的只是更加急促的踹門聲,胖男人更覺得掃興,很不耐煩的一邊罵一邊走下床去開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隻腳踹了過來,正好踹在胖男人的心口。只見他哎呦一聲,連退數步。
「哪個不長眼的!」胖男人齜牙咧嘴地在地上亂叫著,手捂著胸口。
李郁庭連看都沒往地上看一眼,直接衝到床邊,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阮陌白的身上,扶起還沒有恢復意識的她,靠近自己的懷裡。
緊隨而至的蕭索煙,看了看李郁庭懷裡的阮陌白,又看了看在地上呈現痛苦狀的胖男人,火氣蹭的一下竄出,掄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朝著胖男人劈頭蓋臉的砸去。
這一擊,沒有任何的遲疑,也沒有任何的猶豫,胖男人措手不及,連躲都沒來得急躲,鮮血順著額頭嘩嘩往下,大睜著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怒氣中的蕭索煙,「蕭……蕭……」
咣當!
又是重重的一擊,蕭索煙手中的椅子再一次砸向了地上的胖男人,那一身的肥肉被砸的上下亂顫,脖子上的大金鏈子硬生生被椅子腿扯斷,脖頸處那條紅印子又深又明顯。
連砸兩下,蕭索煙還是覺得不解氣,回頭望了望鼓動著嘴唇不斷囈語的阮陌白,心底的某處地方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似被鞭笞,很痛。
嘴上說著恨說著討厭,內心裡卻是比誰都要心疼,握著椅子的手又一次不聽使喚的砸向了地上的胖男人。
那條粗壯的腿上,咔擦一聲,小骨脆裂,表皮上被砸出兩道平整的青痕,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由青轉紫。
胖男人疼的齜牙亂叫,抱作一團。
丟掉手中的椅子,看著這男人的慘叫聲,蕭索煙這才覺得心裡暢快一些,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擰著眉頭,望著李郁庭懷裡的阮陌白,聲音輕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帶著幾分的顫抖和不確定,「姐……」
李郁庭抬頭,正好看見蕭索煙閃躲的眼眸,「她沒事,只是被灌了迷藥,休息一下就會好。」
繼續低頭看著阮陌白,原本紙白一樣的臉開始潮紅,應該是藥效開始起作用,李郁庭不敢亂動,只是機械的這樣撐著手臂。
蕭索煙再一次瞥向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胖男人,心中的怒氣再一次竄上來,便是什麼也顧不得,再一次掄起地上的椅子,朝著胖男人走去。
「她還要休息,別吵到她。」李郁庭冷眼看著地上的胖男人,繼續道,「讓他生不如死,方法多的很!」
李郁庭的話剛一落音,只聽地上一聲慘叫,「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蕭索煙沒有搭理,放下手中的椅子,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朝著胖男人的兩腿之間用力砸下去。
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砸中,殺豬一般的嚎叫,凄慘無比。
胖男人的額頭上全都是冒出的冷汗,臉色慘白,連同唇色一起,全是刷了石灰一般的慘白。
蕭索煙似乎還沒有消氣,嘴唇抿成一條線,慢騰騰的走到胖男人面前,抬起一隻腳,將他的求饒聲拋到腦後,完全不在意。
隨著那隻腳落下,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徹底讓他斷子絕孫。
胖男人扯著嗓子嚎著,沒嚎幾聲便疼的暈死過去。
「這裡的事情我會善後!」蕭索煙踢了踢地上暈死的胖男人,終日笑呵呵的臉,終於蒙上了陰霾,即便當場宰了他,估計這位蕭大律師也不會承擔任何的法律上的責任。
只是他不想在阮陌白面前表現出自己陰狠的那一面,就像是顧輕狂不想再蘇暖面前表現的不擇手段一樣。
李郁庭看了一眼,心中五味雜陳,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再看見阮陌白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第一次覺得自己手足去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有一百種死法,會讓他死的透透的,死的後悔來到這世上。」李郁庭的聲音很低沉,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有陰暗的一面,只是平日里沒有表現出來,一旦自己的底線遭到威脅,陰暗的那一面總會不自覺地冒出來。
蕭索煙點頭,他相信李郁庭的話。
「阮……我姐姐,她醒來以後會記得發生的事情嗎?」蕭索煙靠近了一分,看著滿臉通紅過得阮陌白。
「應該不記得,但她是醫生,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李郁庭早就該意識到這個宴會很不尋常,一些骯髒的東西被帶了進來。
「那這樣的話,在她醒來之前,我們能做點什麼呢?」幾年了,蕭索煙第一次這樣關心她。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關懷,但至少不會在有敵意的語言來攻擊她。
