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你願意嫁給我嗎?

50.——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可能在此之後就會離開這個世界。」鄧布利多輕描淡寫道。

他和蓋勒特計劃了很久,最終確定了下來。

喝下除齡劑,放下一身的責任和負擔,一起回到最初的起點——戈德里克山谷。

兩個人之間有太多的回憶需要重溫,還有更多的時間想要一起共度。

客廳里的一眾人都愣了愣,看著校長露出複雜的神情。

「當然,我身體很健康。」校長摸了摸鬍子,調整了下坐姿,解釋道:「但是也想安度一段晚年了。」

不,其實是我要和蓋勒特過快活日子去。

盧修斯很快反應過來,確認道:「那根老魔杖……」

「已經處理過了。」

老魔王雖然對魂器這類的黑魔法挺感興趣的,以至於拿到伏地魔的魂器的時候還琢磨了好幾天,最終的結論卻是這是個次品。

無論是施法的方式,咒語的穩定程度,還是這個魂片的力量,都是次品。

失去興趣的老魔王懶得再給它苟延殘喘的時間,隨手一個黑魔法便把那嘶叫的魂片給毀掉了。

如今的黑魔王,雖然招攬了一批的跟隨者,也重新獲得了新的身體,然而離被毀滅已經不遠了。

「也就是說,一旦我們幹掉其中幾個核心的成員,基本上就能以更高的勝算徹底清剿掉他了。」巴頓瞥了眼神色複雜的斯內普,扭頭看向校長道:「您就不對魔法部部長什麼的感興趣嗎?」

他本身理解這個疲憊的老人需要好好休息,可是正如福吉所忌諱的那樣——

魔法部的內部其實早已陳爛腐朽,食死徒們用利益交換著各種職位,真正有能力與決斷的後生沒有幾個。

就算黑魔王再次垮台,那些個做了各種傷天害理事情的食死徒也不會被狠狠懲罰——

就如上次巫師大戰一樣。

法制無法被捍衛,權力被肆意玩弄,那麼世界還是會終究回歸到混亂狀態。

鄧布利多摸索著手中那根不屬於自己的接骨木魔杖,笑著不說話。

仔細列個名單,真正值得忌諱的食死徒也就那麼幾個。

老克拉克、老高爾,貝拉特里克斯瘋婆子、多洛霍夫……

倘若真的仔細一算,其他的人要麼已經被幹掉,要麼毫無實力,只是充作嘍啰而已。

哈利最近半年裡煽風點火似的宣傳,已經讓魔法部有了接近聲名掃地的狀態——不作為、不真實、不純粹。

混在魔法部的食死徒們原本試圖利用權力滲透進霍格沃茨,這麼一來倒是反而不方便展開手腳。

仔細一盤算,最後一戰恐怕就是最近幾個月了。

「我和德拉科可能會提前畢業。」晴明與父親交換了一個眼神,解釋道:「N.E.W.T.的相關試題我們在暑假的時候已經做過了,可能下個月會跟著七年級的同學一起申請考試。」

鄧布利多沉思片刻,問道:「你願意把山兔留下來嗎?」

山兔?!

