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傳送
此為防盜章……
在之後的日子,季筱白每天出門前都要確認一下她是不是做好偽裝才會出門。她實在是不知道還會有誰會對現在的她感興趣,到她只能祈禱那個人什麼也不知道。
而這並不是因為蘇宸軒放棄了,而是因為他已經將她的底摸了個透,開始著手做準備罷了。他可不會魯莽的就去找她,至少他要防止他的記憶有可能被她用一些不知名的手段抹去,而他相信,他絕對有這樣的本事。
即使是他手下的人,在調查起那些所謂的高人時,也要費一番波折。畢竟這個世上沽名釣譽的人太多,多的是有些人假裝『有本事』,所以她他需要一段時間去找到那些人,然後,就是他們的『初次見面』。
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季筱白並不願意與不相關的人牽涉過多,這隻會成為她修行的心魔。
大道無情。
在這樣膽戰心驚地過了幾天,她發現在她身邊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就放下了懸起的心,可能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吧。於是,她就開始了白天上課時和季安偷偷聊天,晚上到處追捕四散的妖魔的日子。
不得不說,身邊有了季安的陪伴,她覺得家裡面也多了點生氣。看他對她賣萌撒嬌,有時又說出一些哭笑不得的問題引她發笑,現在他甚至學會裝哭讓他妥協。看著他霧蒙蒙的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總會戳中她心中柔軟的一塊。
雖然她知道他早晚會離開,但是她會十分珍惜這段日子並且記住他的。
現在,晚上睡覺時,她的身邊都會有一個小小的他。
當初,季安就那麼雙眼凝著淚珠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他想要每天和她一起睡。每到晚上看著她一個人睡過去,家裡面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他一個人害怕。最後她只能無奈的安慰著自己答應他的請求,反正他還小,這麼做也沒什麼。其實她也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歉意,她忘了他還是小孩子,這麼小,肯定會對黑暗的環境感到不安。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抱怨,只是在難得的向她提出了要求。
從到了這個家,他就一直乖乖的,從來不會作出嚇人的惡作劇。畢竟,在晚上,即使是凡胎**在一定的條件觸發下,也有可能看到他們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總會有人說『見鬼了』,其實這也是確實會發生的事,只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會相信罷了。
每到晚上時,她就會用加了特殊的符水的白紙做出一個紙人,然後他的魂魄就可以附身在上面,而這個可以持續一晚上的時間。這個方法也可以避免他因為她身上的生氣而受到傷害,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即使是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每次看到姐姐做的紙人讓他附身後就變成與他的模樣無二的人形,季安都會覺得驚嘆。「姐姐,你做了這個對你自己會有傷害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還是沉吟了一會兒回答她的問題「少量的話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一下子用了太多靈力的話,姐姐就會脫力,然後處於沉眠狀態,等到身體恢復后才會醒來。」
季安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頭。「姐姐使用過多力量的話就會變成睡美人,等待王子的吻嗎?」
季筱白被他說的這句話一下子愣住了,最後還是搖頭輕笑著說「不需要哦,沒有王子姐姐也能醒」說著用手捏了捏他滑嫩的小臉,「人小鬼大的,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雖然是淡淡的調笑意味,但是話里是滿滿的寵溺。
關了燈,躺在柔軟的床上,身體里的睡意向她湧來,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著了。這幾天晚上她都在到處跑,偶爾還會遇到幾個比較吃力的鬼怪,她的身體但是有些吃不消了。
身邊的人已經睡下,房間里是她淺淺的呼吸聲。