「還是什麼都不要做了,做的越多她越是胡思亂想。」李郁庭停頓幾秒,繼續道,「我們可以去查查究竟是誰把這張東西帶到宴會上來的!楊正權是很好的突破口,還有這個混蛋。」李郁庭指了指地上蜷在一起的胖男人。
像是一坨的肥肉堆在那裡,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李郁庭每多看一眼,就覺得胃裡面一陣的翻騰,冰清玉潔的阮醫生,竟然被這樣的禽獸差一點就糟蹋了,想想就覺得后怕。
關心則亂,蕭索煙被李郁庭這樣一提醒。才猛地想起這茬。
揪著地上胖男人的耳朵,用力拉扯著拽到一邊,巨痛之下胖男人醒了過來,驚恐地望著居高臨下的蕭索煙。
襠部依舊疼痛難忍,他已經沒有過多的心思再去考慮這些了,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怕是難逃此劫。
「迷藥是誰賣給你的?」蕭索煙的聲音很端正,不苟言笑。
胖男人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好好招認也許還能逃過一劫,若不然怕是連小命也難保,用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忍著劇痛,「是……是一個名叫小五的服務生。」
「小五?」蕭索煙面色冷靜嚴肅,「你應該明白騙我沒什麼好下場,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胖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襠部,不敢再有半分的隱瞞,更別說撒謊,「是那個服務生主動找上了我,他看見我對床上的女人,不,是阮醫生,他看見我對阮醫生有興趣,所以主動來找的我,用計騙下阮醫生喝了他事先調製好的雞尾酒。然後……然後趁著阮醫生暈過去的契機,將她……將她抱進了房間的床上!我……我只是……我只是答應給他一筆好處費,絕對沒有參與!」
胖男人儘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最後又想起來一件事,補充道,「他說,阮醫生不是第一個吃下迷藥的人,在她之前還有一個!」
蕭索煙被最後一句話提了醒,看起來小美人杯子里的迷藥也是來自這個叫小五的服務生手中。
伸手,將手指插進胖男人的頭髮里,用力抓住怕胖男人的頭髮,使勁一扯。「確定沒有撒謊,沒有隱瞞?」
胖男人連反抗都不敢,大聲說話更是不敢,連連點頭,「沒有撒謊,沒有隱瞞,我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那個服務生站在你面前,你能一眼就認出他嗎?」蕭索煙扯著他的頭皮,將臉靠近他的面前,耳提面命地問道。
「能……能認出來!」胖男人再一次用力點頭,「即便是所有的服務生都站在一起,我也能一眼就認出他!」
蕭索煙拍了拍胖男人的臉,似乎在警告。
「那個人怕是出事之後已經逃走了!」李郁庭嘆了一口氣,後悔自己沒有早早的想到這一點,要不然就能抓到這個服務生了。
「放心,跑不了多遠,不僅如此,我猜他一定還在這裡,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他要確定自己是安全的才會放心離開!」蕭索煙說完,越看胖男人越是覺得不順眼,掄起拳頭揮過去的時候想起來還需要這個男人的指認,只好放下手臂。
「你為何這麼確定?如果只是瞎猜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去追。說不定還能追上,要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李郁庭督促著。
「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況且這個混蛋針對的一是我的姐姐,而是我的嫂子,這樣的仇恨,我怎麼會瞎猜?」蕭索煙勾了勾嘴角,這麼長時間再一次露出自己標誌性的妖孽笑容。
「顧少那邊……?」李郁庭有些猶豫,依照顧少的性子,怕是凡是跟這件事情有牽扯的,一個都不會放過,不是為了阮陌白,而是為了蘇姑娘。
「輕狂他現在沒有時間管這些。我們來做就好,最後只需要彙報一聲就行。」蕭索煙回了一句。
昏睡良久的阮陌白,終於有了意識,手指頭動了動,眼皮也在滾動,只是藥效的作用太強,短時間內清醒不過來。
「你這樣抱著我姐姐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放下!」蕭索煙大步走到床邊,很不滿的看著李郁庭。
李郁庭撇撇嘴,帶著幾分的陰陽怪氣,「要你管!現在知道叫姐姐了,早幹嘛去了。你不是說你不認這個姐姐嗎?」
「此一時彼一時也,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姐姐了?作為兄弟,我可告訴你,你絕對不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為了避免受傷,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要不然會死的很慘!」蕭索煙十分看不慣李郁庭現在的樣子,為了一個在他眼裡不算女人的女人,連自己一貫的風度都捨棄了。
除了顧輕狂,他哪裡會這樣照顧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李郁庭羞紅了臉。每一次提到這個問題都會是這樣的扭捏表情,「沒……阮醫生那樣完美的女性,我……」
