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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對不起。」像是鼓足了很大很大的勇氣，夜哲幻突然將冥可愛摟在懷裡，「那時候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冥可愛心中感到好痛好痛，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一直以來就在等他這一句對不起。

她能理解他當初的做法，能理解的，只是，這一句對不起，為什麼不在三年前就說了，如果，他說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原諒他。

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愛上他了。

只是現在……

他們之間的距離更遠了。

「我沒有怪你，真的沒有，哥哥，你不要歉疚，家裡沒有一個人怪你的。」

「但是，我不能原諒自己。」所以，他沉溺於這種打打殺殺，腥風血雨的日子，所以，他更願意活在黑暗之中。

「回家吧，好嗎？」冥可愛溫柔地說道，她明顯感覺到夜哲幻的身子陡然變得僵硬，他突然放開了她。

「我不能回去。」

「為什麼？因為你的女朋友嗎？」她的心，又是一陣抽痛，隨即她又笑了，「你放心，只要你喜歡，大家都會接受的，會祝福你們的。」說著真心又違心的祝福，她的眼淚就這麼掉下來，一顆一顆在他面前滑落，他抬起手，想要幫她擦拭，但是又生生將手縮了回來。

「就算是吧。」其實不是，現在的自己，什麼都沒有，拿什麼給她幸福，那天在機場的男孩子看起來很不錯，他們看起來才像是一國的。

「哦。」冥可愛聽了，擦了擦眼淚，是了，哲幻哥哥已經有自己心愛的女人了，他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圍著她打轉了，不會一直「可愛、可愛」地喊了，他嘴裡喊得，將會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可愛……」她突然暗淡的臉，讓他好心疼。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哥哥，我讓她來照顧你，你看，我照顧的一點都不好，眼角還流血呢。我走了……」冥可愛站了起來。

「可愛……」夜哲幻喚道。

「我走了，以後，也不會來看你了，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她回過頭，用冥可愛特有的笑容看著他。

他看著，仿若隔世的笑容。

*

冥可愛走出休息室，留下靠在床頭吸煙的夜哲幻。

她有些失魂落魄。

「嗨……」露娜經過，與她打招呼，冥可愛看見她手裡端著一碗粥，看來是要去拿給哲幻哥哥的。

「這粥是什麼口味的？」她問道。

「甜的。」

「哲幻哥哥喜歡鹹的，他不喜歡甜的，他喜歡喝我和姐姐做的皮蛋瘦肉粥。」

露娜為愣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夜冥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但她仍舊淡淡地說道，「他以前喜歡吃鹹的，但是現在已經喜歡甜的了，你不知道嗎？」

露娜魅惑的一笑，端著粥走了，冥可愛看著她進了夜哲幻的休息室，然後再保鏢的陪同下回去了。

*

「夜，喝點粥吧。」露娜將粥遞到他面前，他赤倮著上身靠在床頭抽煙，古銅色的肌膚上有汗液，強烈的男人味讓她心神蕩漾，她伸手抽走他手中的煙，爬到他身上，雙腿跨開，橫坐在他的身上，嘴唇貼了上去，夜哲幻一個轉頭，她的吻落了空。

她的臉色一變，夜冥雖然一直很冷酷，但是也沒有這麼明顯地拒絕過她，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小丫頭。

女人的挑戰心被激起，她索性將自己布料少少的上衣脫了，將自己赤倮在夜哲幻面前。

「哲幻哥哥，我決定……」門突然被推開了，冥可愛去而復返，她臉上洋溢著笑，夜哲幻和露娜同時看過去。

冥可愛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她雙手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們……他門竟然。

露娜也覺得有些羞赧，伸手準備將衣服穿上，但是夜哲幻卻按住了她的手。

冥可愛獃獃地站在原地，但夜哲幻的動作讓她傷心欲絕，他在趕她走，他要她走。

她打開門，跑了出去，邊跑邊哭，卻沒看清地面，猛地一把摔倒在地上，膝蓋被擦得好痛好痛，手掌也被這地下拳擊管粗糙的地板擦去了一塊皮。

夜哲幻猛地一把推開露娜，跑了過去，他又在她純凈的世界里留下了一抹陰影。

可愛摔倒了，她最怕痛了。

「可愛，摔到哪裡了，痛不痛？」他蹲在她的身邊，不知所措地看著她的傷口。

「不要你管！」她將他推開，淚流不止。

「可愛……」她一哭，他的心就慌了，「起來，我抱你回家。」

不由分說，將地上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那深怕弄疼了她。寵溺疼惜地神情，露娜從來也沒有見過，現在看來，他若要寵一個女人，竟會令人如此心驚。

「不要不要，你不要碰我！」她掙扎著，粉拳拍打著他的胸膛，剛才那一幕，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露娜光著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根本沒有拒絕，他們像這樣子，一定已經很多很多次了。

「……」夜哲幻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捶打著，他只是心疼她，那嫩嫩的皮膚上好多處傷口。

冥可愛哭著，鬧著，最後累了，窩在夜哲幻的胸口睡著了。

他以為他可以狠下心，將她推離他的世界，可是，一看到她哭，他就沒辦法了。

「小可愛，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

望著懷中的她，一張小臉上布滿了淚痕，眉頭緊皺著，嘴唇微微顫抖著，他的心揪在了一起，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品嘗著她的美好。

她就像一個玉瓷娃娃，晶瑩剔透，純潔無暇的，那麼美好，那麼乾淨。

「小可愛，我真是愛慘你了，我該怎麼做，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他喃喃地低語著。

到了冥家，夜哲幻將冥可愛抱回房中，看著夜音幻替她擦了藥酒，蓋好被子，安置地妥妥帖帖的，他才退了出來。

「徹哥，我走了。」

「你站住，你要去哪裡？！」冥徹還未開口，夜音幻就跑了過來，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拍在夜哲幻的臉上，「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我和你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這幾年，難道你都沒有想過，我會為你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