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番外 嚴肅 （2）
藍然至少覺得自己有一點是想得對的，嚴肅很生氣，氣得將她所有買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這是他的原話，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石頭砸在她的心頭，她站在他的面前突然之間變得無措施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總是隔著各種阻礙，以前是素心，現在卻是他的病。
藍然一直都在努力的告訴他，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她都願意陪著他，但是太直白的話她說不出來，只能用行動告訴他。
而他卻選擇了封閉對所有人的情感。
藍然在最無助的時候找到了段柔，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這一切都不足以表明自己的心意嗎？
可是段柔卻說，「你這是在逼他做決定。」
藍然選擇了嚴肅最不願意接受的方式，就是逼迫，她用自己和孩子來逼一個最愛的人在生死之間做決定。
也許是好意，但是生命還是嚴肅的，他想不明白的事情，除非是自己，別人替他想還是沒有用的。
另外段柔說出了嚴肅的顧慮，「醫生一定沒有跟你說全，他太想救嚴肅了，三成治癒的確沒錯。但是七成複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連手術台都下不來。」
醫生以為藍然是嚴肅最愛的人，一定會聽藍然的話，所以才會隱瞞藍然。
藍然聽聞，捂著嘴巴沒敢讓段柔聽出自己在哭，她都做了什麼事情？
「小柔，謝謝你。」
藍然再一次來找嚴肅的時候，心情已經平復了，她知道嚴肅的顧慮，或許不是不愛，而是太愛。
「嚴肅，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太著急了。」
藍然突如其來認錯，嚴肅有些失措，藍然個性也要強，不是一個輕易認錯的人。
「你沒什麼錯，你還是走吧。」嚴肅知道再糾纏下去，誰都會捨不得。
藍然不明白，「為什麼你要趕我走？你一直都在把我推給別人，以前是，現在也是，難道我留下陪你都不可以嗎？我都不在乎，你到底在意什麼？」
嚴肅眼底都是說不上的冷漠，「我就是不在乎，才會讓你走，我需要時間去想一些事情。」
「不，你不會想明白的，你想明白的事情都是如何犧牲自己，然後成全別人，不然你幹嘛找齊天來接近我？」藍然覺得心裡燃起了怒氣。
她做不到，做不到看著他這麼折磨自己。
嚴肅苦笑著，卻不說話。而藍然卻急得好像快要瘋掉了一樣，她的陪伴難道對於嚴肅而言真的可以那麼隨意？
「為什麼素心可以？你去蘇城的時候，也是失意的，你卻樣素心陪你走了這麼多年，即便是素心害我成這樣，你還是讓素心活了下去，難道我與素心真的不能比？」
她覺得自己歇斯底里的樣子一定很醜，可是她沒辦法，看到不言不語的嚴肅，就好像自己從來都不是那個他在意的人。
一廂情願而已。
嚴肅終於急了，「你，你想起來了。」
藍然後退，「對，我想起來，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總是自以為是的覺得這樣對我最好，你到底愛過我嗎？你以為失憶我就能好過？」
嚴肅想解釋，但是還是選擇了沉默，也許只有這樣藍然才會知難而退。
綳著一張臉，藍然實在難以從這張臉上看出嚴肅的神色，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自討沒趣，心底也是泛著涼意。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和別人在一起，那我如你所願，你想要在這裡等死，我也只能成全你，怪只怪我以為自己在你心裡很重要！」
藍然擦乾淚水，看著他，這個地方曾經是她覺得很開心的地方，也真的以為可以說動他，不說一輩子。至少能夠相守陪他度過難熬的日子。
「孩子不用你擔心，你不要，我要！」
失望的藍然離開了嚴肅的公寓。