晴明愣了下,不解道:「繼續巡邏和維護秩序嗎?」

可以看穿復方湯劑的偽裝,還可以認出阿尼瑪格斯的真面目……鄧布利多輕咳一聲,慢慢道:「我們可以出錢聘請的。」

「這個,我問問她的意願吧。」晴明不把式神當作自己的所有物,倒是不介意山兔繼續留在學校里。

「那麼我們回到正題,」斯內普俯身攤開一張紙,冷冷道:「這是這幾個人最近的出行可能,我們要儘快行動了。」

袍角粘著的蒼耳忽然滾了滾,但仍然貼在長袍上。

他不露痕迹地潛伏在食死徒之中,大致上把這幾天他們會去哪裡都摸清楚了。

貝拉即將跟隨黑魔王去幾個郝奇帕奇的家族探聽風聲,必要時候直接用暴力手段逼迫他們加入食死徒的行列。

高爾和克拉克即將去韋斯萊家進行恐怖襲擊。

多洛霍夫後天會去麻瓜世界炸橋,儘可能的引發騷亂……

一眾人正出神地研究著,突然間玻璃「砰」地一聲碎掉,隨即由庭外傳來了被魔咒加持過的聲音:「哦……似乎你們都在這裡?」

巴頓和盧修斯條件反射地掏出魔杖,警惕的站起來,擋在晴明和德拉科身前。

茨木和酒吞同時飛了回來,臉色嚴肅:「聲音是從結界外傳來的,並看不到人。」

結界外?

「——你們以為,這層屏障我解不開么?」伏地魔蛇嘶般的聲音裡帶著嘲諷的意味。

下一秒,他發動了黑魔標記。

斯內普臉色一白,倉促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後者沉著臉點點頭,任由他幻影移形去了屏障之外。

恐怕是卡羅兄妹臨死前把魔咒或者是與標記有關的東西殘留在了這裡,導致黑魔王最終追了過來!

所有人一致握緊了魔杖,緩緩地接近庭院的噴泉處,只聽見結界之外傳來如同鞭炮般噼里啪啦的爆炸聲,無數的食死徒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傳送過來。

數量之多,以至於噼啪聲從遠方的正中心向兩側發展,恐怕有小几百人。

「荒川。平恭。」晴明皺了眉,把最得力的兩個式神喚了出來。

兩個SSR同時落在他的身側,警惕地看著遠處。

「我想,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再藏匿下去了。」鄧布利多走在最前面,扭頭看向巴頓:「你準備好了嗎?」

「開門,」巴頓的一字胡往上輕挑,淡淡道:「放狗。」

座敷童子應聲把獅鷲與飛龍的束縛鬆開,任由它們咆哮著飛到高空,下一秒半球狀的圓形結界被打開了一扇大門似的空隙,原先還是無邊青草的遠方登時顯露出了一眾的食死徒!

伏地魔原本正把掌心貼在無形的障礙上,感受著卡羅兄妹殘留的魔力氣息,突然間眼前憑空顯露了一整個莊園,空中的兩隻巨獸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都起來吧。」他冷冷道。

身後跪著的一眾食死徒齊齊站了起來,無聲地聽候著他的差遣。

「斯內普,」他扭過頭來,看著垂首地僕人,突然笑了起來:「你還敢回來?」

「虧我還天天把你帶在身邊……你居然是個叛徒!」伏地魔神色一厲,猙獰了表情對準他咆哮道:「AvadaKedavra——」

斯內普猛地一怔,下一刻直接被另一個不明生物撲倒,直接被提著飛到半空中,堪堪躲過了死咒!

憑空出現的姑獲鳥拍著翅膀,把他帶回了鄧布利多的身側,爪子剛往下一放,身形一晃又消失了。

「他恐怕在你身上安了竊聽的東西。」德拉科眉頭一皺,徑直拍了下教父的長袍,一個蒼耳從袍尾滾落。

難道剛才伏地魔聽見了全部的對話?!斯內普驚異地拾起那個蒼耳狀的竊聽器,下一秒它便化成了齏粉,在空中飄散。

晴明臉色一沉,想到了之前魔葯課的那個同院的學生。

恐怕是因為當時斯內普沒有護著他,導致他通過自己食死徒的父親,跟黑魔王狠狠地告了一狀。

「老不死的……還有你們兩個叛徒……」伏地魔徑直走進了洛夫古德莊園,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惱怒:「好啊……都在這兒了。」

他並不確定那個男孩身上的反彈咒術到底是個什麼機制,但是出於謹慎,自己絕對不會貿然對他下手。

但是這三個人可就不一樣了。

兩個背叛自己的臭蟲,一個活了一百多歲還不死的老臭蟲,都下去見撒旦吧!

