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幻想

繼續幻想

白向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半晌,她笑了。

「你開什麼玩笑?」

莫名卻認真的說道:「我沒開玩笑。我要是娶了你,是不是,就能經常見到他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那個禍害。

「莫名,你真的很幼稚!你未免太抬舉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了。」白向竹苦笑。

「不賭一賭,我怎麼知道?如果不行,到時候把婚離了,不就行了。」莫名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莫名,你瘋了!」白向竹無語,「婚姻非兒戲!」

「反正,我是莫家之子,要為莫家傳宗接代,娶誰都不是我的愛,與兒戲又有何分別?」

白向竹冷笑:「如此說來,你也未免太抬舉自己了!你說娶,我就嫁?」

聞言,莫名將痴獃的目光自窗外收回來,落在白向竹的身上,只是,裡面的意味,變成了似笑非笑。

「不,白向竹,你會嫁的!」他十分肯定的說道。

直到後來,白向竹才明白,他話里真正的意思。

「你喝醉了吧?」她覺得好笑,「難道我有一個。我非嫁你不可的理由?」

莫名笑:「自然!」

頓了下,他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我沒喝醉,但是,現在,我忽然很想喝酒。陪我去喝幾杯吧。一醉解千愁!」

白向竹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去!」

莫名道:「怎麼,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對了,你是知道的,我對女人沒興趣。還是,你怕我把你賣了?」

他再次把視線投到了窗外,喃喃道:「自從那一次把你劫走後,你知道嗎?我得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你。因為,我看得出來,你在他的心目中,占著什麼樣的地位。不怕讓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他生我的氣。因此,自那以後,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如果我傷害了你,他,會恨我!」

「沒想到,莫先生是個痴情人。」白向竹輕聲道,「為了他,你可以做很多。」

只可惜,你愛錯了人。

他是個X向正常的男人!

又怎麼可能接受你呢?

「所以,你是幸運的。」莫名道,「我曾經想過,毀了你,這樣,他的心,就不會在你這裡了。」

白向竹好笑:「你以為,你毀了我,他的心就會在你這裡了嗎?這個世界上的女人無數,我認為,他的心,不可能在你的身上。」

「所以,從今以後,我不會傷害你。」莫名收回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認真的說道,「白向竹,你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白向竹愣。

這是什麼情況?

曾經,他把她給劫了,令他的後宮美男欺負她,後來又在服裝城捉弄她,他們儼然一對情敵,可是現在,他說,他想交她這個朋友。

「莫名,你不是想交我這個朋友,你只是想,只要跟我成為了朋友,你就有多一點的機會見到他了。」白向竹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莫名點頭:「我的確有這樣的私心。但,我想交你這個朋友,卻是認真的。最起碼,在我的心裡,你是個沒有心計的女人,你不會傷害我,也不會給我造成什麼樣的困擾。」

白向竹笑了起來:「你剛才說娶我,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你現在是想追求我?」

莫名一聽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剛才的陰鬱莫名的一掃而光:「對,那麼,你接受嗎?」

白向竹搖頭:「不接受!」

「哈哈,有意思!我喜歡!」莫名大笑。

咖啡廳里寥寥無幾的人紛紛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白向竹含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間發現,其實,他也並不是那麼可惡。

「你是個內心非常孤獨的人。」她看著他的眼睛道。

沒想到,莫名卻一下子紅了眼眶,他低低的說道:「白向竹,你是第一個,懂我的人。」

白向竹道:「你可真脆弱!你是個男人,別像個姑娘一樣柔弱。」

她忽然想起夏瑤雪曾經向她傳播過的有關男同方面的知識,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那……那……」

她臉紅了,說不下去了。

莫名似乎也明白了她要說的是什麼,瞪著眼睛道:「討厭!」

聞言,白向竹全身上下頓起雞皮疙瘩。

一個大男人,用一種柔柔的語氣跟你說「討厭」,身上不發毛才怪。

哪像那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總是充滿了陽剛的魄力和氣息。

她心中一滯,怎麼想起他了?