季安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天花板出神。
在他決心找回過去的時候,他就找到了林岸。那個男人似乎也看得到他,對他的的來意十分明白,一臉淡定。看到他時,這是微微抬了抬金框眼鏡,手上握著鋼筆在文件上簽字,淡淡出聲道:「你來了。」
看他不做回答,那個叫做林岸的男人也只是微眯鳳眼,饒有深意地看著他說「我還以為要再過幾天你才回來,沒想到你這就忍不住了。」
不置可否,他確實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的呆在季筱白的身邊,他需要知道他的一切。
「等一會兒,」
將手中的事做完,林岸懶懶地躺在身後的真絲轉椅上,一點也看不出他一絲不苟的精英身份。他盯住季安仔細打量后,沉吟一番然後慢悠悠的對他說「沒錯,你留下一個東西在我這裡,並且告訴我時候到了你會來找我,還特地給我看了一眼你的照片。真沒想到,你小時候居然是這個樣子,和照片上一點也不像。」
他只是默默的聽著,並不說話,也不對他口中那個熟捻的「你」感到好奇。
看他半晌有沒有點回應,他聳了聳肩,一臉無趣的看著他說「你跑是從小就那個性子嗎,真虧的你的人能忍受得了你」語畢,又用手指在虛空中指了指他的眼,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說「至於我為什麼會看得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在某一天被你逼著喝下一碗水以後變成這樣的。」
「當然,多虧了你,我才能發現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每天只有戴著那副特製的眼鏡才會看不見那些東西。」聲音里沒有一絲幅度,只是在說著『多姿多彩』的時候音調才有小小的波動。
林岸深深的後悔他當初為什麼要為了一些利益認識這個人。
在他答應這個人的條件時,林岸從他的那裡獲得了很多好處,可以說這是一個對他極有好處的交易。當時他還在疑惑這人怎麼會這麼吃虧的做這個穩虧不賺的交易,他就應該想到這個人就是個不願吃虧的角色,怎麼可能會做毫無疑義的事。
雖然事後他也給了他一副平光的眼鏡,說是可以幫他看不見那些東西,但唯有他的靈魂,是他戴上眼鏡也看得到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特殊待遇吧,他實在無力吐槽。
但是……在摘下眼鏡后,他簡直是不想再回憶每天清醒時看到家裡住下不知名的『住戶』時,他內心的感受。如果可以,他想穿回過去,掐死那個答應他的自己。
推了推鼻樑上滑下來的鏡框,林岸現在最重視的就是這個玩意兒了,就怕它一不小心就碎了。可以說,他每天睡覺時只有把它鎖在保險箱里才會放心。
一不小心碎了的話……
他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日子。
而要他低頭去求他幫他另外找一副,他估計會被他給壓榨的血本無歸,眼前這個人本來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將眼中的情緒隱藏在平滑的鏡片下,通過指紋識別後他拉開了位於他左手邊的抽屜,從裡面掏出一把銀色的鑰匙。
走向書櫃的位置,在光滑的牆壁上細細摸索著,他最後找到一個小的凸點並按下去。這個時候,佔據了半個牆面的書櫃開始發出聲音向另一邊移去。這個書櫃居然是一個開關。在移開書櫃后,是一道看起來十分厚重的銀色鐵制大門,將手上的鑰匙插入口中,輕輕一扭,門從裡面打開了。
裡面赫然是一個可以說的上是空蕩蕩的房間,除了裡面有一個十分巨大的屏幕,投影儀,還有一個看起來十分舒服的沙發。這個房間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它的位置十分隱蔽,讓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是大作干戈只是為了做這樣的事。一般來說,只會有人將貴重的東西放在越隱蔽越好的地方。
將這些事做完以後,林岸扭過頭對著身後的季安眼神示意,喊著,讓他進去
「我只能幫你做到這裡了,這個房間當初也是你布置的,我根本就沒有插手。當時你只是告訴我這個地方除了你誰也不能進去,不然進去者死。」攤了攤雙手表示他也毫不知情裡面到底是什麼,眼神戲謔地看著季安。「這一切只有你自己才會知道」而他是絕對不會踏入這個房間一步的。
不能說當初他對這個房間沒有好奇心,畢竟是在他眼皮底子下的東西,每天望向那裡眼底都是都會升起濃濃的探究欲。但是當那些想要從他這裡套取商業機密對手從他的人手裡竊聽到他有這麼一個神秘的房間,就派一些好手破解指紋拿到鑰匙打開門進去了,而當他再次打開門時裡面的人早已經死去。即使他用現在的科學技術怎麼調查死因,他也完全找不到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