嚴肅起身想要拉著她，一陣劇痛又開始作祟，讓他無法連腰都直不起來。
只能看著藍然離開，他的手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電話自救。
當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病房只有自己，還有機器的聲音，生命在流逝的聲音，滴答滴答。
門被人推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靠近自己，手裡拿著針筒，像是要往他的滴管里注射什麼東西。
嚴肅覺得自己的手好像都不受控制，但是咬著牙抓著白大褂的男人。
「醫生，別裝了。」
就算是他捂成這樣，嚴肅還是能夠認出來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你這樣我很為難，我是真的想救你，你是真的想尋死？」
「我需要時間……」去思考。
如果不手術，他最多也就一年的時間，如果手術他很有可能下不來手術台，或者縮短壽命，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
「你再思考就等著別人幫你養孩子吧。」醫生打開電視，上面都是娛樂新聞。
藍然和齊天的照片被人放大，而藍然也主動站出來承認了兩個人的關係。
這一招嚴肅曾經用過，就是為了讓自己和藍然在一起，沒想到她學得夠快的。
嚴肅苦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不甘心，事實上這一切都是按照他計劃一樣走的。
「你呢就不如段柔和墨染來得痛快，既然你連死都不怕了，早晚死有什麼分別？萬一你成功了呢？」
這件事就現狀而言就是完全便宜了齊天這個小子。
醫生見嚴肅不說話，就繼續刺激，「算了，當我是白費口舌，看你這樣子，我一定會等你死了以後幫你多看看你孩子亮眼，但是我是不會告訴他不是齊天的孩子，萬一藍然和齊天有了別的孩子，這孩子心裡會自卑的。」
「對了，我還會告訴每年都給你燒紙，告訴你孩子的狀況，真是可憐這個孩子啊。」
醫生跟老婦人一樣，不停地念叨著，原本以為嚴肅至少會有點反應，誰知道他居然閉上眼睡覺了。
「你簡直是……氣死我了！」
醫生白褂子一撩，大步離開，門外的男人們都等得快衝進去了。
「怎麼樣了？同意了嗎？」顧晚衝到醫生面前。
醫生搖頭，「原本我這麻醉藥都快打進去了。他又醒了，現在再找機會就難了。」
「你怎麼越老越笨手笨腳的？」顧晚也是心急。
「我老嗎？」醫生不敢置信的摸著臉頰，看向段柔。
段柔覺得這兩個男人的重點是越來越偏離，裡面還有一個快死的人，外面一個女人又心有不甘揚言要氣死嚴肅！
段柔看著醫生和顧晚繼續鬥嘴，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只有金惜還算是能理解她的心情。
「這麼說來嚴肅是鐵了心不想做手術了，真是難為藍然千辛萬苦懷孕，還被氣走，以後這孩子嚴肅看來也看不到了，這兩個人何必呢？」
金惜的話給了段柔一些啟發，看著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好像有點戲。
「姍姍，奕軒，你們幫我做點事情好不好？裡面有個脾氣不怎麼好的叔叔，他呢……」
姍姍聽完，「媽咪你一天到晚就只會為難我們小孩子，嚴肅叔叔那麼大了，還能聽我們的話？」
「讓你去就去，哪裡這麼多廢話？」段柔感覺自己快被女兒氣得無力了。
最後還是墨染開口，讓姍姍和奕軒心甘情願的進入病房。
嚴肅閉著眼聽到聲音，以為又是誰進來遊說自己，沒想到是兩個小蘿蔔頭，個子也就到床邊。
「嚴叔叔。媽咪說藍阿姨也有寶寶了，但是你不跟她結婚所以只能跟別人結婚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嚴叔叔，雖然我也不介意我媽媽跟別人結婚，但是我畢竟姓顧，還是希望爸爸媽媽在一起的。但是如果當初媽媽嫁給別人，我也會改姓的。」
顧奕軒一本正經的開口。
姍姍氣得掐了一把顧奕軒，「不是說好了來勸嚴叔叔的嘛？你怎麼說著說著就像贊同藍阿姨嫁給別人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我媽媽一個人養了我這麼久，我爸爸也沒幹過什麼好事啊？這叫不負責任，媽媽嫁給別人了也沒有關係嘛！」
