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鎖骨的牙印

6.鎖骨的牙印

S市地處南方,每年四到十二月都是夏季,這幾天卻不知怎地突然降了溫,才十二月中下旬就需要穿厚衣服了。

陳琪美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跟何家煥聊得太開心,完全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等她拿出手機,準備跟他互加微信好友的時候,才發覺已經太晚,趕緊告辭回家。

好在一直都沒有收到侯光的微信,說明哥哥還沒有回來,因此她雖然有些忐忑,倒並不是太擔心。

熟練的在門禁上按下指紋,隨著大門的開啟,一股暖流撲面而來,冷熱交替,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趕緊大踏步跨了進去。誰知一抬頭,便見到她家暴君哥哥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

陳琪美:「……」

卧槽,這是怎麼回事?!

廳里暖氣開得很足,陳世軒只穿了一件襯衣,領子敞得很開,露出精壯的上身。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微微轉過頭來,側臉背著光,明暗之間層次分明,更顯得那張臉丰神俊朗。

陳琪美腦子裡驀地冒出四個字:秀色可餐。

暴君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沉甸甸的,彷彿千斤墜一般墜住她的雙腿,讓她邁不開步子。

時間彷彿停止,就在陳琪美雙腿開始發顫的時候,暴君終於收回了目光。

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由得拍了拍心口,過了足足兩分鐘,這才緩過氣來。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陳世軒這麼早回來,侯光那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顯然是那個膽小鬼出賣了她。暴君的態度擺明了要她去自首,怎麼辦才好?

她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可行的法子,正在鬱悶,卻聽陳世軒說道:「你打算在那裡站一輩子?」

她趕緊深吸一口氣,走到他身邊,陪笑問道:「哥,今天怎麼這麼早收工?」

陳世軒淡淡道:「女一號NG太多次,導演想靜靜。」

陳琪美:「……」

她也想靜靜,別問她靜靜是誰,這不重要!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陳世軒問。

國民男神的氣場太強大,近距離輻射下,陳琪美很快便堅持不住。她的心一橫,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賭一賭她哥會不會心軟。

她勇猛地撲上去抱住了陳世軒。

女孩柔軟的雙峰無意識地撩撥著男人敏感的神經,陳世軒只覺心裡一股火苗蹭地冒了起來。

「放開!」他低聲喝道。

「才不!」開弓沒有回頭箭,陳琪美非但不放,反而將雙腿架到了陳世軒的腰上,將他牢牢夾住。

陳世軒:「……」

這傻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努力抑制住將她就地正|法的強烈**,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想將她從身上摘下去,誰知後者就像八爪魚一般貼著他,根本無法擺脫。

掙扎中,他襯衣上唯一扣著的紐扣光榮犧牲,衣襟敞開,整個胸膛都露了出來。

古銅色的皮膚,緊繃的肌肉,完美地詮釋著力和美,帶著東方男人特有的魅力。

陳琪美痴痴地盯著眼前的「秀色」,眼珠亂轉,目光在各個部位逡巡著,最終落在了他的鎖骨上。

那裡有一排小貝殼般的印子,排列得錯落有致,給他的性感塗上了一層萌萌的色彩。

趁著她發愣,陳世軒終於將她從身上扒了下去,扔到沙發上。心裡的那團火越燒越旺,他站起身,快步往樓上走去,想要趕緊逃離這個誘人的陷阱。

「哥——」陳琪美總算回過神來,喊道,「你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陳世軒停下腳步,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小狗咬的。」

「可是我們家從來沒養過小狗啊。」

「以前有的,是你忘記了。」

陳琪美皺眉,五年前那場事故讓她失去了部分記憶,她不敢確定在此之前她家或者陳世軒家是否養過小狗這種寵物。但她剛才看得很清楚,那些牙印並非陳年舊痕,有一些明顯是近期才弄上的,而她可以肯定,近五年來這個家裡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一隻小狗。

所以陳世軒鐵定是在騙她。

她快步追上去,拽住了他的左臂。

陳世軒一甩手便要將她推開,她往左閃了一步,堪堪避過,隨即又退回原地,快速扣住了陳世軒的手腕。

陳世軒:「……」

真是教會徒弟打師父!