身後穿著黑袍的信徒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遠處僅有的十來個人,開始試探著往裡走,然後飛快地涌了進來——

「關——門!」巴頓再次喝令道:「上!」

獅鷲與龍直接俯衝了下來,一道龍焰如同激流一般向下沖刷——

伏地魔意識到他的跟隨者們僅僅進來了不到三分之一,惱怒地驅動了黑魔標記,再次吼道:「直接用惡咒摧毀結界!」

猶如巨型的玻璃被用力捶碎一般,附近的天空與草地都開始憑空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與破裂聲,獅鷲與龍不再猶豫,直接殺了上去!

獅鷲原本就擁有極其鋒利的長喙和爪牙,當它躍入人群之中的時候,僅僅用體重都可以將兩三個人都掃落,一個使勁就可以把他們的骨頭都踩成粉末。

兩隻巨獸無論是爪牙、翅膀、尾巴,似乎一切都是天生的戰爭機器一樣,鋒利堅硬而難以破壞!

幾十個人如被踏足的螻蟻般飛快地散開,藍藍綠綠的魔咒猶如激光一樣胡亂向天上掃射,但是巨獸哪怕僅僅是腦袋都可以直接叼住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畏懼。

「轟!」的一聲,180°的結界開始被破壞的支離破碎,陸陸續續地有巫師從小角落裡鑽了出來,人越來越多!

「聲音洪亮!」伏地魔對準自己的喉嚨吼道,當他再次張嘴的時候,每一個音節都彷彿巨型音響般震耳欲聾:「——殺!了!他!們!」

所有的結界同一時刻被徹底破壞,幾百個食死徒高吼著沖了過來,森綠色的惡咒猶如槍林彈雨一般向噴泉前的眾人襲來!

斯內普和盧修斯皺了眉頭,本能地想要往前攻去,卻被德拉科和晴明抬臂擋住。

「等等。」未來的安倍家主冷冷道。

德拉科側頭看了一眼目光堅毅的戀人,握緊了魔杖。

「吞——噬!」荒川一抬紙扇,對準四面八方包抄過來的黑巫師們,低吼道:「起!」

水管由於過度的泵水直接炸裂,水流隨著摺扇的指引徑直衝上天際,如摺扇被展開一般開始向左右兩半蜿蜒!

「覆!」海藍色的眼睛里儘是殺意,隨著紙扇橫著一打,貝殼般的天幕如大廈傾頹一般直直地往地上砸去!

整個洛夫古德莊園猶如海嘯驟起一般,儘是波濤洶湧之聲,鐵甲咒被擊碎的聲音猶如積雪被一腳腳踩碎了一樣,氣勢洶洶的怒吼里開始夾雜著少數人的哀嚎。

但是當水流隨著重力落下的時候,一個半透明的圓罩隨之顯露,絕大多數的食死徒躲在在伏地魔的屏障下,開始緩緩地向前行進!

鄧布利多神色一凜,揚起魔杖想要上前,卻被巴頓攔住:「等等。」

「水之術——圍!」荒川面不改色地看著那氣泡般的罩子,手腕一抖一震,整個草坪上的落水如同珠簾一般被串聯而起,摺扇猛地高抬,三面高牆徑直築起!

大天狗一拍翅膀便飛了起來,在空中靈活地左右旋轉,躲過了向他飛來的重重惡咒,翅膀一抬便立在了水牆的正上方,根根羽毛瞬間被銳化成了劍刃般的存在,對準了那護盾中的食死徒們,突然間如機關槍一般開始轟炸!

根根羽刃伴隨著突起的狂風與落葉,徑直以秒速向護盾飛去,迅疾之快一如箭矢一般,嗖嗖的聲音讓人耳朵發麻!

「移形換影!」伏地魔抬手解除了護盾,忽然高呼一聲,所有的食死徒憑空一閃,直接改變了位置!

