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死鴨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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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季筱白誤打誤撞的將當初使他陷入昏迷的人身上的靈力封印了。而他一直漂流在外的魂魄,也就是季筱白身邊一直跟著的那個小鬼,也被身體召喚回去了。
可是,雖然是他自己的魂魄,離體那麼長的時間也會有一定的排斥反應。更何況他又在昏迷了那麼久,身體對大腦發出的命令的反應十分遲鈍,根本沒有辦法下床。所以他並沒有在回到身體后第一時間趕去找她,而是打算身體恢復以後再向她坦白。
暗門發生的內亂,他也需要抽出手解決這些事。
在魂魄回歸身體的那一刻,他自然也接受了他的記憶,他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會在女人面前做出那些幼稚行為。在療養的那段日子,他不斷的追問自己被人看到那麼丟臉的事他會將她滅口嗎,而他的內心告訴他,他寧願將那個人一輩子綁在他的身邊。
只要她在他的身邊。
可他的手下卻在有一天告訴他,她已經死了。
然後就是他瘋了一般整個世界尋找那些所謂的隱士高人和修真家族,他甘願付出所有讓她重新復活,可是不論他找多少人,他們都告訴他她的靈魂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也許已經被帶到了輪迴之地。
而陽壽在身的人是不能踏入死亡之地的。
當初在季筱白的身邊,他知道他們這樣的人最是不能對凡人動手,那隻會讓他們背上因果。而他們,最不能沾惹上的便是那因果,一不小心就是心魔作祟,難登大道。
所以他甚至抓住在另一個世界有地位的其中幾個人施以酷刑,逼問他們有沒有其他辦法將她的靈魂帶回,可他們即使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也沒有從嘴裡說出一個字。
而那所謂的聖僧也只是搖頭看他,一臉憐憫地看著他為情所困的痴魔,
「修真,最是不易動情。你這又是何苦。」
此生,他再不能見她。
但是他找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重生。
只要他重新回到他還還沒有陷入昏迷之前,她還沒有死之前,他們之間就還有可能。
他知道靈寶寺里有許多高僧,但是他們避世不出,從不干涉外面世界的風風雨雨。即使是國家改朝換代,戰爭時死傷無數,他們也不曾下山。
但是傳說靈寶寺的聖物,舍利子,從寺中的藏寶閣被人偷走,從此失去了下落。因為這件事,但是的住持在一個月天後就圓寂了,而在他死前,他吩咐寺內的人一定要找回舍利子。
而每一任的住持也曾在眾人面前宣言,只要有人能找到它,靈寶寺無條件答應這個人任意三個條件。
他發動手下所有的力量才找到了那顆舍利子,而他們也答應了他的請求。在他們的護法下,他的靈魂回到了過去的身體中,兩股意識彼此交匯,最終融合了將來的記憶。
而那時,距離他們以另外一種方式見面還有5年。
在那五年裡,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開始明裡暗裡的招攬那些和她一樣擁有靈力的人,他知道他需要這些人的力量為他辦事。只要是人,就會有**,而**卻是永無止境的。
他讓這些人研究靈魂分割的辦法,找到了秘術中關於它的記載。
從靈魂中分離出另一半的滋味並不好受,痛徹心扉,險些讓他叫出聲。
而在那一天,暗門迎來了他們的小主人,蘇宸軒。他需要這個半身在他陷入昏迷的期間主持門中的事務,免得出現後來發生的混亂。
少年模樣的半身冷靜淡漠,對什麼都毫不在意,也有他骨子裡的高傲與危險。
這個人本是他為她下的另外一道保險,在暗中守護她。可是文獻記載流傳時間過於久遠,而這個秘術卻恰恰是殘頁,他們也曾說這可能會有隱患,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可是他的時間等不及了,於是他他不聽勸阻的結果是這半個靈魂沒有繼承他的情感。
他並沒有拔掉暗門中的釘子,只是留下他們作為將來他立威的工具。
他一天天的發現,這個人是他又不是他。
他甚至開始有獨立的想法,並不願意接受他的安排,而他並不能冒著同歸於盡的危險強迫他,所以只能將他放在門內隨時監視著他。