「得得得,又是這樣官方的回答,你沒說膩我都聽膩了!李郁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蕭索煙很不耐煩的最後一次提醒。
李郁庭沒有在回答,而是低頭望著懷裡面雙眼緊閉的阮陌白,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半晌之後,他還在猶豫,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看著她被欺負,奮不顧身地衝上去,這……應該就是喜歡吧。
他不懂。
「我去抓人了,你好自為之吧!」蕭索煙提起地上二百多斤的胖男人,提了好幾次才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一路推搡著走到門口,將房門用力一關,門外門內完全被隔開。
蕭索煙走後,房間里只剩下了李郁庭和阮陌白兩個人,孤男寡女,還有一個中了迷藥。
按照劇情的發展,接下來應該是個趁人之危的香煙大戲,然而,李特助竟然害怕阮陌白醒了之後會誤會自己,將她慢慢地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打掃起房間來。
特助的命或許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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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宴會在楊曼青跳樓自殺的那一刻提前結束了,警察在初步了解情況之後也不得不結案,畢竟她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跳下去的。
楊正權後悔到腸子都悔青了,他不知道計劃周密的這一切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不僅搭進了自己的女兒,就連楊氏家族的企業也葬送了。
他不知道面臨自己的是什麼,只是心裡萬分的後悔,後悔不應該聽從林綺麗的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賠上了!
救護車來的很快,穿著白大褂的幾個人將摔在地上的楊曼青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抬上了擔架。主治醫生摘下口罩,很遺憾的宣布,「雙腿已經摔斷,粉碎性的骨折,即便骨節癒合也會是個殘疾,以後恐怕要與輪椅相伴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本來也沒有抱著什麼希望的楊振權,在聽見醫生的宣布之後還是有些站不住腳,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發布出去以後,楊曼青就已經沒臉在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了,這樣的結局,怕是比死還要痛苦。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楊正權突然間抓住醫生的肩膀,「能不能給她安樂死?」
「安樂死?」一聲瞪大了眼睛,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個父親能這樣要求醫生,「病人只是摔斷了腿,除了不能正常行走之外,其他跟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區別,這種情況下,安樂死是謀殺!」
「可是她已經沒臉在繼續活下去了,她活著不僅自己遭罪,就連我們楊家也跟著遭罪,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楊正權的情緒有些不正常,就連思維也有些令人摸不住頭腦。
醫生很負責任的提醒一句,「這位先生,建議您去一下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刺激過度,精神出現了一些狀況!」
懶得搭理這樣無理的要求,醫生直接跟著擔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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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顧輕狂建造的城堡里的蘇暖,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搭理外面的一切,抬頭看著他柔和的下巴,她說,「顧輕狂,你跟我說實話,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見過?」
顧輕狂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聲音不慌不忙,「為什麼這麼問?」