下一秒伏地魔站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前,一抬魔杖吼道:「阿瓦達索命!」

鄧布利多倉促扭身躲閃,還沒有抬手施咒,三個式神同時站在了他的身側,徑直把衝過來的食死徒用咒術打開!

剩餘的食死徒們全部都幻影移形到了他們周圍,把每一個人都團團包圍住。

「現在求饒還能留一條全屍。」伏地魔嘲弄道:「你也知道你快死了?」

鄧布利多神色沒有絲毫的動容:「總比你活得長。」

下一秒斯內普和盧修斯同時對準了伏地魔高吼道:「鑽心剜骨!」

貝拉特里克斯直接撲了過來,任由兩道惡咒打到自己身上,痛苦地直接在地上開始翻滾。

伏地魔沒有任何憐惜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的一瞬間對準鄧布利多施咒道:「阿瓦——」

「颯!」銀白色的利刃如同閃電一般飛快地穿梭,S形的走位讓人甚至看不清她的身影,姑獲鳥手執長劍唰唰唰地砍了過去,一個穿刺直接砍掉了伏地魔的一隻手:「傘劍!」

「嘶——」黑魔王沒想到還有隱藏著的式神,抬手給自己的斷肢續了一個銀手,咬牙切齒道:「你們還在等什麼?!」

一眾的食死徒同時高聲吼起各色的惡咒,用密不透風的包圍和槍林彈雨般的惡咒想要殺掉這幾個人。

「急急如律令——守!」晴明喝道:「德拉科,你幫我擋一下!」

德拉科會意的站在他的背後,兩個人抵住彼此的後背,用紛亂的咒語擋開殺過來的黑巫師。

「自我毀滅吧,隆達尼尼的黑犬,」晴明的掌心裡現出紅蓮般璀璨而又灼目的光球,在吟唱詞結束的一瞬間,化身光索,向身外的一眾敵人衝去:「一閱之下,徹底燒盡,割斷自己的喉嚨吧!」

銀紅色的光索電閃雷霆之間衍伸變幻,直接捆住了一個個腳踝與喉嚨,將擁擠的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絆倒。

混亂之際,斯內普對準摔倒的多洛霍夫吼道:「神鋒無影!」

冷金色的惡咒如刀鋒一樣劃去,直接破開了他的腦殼!

「親愛的。」氣定神閑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開個會到現在都沒回去呢?」

格林德沃現身的一瞬間,所有的食死徒都沸騰了。

曾經的真·黑魔王出現了!

而且還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格林德沃雖然已經有了百餘歲,頭髮和鬍子都已經變得蒼白,可是那雙鷹隼般銳利的藍眼睛和曾經叱吒風雲的氣度依舊不散!

他怎麼來了?鄧布利多有些慌亂地回頭看去,正對上了愛人微笑的眼睛。

你這樣不怕世人議論嗎?!他倉促地瞪了一眼。

蓋勒特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那就殺光這群人好了。

「是黑魔王?!」

「黑魔王回來了?!」議論聲不受控制的響了起來。

現任黑魔王氣急敗壞道:「都特么的閉嘴!誰不上我殺了誰!」

「哦?」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掌心一翻,黑色的火球憑空漂浮:「誰第一個上?」

一道綠光劃過,人群又開始一片混戰!

巴頓看顧著校長身邊的情況,勉強地挪移到兒子身邊,用障礙重重護住了兩個年輕人,一抬手錘開衝過來的食死徒的臉,冷聲道:「我在,不用擔心!」

「君臨者啊!血肉之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以人之名者!」前後皆有保護,晴明再也沒有顧忌,抬手結印畫符,鎖緊眉頭徑直吟唱道:「蒼火之壁銘刻雙蓮、遠天靜待大火之淵!」

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

落雷般的兩道光球自天上劈來,帶著熾烈燃燒著的火焰,向食死徒群聚著的地方猛地砸去!

