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怎麼了?」
看她忽然間頓住了腳步,手中的花兒也撲掉地上了,莫名只覺得奇怪。
他彎腰拾起那束百合。
「不喜歡?」他再問。
女孩子都喜歡花。
這些日子,他們天天在一起,一起吃早餐,一起吃中餐,一起吃晚飯,幾乎無時無刻不粘在一起。
在外人的眼裡,他們實在是太恩愛了。
看得白飛鵬和莫非頻頻頷首,臉上笑開了花。
看得羅雅琳眼裡直冒嫉妒之火,要知道,她的女兒被她鎖在卧室里,幾乎過著非人的生活。
白向竹完全將她忽視了個徹底。
她隱隱覺得,母親很快就要出院了。
等母親回來,就有她好看。
母親表面上看上去非常柔弱,實則,骨子裡面是一個很強悍的人。
這麼多天過去,白氏已經安然渡過危機,父親的開心自是不必說的。可他,同樣沒有開口要她到白氏幫忙。
從大學畢業,她就成了遊手好閒之人。
每天跟莫名混在一起,倒也不覺得無聊,畢竟那是她的朋友。
她只等著,等母親出院了,再作打算。
她不可能如此這般頹廢下去。
既然父親無意她進白氏,那麼,她只有另作打算。
也因此,這些日子,跟莫名並非白混著。
莫名曾經問過她:「小竹,你喜歡什麼樣的工作?」
當時她只是搖頭。
一直以來,她把自己當成了白氏的接班人,從來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目前看來,父親無意讓她接手,而她經莫名一提,就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
看她一臉渺茫,莫名又問:「你喜歡做什麼事?」
而她仍是搖頭。
這些日子。表面上在跟莫名約會,實則她很渺茫。
今天,路過一家花店,莫名開玩笑道:「小竹,不如,你也開家花店好了。天天與花兒打交道,心情也會變得美。自己做小花板,輕鬆又自由。如果你開花店,我天天光顧你的生意,怎麼樣?」
白向竹笑了笑:「這主意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對於與世無爭,欲渡平靜之日的她來說。真的很好。
莫名捧了一大束白色的百合出來遞到她的手中,輕輕的說道:「小竹,這是卡薩布蘭卡,在希臘神話中,它是悲劇之花。但是,它還有另外一個含義,那就是,幸福。小竹,我希望你幸福。」
白向竹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對朋友的真誠。
她點點頭,收下了這束世界上最美的百合花。
她自然知道,這卡薩布蘭卡所代表的意義,它的花語,有八種,其中有四種就是:偉大愛;淡泊的永恆;不要放棄一個你深愛著的人;永恆的美。
莫名送她這樣的花,或許,也正代表了他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愛情傷人又透人,使人幸福也可以使人絕望,卡薩布蘭卡所體現的這種雙面性,正是他和她的真實寫照。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很奇怪,就像她和莫名。他們算來是情敵吧,可又希望對方能幸福。
她抱著這束花,心情複雜的走在大街上。
而莫名的一條手臂,則伸過來攬住了她的雙肩。
在外人看來,他們真的是一對戀人,真的,就這麼簡單。
然而,毫無徵兆的,那一個他,和那個她,就這麼的出現在了江城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莫名低頭看著花兒,婉惜道:「既然不喜歡,那,就扔了吧!」
他正要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白向生一隻手伸過來,將她重新抱回了懷裡。
「不,我很喜歡,只是一不小心,就掉了。」她輕輕的說道。
她垂下眼帘,一手執花,一隻手牽住莫名的手:「走吧。」
既然那個男人有佳人陪伴,那麼,她就不打擾了。
可是,莫名卻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向竹當即明白過來,他看見雲自影了。
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一遇見那隻禍害,整個人就癱了。
她悶悶的說道:「你不走,那我走了。」
她鬆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豈知,身後卻傳來了好聽的女音:「唉,小竹,白向竹,是不是你啊?」
白向竹只裝作沒聽見。
高跟鞋叩擊在冰冷地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下一秒,一道俏麗的人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個長得十分絕美的女人。
亞麻色大波浪長發,彎彎的秀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小嘴,白晰的肌膚,高高的胸部,細細的腰枝,纖細的大長腿……
簡直就一尤物。
哪個男人見了都會愛的女人。
雲自影放著那麼一個大美人不愛而來纏著她,簡直是瞎了眼了!
她憤憤的想著。
眼前的女人,小臉上是驚喜的神色:「小竹,真的是你啊!太好了!真沒想到,到江城就遇見你。我們好有緣份噢。」
聽她絕美好聽的聲音,白向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她再次糾結,雲自影,你最好沒有瞎眼。
但轉念一想,人家並沒有瞎眼,這不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嗎?