蘇暖笑了笑,她不是傻子,最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只是還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來作為證據而已,「因為我越看你越覺得熟悉。」
「在夢裡,我們一定是在夢裡見到過。」顧輕狂的笑容比蘇暖還要深幾分,被冰塊冰凍慣了的臉部線條,柔和的如同房間里暖黃色的光線,嘴角勾勒出來的弧度,讓人看著就覺得心神開朗。
蘇暖不想否認,因為她真的無數次在夢裡夢到過一個男人,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或者側影,但那影子跟顧輕狂確實有幾分的神似,如果能在夢裡看清楚那人的臉,肯定能跟顧輕狂的重合到一起。
「哥哥們說我沒有什麼過去,可是我知道我一定是把自己最想記住的一段時光忘記了,而且還忘記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蘇暖的表情很認真,語氣也很認真,顯然,她已經把那個很重要的人對號入座到了顧輕狂的身上。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想了,以後的每一段記憶,都會有我的痕迹。」再一次親了親她的手背,顧輕狂才捨得寶貝一樣地放回到被子里,他不敢索取的太多,每一秒都在害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幻影,只要稍微用力一握就會消失。
「所以……你是承認我的過去跟你有關了?」不得不說,蘇暖真的是個玩弄心機的高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顧輕狂話語裡面的漏洞,滴水不漏地抓住對方說話的重點。
顧輕狂抿了抿她額前的秀髮,一縷一縷地抿回到耳後,半晌之後才開口,「不管以前我們是不是真的見過,不管你以前的記憶里是不是有我,以後都會有我的存在。你的記憶里擁有我,這是逃不掉的。」
「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蘇暖的神色更加的嚴肅,那雙眼睛一直盯著顧輕狂的雙眸,直到對方有些心虛地眨眨眼。
「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顧輕狂說,「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的時候,那時候你剛剛康復,還不敢走樓梯。」
蘇暖似乎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睫,根根分明的長睫下,連眸光都是忽明忽暗,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跟他一定有什麼別的關係,可是正式問出來的時候,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顧輕狂並不是自己心裏面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影子。
顧輕狂不知道她問這個究竟是要做什麼,抱著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力,阮陌白說她腦子裡的血塊不能受任何的刺激,而且她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樂觀,如果這樣告訴她真相,他相信她一定會再一次離開他。
這,不是他希望的。
靠在顧輕狂的懷裡,蘇暖第一次覺得心裡有些凌亂,腦子裡的那個影子在慢慢地擴大在擴大。
兩分鐘后,蘇暖再一次開口,「我大哥……什麼時候能出來?」
「快了,那個助理的下落已經搞明白了,只是事情有些棘手,不過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顧輕狂沒有騙她,也沒有必要騙她。
蘇暖點頭,沒在言語,如果大哥回來的話,她相信自己所有的疑惑都會解開。
抱著她的手再一次用力,他忽然間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疏離感,這樣的感覺令他不安,「寶寶,你不是離開我的,對不對?」
蘇暖已經記不清他這是第幾次這樣的乞求自己了,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伸出手主動握住他的手,把自己手心的溫暖傳到他的掌心裡,語氣堅定,「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顧輕狂還是覺得不放心,即便是已經抱在了懷裡,也還是不放心,心裡總是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暖暖,我愛你。」
蘇暖反手抱住他的腰,往他懷裡靠了靠。「我也愛你。」
感覺自己的深情得到了回報,顧輕狂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的安慰,眼圈微微泛紅,十分孩子氣的話,「那你抱緊一些你愛的我好不好?」
蘇暖忍不住笑出聲,她眼中的顧輕狂拽到沒朋友,誰都不敢在他面前說不,順著他的意思,半跪在他懷裡,摟上他的脖子,臉貼的很近,唇與唇間的距離很短。
抬了抬下巴。蘇暖很自然地碰上他的嘴唇,淺酌之後,便是大雨傾盆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