「想造反?」他沉聲道。

「哥,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陳琪美死死拽住他的袖子,語氣里卻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兩人的距離太近,年輕女孩特有的體香環繞著陳世軒,他心裡那團被強行壓制的火苗頓時躥得老高,幾乎要蹦出體外。

「說了是小狗咬的!」他加重了語氣。

陳琪美反駁:「傷痕在鎖骨,小狗不可能咬到那個部位。」

除非暴君陛下心血來潮,想搞個行為藝術,所以自己解開衣服,蹲下|身讓小狗咬。而那條小狗也必須訓練有素,才能在同一個部位咬出如此重重疊疊的傷痕。

據她所知,她家哥哥沒這個愛好,這種小狗也不好找。

「陳琪美,你是不是想挨揍!」欲|火越來越難耐,陳世軒有些煩躁了。

「哥——」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陳世軒用力甩開她,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陳琪美愣在原地,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有些狼狽的腳步。

哥哥雖說一直很嚴厲,卻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麼冷漠見外的話,簡直就像是要跟她劃清界限似的。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她蹬蹬蹬跑上樓,見陳世軒房門緊閉,衝上去就拍門:「哥,你出來!」

陳世軒原本以為自己說了那句話,這丫頭肯定會黯然神傷好一陣子,他便可以趁機將欲|火撲滅,然後再去哄她。誰知陳琪美心這麼大,根本沒有被打擊到,很快又纏了上來。

陳世軒緊握拳頭,極力將那拍門聲摒棄在外。

陳琪美拍了許久,始終沒得到回應,心念一轉,假裝哭了起來:「哥,你怎麼不理我?你是不是不疼我了?嚶嚶嚶……」

她出身表演系,雖然只是一名大三的學生,但這幾年在陳世軒的調|教下,演技早已不輸於很多一線明星,此時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架勢,那凄婉的「哭聲」簡直讓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陳世軒:「……」

這丫頭實在太能抓他的軟肋了。

陳琪美一邊努力哭得千迴百轉,一邊豎起耳朵聽門裡的動靜。良久,門突然打開,陳世軒出現在門口,她心下一喜,正要收起那副悲戚的神情,便見陳世軒主動朝她走了一步,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根結實的藤條。

「我現在就來『疼』你。」一向淡然的陳世軒,此時語氣里竟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陳琪美跟著他長大,最會聽他的話音,這「疼」明顯是使動用法,她趕緊往後急退,一邊道:「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說完便飛快地往樓下跑去。

陳世軒丟下手中的藤條,攥了攥拳頭,沒有再回房間,而是往左而去。

片刻后,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

.

陳琪美在客廳躲難,一直躲到了六點。

往常這個鐘點,如果她和陳世軒都在家的話,已經在吃飯了,可是陳世軒卻一直都沒有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氣得吃不下飯,她決定上樓去探探敵情。

誰知剛走到樓梯轉角處,就見到陳世軒玉樹臨風的身影,後者神色一如往常,正邁著閑適的步伐朝她走來。

「準備吃飯。」他的語氣淡淡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陳琪美:「……」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她也便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陳世軒進了飯廳。

飯菜自然是芳姨做好的,六菜一湯,相當豐富。

陳世軒媽媽堅信「吃家裡的飯能長得更好」,所以在和老公週遊世界之前,特地叮囑芳姨,每天都要做不同的菜給兄妹倆吃,並且不能慣他們挑食的毛病——像陳琪美不吃苦瓜、莧菜、鱸魚都是堅決不允許的,如若違犯,一律家法處置。

起初陳琪美以為自己的苦難日子即將來臨,誰知很快就驚喜地發現,自己不喜歡的那些,哥哥全部都愛吃,以至於好幾年過去了,芳姨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娘肚子出來的,但真的好像親兄妹哦,連吃飯都這麼互補。

(*^-^*)

飯菜熱好,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陳琪美偷偷看了陳世軒好幾眼,發現他真的一點不高興的神情都沒有,於是膽子又大了起來。

「哥,我要那個、那個、那個。」她手指連點。

陳世軒將她點到的幾道菜全部換到她面前。

陳琪美:(⊙o⊙)

她歡快地夾了塊排骨,正要往嘴裡送,卻聽陳世軒涼涼地說道:「今天出門的事,你是不打算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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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治各種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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