她又是哪根蔥?這麼多天來,居然天天盼著見他,妄想著與他見面的種種。
對了,人家有大美人陪著,怎麼可能想到她?
她扯了扯嘴角:「碧菱姐,好巧。你來江城了。」
洛碧菱高興的挽住了她一條胳膊,甜甜笑道:「我男朋友要跟他大哥到江城辦事,我纏著他把我帶過來了。他好壞。說怕我坐飛機累壞,還好有大哥幫說話,要不然,他才不會帶我來呢。」
明明是埋怨的話,但從她嘴裡說出來,那裡面是藏也藏不住的甜蜜。
白向竹心裡微微的疼了一下,好像被一隻大螞蟻咬了一大口般。
她笑了笑:「他對你很好。」
洛碧菱點點頭:「嗯,是很好。平時對我也很溫柔。就是,就是在床上的時候,特別粗魯。」
白向竹愣。
她又在跟她說他如何了。是有意還是無意?
從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也只好順著她的意說道:「碧菱姐,你很幸福。」
洛碧菱顯然把那「幸」之聽成了「性」。不由得臉紅了。
因為,她點了點頭。
白向竹嘆氣。
洛碧菱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百合花上,笑:「小竹,這是誰送你的花?你男朋友嗎?」
白向竹有意掃了一眼已經來到她身邊的雲自影,淺淺一笑:「未婚夫送的。」
「哇。」洛碧菱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情來,「不是吧,小竹,你動作也太快了吧。上次你還說單身呢,怎麼轉眼就要嫁人了?」
白向竹道:「是啊,世事變化總是無常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
洛碧菱好奇:「咦,你未婚夫呢?剛才那個嗎?」
她話音剛落,「那個」已經走到了白向竹的身邊。
莫名一臉憂傷的模樣,看得白向竹直想揍人。
眼看他就要掉眼淚,她忍無可忍,抬起腳,就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咬牙道:「你給我出息點,行不?」
氣死她了!
丟人真丟到家了!
莫名被白向竹這般用力一踩,神志微微被拉回了些,但他的眼睛仍直直的落在雲自影的身上。
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白向竹直起雞皮疙瘩。
她又伸出手去,手指滑到他腰際,半握的拳頭化為魔爪,用力。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莫名悶哼一聲,所有的理智瞬間都飛回來了。
白向竹把花往他懷裡一塞,命令似的說道:「拿著!別給我丟人了!」
莫名捧著花,又看了一眼雲自影,臉上劃過小小的委屈,十足的娘們一個。
洛碧菱看得想笑又不敢笑,最後,她湊近白向竹身邊,低低的說道:「小竹,真看不出來,你挺彪悍的。你未婚夫一看就是能被你制服的那種。你真是太幸福了。」
白向竹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卻也不願多解釋什麼。
一旁的雲自影。一直沒有說話。
狀似也沒有看任何人。
他只是站在洛碧菱的身旁,任誰也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更讀不懂他深邃黑眸中的情緒。
在女朋友的面前,他是正眼也不願看她一眼?
白向竹只覺心裏面一酸,難受的感覺立即就涌了上來。
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真的什麼都不算。
回想起那個晚上,她主動撲進他懷裡,毫不知羞的告訴他,她捨不得他。而那個晚上,他用手,碰了她最敏感的地帶,給她帶來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現在想起來,再與現在對比。那晚,真的是夠諷刺的。
再看一旁的莫名,他還是一副幽怨的小媳婦模樣,目光始終不離雲自影。
她看得更是惱火,伸過手去拉住他的手,強行把他拖走,憤憤的說道:「大哥,你丟的臉還不夠嗎?」
而莫名,則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她拉走,但他的眼光,仍然落在那隻大禍害的身上。
「碧菱姐,我和我男朋友還有事。就先走了。」白向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意掃過雲自影的臉上,後者仍舊沒有什麼表情。
熟悉的酸楚再次湧上來。
白向竹扣緊莫名的手腕,腳下的步伐,又亂又快。
洛碧菱的注意力其實全放在白向竹的身上,並未留意到莫名一直在看自己的男人,她只當那莫名有點傻,看人都會看痴,所以才惹得白向竹發大火。
只是,她有點不解,小竹怎麼會看上那隻大傻呢?
