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贏官人 第九章 最難消受是美男恩
?邪月張了張嘴,臉上的驚訝忽然化為大笑,笑到最後,兩個鼻孔噗嗤噗嗤往外冒泡。
兩個蓮花女更是擺出了嬌羞無限的樣子,掩嘴吃吃。
「想笑就痛痛快快的笑出來。」常凱申看到幸童們在一旁忍笑忍得非常辛苦,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憋著了。
「你這樣的菜鳥我還真沒見過第二個,未來的小佛洲修真界,想必一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邪月砸了咂嘴,神色從輕佻浮浪一下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了,如果不開口說話,他那副臭皮囊數遍整個摩訶無量宮也是一等一的具足威儀、寶相莊嚴:「要是老娘的元陽還在,說什麼也要結交你這個朋友,可惜啊,我現在是個廢物,高攀不上了。」
「別這麼悲情,法.輪是圓的,修真者無所不能,總有辦法讓你幫自己再找一個元陽吧?」
「辦法當然有,比如天底下有種名叫「天之痕」的極品靈田,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腳印,實際上裡面鬱結著最純澈的天地精貞之氣,只要上去踩一腳,丟了元貞的就能再造元貞,守身如玉之輩,男的可以金槍不倒,鐵柱長撐,女的便能不婚而孕,童貞為母。」邪月攤攤手,露出一個苦笑:「問題是,我上哪去找這種大腳印?我們摩訶無量宮近一千年以來,也只有觀音婢一個人有幸遇到過這樣的天才地寶。」
「觀音婢?」常凱申一聽這個法號怎麼這麼熟悉,再一想,我操,那不是那笛的老娘么?
按照月姐姐的說法,女的踩中「天之痕」就會不婚而孕,童貞為母。那豈不是說,金髮少女壓根就沒有父親?她是觀音婢踩中一個大腳印生出來的孩子?
難怪第一次見到觀音婢的時候,法字輩都奇怪的不行,為什麼她一個鍊氣維摩也能生出那笛。原來背後還藏有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秘辛!
「我操!」狀元郎心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法琉璃師弟居然是閻浮世界的女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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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申醬在幫那笛亂加封號的時候,那笛也在幫大師兄起綽號呢。
今天早上,樓蘭上師在「放生池」發布的震撼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香積廚」行院。
所有人都瘋掉了。
法字輩狀元郎的一首詩,也能幫助四祖啟發破檻的靈感?
我靠!這小子能攀上蜜野悉尊者的關係,今後想不發達都不行啊!
法字輩的白牌、黑牌立馬發現身邊的氣氛有了一絲很微妙的轉變,雖然很多前輩見了他們,依然還是眼睛長在鼻毛上面,但態度卻明顯有了變化,這種變化就像色里膠青、水中鹽味,雖不可目睹,卻能清晰感覺到它正在發生。
金髮少女在老娘面前那叫一個揚眉吐氣。
昨晚上,母女倆大眼瞪小眼,針尖對麥芒,硬是賭氣賭了整整一夜。
那笛當然知道娘親這麼做是出於好意,但上天堂你也不能拿刺刀趕著我去吧?可她越是要堅持原則,觀音婢就越發的不容妥協,哪個做娘親的,能眼睜睜看著寶貝女兒往火坑裡跳?問題是,她這種強硬的母愛,反過來又激起了那笛更大的逆反心理。於是,一個死循環形成了。兩邊都覺得只有自己的判斷才是正確的,都覺得對方脾氣頑固透頂,都覺得自己必須堅持到底。
蜜野悉尊者的破檻內幕傳開之後,那笛頓時抖起來了。
作為小佛洲最頂級的修真豪門,摩訶無量宮的每一個輿論導向背後都有它的政治意義。門派既然公開放出了這樣的風聲,顯然是擺明車馬,打算接下來要重點培養法字輩的狀元郎了。
這簡直是毫無疑問的!
「為什麼會這樣呢呃?」那笛耍著花腔,得意無比地問自己的媽媽:「阿娘,你口中的那個雄猜陰騭的野心家,似乎已經入了門派高層的法眼了哦!」
「門派有門派的看法,我這個做母親的有做母親的看法,你不要將之混為一談。」觀音婢還是咬定青山不放鬆,並且對那笛的小人得志嗤之以鼻:「告訴你,就算那個小混蛋現在當上了掌門,我……」因為是在公眾場合,她也不好口無遮攔,只能說:「你懂我的意思!」
因為跟母親鬧的不歡而散,早課結束之後,那笛跟搭檔去開墾新的「凈土福田」時,臉色一直很陰鬱。
她的搭檔法號「留妙香」,也是一個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蘿莉。
留字輩比法字輩只高一科,但留妙香的身子骨實在太纖秀太嬌小了,身高還不到金髮少女的肩膀,所以看起來反倒比小她一歲的那笛更顯得幼.齒兮兮。不過不要小看了這個嬌滴滴的萌蘿莉,她可是留字輩的頭號佛苗種子,雖然入門才短短一年時間,卻已修鍊到了鍊氣二重的果位——要不是被瓶頸這個攔路虎卡住了嗓子,她甚至奔三了——修真秉賦簡直強的不像話!