莫名察言觀色,開口道:「你們吵架了?」

白向竹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吵架。

他真的沒有跟上來,他,去哪裡了?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雲自影,卻在某家醫院裡。

白向竹母親何思晴所在的醫院。

她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吵架。

他真的沒有跟上來,他,去哪裡了?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雲自影,卻在某家醫院裡。

白向竹母親何思晴所在的醫院。

整個病房裡靜悄悄的,偶爾聽到兩名護士交談的聲音。

雲自影向護士了解何思晴的情況。

其中一名護士問:「請問,先生您是病人什麼人?」

雲自影抿了抿嘴:「我是她女婿。」

從護士口中大概了解到了何思晴的情況后,雲自影便離開了病區。

離開前,他含笑對護士說道:「我到醫院的事,暫時不能讓她知道。」

護士點點頭。

因為白向竹每次來的時候,也對護士說同樣的話,這裡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何思晴這個特殊的病人,見了親人,會情緒激動。

這裡是私人醫院,但也是綜合醫院,並非專門的精神病院。

雲自影剛走到醫院大廳,就看見了羅雅琳和羅曉曉。

羅雅琳神色慌張,而羅曉曉表情有些痴獃,似乎沉浸在某些快樂的事情中,尚未回歸現實。

羅雅琳鬼鬼祟祟的拉著羅曉曉躲到一根大柱子後方,再出來的時候,兩人臉上都戴上了一個淺藍色的大口罩,口罩將她們的臉遮去了大部分,如此一來,便再沒有人認出她們為了。

雲自影似是明白她們尋醫所為何事,修長有力的雙腿邁開,走到她們的面前,淺笑道:「羅太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依我之看。羅小姐的病,貌似就要發作了,羅太太再不給她找個男人解藥,只怕她會暴血身亡。我勸羅太太不要找醫生,因為,這種毒,醫生根本治不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

羅雅琳怔在原地,目光充滿了恐懼之色。

給白向竹那杯酒水裡放的葯,她又何償不知其威力,只是沒想到,算來算去,她算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她強行拉扯著女兒來到這家私人醫院。就是害怕別人認出她們來,而她,也只是抱著一線希望。

最終拿到這種葯的時候,了解到它的藥性,她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很玄幻的感覺。然而,當聽到雲自影的話的時候,她不得不相信,那葯的可怕之處。

其實,它也是一種禁藥,類似於毒品,只需沾染一次,便會上癮,無葯可解。一般的毒品,只需再次接觸便能緩解癥狀,而那種葯,只有男人才是解藥。醫生面對這類藥品時,根本就是束手無策的。

但,羅雅琳仍然抱最最後的希望。

她跌跌撞撞衝上去,張開雙臂,攔住雲自影的去路,急急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雲自影笑了笑:「我只是一個,陌生人!」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這麼清楚,羅太太知道了又怎樣?」

羅雅琳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既然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那麼,你一定知道,還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雲自影搖頭:「我不知道!」

羅雅琳急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不,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求你告訴我,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答應。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

雲自影仍然搖頭:「我什麼都不缺,更不缺錢,你給的對於我來說,一點也吸引不了我!!」

「先生,求求你,告訴我,我女兒還這麼小,她真正的人生還沒開始,她不能這麼毀了。」

雲自影面無表情:「當你把葯下給別人的時候。你的目的不正是毀了別人?」

羅雅琳呆住,心裡的恐懼更加強烈,這個男人,他是誰?他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只見他眼裡劃過陰狠之色:「不過,我可以給羅太太指引一條明路。在江城市的夜店裡,一般潛伏著一類特殊的行業,為什麼特殊?因為,它見不得光。羅小姐如果毒發了,可以到那裡找一類叫做牛郎的男人,或者,她也可以去接客,如此一來,既能解毒,又能拿到一筆可觀的費用,何樂不為?」

羅雅琳一聽,頓時跌坐在地上。

雲自影眸光沉了沉,大步離開了醫院。

羅雅琳眸光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羅曉曉,「毒」癮已經開始發作,終於,她再也控制不住,衝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在眼前走過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對著大叔,就啃了下去。

羅雅琳看著這一幕,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毒品,害人。害己。

為了親人,遠離毒品。

這是羅雅琳暈過去之前,所能想到的語句。

咖啡廳里。

白向竹沒想到,她居然能與莫名這樣的人物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真是奇妙。

曾經,眼前這個長相陰柔的男人總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可是眼下,那種感覺卻消失了。