她心中的疑惑就這麼的在雲自影的面前從口腔里溜了出來。
雲自影淡淡的說道:「他們或許,都是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洛碧菱恍然大悟。
一想到自己與「雲自影」是相親相愛的,心裏面就十分同情白向竹。
也因了這份同情,她拉過雲自影的大手,大步跟上了白向竹。
「小竹,等一下。」她沖白向竹的背影喊話。
白向竹頓下腳步,不解的回過了頭。
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兩隻交纏在一起的手上,微微垂下了眼帘,眼裡劃過傷楚之色。
「碧菱姐,有事嗎?」她輕輕一問。
洛碧菱往雲自影身邊靠了靠,笑道:「現在是中午時間,我猜你們一定還沒有吃午飯。不如,我們大家一起?」
白向竹直覺就要拒絕,卻聽洛碧菱道:「小竹,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江城,我們對江城並不熟悉了解,你有什麼好的介紹?關於美食方面的。」
莫名一聽,有些興奮:「江城好吃的東西可多了,我江城人士,土生土長,可以給你們介紹。」
白向竹恨恨瞪了他一眼,瞧他一臉亢奮的模樣,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只是想有跟雲自影呆在一塊的機會。
這次,她直接拒絕:「我們還有事……」
豈知,耳邊卻傳入淡淡的聲音:「那就有勞白小姐了。」
白小姐……
白向竹聽得想哭。
這樣陌生的稱呼。一下子將她和他的距離拉開了千萬里遠。
其實,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很遠吧。
在洛碧菱的堅持下,白向竹不得不答應四人一起共進中餐的提議。
她要再拒絕,就被人看成不好客了。
四人進了一家比較有本地特色的餐館。要了一間包間。
四人相對而坐。
白向竹面對洛碧菱,莫名面對雲自影。
莫名對這樣的位置十分滿意,從他臉上的興奮神情就能看得出來。
洛碧菱一碰到白向竹,話就顯得特別多。
「小竹,你和莫先生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她興緻勃勃一問。
沒有人發現,雲某人置於餐桌下方的大手,緊緊的攥了攥。
白向竹笑了笑:「應該也快了吧,現在還沒有定下來。要等大家一塊商議好了再作決定。」
洛碧菱一臉羨慕的模樣:「真好。定下來了可別忘告訴我們啊。到時候,我和影一定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好。」白向竹臉上仍然掛著淺淺的笑容,而與她相反的是,雲自影的臉,陰沉得十分可怕。
「那麼你呢?碧菱姐,你和雲先生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她狀似無意一問。
洛碧菱一聽,小臉頓現幸福滿足之色,她紅著臉道:「其實,我和影就在昨天才訂了婚。可能沒那麼快的。』
心臟好像被什麼利器刺了一下,好疼。
白向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一旁的莫名,同樣被震住了。
影哥要和這個女人結婚?
明明知道他始終要同一個女人結婚,可當事實擺在眼前,有人告訴他,他要娶別人的時候,他眼眶頓時泛酸,在接到白向竹一記冷凜的眼光后,他立即控制自己,不讓那眼淚落下來。
白向竹忽然笑了起來:「真的嗎?太好了。恭喜你們。」
洛碧菱道:「謝謝,我也恭喜你們。」
得到她的承認,雲自影的默認,
白向竹又是哈哈一笑:「既然是值得慶祝的事,怎麼能少得了酒呢?」
洛碧菱一聽,只覺主意不錯,忙點頭道:「對,酒是一定要喝的。」
兩個女人亢奮的說著話,兩個男人的臉色卻非常不好。
酒很快被端了上來,高度數的洋酒。
白向竹和莫名兩人看上去興奮不已,他們一杯接著一杯喝,一下子就連喝了三杯。
莫名是有酒量的,而白向竹卻不行了,她直接趴在桌子旁,呼呼睡了過去。
洛碧菱看得一怔怔,好好的吃飯,而且還是大白天的,怎麼感覺這小兩口有什麼不對勁,看上去十分傷心難過的樣子。但她轉念一想。雲自影不久前說過,他們或許是因為商業聯姻才不得不走到一起的,想來他們之間並不是真愛,卻又不得不在一起,因此,這般傷心難過也就說得過去了。
白向竹是被什麼堵住了呼吸,一下子就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自己正被人吃豆腐。
而那個吃她豆腐的男人,是雲自影。
想到那個晚上離開后他沒有電話沒有簡訊,她心裏面不免來了氣。
再想到他已與洛碧菱訂婚,心裡的氣頓時被放大了上千倍。
有了未婚妻,又來騷擾她。雲自影,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大力推開了他,將衣服拉了下來,抬手擦自己的嘴唇,憤憤的說道:「雲自影,請你自重!」
她的頭很暈,想來一定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
這裡明顯是酒店,她怎麼會在這裡?