顧奕軒一向都覺得金惜不容易，所以當初金惜差點和趙南在一起，他也沒有反對，就是覺得金惜需要一個比她厲害的人而已。
「我媽咪怎麼就沒找別人？她天天在廣場上喂鴿子，多可憐，那麼多鳥屎，不就是為了等我爸爸？要是我爸爸不出現，我真怕我媽媽喂一輩子的鴿子！」
姍姍想起來就覺得好臭，好在這種生活已經不復存在了。
「也就是因為藍阿姨的孩子還沒出生，要是像我們這麼大了，我覺得是個男孩還是會像我一樣選擇的，嫁給齊叔叔挺好的，齊叔叔人還風趣一些。」顧奕軒戳了一下嚴肅的痛楚。
但是姍姍卻不那麼認為，「胡說！誰說一定是男孩子？女孩子肯定像我一樣的想法。會陪著媽咪等爸爸，我就是想找爸爸，我只是不想媽咪難過而已，即便是長大了我也會一個人找爸爸的，但是爸爸要是是個膽小鬼那就算了，因為我也會害怕。」
姍姍和顧奕軒兩個人爭論不下，你一言我一語的，每個人都說的很有道理。
「是誰讓你們兩個人來的？」嚴肅詢問。
「媽咪啊。」姍姍答。
「我們自己。」顧奕軒答。
兩人答案不一致，看來就是段柔的主意。
姍姍覺得騙人不好，尤其是騙一個自己親的人，「嚴叔叔，可是媽咪說的沒錯啊，要是我爸爸不要我和媽咪了，我就會傷心，但是我還是想找爸爸。」
顧奕軒對於這句話倒是認可，「就想我媽媽和爸爸，相互嫌棄，但是又那麼好，我真的很難做，可是一家人在一起嘛要學會包容他們兩個。」
門外的金惜和顧晚兩個人真的面子掃地，到底顧奕軒是有多麼不看好他們兩個人？
嚴肅覺得嘴巴有點干，說話嗓子都疼，但是手又沒力氣，姍姍看了應該是明白他的意思。
姍姍踮起腳將杯子遞給嚴肅。看著嚴肅的樣子心裡竟然有點難過。
記得剛見面的時候嚴肅叔叔不是這樣子的，雖然及不上爸爸好看，但是也沒有這麼憔悴。
「嚴叔叔，你真的不想看看弟弟或者妹妹？藍阿姨知道自己有寶寶的時候，特別的高興，說我們以後一定會玩得很好。」
姍姍純凈的雙眼看著嚴肅，她的話是最直接和最直白的，沒有任何目的性。
姍姍還小不懂生老病死的感覺，她只知道段柔告訴她，嚴肅叔叔因為什麼原因不能要藍染和寶寶了。
所以她的任務就是配合顧奕軒勸嚴肅留下。
「叔叔累了，你們去找爸爸媽媽吧。」嚴肅讓兩個唱了半天雙簧的孩子離開了病房。
門外偷聽的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算成功。
等他們都覺得沒戲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了，嚴肅扶著牆看著一群擔心自己的人。
「不進來？站門外就能勸我了？」
得到首肯，一群人走了進去，一下子病房就顯得擁擠了，大家都是一人一句的勸他。
嚴肅聽著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一暖，只是想到藍然最後看他的眼神，覺得很對不起她。
「什麼時候的飛機？」嚴肅看向醫生。
醫生微愣，回神立即開口，「對你還用這些？私人飛機，隨時待命，現在出發都來得及。」
幫嚴肅稍微收拾了一下，留下了墨染和段柔幫嚴肅處理公事，其餘人全部跟著醫生的私人飛機走了。
段柔第一個打電話給藍然，希望她放心，電話那頭藍然哭了出來，一個字也不說就是在哭。
直到掛電話前，她才沙啞的說，「我和齊天準備結婚了。」
段柔不能理解，最後還是墨染說到了重點，「嚴肅如果不能痊癒，他是不會回來找藍然的，或許齊天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段柔推開墨染，「什麼叫不錯的選擇？難道女人都是你們覺得可以分開就能一刀兩斷的人？」
藍然不會這麼做，她在意嚴肅。或許只是為了氣嚴肅而已。
這個時候齊天就需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了，大明星醫院驗孕被人發現還遭到勒索，是時候讓他展現一下自己的英雄本色了。
所以他和藍然真的是趕鴨子上架，別不得已。但是事已至此，不管嚴肅如何，這婚事必須接的，連他爸媽都找上門了。
「其實你可以跟嚴肅說的，幹嘛非賴著我，以後我們離婚，都是二婚很難看的。」齊天也勸過藍然。
藍然卻像是打定主意賴著他，「之前你不是很聽嚴肅的話，來追我？現在我讓你成真。你倒是不開心了，嫌棄我？」