而且,他對她的稱呼也變了。

莫名是個多話的男人,他與白向竹訴說著他和雲自影過去的種種,他說雲自影如何優秀,如何有男人味,又說了許多他們之間的雞皮蒜毛之事,聽得白向竹哈欠連連。而他,仍然滔滔不絕的訴說著。

「小竹,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天天在醫院守著我,他的體貼關心,讓我大受感動,我想,他對我也是有感覺的,要不然,他怎麼捨得寶貴的時間,照顧我。」莫名眼睛閃閃發亮。

白向竹打了個哈欠:「那是因為,他害你住院,心裡過意不去才照顧你。」

莫名嘴角抽了一下:「你就不能讓我繼續幻想下去嗎?」

白向竹無情的說道:「你不覺得你那是自欺欺人嗎?」

莫名澎湃的激情頓時像燃燒的火焰忽然間被大水撲滅。

他斂去臉上的亢奮神情。神色黯然:「小竹,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自欺欺人!可是,我就是愛他。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

白向竹聽罷,暗暗搖頭,看來,他陷得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愛一個人沒錯,錯的是,你愛錯了人。因為,他並不愛你。」

她的話,一針見血。

莫名陣陣憂傷:「小竹,你不要說得那麼直白。也好讓我,繼續幻想,繼續做夢下去。」

白向竹忽然有一種錯覺,坐在她對面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受了感情傷害的女孩。

她嘆了一口氣:「人總不能活在夢裡,活在過去當中。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著呢?你不累嗎?」

莫名眼眶一紅:「小竹,你果然是懂我的。累,我很累,我的心很累。」

白向竹無語,在愛情上,一個大男人,比一個女孩子還要迷茫,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然而,莫名帶給她的不僅僅是意外,還有震驚。當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

白向竹道:「莫名,放下吧。放下了,你會發現,你的心,會過得,比現在快樂。」

咖啡廳里,流淌著節奏緩慢的音樂

一曲終了,又一曲響起:

「我在你左右,陌生的溫柔,願不願意伸出你的手,別跟舊傷口,永遠的廝守,我們的心像兩個星球。愛超越時間的寂寞,證明它來過。如果回憶只是泡沫,我讓你寄託,愛超越生命的承諾,你應該快樂。如果我只是一首歌,你不能錯過。在我臉上尋找,戀人的記號,我願意模仿她微笑,換你的微笑。如果我不是為你活,我還有什麼,你在等什麼……」

兩人靜靜的聽著。

一曲結束,兩人久久不語。

白向竹耳旁始終回放著那一句「別跟舊傷口,永遠的廝守」。

她想到了自己,那些過去,她想要塵封。永遠埋在記憶的深處,可是自雲自影出現后,那一道道記憶,便一一被解印,而她的世界,便再也不再安靜……

她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完全沒有留意到,對面的莫名已經淚流滿面。

直到他的聲音響起,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如果我不是為你活,我還有什麼?」他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悲傷。

一個大男人,敢於在一個女人面前表露自己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心聲,確實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白向竹吃了一驚:「莫名,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沒有了他。你還有很多人愛你。」

「他不愛我,就算全世界都愛我,那又如何?」莫名憂傷的說道。

白向竹愣。

是啊,他說得沒錯,擁有了全世界,卻不能擁有他,這人生,也就那樣了。

她忽然找不到什麼安慰的話語了。

眼前的男人,已經中毒太深。

而那個擁有解藥的男人,卻不能替他解毒。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名道:「我該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白向竹問:「不去喝酒了?」

莫名搖頭:「不了。如果我拐你去喝酒,他會恨我。」

白向竹失笑之餘,莫名已起身離開了,桌面上,留著幾張百元大鈔。

「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今晚,我請客。」他離開前如是說道。

他剛離開,雲自影便出現了。

白向竹不知道,他在咖啡廳另外一個座位上,已經坐了很長時間了。

他又怎麼放心得下她一個人呢?