爆裂的火焰登時讓周圍升起燒灼的臭味,但是傷到的人無一不是食死徒!

由於擔心誤傷,福克斯和泰勒一直不敢噴射烈焰,但是蒼火墜似乎有明確的攻擊目標,照準了食死徒們就轟了過去!

盧修斯在纏鬥之中被人拽住了長發,疼的一個踉蹌。

他回身一個肘擊,抬腿就狠狠地撞向了那個拽他頭髮的人的襠部!

「疼么?」盧修斯露出馬爾福式的笑容,冷冷道:「阿瓦達索命!」

兩隻鳳凰同時現身,用僅次於姑獲鳥的速度騰轉挪移,對準眼珠子與咽喉就啄過去!

原先一大團的食死徒接連著倒下,還有人在無聲無息的撤退。

「鑽心剜骨!」角落裡一道綠光飛來,直接擊中了巴頓的小腿。

「嘶——」巴頓神色登時變得痛苦起來,他掙扎著讓自己不要躺下,可腿部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失去了支撐的力氣,直接跪了下來。

「AvadaKedavra——」

「德拉科!」晴明臉色一白,飛身把與食死徒纏鬥的德拉科撲在身下,直接被死咒擊中!

「轟!」青藍色的長龍盤旋幻現,雷帝再臨!

龍尾龍身如同長鞭一般狠狠地抽過去,直接將阿瓦達索命反彈到了遠處!

伏地魔正在和鄧布利多用惡咒互抽,後背猝不及防地被綠光一刺——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看著那個蛇臉怪物在地上滾了兩圈,不動彈了。

「我要殺了你!!!」貝拉特里克斯瘋了一樣撲了過來,還沒等她從重重人海中找到晴明,早已加入戰場的妖狐和螢草一前一後的按住了她,巨大的蒲公英球直接照著她的腦袋轟了過去!

眼見著領頭的伏地魔被不知道那個嘍啰的阿瓦達索命給反彈死了,食死徒里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撤啊?!」

「啪啪啪啪——」瞬間噼里啪啦的響聲一連串的爆炸起來,還沒有過兩三分鐘,剩下的人竟然全撤乾淨了!

德拉科慌張地檢查了一下身側的晴明,見他身上沒傷,才放心地倒在了地上——他腰側和胳膊上有好幾道深深的傷口,早就疼的不行了。

納西莎夫人由於身體的原因在法國休養,雅子夫人還在東京處理陰陽寮的內鬥,還好她們不在。

除了鄧布利多與晴明之外,其他人身上基本上都有或輕或重的傷口,彼此略有些慌亂地施著凝血咒。

被炮灰的伏地魔的屍體躺在無數屍體之中,倒是沒有任何人關心他死透了沒有。

「哎。」衣襟和裙裾上沾滿鮮血的螢草嘆了口氣,懶懶道:「神啊——賜予您的慈悲吧。」

螢綠色的溫暖的光突然從四面八方亮了起來,如同落地燈一般自下往上蔓延。

德拉科正躺在泥濘的地上艱難地呼吸著,忽然感受到春天般的暖意從地下探進身體里,開始輕柔地填補身上的傷口。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無聲而又細膩的溫暖,連不斷往下流淌的血液也開始漸漸凝固。

「螢——螢草?!」晴明怔怔地看著那個一臉鬱卒的式神,不可思議道:「你真的是治療?!」

「才不是呢。」螢草低頭玩著蒲公英的絨毛,悶悶道:「你什麼都沒看見。」

「晴明。」德拉科感覺疼痛都減輕了不少,艱難地坐了起來。

「我馬上叫聖芒戈的醫生們過來,」晴明慌亂道:「你不要亂動,免得牽扯了傷口。」

「不……」寶石灰的眸子里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們訂婚吧。」

「晴明·洛夫古德——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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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歐洲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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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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