莫名呢?
他的未婚妻呢?
此刻,她也司懶得去問,她下床,整理好衣著,自床頭柜上拿過自己的手袋,跨步就往外走。
雲自影伸出長臂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箍著:「去哪裡?」
白向竹冷聲道:「不關你事!不陪你未婚妻,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
雲自影自然明白她為何生氣,他嘆了一口氣:「對不起。」
白向竹冷哼一聲。
又是對不起。
對不起和眼淚一樣,都是最不值錢的。
他除了會說對不起,還能做什麼?
耳邊又傳來他淡淡的聲音:「不過是一個訂婚而已,形式上的東西,我們不要去在意它,可好?」
聞言,白向竹胸口的氣更是大,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她真想張嘴咬他,像上次那樣,不,要比上次嚴重,把他全身咬破!
「向竹,不要生氣,好嗎?」雲自影乞求似的說道。
白向竹冷笑:「誰說我生氣了?不對,我很生氣。我醒過來看到的人應該是我未婚夫才對,怎麼變成你了?你把我未婚夫弄去哪了?你跑我這裡來,可別讓你未婚妻火氣上頭,我可不想被人用刀砍我,罵我是小三……唔……」
可惡的男人,又吻她了。
空隙間,他低語道:「你話太多了。」
話畢,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話說在餐館里,白向竹很快就醉倒了。
於是,莫名不得不抱她離開。
豈知,雲自影卻跟了上來,他的身後,沒有洛碧菱的身影。
他站在他的面前,渾身一派冷然的氣息。他朝他伸出了手,而他,就乖乖的把白向竹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後,看著他們離去,他便陷入失魂落魄中。
他的傷心無以言表。
影哥要他好好照顧小竹,可是他,轉身就變成了別人的未婚夫。
一股不甘湧上了心頭。
影哥,為什麼?
這一次,他要任性一回,在他的面前。
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原本的萎靡不振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抬腳,大步離開。
某個酒店裡。
一個與雲自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正伏在某個女人的身後。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洛碧菱。
她臉上緋紅的一片,眼中的神情又幸福又鬱悶。
才到江城沒多久,這大白天的。影居然精蟲上腦,一回到酒店的總統套房,從浴室出來后,就把她摁在了床上。
已經兩個小時了,他還在繼續。
她有些吃不消了,她還想著找小竹去逛江城的大街小巷呢。
她忽然尖叫一聲,劇烈的歡愉猛然涌了上來,她一時承受不住,便暈了過去。
她身後的男人,站直了身子,目光複雜的看著床上的女人,下一秒,他轉身,進了浴室。
這個男人,正是秦子默。
他也來了江城。
他的職責,就是在任何時候,跟這個女人……
另一家酒店裡。
白向竹不顧雲自影的強勢,堅決離開了房間。
她的唇上火辣辣的疼,證明了剛才那個男人有多粗暴。
離開之後,雲自影又同上次那樣,沒有電話沒有簡訊,他給白向竹的感覺,就好似一場夢。
他沒有給她電話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接下來的幾天,莫名沒有再出現在白家,他沒有再約她去吃飯,瞎逛,也沒有給她電話,而白向竹撥出的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
她十分疑惑,這傢伙跑哪裡去了?
該不會是受了雲自影訂婚的刺激,又跑去跑江了吧?
她搖了搖頭,甩去腦中的亂思想。
這天,她正要出門的時候,莫非就出現了。
看他的臉色,好像並不怎麼好。
白向竹打過招呼之後,趁機問他莫名的事。
莫非一聽,頓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也不知鬧什麼脾氣,出國好幾天了。」
白向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不是跳江就好,看樣子,他的確是受雲自影的刺激了。
出國也好,就當是去散心。
「他沒事吧?」白向竹仍然有些擔心。
莫非道:「唉,他能有什麼事。年輕人做事情就是衝動。」
白向竹點點頭。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莫家老爺今天看起來怪怪的,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她倒也沒有往深處去想。
莫非同白向竹告別後,就匆匆尋白飛鵬去了。
書房裡,白飛鵬大吃了一驚:「什麼?阿名不肯娶阿竹?什麼情況?」
莫非搖頭:「年輕人的思想,我怎麼猜得透?但是白老,我那七千萬可不是用來打水漂的。」
白飛鵬臉上肌肉一僵:「那莫老爺你的意思……」
莫非輕咳了一聲:「無論如何,小竹都要嫁入我莫家。」
「可是阿名他的意思……」
莫非冷哼了一聲:「管那臭小子做什麼?到時候婚禮如期舉行,你們只需把小竹好好的嫁過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