「向竹,很晚了,走吧。」良久,她才開口道。

白向竹點頭不語。

想起不久前同他說過的話,她忽然間發現,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

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出了咖啡廳。

而雲自影也沒有說話。

「你送我回白家吧,謝謝。」剛坐進車子里。白向生說道。

雲自影嘆了口氣,將車調頭,往白家宅的方向去。

下車前,他捉住她的手,低聲道:「忘掉過去的不快,可好?」

白向竹對上他的眼睛,那裡面,透著絲絲不安,她無暇顧及這種不安從何而來,輕輕的點了頭,他鬆開手,她幾乎是狼狽的逃離。

回到白家,家裡依然清冷的一片,她不知道父親在哪,也許是在白氏大廈,又或許,是在羅雅琳母女倆住的地方。

回到卧室,彷彿有什麼在指引,她走到窗前,往外看去,藉助路燈的光線,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子依然停在原地,心中一跳,他還沒有離開?

她想給他打電話,最終還是作罷了。

他說不介意她的過去,又有誰能真正做得到呢?

她將窗帘拉上,直挺挺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去想,偏偏,腦子又很亂,什麼都想。

白向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門聲,她只當是父親回來了,下床,睡意朦朧的去開文。

房門剛拉開,她便看見一隻慘白的手甩了過來,她急急伸出手,直接的扣住了那一隻手腕,加大了力度,也因此她聽到痛苦的呻吟聲。

站在眼前的女人,髮絲凌亂,臉色憔悴。沒有化妝,臉上的皮膚極差,但白向竹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是羅雅琳。

往日的優雅已不見,此刻的她,臉上布滿了仇恨。

白向竹冷冷的說道:「羅太太,我記得我說過,你和羅曉曉不許再踏入白家一步,你現在出現在我的房門,還想甩我耳光,是什麼意思?」

她鬆了手。

羅雅琳猙獰著一張臉,眼看就要撲上來,白向竹用力將她推開了。

不知是自己的力氣太在還是眼前的女人故意的,總之。她華麗麗的摔倒了。

「阿竹,你鬧什麼,居然推你羅阿姨!你現在還目無尊長了?」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卻是白飛鵬。

他扶起羅雅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白向竹,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你怎麼不問問她?」白向竹面無表情的說道。

「十分鐘后,下樓來!」白飛鵬扶著羅雅琳,沉著臉道。

他的臉上,隱忍著滔天怒氣。

白向竹關門。

心裡感到莫名其妙,是不是哪裡又惹父親生了那麼大的氣?

但她還是依言下樓去了。

客廳里,她看見羅雅琳一個勁的抹眼淚,父親在旁邊一邊安慰一邊唉聲嘆氣。

看見白向竹,白飛鵬的怒氣立即湧上來了。

白向竹在他們對面坐下,臉上沒什麼表情。

白飛鵬看了她半天,想要發火,終究還是把火氣壓下去了。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阿竹,爸一直希望你和曉曉能和平相處,相親相愛。可是,你做不到相親相愛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你為什麼要給她下藥?你知道她昨天晚上……」

他說不下去了。

白向竹吃了一驚,隨即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顯然,被她換掉的那杯酒水,果然有大大的問題。

她笑了起來:「爸,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該!」

「胡鬧!」白飛鵬大怒,「你知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下的那是什麼樣?那是堪比毒品的媚葯!」

白向竹站起來,緩緩說道:「爸。昨天晚上,我除了換了個杯子喝酒之外,什麼都沒有做。噢,對了,一定是羅太太遞給我的那個杯子或者酒水有問題。但,那的確不關我的事。事實如何,你問問你身邊的羅太太就知道了。」

羅雅琳猛的抬起頭,咬牙道:「飛鵬,你別信她的!我和曉曉是有心要與她和好,她倒好,為了報復曉曉上次給她下藥,這次,她找來這麼可怕的媚葯來毒害曉曉。飛鵬,你不能再縱容她!」

她的話起了作用。

白飛鵬閉上眼睛。努力壓下狂翻的怒火。

白向竹看著他的表情,明白父親相信了羅雅琳的話。

她覺得好笑,不想再呆在這個家裡看這個女人演戲,轉身就往外走。

但是,有人攔住了她。

是白家的傭人。

「小姐,對不起了!」

這一次,白向竹真正被禁足了。

她的手機被沒收,網線被切斷,也因此中斷了與外界的聯繫。

她卧室的門口有人守著,窗檯下方有人守著,她有種,插翅難飛的感覺。

直到畢業,她一直被鎖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日三餐都有人定時送上來。

白向竹相信。父親不可能將她關一輩子的。

她猜對了,白飛鵬不可能關她一輩子。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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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愛遊戲:老公束手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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