喜當爹沒幾個人會開心的，還要他當得開開心的，真的是很難。
「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就遭人非議，我是公眾人物，這件事更會如此，嚴肅不要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算你幫我一把。」
齊天覺得自己今年一定是哪裡忘記拜拜了，不然怎麼這麼狗血的事情也會落到自己頭上。
看著可憐兮兮的藍然，他還能做什麼？只能站出來承認自己和藍然的關係，順便認了個孩子。
只是沒想到的是，藍然和他的事情才落下帷幕，段柔就打電話來說嚴肅同意治療了。
難怪藍然會哭得那麼傷心，簡直就是騎虎難下。
「你放心，我幫你解決勒索的事情，或許快的話，我們都不需要結婚了！等嚴肅回來，你們就能在一起了。」
齊天對於安慰人，能做到就這麼多。
而這些話的前提是很有問題，萬一嚴肅回不來呢？
齊天和藍然一直都沒在提結婚的事情，媒體捕風捉影的，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是催結婚的。
齊天知道藍然在等嚴肅回來，但是這四個多月都過去了嚴肅一點消息也沒有。
藍然不敢打電話給段柔，所以齊天就打電話過去問。竟然沒人接，好像所有人都避開了他們兩個。
藍然的肚子也快藏不住了，家裡人只能開口逼婚，商議之下，藍然也點頭了。
「結婚吧。不等了。」
齊天一直都忘不了藍然微紅的眼眶，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她在堅強也沒辦法面對這一切。
家裡人放話結婚的日子，齊天覺得既然如此，那就得對藍然母子用點心，不管是真還是假，嚴肅都是他的好友，應該照顧她們。
齊天正經對待藍然的時候。被外面的人寫得好像還挺像那麼回事。
但是當有人來出高價準備獨家他們的婚紗照的時候，齊天犯難了，他們完全都沒有想過婚紗照的事情。
「你……」這事要問問藍然。
藍然眼眸晃動，「我不要錢，但是我可以把婚紗照發送給所有的媒體。」
齊天瞬間就明白了藍然的意思，聯繫拍婚紗照的公司，然後兩個人不負眾望的拍了婚紗照。
等鋪天蓋地都是他們的婚紗照以後，藍然的電話響了，是段柔的。
段柔問了藍然的意願，「你真的要嫁給齊天？」
「我等了四個月零六天，也許吧。」藍然覺得耐性已經被磨光。
「祝福你。」段柔是想了很久才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的祝福，藍然想必也不要。她關心的是嚴肅的狀況，但是嚴肅叮囑過，如果不能痊癒就當他死了。
還真的被墨染猜中了，最後墨染也不會再和她說起嚴肅的事情，至於嚴肅到底如何了，她真的不知道。
藍然的婚禮到來，段柔也是挺著肚子來參加婚禮的，看著一身白沙的藍然。
「然然，你很美。」同樣是孕婦。
藍然因為是公眾人物，所以對於自己的身材控制的很好，看上去基本上沒多少肚子。
但是藍然的臉上沒有什麼新娘的快樂，勉強的笑著。實在是太牽強了。
「我沒事。」藍然是這麼安慰自己和段柔的。
段柔與她兩個人並肩坐著，突然說起了以前的事情，段柔結婚兩次，每一次都很轟動。
只是沒想到藍然自己結婚，竟然心裡這麼沒底。
「最近有專訪，是關於金琳的，特意有人去牢里採訪她，你知道金琳的樣子嗎？」
不知道是不是怒氣，讓金琳看上去整整老了十歲。
段柔不知道她突然提起金琳是什麼意思，直到她繼續解釋，「人生苦短，總是身不由己。」
「藍姐，這是寄到公司的信，昨天我都忘記給你了。」助理小菲將一沓信遞給藍然。
最近藍然結婚，很多粉絲都會寄信到公司，有祝福，也有威脅的，所以也沒太當回事。
就連藍然也沒當回事，看了看手裡的信件，隨意翻了翻而已，準備放下的時候，一個藍色的信封吸引了她的注意。
等拿在手上的時候，竟然覺得沉甸甸的，尤其是上面的字跡是嚴肅的。
藍然迫不及待的拆開信。五頁紙難怪會覺得那麼厚，全部都是嚴肅手寫的。
藍然，等你看到這封信我大概已經不在了，我欠你一句對不起，但是我覺得我更應該跟你說的是，我愛你，雖然……
藍然捂著嘴，眼淚滴落在信紙上，一點一點的化開字跡，她小心的擦拭著，但還是止不住淚水滑落。
嚴肅死了，嚴肅死了。