「法琉璃師弟,觀音婢師兄說的那個小混蛋到底是誰啊?」留妙香忍了一路,走到了地頭,修士的老成持重終究還是敵不過少女跳脫爛漫的天性,忍不住開口問起了八卦。
「她說的是我們這一屆的大師兄。」
「你們法字輩的大師兄,就是那個詩仙武聖吧?」留妙香的耳朵上戴著兩隻銀光燦燦的超大耳環,耳環上面還綴了銀蝴蝶的墜子,一陣風吹過,薄薄的蝶翼就會撲扇起來,發出清越無比的袁大頭聲響。
「對。」
「聽說他長得暴帥?身上還有天然的木樨體香?」留妙香鄙夷地扁了扁嘴:「昨晚一幫鍊氣一重的花痴下晚課回來,足足在僧寮里討論了大半宿,吵得我只能塞住耳朵才能繼續修鍊。」
「何止是暴帥!」那笛的灰色心情隨著傾述漸漸好轉起來了:「他的武藝你覺得如何?」
「那還用問嗎?他可是我們閻浮修真界從古到今第一個揭諦武聖,不說絕後,至少空前。」
「那他的詩詞呢?」
「只能用非人去形容,天下才有一斛,伊獨佔九斗,尚餘一斗天下共分之。」
「留妙香師兄,請允許我鄭重的通知你,我的大師兄法克油,「美貌第一,詩詞次之,武道再次之」。」那笛給常凱申起的外號,比祈典那個「不知天意如何化作此人」還要冗長。
「法琉璃,咯咯……沒想到你吹水也不帶眨眼的。」
「口說無憑,我讓你自己親眼看一看,你自然就會明白,我是不是在吹水,那些花痴又為什麼會不舍晝夜的討論我師兄的長相。」那笛將狀元郎裸袒上身露出十塊腹肌的最霸氣形象輸進智珠,交給留妙香觀賞,自己拍出上面配發的「重明神符」,對著要開墾的荒地激射出了成千上萬的火鳥組成的流星雨。
頃刻之間,整整一畝方圓的草地全被密密麻麻、從天而降的火鳥舔得泥壤濺射、滿地餘燼。等到煙氣散掉,金髮少女又從百寶錦囊里拍出一個半人高的布袋,從裡面抓出大把大把的「夜明砂」——這是一種經過發酵處理的妖蝠糞便——一面走一面均勻的撒落在熱氣裊裊的黑土地上。
修士墾荒比凡人要麻煩很多,因為高密度、集約化的修真農業,對土壤中蘊含的靈氣峰值有很高的要求。每一塊荒地都必須經過很多道工序處理,才能養肥成為可以種植靈谷仙糧、本草藥材的「凈土福田」。
那笛把整畝地都撒上了夜明砂之後,回頭一看,好傢夥,留妙香捏著智珠傻站在那兒,眼皮低瞑,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勢,顯然還在智珠里不可自拔的沖著浪。
「喂!」她試著在留妙香眼前搖手。
沒有任何反應。
「還好意思說人家是花痴!」那笛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也懶得管她了,拍出「拘鬼真籙」,吟誦密咒,釋放出一具骨架醬紅、咔咔作響的骷髏——這是一個被秘製藥水浸泡過「白骨精」——劍光一閃,那笛將它削成了上千塊紅色骨丁,然後用昨晚新學會的「因陀羅龍爪手」隔空攝拿,天女撒花也似均勻拋灑在開墾出來的荒地上。
到了這會兒,留妙香方才睜開了眼睛。
只見她拋掉智珠,手忙腳亂的從百寶錦囊里拍出一枚象牙色的靈砂,一個深呼吸,靈砂里汲出一條長長的牛奶狀氣練,繞著她的嬌軀一個盤旋,迅速滲入體內。
那笛先是一愣,心想留妙香怎麼莫名其妙突然玩起了大葯服食?跟著腦袋裡靈光一閃,不由倒抽了一大口涼氣——留妙香現在正處在鍊氣二重的瓶頸期,只要能夠凝練出下一轉真元,就意味著她成功破檻,晉陞到了鍊氣三重境界!
「不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吧?」金髮少女無語,得是個多大的花痴,才會因為一看大師兄的美貌,就被激發出破檻的靈感。
「真是帥帥帥帥帥帥帥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啦……」留妙香樂滋滋地跑去撿起剛剛被自己扔掉的智珠,溫柔的拂去上面的泥土按在胸口,兩隻美眸里完全沒有焦點,只剩兩個大大的蚊香圈:「琉璃啊琉璃,你說的真是太對啦!我一萬個贊成你!雖然你的大師兄已經在文武兩方面取得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成就,但與他給閻浮世界帶來的美麗相比,仍然不在一個檔次啊!!!」
PS:說聲抱歉,今天一天都巨忙無比,只更這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