林岸,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他知道取捨,只會追逐利益最大化。而他剛好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於是他們兩個人做了一個交易。
他將自己的錄像放到他這裡保管,為了讓將來那個沒有記憶的『他』知道前因後果。既然是他的魂魄,他就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畢竟他們是同一個人呵。
為了防止有人盯上他的錄像,他又特地將那個房間設置了一個秘寶,只要是不屬於他的靈魂波動的人進入那個房間,它就會攝人心魂,人也會無聲無息地死去,卻查不出死因。至於林岸,他其實並不信任他,但是他欣賞他一切以利益為重的行事作風,只要給了他足夠的好處,他就不會背叛。
為了不讓事情超脫他的控制,他並沒有利用未來的自己的記憶對門中的叛徒做什麼,也並沒有做出向外擴張勢力的事情。主持曾經對她說過,如果他想保護她的話,他並不能干涉太多過去的軌跡,那隻會讓季筱白身上背上沉重的因果律。
扭轉時空,改變命運,本就是逆天之行,因果律在她身上纏繞著,只要一超過極限,她就會為天道不容,而那是真正的魂飛魄散,再無輪迴。
最後讓人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下了一道心理暗示,只是提示他『林岸』這個名字,他知道,他一定會去找這個在他腦中一直循環的人名。
畢竟,他就是他,而他的情感都被他所繼承。
在看到季筱白的那一刻,他一定會緊跟在她的身邊,不離開不放手。內心的獨佔欲和陌生的情感最終會將她引導到這裡。
他並不擔心。
沉默的看完裡面蘇清易就給他的影像,季安並沒有第一時間的離開。只是在那個房間靜靜的呆著,臉上閃過不屬於他身體的成熟,靜靜的呆在裡面思考什麼。
直到天色漸曉,估計季筱白快醒的時候他才回到了她的家。表現如常,只是有時候在季筱白看不見的角落默默地看著她,眼神清澈卻又如海水般深邃,看不出在想什麼。
季筱白手上的腕錶也在那一晚跳到了60%,清醒后的她抓抓頭髮,眼神困惑地看著手中再一次莫名其妙就跳轉的手錶。這已經是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卻沒有找到苗頭,如果不是她有繼承原主的記憶發現她身邊很少有什麼男生,她簡直要懷疑其實一直有個人在暗戀她了。
她還沒有發現身邊的攻略對象,這個進度卻跳的這麼快。
所以,
她這是被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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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季筱白突然發現電視上經常有人失蹤的案件。
她知道,這是背後有人在操控,那個組織已經開始行動了。
她當初有想過提醒警察,但是她的身份並不能為社會知道,而且她也對警察無法解釋她為什麼知道這些人會有危險。她有去找這些她記憶中可能會出事的人,提醒他們最近小心,並做了一個保護的符印打在他們身上,只要一有動靜,她就可以趕過去。
可是,她的符印並沒有動靜,她以為是自己的記憶出問題了,卻沒想過這些人最終還是死去,而她卻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
當初她找那些人幫忙的時候,她接受他們的安排,只做了最外圍的工作。根本就沒有與對方接手,也就無從下手。
但是當初她們的分析她還是在會上仔細聽過,現在她也能記得當初她們說了什麼。
根據他們的分析,這些人下手的對象都是一些平時有些神神秘秘的人,家人鄰居都曾說看到過他們怔怔地望著某個地方出身,甚至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這些人,毫無疑問,他們身上有著靈力,只是卻很微弱。
因為像這樣的例子只是千萬分之一,而他們卻從未接觸修鍊,所以無意識的就會使用力量,所以才會在家人眼中顯得怪異。
這些人還有一個特徵就是,他們剛好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這對於一些魑魅魍魎來說就是可口的食物,吸引他們聚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