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句話。等了一年又一年，她還以為自己跨過了屏障，卻沒想到又是一個阻礙。
她受夠了等待，受夠了一切，就當她如他所願的時候，卻知道了自己最不願意知道的結果。
「小柔，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段柔挺著肚子，根本就攔不住藍然。
典禮快開始了，齊天神經緊繃著，不知道為什麼他和藍然是一樣的感覺，沒有喜悅。
等顧晚他們來祝賀的時候，他還是放鬆不下來。
直到段柔挺著肚子慢跑過來，「藍然走了。」
齊天竟然舒了一口氣，渾身都覺得輕鬆了不少。
顧晚搭著他的肩膀，「我就從來沒見過，新娘子跑了，新郎竟然這麼開心的。」
齊天才不會告訴顧晚，要是藍然不跑，他都準備跑了，沒有感情結婚真的是一種受罪。
「齊天，然然呢？這麼多人都等著你們！」齊天的媽媽突然跑了過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兒子成家，到現在都還不進場，難道是出事了？
「媽。事情是這樣的，你別生氣，一切後果我承擔。」齊天說藍然走了，因為一件重要的事情。
齊天的媽媽想了想倒是沒有怪罪藍然什麼，卻一把擰住了齊天的耳朵，「我不管啊！就算是現場給我找一個人，你今天也給我結婚！」
「媽，媽，你鬆開，多難看啊？再說了我去哪裡給你找人結婚？這裡是蘇城我一個人都不認識！」
齊天為了讓藍然安心，特意選在了藍然的家鄉舉行婚禮。
「小柔，你們在幹什麼？」沈蓮是代表沈家來的。因為他哥哥有事，所以只能自己來參加藍然的婚禮。
結果看到段柔一家子圍在這裡不知道在看什麼。
齊天媽媽看了看眼前的沈蓮，「就她了！」
段柔也仔細看了看齊天和沈蓮，竟然也覺得很般配，齊天不是一直都喜歡這種看似柔弱的女人？
「媽，你這樣強買強賣是犯法了，再說了，我都不認識人家啊，人家不會同意的！」齊天盯著沈蓮半天，繼段柔之後又一個喜歡的女神。
段柔在沈蓮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沈蓮點頭，「可以。」
很多年以後沈蓮才知道段柔說什麼幫藍然和齊天擋一下別人說三道四都是假的。出賣她才是真的。
至於藍然，一身婚紗就往外跑，本來就很吸引人，等她準備上計程車去機場的時候，竟然有人敢和她搶計程車。
「知不知道禮讓孕婦是禮貌？你信不信我打你？」本來就氣得快殺人的藍然，拳頭已經準備好了。
結果被人半路攔住，「去哪？新娘子不是應該在婚禮上？」
藍然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對，一定是想太多出現幻覺了。
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是溫熱的，不是她的幻覺，嚴肅真的回來了。
既然手不能打。那就用腿，抬腿差一點點就成功了，還是被他單手擋住了。
「你這麼暴力，真的不行，對胎教也不好。」
「要你管，你這個騙子！欺騙我感情，還欺騙我眼淚！」藍然被他拉進了懷抱里。
真的沒有比現在更加真實的感覺了，她一不小心就哭了出來。
嚴肅輕輕拍她的背，希望自己能真的安慰到她。
「信的事情我需要解釋一下。」
說起信，藍然就來氣，什麼死了？這麼大一個活人站在面前難道是詐屍？
「信是我寫的，交給醫生保管的，我差點沒挺過來，他就把信寄出去了，用最慢的方式，結果我也追不回來，剛剛才知道信到了。」
嚴肅擔心自己會毀了藍然和齊天的婚禮，所以就趕了過來，其實自己也有私心想看看藍然而已。
誰知道藍然一身白紗沖了出來，一個孕婦這麼跑，簡直就是不要命。
「那就好，那我回去結婚了。」藍然不看他，準備繼續自己的浪漫草坪婚禮。
結果嚴肅死死抓著她，「估計你是接不成了，你聽。」
「祝福這對新人！」是司儀的聲音，還伴隨著震天的音樂。
「即便是你想去結婚，不好意思，身為律師是絕對不會吃虧的，自己東西也讓不了。」
啥？說好的正經人呢？
嚴肅見她婚紗長，直接把她抱了起來，「然然，對不起。」
「你不是說你最想說的是另外三個字？我等著呢，你繼續。」藍然不滿的開口。
嚴肅看了看四周，已經夠吸引人了。
「這話我們回去說。」
「你不說我不走！」
「那我抱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